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洁癖的男人
第23章 有洁癖的男人
凤浅道:“既然来了,不看出戏就走,多不值得。”
千巧不知凤浅又玩什么花样,只能跟在她身后,重新上楼。
花娘子见凤浅去而复返,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敢怠慢,仍送她去了方才所在的包间。
凤浅凑到花娘子耳边低语了几句,花娘子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圆,不敢相信地看了凤浅一眼,见凤浅笑盈盈的,不象开玩笑。
忙道:“一切照小姐吩咐。”小跑着走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丫头过来请凤浅,“妈妈请虞小姐过去。”
凤浅吩咐千巧在包间等着,她一个人跟着丫头去了后头客房。
间里除了花娘子,还有一个足有二百斤胖,皮黑肉糙的妇人。
那妇人长得丑陋,偏偏还浓妆艳抹,把脸涂得跟猴屁股一样,那张大嘴红得象刚喝了人血。
妇人看见凤浅,立刻娇娆做作地行了一礼,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奴奴见过虞小姐。”
凤浅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眸子半眯,对花娘子的眼光很满意。
花娘子察颜观色,知道合了凤浅心意,松了口气,“小姐跟我来。”
凤浅被领着进了隔间。
隔间墙上有一处暗眼,通过暗眼,可以把前面客房里的情境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供一些画师画画用的地方。”花娘子有些忐忑。
“画春宫?”
凤浅趴在暗眼上,看见客房的胖妇人‘风情万种’地上了床。
一个大家小姐口中,居然说出这样子的话,花娘子呛得一阵猛咳。
这隔间,与寻常客房没有两样,摆设极为雅致,只是没有床。
隔间正中有一道屏风把隔间一分为二。
不难猜到,屏风另一边,同样有暗眼。
一间房风景,供两家人观看。
凤浅觉得这家青楼无耻得没了下限。
她刚刚坐好,就听见有人坐到屏风的另一侧。
凤浅心想,如果前面房间里的是她的话,她当真给人演了一出好戏,把春宫男骂了千百遍。
同时暗呸,她包的场,花娘子居然敢卖票给别人。
等这里事了,非得剥了花娘子的皮。
前面房间打开,凤浅向暗眼看去,进屋的人居然不是春宫男,而是一个形容猥琐的干瘦男子。
凤浅记得在来‘花满楼’的路上,看见过这人,这人当时正在街上,偷偷摸摸地拉人,凭凤浅多年刑警的经验,这人是给暗娼拉客的皮条客。
凤浅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她果然没猜错,春宫男有问题。
猥琐男屁颠屁颠地去揭开床上纱帘,露出妇人涂得花里胡哨的一张脸,以及肚兜裹不住的一身肥肉。
隔壁间的人直接把茶喷了。
凤浅探头看去,四目相对,分外眼红……
原来屏风后不是别人,正是约凤浅亲人传授的美男子。
美男子手握了拳,遮了嘴,干咳了一声,“巧啊。”退着步子,准备开溜。
“巧你妹。”凤浅拍桌站起,向屏风后扑去。
美男子拔腿就往门口跑。
“春宫男,你给你站住。”
凤浅瞪着那人,险些气炸了肺。
春宫男?
美男子被这个称呼雷了一下,不但不停,反而跑得更快,象兔子一样,转眼就跑出隔间。
他出了‘花满楼’,一辆马车冲了上来,车上玉玄叫道:“止烨,快上来。”
美男子跃上马车,刚想进车厢,突然见凤浅不要命地扑上马车,半边身子悬挂在车辕上。
马车跑过‘花满楼’时,没有减速,如果凤浅掉下去,肯定会被马车压过。
车夫吓得面色惨白,慌乱拉住马,把车停了下来。
美男子和玉玄一人提了凤浅一条手臂,把她提了起来。
凤浅抬起头来,冷森森地一笑,“止烨,玉玄是吧?”
千巧说过,玉玄和止烨是她长乐府里的公子,也就是她的侍郎。
怪不得之前总觉得春宫男有些眼熟,原来是在她床上看到过。
玉玄打了个哆嗦,仿佛手是拿的是一个烧红的烙铁,只想把凤浅重新丢下马车,然后能走多远,走多远。
止烨干咳了一声,“郡主终于记起我们来了。”
凤浅恨得磨牙,一手拽了一个,把他们两个一起推进车厢。
“早上的蛇粥好不好吃?”
昨晚的事,她不追究,不表示不计较,不在意。
早上起来,从千巧口中得知,昨晚给她侍寝的是玉玄,而玉玄一夜没进过门,自然不难想到那条蛇与玉玄有关。
派人打听得知,玉玄大清早的去了暮雪斋,才让人把蛇粥送去暮雪斋。
玉玄打了个寒战,“谁吃那鬼玩意?”
凤浅不再理他,转向止烨,伸手到他怀里,把那本春宫搜了出来,“亲身亲授?”
止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如果郡主觉得我这副身板,还能入眼,我无所谓。”
凤浅睨了他一眼,他不就仗着已经过了朔月,她不能乱碰他们吗?
背靠着车门门框,当着止烨和玉玄的面,一页一页地翻看那本春宫。
那上面画的姿势果然奇奇怪怪。
凤浅‘啧啧’两声,瞟了一眼止烨,又瞟一眼玉玄。
止烨眉梢轻挑,这丫头比过去有意思多了。
玉玄可男可女的美人脸涨得通红,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凤浅选好一个难度极高的姿式,指着玉玄,“你在上。”又指止烨,“你在下,你们俩照这姿式做给我看。”
这个姿式是女上男下。
玉玄等看清凤浅举到面前的图画,才反应过来,脸顿时绿了,“老子是男人。”
凤浅把他上下打量一遍,“我怎么看,都觉得是女人呢。”
“屁,我是男人。”玉玄长得阴柔,十一二岁的时侯还没长开,比现在更象女孩,在大街上被人当女人调戏过几回,所以最恨人家说他象女人。
止烨哈哈一笑,顺手勾了玉玄的脖子,“玉美人,你就听郡主的话,从了爷吧。”
玉玄猛地摔开他的手,怒道:“滚,你拉的狗屎,自己擦去,别拉上我。”站起身就要往车外跳。
凤浅一把拽住他的后领,“蛇的账,我们还没算呢。”
玉玄拽住衣领,免得被凤浅从后头勒死,“几十百把板子,老子受得起,你回去叫人洗干净板子等着老子。”
凤浅翻了个白眼。
这都是什么人啊,挨板子也能挨得这么嚣张。
“可惜,我不想看你挨板子,只想看你跟止烨做这个姿式。”
“要打要罚,随你,要我陪你干这种下流事,没门。”
玉玄用力拽衣领,试图挣脱凤浅的魔爪。
他身上锦服禁不起拉扯,‘哧’地一声破了,从怀里掉出一牌金光闪闪的东西。
凤浅认得是海市的通行证,‘咦’了一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东西。
玉玄转身去捡,被凤浅快一步抢到手里,“你可以走了。”
玉玄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凤浅是想贪污他的海市通行证,怒道:“还我。”
凤浅把金牌背到身后,“既然你将功赎罪,把这牌子送给了我,我也就勉强不再计较你昨晚的恶行。”
“谁将功赎罪,谁稀罕你不计较了,还我。”
玉玄哪肯给她,扑上去,两手环过凤浅的腰,去她身后抢。
他怒急之下,唇越加红艳得如同盛开的花瓣。
凤浅踮起脚尖,撅了嘴,向他的嘴亲去,“亲亲。”
玉玄吓得花容变色,慌忙放开凤浅,往身后急退,被身后凳子一绊,跌坐下去,“你要不要脸?”
凤浅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脸好好地在呢。”
止烨‘噗’地一声笑出了声,托了腮在一旁看热闹。
玉玄气塞。
凤浅目光在玉玄身上溜了一圈,“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钱。”
千巧说过,能得海市通行证的,要么有钱要么有宝物。
“老子没钱。”玉玄毛骨悚然。
“这牌子,你要不要?”他有没有钱,凤浅不关心。
“当然要。”
“那跟止烨做一次。”
“休想。”
“那牌子归我。”
“滚。”
凤浅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