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前后两个人
“叩叩叩！”相良诚先敲门，走了进去，接着打招呼。
“学姐好，啊，啪！”
一脸兴奋色的相良诚刚问完好，没注意门口有个凸出来台阶，往前走时候脚被绊到摔倒了，倒在了地上。
“嘶嘶！”相良诚倒吸口凉气，摔疼他了。
“你没事吧。”
学姐走了过来，蹲下身体关切的看着相良诚。
学姐穿着的是制服，而制服一般都是裙子——这里有个和华夏很大不同的地方，曰本的女生绝大多数都不穿安全裤，多短的裙子都不会穿。
学姐是直接蹲在地上，两腿弯曲，膝盖地方并没有并拢。
所以相良诚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裙子风光，没有流鼻血，只是木楞了两秒。
“你在干什么，摔傻了吗？”学姐拍了拍相良诚的头，语气平和，并不冷淡。
“底、底裤全露出来了。”
相良诚还是处于呆然状态，既有摔疼导致的懵，也有看到刺激人眼球的东西导致的懵。
过于懵的关系，身体反应大于思考，手抬起指向学姐腿的方向。
“……”
一秒钟的寂静时间，相良诚反应过来了，脸上变得通红，秒速道歉：“学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太失礼了，盯着别人裙子看了数秒已经很失礼了，还用手指指出来，简直就是xing骚扰，太失礼了。
刚指的时候，学姐顺着方向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
反应了一下，夹紧了双腿，单腿跪着，让裙摆自然的朝下，看不到任何裙底的景致了。
学姐的反应，让相良诚再次感到自己失礼，脸红蔓延到脖子后颈，继续道歉：“实在抱歉，学姐，我真不是有意的。”
学姐温和一笑：“我是不在意这点小事。”
“是吗？学姐人真好……”
这话让相良诚心里稍微轻松，不就被看到裙底这点小事嘛……
等等，这事不算小吧，要是出现在其他地方，相良诚作为学弟一定会被学姐纠缠住，抓去见老师，要他社死。
怎么到这里就是一件小事了，是学姐人太好的缘故，还是那个学姐人太计较呢？
应该是眼前的学姐人太好了，这么好的人，不用挡着了，让他看个够好了。
刚那几眼，看到的款式似乎是黑色蕾丝，花纹过于好看了，还想再仔细品味。
学姐似乎猜到了相良诚的想法，换了个跪的腿，轻轻的把裙摆放到了右边的腿上，能看到一点什么，又轻咬嘴唇，脸上微红。
相良诚像个正常男生一样，眼神随着裙摆摆动的方向移动，正巧被学姐抓到了，学姐忽然轻笑着：“你果然还想看。”
“没有，没有。”
相良诚大慌乱，飞快否认，可脑海又闪现出他因为否认学姐说‘有没把学姐当做xing幻想对象’而被学姐厌恶的场景。
这时候要承认吗？
可他内心真没想看，他有分寸和道德感，刚眼神跟着瞄是身体本能，没办法阻止。
如果否认的话，又被学姐厌恶了怎么办。
学姐似乎很讨厌撒谎的男生。
可没那么多时间给相良诚思考应该如何选择，在学姐要说话前，相良诚改口：“呃……这个……这个是还想看啦。”
破罐子破摔，相良诚继续说：“学姐这么漂亮，底裤款式也是这么时尚，正常的男生看到了都还会继续想看。”
不巧，相良诚就是很正常的男性，还是那种母胎单身，因为学习完全没有和女孩子亲密交往过的男性，不是道德感的束缚，他真会想看。
“是吗？”
学姐把玩着裙摆，抓着裙褶一角，似乎是想要掀开，又似乎只是逗着相良诚玩。
相良诚观察学姐的表情，没有厌恶的情绪，没有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表情，觉得方向对了。
“对，哪个男生不会喜欢看裙下的风光呢，要有机会一定会继续看下去。”
“hihi。”学姐轻笑了声，放下裙摆，撩起耳垂后边的秀发，轻声说：“还以为男生相对于直接看到的女生风景，更喜欢女生藏着掖着，偷偷看到的风景呢？”
“真是白费我一番功夫，我还以为女生害羞的模样才是最好看的。”
「刚学姐的意思是，之前让裙下风光若隐若现是故意的？」
相良诚只能这么理解了，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学姐要这么做。
相良诚没空思考里面的原因，脑细胞集中在最后的话，相对于直接看到，男生更喜欢女生被不小心看到裙下，害羞的模样，以及随后遮羞的样子。
真是白费我一番功夫，我还以为女生害羞的模样才是最好看的。
认真想想，果然还是女生害羞更让人感到喜欢。
这什么道理呢？
相良诚有了一个灵感，想到了很贴切的比喻，朝着学姐说：
“似乎是这样的道理，同样的遮挡私密地方的衣服，内衣和泳装，为什么被偷看到内衣会有非常大的反应，似乎觉得不干净了。”
“可是穿着泳装时候，就不害怕这点，光明正大的被别人一直看，也毫不在意，还会很高兴，身材被欣赏了。”
“泳装和内衣到底有什么具体区别吗？很多泳装能看到的地方比内衣大的多吧。”
这点相良诚搞不懂了，泳装和内衣的区别。
学姐没有回答相良诚的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相良诚，说了一句‘直男’，接着起身往钢琴的地方走，坐了下去。
“……”
留在还是趴在地上的相良诚独自沉默，他有说错话吗？
不是顺着学姐的方向讲了一个贴切的比喻，这有什么错。
搞不懂女生。
相良诚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向学姐，站在她一边。
学姐没有看相良诚，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了琴键上，开始弹相良诚听不懂的音乐，双手交错，在琴键上跨度弹奏，应该也是古典乐。
学姐弹的姿态非常专注，身体随着音乐节奏在晃动，脚下不知道在打节拍，还是什么习惯在踩着地板。
学姐是高三，穿的制服是灰色的外套加上黑色的百褶裙，坐在黑白相间钢琴前似乎融在了一起，配合着高扬的音乐，给人一种非常优雅的触感。
「前后看到的学姐非常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人。」
相良诚心中发出这样的惊叹。
谁能想到刚开始以为是特别爱好、应招女郎、被胁迫的学姐，在这一刻变成钢琴少女，从性感变成了优雅，从一个极端转变为了另外一个极端。
很不可思议，可是现实摆在他眼前，让他知道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
前后两种巨大的反差给与相良诚内心的触动过于巨大，相良诚心里想绝不会忘记学姐这样的人了。
也更想要探究为什么会这样了，为什么学姐似乎对他很熟悉，有一种在故意接近他，想加深两人关系的感觉。
等等，相良诚忽然发现不对的地方。
性感兔女郎和优雅钢琴少女是前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刚刚的学姐和在电玩城盐他一脸，完全不想认识的学姐也是完全的两个人。
刚刚朝他说话的学姐一点都不冷淡，非常平和，和最开始见到兔女郎形态学姐很像。
然而电玩城的学姐浑身散发出的‘请别靠近我、请别和我说话、你很讨厌、距离我远点’的气质相良诚记忆非常深刻，也因为那个态度，让相良诚觉得两人就此远离了，不会再有交际，心里已经安慰好自己‘就这样吧’，为这段偶遇画上结局。
可刚刚的平和学姐态度又让他觉得两人是朋友，她并不讨厌自己，乃至说想和他做朋友。
为什么呢？
为什么前后如此大的不同。
相良诚思考着，而学姐已经一曲完毕，抬头问向相良诚：
“你会吗？”
“钢琴？”
“对。”
“会一点点。”
“你来试一试。”
学姐让开了座位。
相良诚坐下，回忆起旧时的旋律弹了起来。
一曲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