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血狐发狂
“你们是怎么看护少主的,都给我滚出去”
尾鸢跪倒在玉台翼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尾鸢自知难逃其究,庄主要怎样责罚都好只是求您让我看护少主”。
“哼,蠢材”玉台翼狠狠踢了尾鸢一脚算是默许了。
昏睡着的星琌脸色苍白的看不出血色,幸而她因为从小与血狐在一起体内有了抗毒性,否则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别一进来就知道骂人”居善瞪了玉台翼一眼,缓缓将银针抽出看来余毒已经清除,只是“哎”具善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孙女她”玉台翼此时听话的像个孩子谁让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
“这点伤到是没什么,只琌儿可是一天也离不开血狐,有发火的功夫去把那个小畜生找到才是正事”
“我这就去”玉台翼风一样奔出去
“铜海呢?死哪去了”门外传来玉台翼的吼声。
“禀庄主,铜海统领带人去找血狐了”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噗”具善实在是憋不住笑了,这个玉台老头怎么一到琌儿的事上就像变了个人,哪里还像墨菊山庄庄主比睨天下的英雄,分明是个傻头傻脑的山大王。
“你照看好琌儿,安心等我们回来。延河会在外面守护”尾鸢点点头,刚才玉台翼下手并不重此刻自己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玉台老头,别乱叫了,没有我你们能找到么”具善移形到门外狠狠鄙视了玉台翼一下,一声令下鸠占鹊巢率领众侍卫出发了。
“那是我孙女,该由我来找”被剥了话语权的玉台翼腾空几跃冲到队伍前面。少主被血狐所伤的消息很快传到墨菊山庄北苑,正在训练初武者的洛听到消息后眉峰一聚急匆匆丢下众人离开。
“谛你要去哪里,你也帮不上忙”洛的副手拦住同样准备冲向南苑的谛。
“让开”谛半低着头有浓重的阴影伴着他的话蔓延至副手的喉咙处,像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谛抬头看到已经被自己用坤舆术禁锢住的副手也吃了一惊,自己的武功不是已经被废了么。不管了去看星琌才是要紧。一道紫影闪过在众人的诧异中谛离开了北苑。
她怎么样了,该死的自己怎么会来北苑练什么固念力,如果自己今天在褚殿阁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她怎么样了,越想越着急很快谛就到了褚殿阁门外。“庄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褚殿阁”虽然平日也见谛出现在褚殿阁四周,但今天形式不同,侍卫们也怕人头不保。谛想再次使出坤舆术,可是内力就是提不起来,看来只好硬闯。
“让他进来吧”洛开门从里面出来,“好好保护少主”丢下这句话后洛就飞身离开了。
“不是很想看看星琌怎样了,怎么又会在靠近她时感觉那么无力,自己还真是个废物。”谛慢慢走近床头很想问问尾鸢星琌怎样了,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尾鸢看出他的急切,呜咽着说“她很好,她不会有事的”像是说给谛又像是说给自己。
自己当年接手照顾星琌时琌儿才只有两岁,瘦瘦弱弱的小身子,哭闹着不肯睡觉但是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却安静下来,那一刻星琌不是什么墨菊山庄少主,那只是个还不懂死亡是什么意思就已经失去双亲的孤女。
当她把星琌搂在怀里时就已经不怨父亲为什么要让刚刚及笄的自己来照顾这么个奶娃娃,比起什么堂主自己更能做好的也许就是照顾好这个可怜的小孤女。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也曾提议要给自己找个好婆家,可是自己反而舍不得离开。就这样吧好好陪着琌儿陪着自己那个丧妻多年的父亲。
谛听到让自己安心的答案后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软,硬撑着飞身越上房梁,想看清星琌的样子却发现眼前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
一阵寒风袭来,谛慢慢恢复了知觉,原来是洛带着血狐回来
了。“洛,你没事吧”尾鸢看到他怀里的血狐高兴的不得了,却
在接过血狐时发现洛脸色异常苍白。
“你”尾鸢趁洛不备扯开他的斗篷发现他赤裸着的上身有大小不下十块的伤口。
原来洛为了能找到雪狐,把自己割伤用内力催发血腥的气味引来发狂的血狐袭击自己。不知为何看到这些伤口尾鸢突然感觉口很苦,苦到说不出任何符合自己身份的话。
“这小畜生也受了伤,腿折了,但狂性已经过了你把它放到少主怀里吧”尾鸢收敛了心情,再次确认血狐已经恢复正常就把它放进星琌怀里。
“那你呢”终是忍不住,忍不住关心他。尾鸢在心里骂自己好几遍。
沉默良久洛说只是说了句“我很好”看了一眼昏迷的星琌就离开了,尾鸢紧紧抓住星琌被角的手在听到关门声的一瞬间也松了下来。
“你就那样深爱着那个女人么,爱到这种地步。”
尾鸢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可耻,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我是铜尾鸢是永远不会相信男人的铜尾鸢。
看到血狐已经找到,谛也准备回去毕竟今天的事自己也要给个交代,北苑那边怕是已经起疑了。
“居神医您回来了”门口侍卫向匆匆赶来的居善问好。
红木门伴着风雪的拍打慢慢开启,居善抖了抖皮袍上的雪,伸手接过尾鸢奉上的热茶。
“庄主没和您一起回来么”尾鸢轻声问道,然后不着痕迹的踱步到靠窗的梳妆台旁。
这边有一个机关,是庄主派天下第一巧匠天雷漠用至刚至坚的寒铁打造而成,虽然不能完全保主人性命无虞但至少在面临强大敌人时可以拖延时间。
这个机关全庄上下只有庄主和自己知道,目的就是防范有内鬼出现,看今天的形式是不得不用了。
“哦,玉台老头他们还在找,我担心琌儿就先一步回来看看”居善啜饮着冒着热气的清茶漫不经心的答道。
“我知道,外面的人应该已经被你禁锢住了”尾鸢将茶壶随意搁置在一旁,右脚顺时踩住梳妆台旁的机关,一道铁栅栏“刷”地一下从地下升起将星琌所在的寝榻与他们阁置开来。
“你”居善原本和善的面容瞬间扭曲,风一样移形到尾鸢身边,用右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居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