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怪医休杰克

生活在18世纪的欧洲，人们还在崇拜不知名的东西。他们患上疾病后，都要靠神的恩赐来活命般，总不是很能相信科学。然而神给这个世界降下的唯一指令就是毁灭，而且还是不断毁灭。世界不需要拯救，只需要灭绝，像是这样的背景下还是有善良人济世安民。

提着木箱子到处行医，救助病危的脱离危险，休杰克是人们中流传的名医。关于她有个说法，万念俱灰时找他能够起死回生，可要是有轻微小病，绝不能找她。

带着礼帽，带着皮质棕色手套，不时压低帽子遮挡住别人看她的视线。穿着像是个男人，实际上是个女人，就是她的第一个奇怪地方。看见她匆匆走过隐蔽的小巷，嘴角处有险恶的笑容，大家都会不由得让步。完全不觉得她是个医生，或许多数人都觉得她是个杀人凶手吧。

兰海庄园的女主人，是个体弱多病又是个内心情感敏感的人。自从她失去丈夫多华德·西普乐，名贵夫人就出现了更加严重的心里病。她常常看见在窗户的前面有自己先生的身影。还在吃饭的时候，听见两个人的吃饭声音，失去自己的先生她总是孤独一人吃饭。晚上，她还会在洗脸池的镜子前见到自己先生的长相。出于对她先生强烈的思念，她总是出现幻觉，真是个纯情的姑娘。

而最近，她的幻觉不再那么友好了。她看见他脸上出现凶恶的表情，好像是在埋怨，自己死了你却享受了我半辈子的财产。渐渐地她脑海中的幻想是拿着刀出现的，有时她会拼命大喊。举起酒瓶打过去，红酒瓶在地上碎裂后，害怕地单手撑在地面上的夫人才发现又是个幻觉。赶来的仆人也总觉得诡异，他们开始离开这个家庭，谁都会认为一个精神错乱的女主人无法维持庄园的安稳。

还是有个忠心的女仆人，想要请一位医生来治疗她的疾病。许多医生都试过来，他们见到她，发现那女人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正常人，根本就没有发病的迹象。生气的医生都纷纷推开门扬长而去。这倒是比较难治疗的疾病，医生不相信患者有病，病人实际上却真的有事。不管再请哪个名医都是没用的。

等到医生来的时候，本是脸来惨白的女夫人恢复成富人常有的红润脸色。也只有当周围就剩下，她和最亲近的女仆人才会发病。最后的希望都寄托于怪病专家，休杰克的身上。

“今天，我们要看得是精神上的疾病的人。”头发是金色的，她给了马车夫一枚铜币。

“是呀，她还是个贵妇人，真想不通她怎么会得病。”助手将医生的箱子提过去，医生总要自己拿着工具箱才安心。

“难道病是只允许穷人得的专利吗？”那个金发的医生生气了，从她压低的帽子探出一双满是愤怒的黄金瞳。

“医生，你又来了，专门把话题往令人生气的方向引。”脸上露出嬉笑，那个长得像幽戴宿浬的女助理说。她不会是幽戴，她从不外漏表情，也不说多余的话。

用毫无周旋余地的眼神，站在原地盯着助理看，她要女助理说句道歉的话。

“对不起。”躬下腰，女助理恭敬的叠在一起向她，又或是向谁说的道了歉。

提着看起来并不轻松的木头箱子，休杰克大步走向前。前方有个硕大的庄园，铁质的围栏，种植的园景植物都长成杂乱的样子。有位女仆，一个大庄园中仅剩的女仆人站在门口恭迎着她们。要是看她的表情，都不需要走进去。那是病重危及，面色衰弱的惨白脸上，她像是随时都会昏倒般。她不过是太累了，在之前的好多天中，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女主人。她明明可以休息的，可是她害怕承受不了恐惧的女主人自刎，便一直留心她的状况。

引客人进入卧室，女仆像是终于完成任务般昏倒了。医生给了助理一个眼神，让她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女助理站在原地到处翻找，从理应放着珠宝的柜子里也找不到值钱的东西。

“医生，我看这里没有价值百万的东西。我们回去吧，早点回去还能赶得上下午的歌剧。下午的歌剧是……”拿着宣传海报，女助理还说着话。女医生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她的脑袋上。

“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出门行医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看重挑战医学先锋。能够攻破前所未有的疾病才是我毕生的追求。”夹着一沓钞票，医生来工作箱也不带，边说边往门口走。女助理冷笑着，心里想着果然没错。她就是喜欢把事情往令人生气的方向说。

倒在地上的女仆拉住了医生的袖子，以那副仰望姿势看着医生，任谁都会同情。她的眼睛里透露着对女主人的无比忠诚。即使在这个昏暗，寂寥的房间中，还是能从她清澈的眼眸中发现真挚的情感。

“求求您，救救她吧！”

见到女仆人催泪泪下，像是悲剧中的演员那样哀求的眼神，医生决定帮助她们。其实她是在心里想，看了我这么可笑的笑料，还是没有笑。可见她们两个都病重了。

“过来，把她扶到对面的椅子上。”医生说话间，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木头箱子。打开两个反扣，拨开锁，她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是一根香蕉和一只猴子，拿出来后那只小猴子叫唤着想要水果。猴子咕叽叽叫，极力伸出双手想要吃香蕉，医生却把猴子塞了进去，自己吃掉了香蕉，随手扔掉香蕉皮。医生边找东西边往那边看，女主人还是一副低着头，想要默默落泪的神情坐在卧室的床铺上。她的内心动态好像是，哦，我好悲伤，我怎么能不悲伤呢；哦，我好忧郁，我又怎么能不忧郁呢？像是这样的心情是不会发笑的。

“我明白了，她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看了我的第二个笑料，还不笑，医生甚至有点想要直接说是广田觉得对方太严重了。

“带她到用餐室里面吧。”医生合上了那个仿佛什么都会跑出来的百宝箱，走出了女主人的卧室。走出去前，还让助理推着那个仆人一起去。

带去一个有长餐桌的地方，女仆坐在一头，另一边坐着女主人。她们之间放着一根红色蜡烛，她们不能透过蜡烛看见彼此的脸。医生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听说在别人面前女主人都不发病。留她们两个人在这个空间内，医生在外面观察情况，并在离开之前将一卷纸给了女仆。

两个人待在一个用红色蜡烛风格开了的空间中，闻到了令人有些许舒心的烟熏味道。女主人在这么昏暗的房间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那个女仆，她早就睡得流着口水歪着头长着嘴，像是个被丧心病狂的人安排电椅上酷刑了一般。

啊呦，她还翻着白眼，医生站在门外的小窗看着里面地情形。小小的广田站在助理的肩膀上，她变成个欧洲的古董娃娃那么大。女主人无预兆地抬起头，脸上出现了可怕煞气，变得灰白无力。眼睑的下方出现了钴蓝色，眼前明明毫无一人，她却还是害怕起来了。

拉开餐厅的门，医生摇醒了女仆，让她读纸上的文字。

闭上像是缝合在一起的头颅，女仆拿起纸在烛光下读起来。

“波西亚·艾尔米，是你吗？我的挚爱，我的情人，是我啊，多华德·西普乐。”女仆模仿着庄园主人原来的声音说话话。受到精神压力印象，脸色异变的女主人显然来了兴趣，比起医生的小笑料的话。她站了起来，完全不在在乎背后的椅子会不会推倒。

“是你吗，多华德。”旋即她有低下头，“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你丧命在冰湖中。被可恶的并嫉妒你的弟弟给残害了。”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你是我的全部，你是我的所有，你是我的爱人，要是世界上还能有什么可以与你相比的话，大概就是不朽的真理，真爱的简言。我还依然深爱着你，像从前一样。你还深爱着我吗？”

“是的，是的，我还是如依赖雨水才能晶莹剔透的山荷叶那样。你的温柔就像是滋养着我的雨水，照料着我柔嫩的内心和空洞的心灵。遇见你之前，我也不过是个空无感情的戏子，表演给出钱的商人看。是你让我找到了生活又一意义，却也几乎同时失去了你。”说着女主人艾尔米哭了起来，眼角的泪水让白色手绢擦去，还是不断流出。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清楚，要是你失去我的庇护将会多么难过。都怪我要在弟弟面前炫耀你精彩绝伦的歌剧能力，他一直都想要先娶个歌剧演员为妻。而我却先一步迎娶了你，同时也是他最喜欢的女人。都是我的错，让你这么孤独无助又落寞。”

裂开嘴笑了起来，医生的笑容并不可怕，而是某种讽刺意味的笑容。我写的词，简直是好男人的标杆，以如此眼神看向那个女助理。女助理看着眼前像是歌剧中常出现的爱恨纠葛的场景，并没有理会医生。

“这一次，我还是要走。”女仆说了这句，翻面错开了一点时间。

“不，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你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念你。”女主人着急起来，想要往出声处走。

“不可以过来。要是你过来，出现在火光中的影子挡住了我。那我就再也不能重生了。”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双手撑在桌子上，滴下泪水，女主人内心十分不甘愿。

“好了，听我说。在我死后，有个出席葬礼的年轻人，他是个有志气的年轻人。当年我说我们的儿子死了，其实他并没有死。他不顾反对参军，参加内战，有人说他死了。我们当时都很难过，也几乎放弃了寻找他的下落，就提前给他办了丧礼。直到我死前，才见到长得十分相像的那个年轻人。过了五年，他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他在战场上不幸头部受伤失去记忆。他现在叫做托洛雷·伐伊·爱默，去找他吧。他将成为你生活下去的支柱，如果他能恢复记忆的话，叫他来继承庄园。他在我的工作队伍中。”

声音在最后越来越小，女仆已经睡倒过去。女主人在烛光的照耀下，脸上又恢复了正常，她来了精神。马上振作起来，女主人慌张起来，提着裙子带着鞋子跑动了起来。多天内，她连吃下饭的力量都没有。此刻，她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又获得了往日的活力。更为重要的是，她有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收下医疗费，医生离开这里，去往下一个城市去遇见下一个病人。

路上，她们收到一份请柬，上面写着女仆的名字和那个庄园主儿子的名字。

颠簸的马车上，医生说：“他们会幸福的过下去吗？”

“应该不会吧。”

像是这样广田雅子结束了，她对于看医生的演说。她讲了一个随处可见的故事，在场听的春山等人，无奈地等待着。春山清梦在自己来之前给幽戴打了电话。从她那里，春山清梦得到了情报指出，广田雅子患了病但不愿意去看医生。所以春山清梦叫来了大家，想着大家逼迫下，在难堪的情况中，广田雅子会乖乖就范。可她根本不会觉得难堪或者尴尬什么的。还平时那样跟着大家瞎扯，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一开始，他们使用了欺骗的方法，就是说要一起去游玩想要带着她一起去。当坐在车上发现是往医生那里去，拉开窗户广田雅子要飞出去。春山清梦在车里拉住广田的脚，也于事无补。广田雅子轻易挣脱又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而且经过那一闹剧，广田雅子不愿给他们开门了。

大家使用物质引诱的方法。可是身为千金的广田雅子早就拥有他们开出的条件中的物件。比如，他们在门外聘请了专业的烤鱼师傅引诱广田雅子出来，然后想着由幽戴宿浬实施抓捕。广田雅子给了烤鱼师傅双份钱，让他给自己衣服伪装。乔装成烤鱼师傅的广田雅子带着白色线手套，翻烤着鱼，让大家吃得饱饱的更加没有动力围捕广田了。

敲敲广田雅子的房门，春山清梦站在门口。门外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都躲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不露面观察情况。

“广田，听我说，我们大家是关心你才要你去看医生的。你患病会影响到整个地球的安危。所以我才……”

“什么嘛，我还以为会听到让人感动的话。因为威胁着地球的安危才来找我。还有我说了很多次，我没有生病。只是身体能量不能调节而已。”

“好好，你那么说也可以。可以让我进去吗？”

“只有一个人？”

“嗯，一个人。”

“那你还是不要进来了，孤男寡女的会说不清楚。”

听到这里，春山清梦马上改口，“其实也有其他人要来，能一起进去吗？”

话都听见了，大家从楼梯拐角处走出，站在春山清梦后面。广田雅子透过猫眼往外面看。穿着体面衣服的春山清梦后面，站着像是摆造型的电影宣传人物。尤其是红魅彗心，她以一副不乐意的模样，高傲地站立着望着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位置。是他们不会错了，广田雅子想，幽戴没有把医生叫来真叫她松口气。

门打开了，拉开门却被没有看见应门的人。显得像是他们走进了一座鬼宅。门在大家都进来后，自动关上了。吓了温曛阳一小跳。春山清梦他们走进直通到底的玄关，左侧有个开口，是能进入的卧室的地方。

穿着白色长棉袜，超短牛仔裤和一件桃红色的印花T恤，广田雅子给人一种在度假中的感觉。她趴在枕头上，看着漫画，脸上是愉悦的表情。

“喂，春山，你太夸张了。昨天，广田雅子出现了错误机能。可能会发生爆炸，我才来的，我还叫了拆弹组的人来。”厅昰有些生气地对春山清梦说。

“你真的叫了拆弹组的人来？”红魅慧心疑问着，心里有些不相信。话听起来像是他随口说说。

往外面挑头，意思好像是说，不相信你们自己看，他们就在下面等待着。见到厅昰的动作后，除了厅昰本人，其他人都跑出房间往楼下看。楼下果然出现了穿着放爆炸衣服的胖叔叔在等待救援指令。楼下出现了一批人，连消防车也出动了三台，民警有两车人马。还有灾害鉴定专家，在楼下预测着如果住宅楼发生爆炸，会造成多少损失。

拍了春山的肩膀，广田雅子对他说：“都是你口齿不清，才引来了麻烦。我可没被人安装炸弹在身上。”

来了爆炸组的相关人员，却没有炸弹要拆，这是春山清梦那小小肩膀承担不了的责任。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那天，我看见你像是转子那样旋转。我还以为你会爆炸。”

话说到这里，广田雅子插着腰瞪着他，意思是说你诅咒我，我生气了。要是面对广田雅子的责难，春山还是觉得面对警方的质问比较容易。春山清梦像是逃跑似的下楼向警务人员解释情况。被他逃了，广田雅子在心里想。

走进房间中，广田进去后，大家也跟着进去了。

“广田，你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吧。听说你体内的能量可以毁灭宇宙。”

心里想着，我是神，能毁灭宇宙不是很正常吗。广田雅子对于红魅彗心的话并不在意。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想要让广田去看医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看来还要拖很久，厅昰撑手在地板上，仰着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