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健康服务业发展报告(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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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广东健康服务业发展环境

健康服务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良好发展态势,医疗体系改革和经济全球化、人口老龄化、亚健康状态,以及科技的进步都为健康服务业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机会。广东发展健康服务业,面对健康中国发展的战略实施的重要时期,处于广东经济社会创新驱动与产业转型升级的新阶段,因此,广东发展健康服务业正处于重要的机遇期。

(一)宏观环境

目前,中国正处于健康服务业高速发展的前期。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人民收入水平有较大幅度提高,对健康的需求快速增长。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不断提高来看,未来健康产业必将面临新一轮的快速增长,医疗健康、健康文化、健康饮食、健康生活方式等形成社会进步和新兴产业发展的源泉。广东将迎来健康服务业蓬勃发展的新机遇。

1.健康理念转变带来发展新动力

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人们对健康的认识、理解在广度与深度上的巨大变化为健康服务业的新业态发展提供了新动力。

首先,全民健康素养普遍提高,健康观念的整体转变促进新业态的形成。经过多年经济快速发展,人民收入水平有较大幅度提高,对健康的需求快速增长。健康不再是简单的“非病理”的生理状态,而是身、心与社会适应的完好状态,是人一生关注的永恒主题。根据国家卫生计生委统计,全国具备基本健康知识、健康能力的人群占比在逐年提高,健康素养知识能力已达到6.8%。特别是随着中国城镇化步伐的不断加快,城市康养文化、健康生活方式影响着更多人群关注自身的健康管理,尤其重视通过康养保健、康体休闲娱乐活动增强体质、预防疾病。目前,中国经常参加体育锻炼人数不断上升,达到3.83亿人。据20—69岁人群调研显示,全国有51%的人群进行健身运动,健康意识的普遍提升为健康服务发展带来新动力。

其次,随着人们对环境问题的重视,追求高质量生活的人们更加关注环境与健康的关系,呼吁健康的生产生活环境设计与建设。同时,也推动健康生态治疗的兴起,以风光秀丽、空气清新的自然环境为背景的生态疗法成为人们追求健康生活的新时尚,这就进一步催生了健康服务业态的创新。

另外,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文明生活意识提高,人们对健康饮食的重视为健康旅游、健康体育、健康食品业态带来新的发展机会。以健康食品业为例,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食品药品安全监管被纳入国家“公共安全体系”,提出“完善统一权威的食品药品安全监管机构,建立最严格的覆盖全过程的监管制度,建立食品原产地可追溯制度和质量标识制度,保障食品药品安全”。“安心吃”“健康吃”成为人们更加关注的话题,给健康食品相关领域发展带来巨大新动力。

2.医疗与健康融合推动健康服务业的发展进程

伴随技术革命、经济社会发展以及人民健康水平和身体素质的持续提高,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变革已经成为全球性趋势,传统基础医疗体制改革、新兴医养机构、健康服务的融合创新为健康服务业发展带来蓬勃生机。

一是人类寿命预期提高,传统医疗模式变革催生医养结合的新业态。一方面,随着人们生命的延长,医疗费用不断增加,且医疗目的从治病向健康转变,人均健康支出有较大的增长空间,经济发展前景、人口增长前景良好成为中国未来健康支出增长的利好因素。随着国家实力的增强,未来医疗事业将进入调整性增长期,国家将通过医疗体系改革压缩公共健康支出、提高公共医疗和健康效率。另一方面,随着中国人口老龄化,越来越高的慢性病发病率为传统医疗基础设施提出巨大挑战,亟须更多新兴力量的进入,通过借力商业和技术的创新优势为社会大众提供受惠面更加广泛和更高标准的医疗服务。2015年中国人均预期寿命已达76.34岁,总体上优于中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为健康服务业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二是以健康养生为目的的医疗支出持续增长催生更多的医养新业态。目前,社会医疗支出呈现快速增长,根据联合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统计显示,全球公共医疗和长期护理支出将由2010年GDP占比的6%上升到2060年的14%,许多国家医疗成本增长速度已远远超过GDP增长速度。从中国来看,2007—2015年,中国门诊病人次均医疗费用和出院病人人均医药费用均呈线性上升走势,人均医疗费用的年度增长率18.24%。而且,医疗的目标不仅在于治病,更重要的是提供健康服务。面对社会医疗的巨大支出,技术、通信、个人消费品等行业正在广泛开展打入传统医疗市场创新尝试,特别是远程医疗和健康保健在替代传统医疗方面将发挥更大作用。与移动、数字、无线网络结合的虚拟化医疗打破了面对面传统医疗的边界,让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享受医疗服务。未来人们将更多借助非医疗领域的服务来保持自身健康,为营养健身行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

三是健康保障与健康管理的有机融合,进一步完善公民全生命周期的健康保障。“十二五”以来,中国商业健康保险综合实力大幅提升,成为全行业增速最快的业务板块。2010—2016年,原保费收入从691.72亿元迅速增长至4042.50亿元,增长4.8倍,占全行业保费收入比重从4.66%增长到13%;健康险赔付从264.02亿元增长到1000.75亿元,增长2.8倍。无论是健康险深度还是健康险密度的显著提高,都为健康保险与健康管理的融合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未来,健康保险将进一步向健康产业链上下游扩展,并最终成为具有盈利能力的健康保障管理产业。

3.社会对健康的消费需求形成新市场

中国人口基数大,各类群体的康养产业需求增长动力强,市场潜力大,发展前景广阔,未来康养消费将成为中国扩内需的主要潜力点所在。

一是健康产业需求总规模呈现扩张态势,健康产业的增长潜力空间巨大。大健康产业处于高速成长期,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目前,全球健康年支出总额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GWP)总额的1/10左右,预计2020年全球健康产业总产值将达到19.3万亿美元,全球人均健康支出将达到1882.188美元。健康支出增长与经济周期高度耦合,但增长波动风险相对较小。未来健康业态成长空间巨大,预计2020年中国健康服务业总规模将达到8万亿元,是引领推动中国新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产业。

二是人口老龄化为健康产业增长提供巨大市场空间。人口老龄化是全球面对的最严峻的社会问题之一。随着人口老龄化状况的日益扩大,养老问题得到政府和社会越来越多的重视。2010—2040年将是中国人口老龄化高速增长期。2015年,中国60岁以上人口已占总人口比重15.5%,达到2.12亿人,2026年将达到3亿人,成为超老年型国家。这为与养老问题紧密相连的健康服务业提供了良好的前景。

三是社会亚健康状态促进前端化健康产业发展。由于现代社会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人口较多。据世界卫生组织近年公布的一项全球性调查结果表明,全世界符合真正健康标准的人口仅占总人口的5%,医院诊断患各种疾病的人占总人口的20%,其余75%的人处于亚健康状态。健康问题日益引起世界关注,为减小亚健康人群比例,经济发展、国力强盛的中国为此极为重视,这为相关健康服务业的发展带来很大的市场需求。

(二)产业基础

广东的经济社会发展处于全国前列,进入21世纪以来,广东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其中,高新技术产业中的生物制药、电子信息和装备制造业等技术和产业体系建设快速发展,现代服务业在产业布局中的重要性日益显现,其中健康服务业的发展正在成为现代服务业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市场需求、技术创新、医疗体系和服务业体系培育,为广东大力发展健康服务业打下了良好的产业基础。

1.技术突破拓展产业发展新空间

进入21世纪,生物前沿技术加快突破,免疫疗法、3D打印和基因治疗等新技术快速发展并注入健康产业,使健康产业越来越具备驱动经济增长的“核心驱力”。以创新药物、高端医疗器械为主体的医药产业持续增长和快速发展,远程医疗、移动医疗、精准医疗、智慧医疗等技术蓬勃发展,为康养产业带来新的增长点。

一方面,生物科技的重大突破,为广东生物制药产业提供发展动力。其中,医药产业在重塑未来经济产业格局中的引领性作用和支柱性地位不断增强。目前,广东已经将生物科学基础和相关生物制药业作为产业发展的战略重点。生物工程主要包括基因工程、细胞工程、酶工程、蛋白质工程和发酵工程等五个部分,干细胞技术等生物技术目前正在应用于医药健康等领域,随着技术进步,生物制药等健康制造业将得到新的发展。

另一方面,信息技术与健康产业的结合成为备受瞩目的新趋势。电子信息技术产业是广东的支柱产业。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特别是移动互联技术与健康产业结合,将成为健康产业发展的一个新业态。从广东来看,移动、数字、无线网络的结合,“互联网+健康业态”的发展,将给广东带来一个没有边界,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医疗服务的新时代。此外,科技的进步在医疗领域的应用促进了医生和病患沟通,而社交网络的发展促进了医生之间的交流沟通,将为广东社区健康服务提供一个新供给模式。这种模式也表现在移动通信方面,手机医疗应用开发成为健康产业新方向,个人移动通信设备健康管理应用的开发,促进用户对自身健康的管理,健康管理应用开始替代基础健康管理人员,成为健康管理新方向。

2.广东要素市场发育完善,为健康服务业提供更好的资源配置条件

医疗健康资源在产业间流动加速,高端医疗要素资源、人力资源在经济和社会领域自由流动,正在孕育广东新的医疗健康资源优化配置方式。

一是随着广东各种要素资源的培育和发展,旅游、医疗等健康服务业资源流动越来越频繁,这就促使广东健康服务业发展条件越来越完善,“医疗+旅游”“养生+旅游”“养老+房产”等业态应运而生,使得跨区域发展健康医疗服务更加高效化。

二是医疗专业人才的流动,对健康服务业吸引高端人才形成优势。随着区域基础设施、生活条件的完善,健康医疗专业人才对健康服务业资源的发展有了更好的条件。许多在其他产业发展的优秀人才,由于受到健康服务业发展新优势的影响,有机会通过各种渠道流动到健康服务业的各个环节。一些护士、医生、药剂师和其他医疗相关从业者流向康养新业态,寻求更好的发展。

三是资本市场对健康领域的偏重,为产业发展提高了动力源。根据资本市场披露交易额来看,治疗康复、数据信息和健康管理是未来投资进一步扩大的新兴领域。治疗和康复技术的发展突飞猛进,成为投资案例最多的细分领域。数据信息、健康管理成为紧随其后的新兴投资领域。移动互联技术在健康领域的应用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未来预计数信息和健康管理投资将进一步增长。制药领域投资的交易额价值、医疗保健服务交易数量将不断增高,制药和医疗设备仍然是投资的热点。

3.产业融合拓展产业发展新内涵

除技术、资本与康养产业的高效融合外,随着广东省产业体系的完善,以及各产业对不断增长市场需求的调整,各产业在呈现制造业之间、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之间、服务业内部的跨界融合不断深化,健康服务业也是如此,健康服务领域内部各行业、事业也相互促进,健康服务业与现代服务业各领域、健康服务业与工业、信息产业之间呈现强劲的融合态势。

第一,社会事业的产业化不断催生健康服务业发展新模式。在横向拓展领域,更多医疗、体育、保险等社会型事业通过横向扩张模式进军大健康领域。如金融产业通过横向投资新领域,或者与健康保险相关领域的服务型企业兼并重组,实现金融产品、保险产品、技术、客户等的整合,实现单一事业向全产业化的快速扩张。药店通过线上线下交易融合发展以及大健康资讯管理产品的引入,实现经营范围的横向扩张。康养产业的收益快速提高,吸引了更多的相关行业进入康养产业。据统计,通过医院办养老机构、康复机构、美容机构,产生的渠道利润占比将接近70%。因此,很多医疗行业也利用技术、人才市场渠道等优势进入医养行业。

第二,医疗产业核心由治疗型转向健康预防型。一方面,教育水平的提高使得人们健康意识得到提高,健康理念也从疾病的及时治疗转变为提前预防;另一方面,治疗成本远远高于预防成本,健康支出的节约也要求对健康的管理要从治疗为主转向预防为主。这将促使健康产业的发展重点得以转移,同时也扩大了医疗健康产业向预防和保健领域的进一步扩张。

第三,传统行业通过与健康服务业特别是医疗健康行业的深度交叉融合,形成激发广东省健康服务业增长动力的新机遇。人们以主动健康为方向的营养、运动、行为、环境、心理健康技术和产品,将不断推动健康管理、健康养老、全民健身、健康食品、“互联网+”健康、健康旅游等健康服务产业新业态、新模式蓬勃兴起。随着广东省健康服务业市场的兴起,将促进健康与养老、旅游、健身休闲、食品等传统产业的融合,不断推动康养产业链条不断延伸。衣、食、住、行不再仅仅是满足人们基本需求的生活保障,更成为孕育新的康养业态的巨大可能。

(三)政策环境

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健康中国战略为促进产业发展提供新动力,也为广东健康服务业发展创造了新环境。近年来,随着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深入推进,尤其是继续深化药品、医疗机构审批改革,降低社会力量进入医疗领域的准入门槛,对于推动康养企业拓展新领域、新市场,建立规模更为庞大、运转更为高效的健康服务业体系优化了政策环境。

1.制定发展规划

国家和广东省都出台与健康服务业相关的发展政策和战略规划。国家和省层面提出坚持以为人民健康服务作为健康服务业发展的政策重点方向,是广东发展健康服务业最强的政策支撑。

首先,在国家层面,2013年,《国务院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到2020年,基本建立覆盖全生命周期、内涵丰富、结构合理的健康服务业体系。2016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提出,优化健康服务、完善健康保障、建设健康环境、发展健康产业,到2030年,中国健康产业规模将显著扩大,建立起体系完整、结构优化的健康产业体系,形成一批具有较强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大型企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健康服务业总规模将达16万亿元。在实施上,立足全人群和全生命周期两个着力点,为全民提供公平可及、系统连续的健康服务。在具体措施方面,政策支持为各领域向大健康产业延伸提供了新优势。

广东发展健康服务业起步较早,基础较好,针对国家政策和规划,广东省结合产业发展优势,积极落实,形成了一系列的政策和规划,在“十三五”的规划中,各部门和各市都有相关的表述。在具体实施方面,广东省人民政府提出《广东省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行动计划(2015—2020年)》,到2020年全省健康服务业发展总规模达1万亿元,成为新常态下推动广东省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产业。鼓励传统生活型服务产业向全民健康领域强链、延链、补链,通过医疗保健、旅游康体、金融保险等行业的健康化发展,营造多层次、多元化的全民健康服务体系。

广东还出台专项规划为广东发展健康服务业提出了发展目标和各行业发展战略方向。如广东省人民政府出台《关于促进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的实施意见》,还出台《广东省中医药健康服务发展规划(2016—2020年)》发展目标,提出初步建立以中医医疗、养生保健和中医药健康服务新业态(含调理、康复、养老、旅游等)共同发展的,覆盖全生命周期、内涵丰富、结构合理的中医药健康服务网络,打造一批中医药健康服务知名品牌和融合发展的中医药健康服务产业集群。同时,广东积极贯彻落实国家政策,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扩大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消费的意见》等中央政策,提出广东要大力培育发展健康消费的具体政策。

国家和省级政策,成为广东各市发展健康服务业的政策导向。如广州发布了《广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快生物医药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以生物医药产业向价值链、创新链高端发展为主线,在产业链各环节推动理念变革、机制完善和能力提升,将广州市建设成为中国重要的生物医药创新强市和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生物医疗健康产业重镇。

2.鼓励发展行业

健康服务业行业多,涉及面广,对全省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重大。为此,广东在不同的政策层面,明确健康服务业的发展重点和康养服务新业态,同时,为培育重点行业,广东还提出发展健康服务业的消费市场的政策。特别是对发展中医药健康、生物医药、养老服务、“互联网+健康”等方面提出明确的发展鼓励政策。

在中医药健康政策方面,《广东省中医药健康服务发展规划(2016—2020年)》提出,到2020年,中医药健康服务要成为新常态下推动广东省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力量。广东发展健康服务业政策的重点之一是推动医养融合发展,促进各类医疗卫生资源向康养服务产业链延伸。支持社会力量举办非营利性医疗机构。鼓励医师利用业余时间、退休医师到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执业或开设工作室。支持保险业投资、设立医疗机构,推动非公立医疗机构向高水平、规模化方向发展,鼓励发展专业性医院管理集团。

在养老服务政策方面,《关于促进医疗卫生与养老服务相结合的实施意见》等政策提出,要建立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与城乡居家养老服务机构的合作机制,支持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医务人员与老年人日间照料中心、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合作。加快推进中医养生、老龄医养、医学美容、护理康复等特色康养医疗服务。统筹发展机构养老服务,推进供养型、养护型、医护型养老机构建设。大力发展社区照料服务,规划建设日间照料中心、托老所、星光老年之家、互助式社区养老服务中心,实现就近、就便的老年社区照料。优化提升护理康复服务。加强妇幼保健、老年护理和专科康复医疗机构建设。鼓励社会资本兴办具有长期医疗护理、康复促进、临终关怀等功能的护理康复机构。

在“互联网+健康”政策方面,《广东省“十三五”全民健康信息化和网络安全规划》等政策提出,要建成功能齐备、统一权威的省级全民健康信息综合管理平台;积极促进互联网等新技术在康养服务产业的广泛应用,催生健康新模式。发展基于互联网的健康服务,鼓励发展健康体检、咨询等健康服务,促进个性化健康管理服务发展,培育一批有特色的健康管理服务产业,探索推进可穿戴设备、智能健康电子产品和健康医疗移动应用服务等发展。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的《数字中国建设发展报告(2017年)》指出,健康中国信息服务体系基本形成,全民健康信息服务体系基本建立,这为广东完善中医“治未病”服务网络提供了基础保障。在健康信息服务体系的支撑下,广东支持“互联网+中医药”发展。积极发展智慧中医医疗,建立智能化医疗信息服务平台,提供安全、便利、优质的中医药服务资源。鼓励健康服务机构利用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搭建公众信息平台,提供长期跟踪、预测预警的个性化中医健康管理服务。

在生物医药政策方面,广东提出生物医药、医疗器械、中医药科技创新和制造发展的新政策措施。2015年8月国务院下发《关于药品审评审批制度改革意见》,以及2017年10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深化审评审批制度改革鼓励药品器械创新的意见》,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这两项政策为广东支持发展药品和器械产业的创建提供了一个指导性的政策,为广东健康服务业中的生物医药、医疗器械、中医药研发和创新带来了机遇。广州市政府出台的《广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快生物医药产业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将通过设立100亿元规模的产业基金,组建产业联盟等措施,引进一批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优质企业和战略性项目,推进生物产业不断做大做强。

3.明确支持措施

广东在国家和省健康发展相关规划和战略的支持下,形成了相关的政策措施,如广东积极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扩大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消费的意见》,出台《广东省进一步扩大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消费的实施方案》。广东出台的政策措施,目标和重点较突出、覆盖面较广,对广东健康服务业发展的支持鼓励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是鼓励健康服务业新业态发展。促进健康医疗旅游,支持广州市南沙区创建国家级健康医疗旅游示范基地。发挥岭南中医药资源优势,大力发展中医药健康旅游,创建一批国家级中医药健康旅游示范区;支持发展第三方医疗服务评价、健康管理服务评价,以及健康市场调查和咨询服务。鼓励社会力量提供食品药品检测服务。

二是支持繁荣健康服务消费市场。鼓励发展健身休闲运动产业,实现更高水平的全民健康。加快开放体育资源,创新健身休闲运动项目推广普及方式,打造健身休闲综合服务体系,普及日常健身,推广适合公众广泛参与的健身休闲项目,发展户外运动。如大力培育发展健康消费,提出支持社区卫生服务机构为老年人特别是慢性病患者、失能及半失能人群提供综合、连续、方便、价廉的医疗卫生服务;根据广东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提出大力推进住、行、文化娱乐传统生活性服务业与专业化康养融合发展,催生健康新产业。培育健康文化产业和体育医疗康复产业,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健康医疗旅游目的地,大力发展中医药健康旅游。

三是支持金融业与健康服务业融合发展。支持各地按规定设立由金融和产业资本共同筹资的健康产业投资基金,统筹支持中医药健康服务项目。鼓励社会资本投资中医药健康服务,创新健康服务业利用外资方式,有效利用境外直接投资、国际组织和外国政府优惠贷款、国际商业贷款。鼓励符合条件的优质中医药企业在境内外上市融资。积极促进金融支撑体系与传统健康产业的跨界融合,催生康养新业态。鼓励开发与健康管理服务相关的健康保险产品,促进商业保险公司与医疗体检护理本机构的协作。

四是支持医药、医疗器械行业科技创新发展。围绕中医药健康服务领域、中医药科技创新现状及创新体系建设需求,开展中医药协同创新机制建设、中医药科技平台建设,促进资源优化配置,建立健全中医药科技人才引进、培养、评价和激励机制、多学科融合创新机制、中医药国际科技合作机制、中医药科技成果评价与成果转化应用机制,进一步制定完善中医药科技创新激励与扶持政策。鼓励行业协会、研究机构、龙头企业参与中医药健康服务领域的标准制定,提高中医药健康服务业标准化水平。完善中医药健康服务类职业技能人员分类等系列标准规范、管理办法等政策措施。

五是支持养老行业快速发展。2016年,广东出台《关于开展养老服务评估工作的实施意见》。广东将加快医养结合机构和床位的建设,争取到“十三五”末期,所有养老机构建立医养结合机制,护理型床位占当地养老床位总数的比例不低于35%。广东鼓励有条件的地区探索建立护理补贴机制,积极开发长期护理保险、健康保险、意外伤害保险等保险产品。推动广州开展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重点解决重度失能人员的基本生活照料和与基本生活密切相关的医疗护理等所需费用。鼓励利用城镇中废弃工厂、事业单位改制后腾出的办公用房、乡镇区划调整后的办公楼以及转型中的公办培训中心和疗养院等,整合改造成养老机构、社区居家养老设施用房等养老服务设施。鼓励社会资本设立老年病医院、康复医院、护理院、临终关怀机构,为老年人提供不同类型和层次的医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