第15章 危机降临
唐家酒楼,天字号老房间,古朴色的木制座椅上。
唐小颂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盘膝而坐,双手呈五指朝阳式,修炼着灵气。
至于如何修行,就是让灵气在身体里不断游走,促使身体肌肉不断锤炼,他想变成一个钢铁肌肉壮汉。
呼!
片刻后。
唐小颂经过了晨练,缓缓地张开双眼,只见,空气中骤然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是灵气凝聚在眼里,形成的目击之术。
轻则使人心生惶恐,重则使人精神重创。
在金色的光照下,他缓缓伸开四肢,咔擦!咔擦!不间断的骨爆声传来。
“舒畅!”
唐小颂漫步下楼,该吃早饭了。
大厅。
一群人在围聚在一起,不断地讨论着妖鬼的事情。
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正面带恐喝地细声说道:“你们知道吗?妖鬼吃人,专吃那种身体健壮,还有家里人稀少的。”
坐他旁边的细瘦如杆的苍白男子,恰好捧哏:“是什么原因!?”
声音略显紧张。
中年汉子眼见有人捧场,声音越发低沉,情感不断流露,营造着萧瑟恐怖的氛围。
“是因为气血旺盛的人,口味最好!内脏鲜红,血液滚烫,跟村口的生猪肉一样,放入热水一个烧开,一道白切肉就出锅了,滚烫的滋味,嗯~香喷喷啊。”
苍白男子脸色愈加不好。
中年汉子又道:“至于,为什么是挑家里人少,因为人少!就代表着阳气不旺盛,懂我意思吗?”
话到半时,一个挑下巴动作,引来一阵目光,然后满意地继续道。
“鬼也怕人阳气盛,所以人少,阳气就比较削弱,容易引起它们的窥探。”
刚捧着一碗小米粥的唐小颂,顿时被吸引到了,一手拿着,不时听到好处时,痛饮一大口。
其实他也很疑惑,他从灵气神纹附带的记忆里,可以明显看出,坐在中年汉子身边的苍白脸男人,面庞弥漫着死气。
对着这群人,灵气覆眼,定睛一看,面露惊色。
这,都是一群将死之人。
在灵眼的世界里,这群人身上弥漫着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如蚕茧里的虫宝宝,团团覆盖,是死气。
甚至于,在他们身后都有自己的黑色虚影浮现,显然,是自己的魂魄已近离体。
到这儿,唐小颂就已经决定,不看了,准备等会儿天色近晚,跟着他们去一探究竟,顺带着试试灵气的伤害有多高,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灵气成剑,对魂体伤害百分百。
忽然,厨房传来他老爹唐大富的高喊声:“儿子!过来做菜了!”
唐小颂应声而去,并附带回应。
“来啦!!!”
声音雄浑,悠远。
以至于,给那群人身后的魂魄直接吓回体内。
后街。
一群身着黑色无纹盔甲的守城军,一队队成形,如游龙,不断地搜寻着这片地。
挨家挨户,搜查。
嘭!
不久,一处位于大树阴影之下的木顶小屋,传来声音。
噗嗤!
一队黑甲军,持着长枪,对准一处黑色棺材插了进去,锐利的长枪,直接扎了个对穿。
持枪黑甲军,带着点阴沉之色,他是这队黑甲军的小队长,他感觉他,可能长枪扎中东西了,清晰的穿透血肉感,传入大脑之中。
他对身边的队友,低声道:“持枪,掀开棺材盖!”
队友纷纷持枪,对准黝黑棺材板盖,猛然使劲挑起。
咚!
棺材板盖直接腾空而起,硬生生砸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一队人互相看了看,一起上前,伸着头窥视棺材内。
当他们准备再近点时。
一双黑色的手臂,其上带着浓厚的黑毛,发出一股特别的腐臭味,伸了出来,猛然抓住靠近的两人,一个回拉,直接硬生生扯进棺材内。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传来,然后,陡然失声。
剩下的三人,其中队长陡然脸色剧变,怒吼着将枪身狠狠地对准棺身砸下。
棺身俨然毫无动静。
只有枪身传来的剧烈震动,使得他虎口直接炸裂,血液流淌而下。
剩下两人,具是吸了口冷气,脸色十分难看。
忽然,棺材之内,再也没有惨叫声了,只有密集清晰可闻的,如同自家啃噬骨头的声音,咔擦咔擦。
队长陡然回头,高喝:“快逃!出去发信号!”
两个队友,浑身一震,神色慌张身形正直地快步夺门而出。
他们身后,队长身前不远的棺材,忽然掀起,直接盖住了他们的小队长,连惨叫声都没有传出。
但是他们知道,队长,也死了。
刘城主位于后街外的一处高塔里,塔身有数十米,是用于夜里视察城内安危的。
他站在塔顶中央,身边是身着白袍的王臻臻。
暗金色的塔壁,其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是用来雷雨天聚能的,是由唐国阵纹公会所造,用以,发射信号的,求救信号。
遍布纹路的黑木扶栏,他们两人眺望着前方的后街。
刘城主目光幽远。
在其身后的王臻臻撑着腰,扭动着。
这是他新学的活血化络运动。
刘城主感受到了不理他,头也不回直接道:“妖鬼横行,是鬼古门的风格。”
王臻臻赞同的点头。
刘城主又道:“它们门派总会在想要倾轧的国度,放入恐怖的种子,不断吞噬着人们的血肉,植入灵魂里,变成一个个妖鬼。”
王臻臻再度赞同的点头。
刘城主目光愈加悠远,漫长。
“而且,唐国在这片宽广辽阔天地里,并不是最强的,甚至,是这片边角里,最弱的,是个门派都来踩一脚。”
王臻臻漠然。
刘城主嘴角扯了扯,仍旧语气平淡地说:“再怎么样,我们都要守住这座城临安城。”
王臻臻懒散地抬眼看了他,撇了撇嘴。
“别带上我,死守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一个文士,出谋划策可以,一往无前守着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挥了挥衣袖,坐到位于边落的小圆桌边,自顾自地端起冷却了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时,侍卫快步近前,在刘城主耳边低声汇报。
听完,刘城主眼露精光,走到王臻臻面前,一个扯拽,直接拉着他下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