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神迹
西风镇有一户人家,虽然贫穷,但为人忠厚老实,乐于助人,在十里八乡颇有名声。
一天,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个碗到这家去借一碗米,家里的小媳妇忙接过碗回到屋子里找米缸去给盛,虽然家里贫穷存米不多,也还是有半浅不满的半缸米。
小媳妇心里想着盛一碗米还是足够的,但没想到一瓢一瓢把缸里的所有的米都盛到碗里,碗还是没满。
最终小媳妇把没有盛满的半碗米端给了这个白胡子老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家里就这些米了。”
白胡子老头也没说什么,就端着这半碗米走了
小媳妇下午没米做饭了,只好拔点菜烧了个菜汤。
男人田里干活回来,小媳和男人说了这个事,男人说道: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我们一家还算好的,有土地庙里赐下的仙种,要懂得感恩,人家既然端着碗过来借了,咱家里有多少就给他多少呗。”
没想到过了两天这个老头又端着碗过来还米,小媳妇忙说不要了,可是白胡子老头却说: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话说到这儿,小媳妇也就不坚持了,端着这碗米进屋往自己家里的空米缸倒,可是米却一直倒不净,眼看又到了原来那半缸米的位置了,小媳妇就停下不再往米缸里倒了,端着碗里剩下米把碗还给了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看了看碗也没说什么,就端着碗走了。
可是后来这家人发现他们家里的这半缸米怎么也吃不尽……
后来周围的人不管谁家没有米了,这家人就主动把米借给他们,大家也都知道这个秘密了,大家都说白胡子老头是土地神变的,这家人心地善良,好心有好报。
塘溪镇有一男子名叫张具,原本家境还算富裕,一场洪水使得全部家财全部化为乌有,连吃饭都成问题。
张具家有老母,对母极孝。
不过张母最近得了重病,好不容易请来了大夫,但大夫开的药方里有几种是名贵药材,价格昂贵。
没办法,张具只能天不亮就去附近的山上挖笋,然后到镇上售卖,卖笋得来的钱还是不够买药,为了节省,常常一天只喝一碗稀粥,好几次饿昏在山上。
这天,张具继续上山挖笋,刚挖开几锹泥土,就看见一坛黄金,上书“天赐孝子张具,官不得取,民不得夺”。
张具得到黄金后,连忙到镇上买最好的药给母亲治病。
……
类似的事情在其它镇里也有发生。
这些神迹自然是吕易的手笔,目的就是一步步将六镇的香火抢夺回来。
陆香寒那边一早就传来消息,黄符教教主吴半青带着赤火堂和西金堂的两位堂主前往白石县发展教众。
黄符教在青化县的势力全部集中在六镇中,吕易占领县城所有香火后,黄符教并不是没有想过反扑,只不过县尉麾下衙役身穿蟒蛇皮制成的皮甲,刀枪不入,手上的长刀又经过吕易的加持,锋利无比,杀死了不少前往县城传教的黄符教弟子。
县城渗透不进,黄符教陷入了瓶颈期,于是吴半青就将重心放在了白石县。
白石县是广阳府的大县,在苍梧郡中也能排上前五,人口将近两百万,一旦占据白石县,往后席卷整个广阳府也不是没有可能。
整个黄符教,吕易忌惮的只有教主吴半青一人,现如今吴半青不在,自然要抓住这个大好机会,逐步在六镇里布局。
除了显露神迹外,还少不了开药店。
之前宝安堂的四家药店在县城大火,由于每人只能限购三盒的规定,催生了不少黄牛贩子。
这些黄牛贩子找人排队购买,然后去别的镇以十倍,甚至百倍的价格高价出售。
尽管价格昂贵,但是买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出现一盒难求的局面。
黄符教的立教根本就是灵符能够包治百病,宝安堂的药品在六镇流传后,吴半青立即下令封杀,对黄牛贩威逼利诱,严禁药品再次流入六镇。
另一方面公开诋毁宝安堂的药品,声称没有效果,甚至会吃死人,这才把大局稳定下来。
不过黑市里仍然有药品流通,价格翻了又幡,一盒小儿感冒灵颗粒原价二十一文,在黑市甚至能卖出五两银子的天价。
陆香寒的玄水堂现在负责大石镇和织衣镇,宝安堂药房肯定先在这两个镇中开业。
不仅如此,陆香寒还传来消息,自己可以策反青木堂堂主程坤。
据陆香寒透露。她和程坤在五个堂里排名末流,分发的丹药也是最少的,这才导致他们的修为一个是筑基后期,一个是金丹初期。
像其他三位堂主都是吴半青的嫡系,是一个乡里出来的,得到的资源也是最多的,每个人都有化神期的修为。
陆香寒晓之以利,引得程坤来投,当然为了体现诚意,程坤也被下了生死符。
黄土堂堂主马义负责坐镇塘溪镇和西风镇,这两个镇是除县城外最大的城镇。
马义作为吴半青的嫡系,炼化了不少仙人丹药,修为竟然达到了化神初期,可以用真火炼化体内的金属,不能像对付陆香寒和程坤一样对付他。
现在时机难得,吕易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准备亲自出马降服马义。
塘溪镇,孙府。
“马仙长,这顿饭您还满意吗?”
孙员外小心翼翼的对着一个黄袍道士说道。
“嗝……”
黄袍道士打了个饱嗝,漫不经心的说道:“菜马马虎虎,看在你还算孝敬的份上,我会跟教主说的,赐你一颗仙丹,让你也成为仙人。”
“那就多谢仙长了。”
孙员外大喜,接着又道:“对了,我有一义女,对仙长甚是崇拜,闹着非要见您。”
说完拍了拍手,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只见她莲步轻挪,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腰肢如杨柳漂浮,目光妖媚,勾勒马义一眼,然后款款来到他身边。
马义眼睛都看直了,孙员外也早已经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