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狐之助的语尾落下的同时，飞红瞬间呆滞。

她几次张了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却是药研开口问道，＂飞红那天遇上溯行军了，有些气味是理所当然的吧？＂

听到药研这么说，飞红才刚想鬆口气，此时却又听到狐之助紧接着开口。

＂那气味并不是沾染上的，这点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狐之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来自于本身的溯行军的味道。＂

飞红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青檀皱起眉来，＂狐之助，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狐之助转头望向少女，＂审神者大人，您应该明白我想表达的是什么。＂

青檀沉默。

没错，她是知道狐之助这番话的意思了，但就是压根儿不想往那处去想。

青檀认真地看着牠，＂狐之助，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您若是要我直接问出来也不是不行。＂

狐之助再次将视线放在飞红的身上。

＂照理来说，会与本丸产生排斥的原因只有一种，就是——飞红左文字的身分，是敌人。＂

飞红低下头来。

江雪的双眼瞬间透出杀气，＂……狐之助，你凭什么这么说？＂

狐之助对于他的杀意毫不在乎，轻鬆地晃着尾巴开口，＂这确实是我的猜测，但我有九成的把握。＂

青檀闻言眉头深锁。她讨厌没有确凿结果的猜测，但狐之助的预测……通常都是很准的。

狐之助不看众人的反应，继续道，＂首先从＂飞红左文字＂这把并非常理所出现的刀来说，本身已经足够让人怀疑。＂

鹤丸插嘴道，＂但那可是我锻的刀喔？＂

狐之助瞄了他一眼，＂这一点我无法否认，但也不能排除溯行军使用了什么方法。＂

鹤丸耸耸肩，沉默下来。

见鹤丸没再发言，狐之助接着说下去。＂而后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出现排斥现象，将审神者大人您的灵力几乎是吸收殆尽。＂

＂因此，为了使您的灵力能够维持下去，我将那块灵石交给您。＂狐之助指向青檀颈上的项鍊，眯起眼来。＂同时也是测试飞红左文字的反应。＂

青檀不悦地沉下脸。＂你利用我？＂

＂您可以这么理解。＂狐之助笑道，＂不过依此来看，我的测试应该已经有所结果。＂

牠望向浑身颤抖的飞红，＂倘若我没有猜错，自从审神者大人的灵力被锁住以来，你最近应该对此有所反应，比如丧失力气、或者精神恍惚。＂

飞红依旧沉默不语。

狐之助说的几乎完全与她的状况对上了，差别就只差在她知道她的身子虽然确实是排斥着本丸的灵力，但同时却又亟需灵力来维持她的存在，所以才会不断吸收青檀的灵力。

……三日月宗近，她真的无法理解。

一方面创造出她这把＂刀＂，却又将她丢给他的敌人——就算是要探测敌情，第一、他看起来完全不在乎，第二、他也该知道她的身体会因为排斥反应而虚弱。

——她可不相信三日月会说什么＂让她吸收那些灵力生存＂，这根本就是两面刃。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根本无法了解敌人在想什么，更遑论与之对抗了。

思绪飘回现下，她惨白着脸抬起头看着狐之助，一点也不想回答牠的问题。

狐之助见她半晌不语，继续问下去，＂——飞红左文字，你在现世的名字叫做什么？＂

飞红的思绪瞬间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