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增员
控制住自己的恐惧，春山清梦举起自己的左手，前面有个力气很大却不是你妈妈的人。
枪打死的人又活动起来了。她额头上的弹孔很漂亮，眉心的中间是黑色小圆孔，里面是不透光的。枪法准确的人才能做到，一枪命中，她还死得冤枉。
缩在房间的角落中，春山清梦坐在地上，他被鬼吓唬了好几个小时。浑身上下软弱无力，他吓得像小鸡仔，被可怕的巨人吓得到处走。好不容易休息一会，眼前出现了这么个玩意。她凶着一张脸，明显是迁怒于人。
双手断掉了，安装了两个有三个叉的尖叉子，女鬼用那双手靠近春山。春山他感觉超不好，他能想象出叉子戳进他身体的感受。筋肉被扎穿，里面筋膜破开一个洞的画面，他常吃肉类食品。也能想象到自己被女鬼用叉子吃到肚子里。春山清梦举起了左手，他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是由于虚弱。
前天，春山清梦被比自己强壮许多倍的女鬼追着跑。那个站起来像是坦克的女鬼，震颤着楼道。庞大的两米三四的身躯，有一米多宽的身材，重的像是铁疙瘩。春山清梦被女鬼打了一拳，打在了春山的脑袋上。昏睡了一天。
昨天，他吃了装在背包里的食物。食物的颜色和外形都变了。眼球汤圆、满是手指的薯条、夹前脚掌的汉堡和肋骨形状的芹菜，它们都是可以吃的。春山清梦知道那些只是形状在视觉上改变的幻觉，是女鬼的恐怖幻觉。春山清梦不是一个喜欢猎奇的人，他还是难以接受那些东西。尤其是早餐，当许多个眼球盯着你，还会在里面转动真没胃口。
折磨我，吓唬我，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能找个人谈谈就好了，眼下他没有时间再去想了。刚才构成致命威胁的叉子已经扎中春山清梦，根据他特异的身体，变化成三条炸鱿鱼圈。左手上的叉子都是裹着金黄色面衣鱿鱼圈，女鬼吃下了它们。
吃进胃里，春山清梦变成手雷，发生爆炸从女鬼里出来。几天来，他头一次干掉了女鬼，消耗了他一半的能量。恢复成人形，春山清梦要时刻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能量，否则会无法变形。手里拿着三层美味冰淇淋，上面的草莓酱、巧克力和冰凉的牛奶都能让这个发热的人降温下来。从墙壁是金属的银灰色，他知道自己在地下二楼。
周围有许多可以发射的武器，他都派不上用场。鬼要是能用火药打击，事情就好办多了，而且也不用隐瞒组织的存在。就是人打不过，才会可怕，要是他们像是已经灭绝的生物那样，春山清梦就不要紧了。
地下三层有个能够逃出这里的秘密通道，可以跑到外面去。春山不再想待在有鬼在大宅子里。手里拿着冰淇淋，他行走在金属板上，眼前就是通道。灰色的墙面上，有几幅说明图，将里面的武器有什么用处。
走下来回弯折，有五节的楼梯，春山清梦拉开潜水艇般的厚重大门。
打开后，春山清梦马上关上，地下三层里面游荡着几条没有腿的女鬼。她们像是从发霉的地方冒出来的，让那个空间满是棕褐色的尘土和潮湿味道。关上门，春山清梦才不想要到那种空气似乎是油腻腻油炸食品油烟机内部环境中去。他宁愿在漂亮干净的环境中，利落的打倒女鬼。
能力是防御，太糟糕了。春山清梦在心里，边迈着沉重的脚步往上走。他的体力能让重六十多千克身体快速通过，可是心里的障碍让他像是扛着大楼在走。
摇了摇头，有了防御能力，春山清梦认为自己就是会受到虐待。想想超级英雄，除了他们能够不在战斗中死亡，还能用强大的力量击败敌人。他想要是自己被虐待，是活最久的，也是最痛苦的。
手上有个用油性笔反写的心字，他唯一能用的杀鬼方法，还没得到验证。那个不靠谱的和尚，说话总有种随便说说的感觉。春山清梦举起了头，楼上有个全身穿黑的男警察。手里拿着加装消音器枪管，三个灯的冲锋枪，他手里的枪指着地面。
这就不是鬼了吧，春山清梦的内心很活跃。男警察倒是毫无心里想法，他有话直接说。
“听说你见鬼了。”
“活见鬼了。”
点点头，男警察模样的人，拉他出来。春山清梦能肯定他不是鬼，家里都是幽怨的女鬼，难道是爸爸在外面招惹太多？春山清梦不敢想象下去，他脑袋里已经出现，是你把我害死的恐怖女鬼头颅。
“我是猎鬼组织的，这是我的证件。给你这把枪，里面抓着能够杀死的鬼的子弹。”
“就派了你一个？谁增派你来了？子弹能打死鬼什么构造？”春山清梦遇见了增员，感到无比兴奋，兴奋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女鬼有多恶劣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对方不光来了还带了有利的攻击武器。对于接下来的时间，春山清梦开始期待起来了，他期待自己用枪杀掉鬼的，打消恐惧的工程。
“行了，你个初中生，别光长傻个。快点，我们解决房子里的鬼。”明显地他讨厌问题，我也讨厌问题。春山清梦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就像是屁一样，那个男猎鬼队队长才不想听。
“队长，我能说句话吗？”
眼前是举着枪随时准备射击的枪手，他聚精会神随时准备打死出现在眼前的鬼。
“什么？”一副你小子废话真多，转过身子，队长在等待他。
“刚才我下到的地下三层通道，有五六个鬼。”
“好，我去走那条重复路线。你去走上层的路线。”队长说着话，把显示鬼出现位置的手表卡在春山的手腕上。给了他两盒子弹和两个手枪梭子，队长穿戴整齐往楼下冲。
本想和队长两人一组行动，能安心不少。春山清梦本轻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被队长拉出来的几节楼梯走起来是轻快的。队长离自己越来越远，春山请梦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激起战斗兴奋的激素。他毫无活力，叹口气往楼上走。
带上能显示鬼的位置立体指示的手表，春山清梦仿佛回到了组织训练的日子。橘红色的屏幕上，黑色的代表鬼，白色的是普通生物。见到熟悉的场景，春山清梦身体状态又开始调节了。训练时，那种产生不了兴奋的状态又会来了。身体不难受，也没有强而有力的感觉。春山清梦举起了枪，心想过去他都不用看显示鬼的电子产品就能看见。能力的消失，让春山觉得奇怪。想不到原因，让他心烦。
举起枪，他都不用看前面，显示屏会指示他手臂如何指，枪口对着那个方向必定打中。显示屏上出现红色fire，按下扳机，必定打中。被打中的鬼发出粘稠液体落体的声音，变成了蓝绿色的粘稠液体，在一个小时候完全小时。
左手抬起，春山清梦拨动手上的显示屏，他看见楼上的一层有七八个鬼。大楼上部大概有百只鬼，他不清楚子弹够不够。而且一转动3D立体地图，看见楼下三层聚集着满满当当的鬼，有几百个。密闭的空间内对付鬼，绝对是个危险的行动。关上显示屏显示低下情况的界面，他不想分心。
举着枪，春山清梦发现有鬼从楼梯上下来。站在她出现位置的前方十五米处，春山清梦举着枪，看着显示屏打算鬼一露面就打她的脑袋。三二一，正当春山清梦脑袋里如此预想鬼出现的时间，鬼却像是玩魔术消失在显示上。
等她再次出现，就在春山清梦的背后，他是先感受到自己的背上有手指划过才注意到的。鬼吓了他一跳，额头上冒出汗来。跳开后，转身就是一枪，发出了射中的声音。春山清梦松口气，额头上的汗水不容易消下去。
“嘿，小子，你慢吞吞的做什么？我看到你被突然出现的鬼吓了一跳。训练的时候，不是教过吗？要随时动起来，要专注，思考着鬼下一步的行动。专心点，还有把通道的门都打开。我要掉装备进来，要是它们破拆，我也不赔钱。”
显示屏上的队长快速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春山清梦还想要点子弹都没机会讲。春山清梦走回去，打开门。之后在楼道中跑动起来，训练时，他们是这样连的。跑动能让他抛开杂念，知道自己在对抗鬼，增加精神凝聚里，他能更加专注。
跑上地下一层，春山请门看见了两个。先打中那个离自己远的，另一个鬼离得近，它飘过来抓住春山清梦的手腕。而他手腕上拿着枪，一枪毙命。人们都会好奇，为什么先打那个离自己远的，不应该先排除最近的威胁吗。和鬼战斗往往远离自己的那个更加可怕，它会在你开枪打死离得近的鬼后的一瞬间出现在背后，防不胜防。而离自己近的鬼，在猎鬼成员里有一种共识，就是它们永远都不会接近到自己。
行动挺快，看来我还是开枪慢了，要不然能在它抓到我之前干掉鬼。
橘红色的显示屏上，出现在一楼的鬼有十几个。春山清梦换子弹，蓝色的子弹里面满是充满灵力的液体，专门对抗鬼的子弹。将把大部分透明，子弹底部是浅金色的子弹装进收钱里。将梭子放在口袋里，确认完后，春山清梦赶快跑上去。根据算法提示，先开枪打哪个，春山清梦跑上去先打了离自己第三距离的鬼。
走出来打了离自己第五远和第四远的女鬼。离自己最近的女鬼扑上来，春山清梦拉着她手臂旋转身体，开枪。子弹透过第一个鬼打中第二个女鬼的头。要是那是火药子弹会在墙壁上留下痕迹，不过里面是魔法，只会留下蓝色会消失的痕迹。
顺畅、快速地解决了多个敌人，春山清梦又找到感觉了。训练的时候也是这样，刚开始不怎么顺心。因为鬼那种惨白的脸，不太能适应，到后面自己依赖机器就能专心在射击上。注意到楼下的动静，又有鬼进楼道来。春山清梦躲进房间后面，能有时间换子弹就换子弹。训练中就是这样教的，春山清梦完全想起来了。
一走出去，就站在楼道中央，春山清梦双手举着枪手臂甚至。两腿分开一步，春山清梦瞄准了，手表上有震动刺激着他开枪。让他不开枪都不行，因为手部的刺激能让他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砰砰三枪，要是他拿着普通枪就不能打中在三个远近不同的目标。信心来了，脑袋里出现一句声音，是他的教官，跑动起来，你们这群懒腿懒脚的家伙。参加集训在雨天行进的春山清梦练习的场景记忆深刻。
奔跑起来，他从上楼上，先来个地面横向翻滚。在地上一边打滚，还要打中目标，特种兵也不这样训练。春山清梦轻松地打中了前面的五只鬼，后面还有四只鬼靠近。他在鬼靠近前滚动进对面的房间里，换上弹夹。没等他出来，女鬼已经进到房间里面，在吓春山一跳后丧命在枪下。
左手臂上的装置会影响到右手臂，它甚至可以让手臂自己动，不过那个功能影响到大脑的正常功能。春山清梦发现手表开启了低阶队员防护功能，也就是手臂会自己移动。春山清梦在地上转出来，连着打中两个鬼的腹部。
躲在两个鬼身后的女鬼没有腿，那代表她的身体能够自由的伸长。在消灭了两个鬼后，她的手突然伸出来，让不设防的死亡。春山清梦的手表又启动了探测危险的能力，春山清梦跳到空中，还是后空翻，头朝下的姿势让枪口正对女鬼的姿势打中了她。
落地后，春山清梦觉得有点恶心，那是副作用。干扰大脑运行，以强力来驱动身体，完成不可能的动作也不是不可以。神奇的外部力量都是有伤害的。春山清梦决定先取消低阶队员保护功能，转到高阶成员。上面是英文条形，春山清梦拨动着。没注意到有鬼靠近，她们喜欢碎碎念，那种让人心烦的碎碎念。
那种烦感的程度，按照现实模拟大概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身为孤独的男人，不像女人就算没有闺蜜也会有看上姿色靠过来的人。有天，孤独的男人找了一个女人寻求帮助。结果那个人觉得对方是看上自己，然后不听那个男人苦苦诉求和需要帮助的事项。直接说自己知道了，事后把他当做威胁自己的坏人出来。对于需要帮助的那些话，都当做玩弄自己，不断地诬赖那个男人是个恐吓自身安全的人。男人想要打官司，发现自己没有把那个女人的话录下来。之后的时间里，男人遇到了那个女人的贱狗驴卫队。也就是狗子狗了，都是大家在平日里说的说的，一个漂亮的女孩背后的“保护伞”。狗子狗，在黑夜中找那个男人的家，想要打他一顿发泄暴力、脏话和它们丑恶的脸恶心别人。这是它们的目的，任何威胁身体健康的事都让人感到害怕。
为了解释再说一遍，自己是为了寻找生活的突破，想要变成亿万富翁才接近她的。说这种话，没有会相信，亿万富文是令人唾弃的，它们不会相信。可事实的真相就是，想要自己生活的孤独怪圈产生变化，说不定自己枯燥的生活也会变化，能发现出人意料的商业机会。为了解释自己不是威胁他人的人，男人去找了认识那个女人的人。可它们都是狗子狗，它们装腔作势、成群结队欺负人，故意让误解升级。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人，她一口咬定是被威胁了。导致那个人男人被打了，狗子狗专门为了女人打人，为像弱女子一样的男人也可以动手打人。
躺在地上，男人回想起刚才的打斗。周围都是那女人的狗，要是能一对一有比赛规则那样的打斗，他不会输。被打了脸，还是在监控外的区域，那个监控对它们来说安得太好了。监控不会找到屋子内部的情况，只会照到外面进人的情况。
谁跟你一对一，打架就是这样得啦，你以为是好莱坞视决斗。有个说着广东话，像是搞笑谐星的人说出了轻松的话。可是男人的心里并不轻松，他心里憋着闷气。明明能够打过的，自己胆小，对方又那么多人一块打，打了人之后还来个恶人先告状。警察到场后，看监控，屋外没被打，被打时所带的地方没有监控。跟谁说理去，法院要是看了监控，也判不了故意伤害罪。
被人冤枉威胁，被殴打无法控告，被殴打和诬赖后持续遭到骚扰。男人在以后生活里，被隔几天就出现的出丑画面烦心。回想起它们的脸，都是副见了就烦。烦自己被轻易冤枉，烦自己遇到不讲理的人，烦自己见到了它们，烦自己没有好的解决方法。男人在怨恨中死去了，因为他失去了对抗的力量，被人设计死在不留证据的地方。谁都知道是那女人和狗一起做得坏事，它们就是看不惯男人过的好，就是要把他的生活弄糟，弄得糟糕透顶。恶劣的价值观取向，受害者能感受到它们恶意的笑容有多恶心。
有这样的事发生的感觉一下出现在春山清梦心里。鬼能够给人类施加消极的情感，造成的问题无法估量。往往是一个人生气、烦恼之后，在回过神来，手里都是血。令自己烦恼的问题解决了，可是这样值得吗，下辈子都在监狱里吧。
平时都是绅士范，春山清梦还是很少表现出凶猛的一面。像个披着女人皮的男人，还顺带肌肉无力，春山清梦平时就给人一副我好欺负的样子。鬼的言灵惹怒了他。知道最后一个鬼是怎么杀死的吗？
徒手从鬼的下颌骨开撕，要是人的话就会留下红色的血液和像是猪肉让人眼晕的皮肉。他从下巴处将鬼撕开，一直撕到皮在胸口处破裂。没有下颌的鬼，失去一块皮的鬼，春山清梦没有同情。他从来没有施加过如此大的力量，他一块块拆解了鬼。那满是狰狞的面孔，深深的脸上褶皱，极力表现着他的扭曲的精神状态。那种失常的表情，即使是最好的演员也不能表现出来，总还是差点意思，差的就是有没有做过那样凶残的事。春山清梦脸上此刻是变态杀人犯的表情，他们像是人体免疫中的癌细胞，同在一个空间内还是要残害那具身体，最后是谁都别想活。
瞪着眼睛，长着嘴巴，双手抓着骨头丝毫不在意恐怖气氛。春山清梦像极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挂着阴风的午后，出现在小巷里的广田。他们带给人的恐惧如出一辙。不过鬼是没有强烈痛觉的，对方用那种手法，它们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要死了呢，我还是乖乖做的小女生吧，当幽灵好了。像是能装可爱的小萝莉用甜腻的声音说。女鬼在春山清梦的手上消失了，她的结尾语是，鬼怕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