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激烈战斗的前奏（游戏篇）
民国四年，春季五月，街道上还是人满为患。在这个长安城内，繁荣的商业街道上有一家卖豆腐的。叫卖的是个女子，她有一头漂亮的长发，如果不看她的脸的话。脸上有可怕恶心的痤疮，红色黄色疙瘩长满脸部。她用头发挡住了脸部，过往的人不会因为长相而对她攻击。
“墨儿，墨儿，为什么要挡住脸。是细微表情很忧郁还是长相丑陋无法见人。墨儿，墨儿，抬起头，吓坏街边大黄狗。墨儿，墨儿，……”
墨儿，墨儿的吵死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叫我。女子抓着自己的发痒的面部，其实自己知道原因。墨色的头发挡住脸部，又垂到腰际。都是为了挡住脸上的疖子，医生说需要昂贵的药材才能消肿。
像她这样的豆腐摊位是没有什么生意的。偶尔有几个外地人不知道情况，向她购买豆腐。也有个在地的本地人，会来向她购买豆腐。不过他是个奇怪的人，每次来都要吟诗一首。买豆腐的女子问他需要几两几斤。
拿着纸扇，广田雅子模仿着男子的口气，好像还穿朴素褂子。拿着纸扇，她高举指天，“我看牛郎织女星，莹莹张生自成双。”
“咦，这是说几斤？”买豆腐的女子又再问他。
拉起衣袖，广田雅子模仿着一个听起来有公子气质男人的声音，右手中的扇子转而指向地面。右手中的扇子有在说话的时候转向女子的方向，男子还在吟唱着。
“落红满地胭脂冷，九曲回肠西厢情。”唱到这里，广田雅子单手拉着右手的衣袖，往自己这边拉，同时张开扇子。以侧面面对大家，似乎买豆腐的女子也会看见如此画面。
“行啦，行啦，就卖你两斤好了。”买豆腐的女子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在这名男子面前，比较我行我素，好像大家彼此是熟人，开开玩笑也无所谓的口吻说话。
张开手绢，用扇子和醒木比出边角，从前面看像是包裹着有菱角的豆腐。变换着声音，广田雅子又用那个男子的声音说话。
“唉——”从女子手里捧过一大块豆腐，男子显然是烦恼的。双手捧着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男子想要怎么办，我的废话还没有说完呢，不是抒情的话语。双手捧着豆腐，男子双手颤抖了一下。
要我怎么办呢，也不能在她面前扔掉啊。在她背后扔掉？男子站在了女子的身后。不不不，这样也很奇怪吧，男子在心里想。拉开用干净的手工制作的纱布包裹的豆腐，男子突然感觉到女子的用心。虽说她对每一个人，都是用干净纱布包裹的，可是比起他人要用心的多。
解开纱布边角，男子看着那块像是城墙砖块的豆腐。男子想起自己家的阶梯好像破了一个缺角。手里捧着这么大的豆腐，男子心里想，总是不用来吃的吧。
“请问，这是专门用来修复台阶的吗？”捧着这种白花花的大豆腐，男子还从没有见过。广田雅子饰演的男子，呈现认真且带有困扰的表情。大家看过她的表演，觉得有点意思，脸上出现了笑意。
“修复石阶？”女子完全想不到有人会问如此问题，一时间瞠目结舌，说不话来。
“唉？”两个人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不是吃的吗？”买豆腐三年，女子对自己的职业产生疑问。平日自己都是在家里把卖剩下来的豆腐吃掉，外人是怎么使用，她还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动摇到如此地步的女子，超越自己所认知的常识在想。广田雅子用平常的声音说着旁白，逗的春山以及红魅彗心笑起来。不知为何，她的话语里透露着让人心情舒畅的语感。
“是吃的。”
竟想不到是用来吃的，平民的饮食真是让人不容小觑。太让人有惊喜的感觉了，男子不禁想。单手端着豆腐，他张开嘴想要咬。女子见状，慌张了起来。是也有这种吃法，不过这么大一块，直接吃？
出现在女子眼前的不是什么异物，也不是民间传说的妖怪或是鬼。在女子眼前，有个把脸埋在豆腐里面像是吃西瓜那样吃白豆腐的。男子的吃相算不上有礼貌，他脸上粘的全是豆腐渣。整块豆腐在发出哼唧哼唧声音中被男子吃掉。吃掉后，他感到满腹，打了个饱嗝。广田雅子侧过身躯，仰面朝天，张大嘴巴模仿打嗝的声音。红魅彗心最受不了这个了，她讨厌见到别人怪模怪样的，会让自己发笑从而导致自己原本高贵的形象遭到破坏。
笑出身的趴在沙发上，敲打着沙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发笑的力量减弱。红魅彗心觉得发笑的力量是可以转换的，转变成敲击的力量。她有这种想法，我们也懒得验证。
“哇，都吃完。”
“不，还没有，你脸上都是。”
“脸上的饭粒不是不应该吃掉吗？”男子在家里的教育是，吃饭要守规矩，不小心粘在脸上的饭就不要在吃了。
“为什么不吃？”
“脏啊，粘在脸上或是鼻孔上，粘在脸上的食物总让人觉得恶心。”男子平淡无奇的语调讲述着令女子生气，甚至恼怒的话。女子很是介意别人谈论脸上的东西。她为那些疙瘩吃了多少苦，别人大概不了解。被小孩嘲笑还算是好的，被大人们嫌弃才是最讨厌的。他们用自己使用了多年的老脸做出各种嫌弃的表情，真的可以说是分门别类各有特色。
酒楼的女老板，是这样嫌弃她的。广田雅子做关门动作，站在，门口的样子。短促的说一声去，然后再在说前嘴皮子挪想左边，在话说完像是绕圈子一样移动到右边，在挪动过来。广田雅子夸张的动作，谁都能看见她的嘴巴的移动过程。
官员们出行，她在路边叫卖，都会用块布将女子挡住。即使她的头发已经将脸部挡住，还是有两个衙役用一块五尺的布挡住她。五尺又与无耻同音，碎碎念的男人们女人们会小声议论。
与她同样身份地位的小商贩，也会排斥她。他们会低着头，在走过后，回头看看她，然后像是找到乐子一样笑着。那种回过头来，低着头回看的笑，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今天，你回去吧。”
“可是，……”男子还想要继续卖弄自己的学时。
“快回去吧，你妨碍我做生意了。”这是个正当理由，有乞丐过来买豆腐。沿街乞讨的乞丐，到别的地方买东西，都不会人想要卖给他们。他们好不容易会有几文钱，能买的东西，真的不多。低沉着脸，女子开始分发给付钱的人豆腐制品。
回身看看，待在乞丐中的女子，男子心里无任何感想。
坐在沙发上的春山撑起手滑落下去。无任何感想，这种时候不要说“心里不是滋味”吗？
出来闲游的男子不是别人，真是幕府家的二公子。二公子学富五车，仪表堂堂。早年被推举当县官，父亲觉得县官太小，怎么也要个大总统职位。大公子是武将，他体质比二公子要强，在外防卫护国。幕府很为这两位儿子骄傲。
“公子，你出门可谓何时，如果不是要紧事，我们可以代办。公子这次出门又没有带我们两位护卫，要是遇到什么危险。”
“住嘴，遇到危险，我大哥保护的长安城是不会有危险出现的。”
日子转到另一天，男子还是继续去那家买豆腐的店。站在买豆腐的摊位前，长篇大论自己考学时记下的古文。周围的人，有时回想看热闹那样听听。时间久了，男子觉得要是只是说书本上的知识，平民只会觉得乏味而已。当时自己学习的时候，也会因为乏味而睡着的。
豆腐摊前有人说书，不知道谁传开的。有时会聚集不少人来听他说一个编出来的故事。豆腐摊的生意变好了，男子还把别人给他的钱都送给女子。女子看着那些钱，眼睛里发出光彩，嘴里总是说我只是帮你保存着，可不是占为己有哦。
可是，局势混乱，站在长安街上看表演的人不见了。大家都躲在家里过日子。
推车买豆腐的女子还继续出摊，可是男子却不再出现。
有天，夜里，女子在家里制作第二天要用的豆腐。有个男人站在竹帘子前面，女子也很快注意了他。
“现在没有豆腐，等到明天吧。”
“是我。”
“你只说是你，我这么知道……”边拉开帘子边说话的女子，停了下来，在她认出对方是谁就停下来了。对方显然是看见了自己的长相。被看见自己没有遮住头发的样子，女子心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不管是遮上，还是露出脸上的疙瘩，都会让人说闲话。
“你好漂亮。”男子有些落寞的说，脸上和身上有些伤痕隐藏着。
受到极大的惊讶，女子脸上的豆豆像是粘在脸上的面疙瘩一样掉落下来。惊得她头发都竖起来，双手卡在腰间，像是小鸟像是会飞起来。惊得她不看不见眼前的人，和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广田雅子用快速的语调说话，用作一个段子的结束。同时她还以极快的速度，表现那些动作，用踩在笑点上的夸张动作表现。大家都笑出了声，广田雅子她没有笑出来，她要说下结尾的话。
“真的，漂亮。”
“以上就是买豆腐的女子和幕府公子的故事，喜欢的可以拍拍手。”广田雅子一贯欢快的声音出现了。她平常的声音，简直可以用于对抑郁症患者的治疗。谁听见她有朝气的招呼声，都会竖起手向她大招呼。谁听见她欢快的声音都会为自己感到高兴，能遇见这样一个人，真的很不错。
故事结束后，幽戴宿浬格外的认真，快速地拍拍手。其他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他们本在思考那个男的为什么会出现伤痕。幽戴宿浬好像很喜欢，她认真地鼓着掌，却不能从表情察觉到。周围的其他人也跟着幽戴鼓掌。收下桌子的腿脚和拉开桌子的边，广田雅子将折扇和醒木放在手绢里包着。回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在闷热的房间里说这么一段，广田雅子觉得并不轻松。最后有点阴郁了，还好用我极快的语调让事情变得活泼了一点。
站起来，幽戴宿浬拿着不知哪儿来的签名纸板走到了广田雅子身边。
“不管指动作起止停顿，还是语言的模样，又或是里面的笑料。应该这样说，真不愧是在现场看，大师。请给我签名。”
“我不是给你签过许多个吗？”广田雅子拉着衣领的位置，身体不虚。站在别人面前表演还是会觉得有点累的广田，她并没有流汗。她只是觉得热了。
“这次不一样，我又学到了。”将签字板递给广田，上面附带着白板笔，幽戴宿浬弯下来摆脱她。
是主场后面的余兴节目吗？春山清梦在心里这样想，不管是幽戴宿浬刚才的鼓掌和还是现在义正言辞的话语。都是戳中春山清梦笑点的动作，再配合上广田雅子那副对此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春山清梦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也笑了出来。
回想起，大家在听故事的时候笑声次数，广田雅子觉得这件事绝对可以成为他们记忆中的愉快记忆。心满意足般，广田雅子提起笔，在签字纸板上写下自己名字。留下一抹充满女性美丽的淡淡笑容，广田雅子回到了自己房间里面。
接下里来的几天里，他们没有时间继续在悠闲的听故事了。
升到第八层，里面的敌人众多，都是繁殖能力很强的虫子。他们怎么打也不能全部消灭再悠闲的走到下一层。采取边打边跑的作战方式，他们持续跑动着。背着大家的食物补给的春山，和没有逃过负重的厅昰，都像是武装越野一样。
前方出现的虫子还是挺吓人的。想想看，一只普通大小的虫子突然冒出会吓人一跳。要是一只与人差不大的虫子蹦出来。你能看清上面的绒毛、口气、腹足、触须、复眼……那些原本细微的东西，和让人不舒服的配色出现在眼前。是多么令人不爽。
“呼呼，为什么，我们背着那么东西还要挥剑？”春山清梦背着背包，吃力的说话。
“啰嗦，我怎么知道他们被刺中要害还能动。”广田雅子用宽剑切开前面挡路的大虫子敌人。红魅彗心和广田雅子在前面开路。春山清梦和厅昰站在队伍中接受保护，他们负重最多，体力消耗最大。负责留守后方的是性格转换过来的温曛阳，和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的幽戴宿浬。她们两个女生都拿着人类兵种权限下召唤的粒子枪。
“还是少说话吧，留氧气给大脑和四肢。”厅昰背上的大包裹显然并不轻松。
“为什么不让宠物被这些？”
“你也看见了吧。把翼龙召唤过来，那些吸血的小虫子会飞上去，翼龙变成尸骨落下来。该死的吸血凸眼虫。”广田雅子说完，回想起来当时的景象。嘴部长有十几厘米的尖刺，眼睛大是绿色的虫子成群从远处出现，吸光血液。
“再试一次吧，我快不行了。”他说话，春山清梦还能继续在跑个十五公里。跑完还能继续行走五十公里的路程。
“真拿个这个娇弱的富家子弟没有办法。”
听广田雅子说这句话，春山清梦像是趴在地上的金毛犬那样趴下了。他以为广田雅子会再试一次召唤宠物。不料，广田雅子站在春山清梦后面。
“快给我跑起来，你这个懦弱的鸡蛋脑袋。”广田雅子一脚让春山清梦飞出去数米。
跑到他旁边广田雅子再一次踢出脚。飞出去的春山清梦在空中大喊，我可以自己跑。
在前面消灭敌人，广田雅子身边的红魅彗心靠过来。她用后面人也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下次他们跑不动让我来好了，我早就想要试试了。”
“好啊，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不知道他们。”广田雅子转过头，在跑动的过程中。
“才不好呢，我是不会给你踢的。不对，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春山清梦拉着裤子，其实他实在掩饰被踢痛的屁股。他想要按着却羞于情理。
“才不会踢你，我想要踢厅昰那白白的光滑的小屁屁。”红魅彗心笑着，话说的有点恶心。
“少来了，少用那种像是赞同我身材又有点讨好般的笑容说那样的话。我不接受。”厅昰拉着自己背包，上来去追红魅彗心。显然是想要敲打敲打她的脑袋，让她开窍一点。广田雅子看着跑出去的两个人，心里想原来还那么有活力啊。
绕到春山后面，广田雅子大声说：“好嘞，我们也不要输给他。要是你落后，我就踢你。”
“干嘛把话说的那么肯定。”春山清梦放开手，摆开步子跑动起来，同时摆动着手臂。
后面的温曛阳看见大家都快要消失在自己眼前。自己前面的幽戴宿浬还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一步步走着。路上还会逗留一会，看看身边的带有植物味道却是塑料做的假植物。温曛阳实在受不了，她推着幽戴宿浬赶紧追了上去。
想要捏住叶子的幽戴宿浬维持着原来动作，以脚跟的厚鞋底为摩擦点，前脚掌离地。像是这样，幽戴宿浬被温曛阳从后面推着行进了许多许多路程。
待在这个场景中他们，回想起那天广田讲的故事，还是回想起一些情节而为此发笑。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们也没有感觉到辛苦。大概都是那位充满活力，总是让人重燃斗志的广田雅子影响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