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人心海底针
1943年12月11日
今日报纸头条：《四百余俘虏获救》
霍华德承包后重新装修的战略科学研究院内。
“发射信号异常。”史塔克趴在巨大的玻璃前，握着两根机械臂的操纵杆。
在强化玻璃的另一侧，精密的机械臂夹起了一块极为细小的蓝色球体，正发出深邃的光芒。那个小小的球体直径跟米粒差不了多少，正是从九头蛇部队的枪支里拆解出来的电池。
“α和β射线信号呈中性。”克里斯则观察着一旁仪器上的数据，“说真的霍华德，你真的不考虑退开点，或者穿些防护设备？”
“就算你这么说，它看起来相当无害。”霍华德坚持自己的想法。尽管已经有人展示了九头蛇的能量枪威力之恐怖，仅需一炮就能几乎摧毁任何物质，不留下哪怕一粒尘埃。
克里斯知道这并非破坏性的力量，本质其实是宇宙魔方内部的空间宝石力量的体现，不是把命中的物质泯灭而是转移到了全宇宙一个随机的位置。行星在宇宙中只占据极少部分，而适宜生命居住的行星在行星总数中占得比例也不高。所以把它当杀人武器也没有太大问题。
“我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惊人之处。”霍华德可不爱听人说话，自顾自地操作机械臂，“或许可以电击一下试试？”
克里斯很机智地往边上一躲。
果不其然，电击的下一刻就是爆炸，强化玻璃被炸了个粉碎，几乎把脸贴在玻璃上的史塔克也被掀飞，往后飞了老长一段路才在地面上滑行。
他也是福大命大，没什么大事，从地上坐起。露出被炸成鸟窝的头发和仅剩半边的小胡子：“把它记下来。”
“哈哈哈哈。”克里斯拿着笔记本记录信息，表情像是著名的金馆长似的，肆意嘲笑霍华德此刻的尊容。
而这时，史蒂夫扣响了实验室的门：“我能进来吗？”
得到史塔克的应答，史蒂夫才推开了门。只是看上去他有些不高兴。一问起，他才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史蒂夫在前台那里，被前台的一名女兵“强吻”了——反正他自己说是强吻了，一个超级士兵没有办公室的女兵力气大，克里斯是不信的——而恰巧，卡特巧合下目睹了史蒂夫和女兵亲嘴的一幕。
尽管下一刻史蒂夫就一个后仰和女兵嘴唇分离——同样的，史蒂夫说即使卡特没来他也会那么做——可卡特就是很生气，无论史蒂夫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在克里斯的追问下，史蒂夫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还问过卡特她跟史塔克的关系，是否是蜜里调油。
卡特骂他“你还是一点也不懂女人”。
克里斯一拍额头，捂住了眼睛感觉没法看。
“你还是一点也不懂女人。”
史塔克听见这瓜还跟自己有关，也不在乎，反而兴奋地与史蒂夫分析自己丰富的情感经验：“蜜里调油也只是蜂蜜加油，我的朋友。”
“真的？我不觉得......”史蒂夫有些不相信霍华德这个潜在的“情敌”。
“你当然不可能懂，不然你也问不出那么蠢的问题，兄弟。”霍华德与克里斯并肩走在前面领路，回过头冲史蒂夫拍拍胸脯，“你得相信一个花花公子的泡妞经验。”
“每次你以为了解女人想法的时候，就是你要倒大霉的时候。”克里斯语气略有些感慨，“总有一天我要发明一个‘女性话外话翻译器’，然后每个男的发一个。”
“记得我也要一个，不，两个。”霍华德拍拍克里斯的肩，“我总觉得我会有个儿子，我得给他也留一个。”
“不说这个了，来看看这些。”三人已经走到了一处展示区，各式各样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道具成列于此，看得史蒂夫眼花缭乱，“我最近可是一直在专心工作，目前的任务就是确保你和你的人能活着回来。”
克里斯回想起那个过热的手套：“我和史蒂夫倒是没事，你可别给咆哮突击队一堆实验品。”
“我还不至于分不清情况。”霍华德白了克里斯一眼，托起身旁桌子上的一大块布料，“碳聚合物，上次防弹衣的成品，应该能挡住普通德国军刀的穿刺。不过，九头蛇部队可不会拿小这刀对付你。”
说着，霍华德放下布料走开，临走时还拍了拍克里斯借给他的盾牌——的把手。
克里斯对盾牌没有什么使用经验，而且他觉得比起盾牌还是枪支好用。防御上，自己可不需要面对妙尼妙尔那种东西，Aegis大概就够用了。
也因此，克里斯将盾牌交给了霍华德随便他研究。研究了几天，霍华德居然真的从盾牌里研究出了点什么名堂。
作为代价，盾牌完全被还原成了原材料，只剩下一个把手留给克里斯做纪念。克里斯不至于像个收破烂的什么都要，把手就留在了霍华德的手上。
“听说你有种特别的战斗方式？”
“盾牌比你我想象得都要有用得多。”
“很好，我依据你的战斗风格给你设计了一些新装备。”
走到了一张独立的桌子边，上面琳琅满目，全是各式各样的盾牌。霍华德边走，边点着上面的盾牌介绍：“这个有点意思，我加装了一次性的爆炸物填装位，可以撞上制式的闪光弹或是手雷。”
霍华德一边介绍一边走，史蒂夫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桌上。他注意到桌子下面一层似乎还放着一面原型的盾牌。
“这个上面有继电器，上次那个手套同款，可以......”
“那这个呢？这是什么？”史蒂夫弯腰取出那面盾牌。
霍华德连忙摇摇手试图阻止他：“不不不，那还只是个原型。”
“它有什么特别的？”
“它的材质。一种以瓦坎达的振金为原料合成的新合金。”史蒂夫把盾牌套在手上，手感正好。
“重量是普通钢材的三分之一，强度比振金更高，我们测试不出来。”史塔克侃侃而谈，“它最重要的特点是，能完美吸收震动。我将之命名为吸音钢。”
“听上去真棒。为什么不多生产些，做成头盔、防弹衣什么的？”
霍华德一指盾牌：“它大概是地球上最昂贵的合金，而且是个意外的产物，我甚至无法还原它的诞生过程。你手上的就是我们全部储备。”
史蒂夫似乎很喜欢这面盾牌，克里斯走到霍华德身边，低语几句。霍华德点点头，同意了克里斯的建议。
“讲完了吗？史塔克先生？我想队长还有些事儿没做完呢。”卡特步伐极快地走进来，语气有些生硬。听得出，她还在生气。
史蒂夫像是个憨憨，居然还很高兴地把盾挡在胸前，展示给卡特看：“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卡特咬了咬下嘴唇，在场几人没反应过来，她就顺手拿起边上一把手枪对向了史蒂夫的方向。史蒂夫被吓得赶紧举盾护住自己。
“嘭！”“嘭！”“嘭！”“嘭！”“嘭！”“嘭！”“咔~”卡特连开六枪，一直打到了手枪空膛。
霍华德和克里斯在卡特拿起枪时就很机智地躲到了桌子后面，顺手还拿了桌上的盾牌。
吸音钢的确给力，打在盾牌上的子弹瘪成一团，随后反力学没有弹开，很自然地滑落在地上。站在其后的史蒂夫要不是能听见手枪的确在射击，甚至会怀疑卡特有没有在开枪。
待卡特的枪声停下，史蒂夫谨慎地弹出头，看向卡特。盾牌上仅有些许黑痕，用手一抹，盾牌毫发无损。
被突然的枪击吓了一跳的在场工作人员们久久没有回过神。
卡特似乎还是没解恨，咬牙切齿地说：“嗯，我想这靠谱！”把手枪往桌上一丢，怒气引而不发，走过史蒂夫的身边，深深地剜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实验室。
克里斯和霍华德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见离开，两人才站起身。克里斯颠了颠盾牌，感觉的确好用，只是有些不适合自己。
霍华德走到史蒂夫身边，直愣愣地看着卡特离开的方向，像是在感慨什么。
史蒂夫也看着那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关于制服，我有一些想法。”
“如你所愿，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