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和父亲谈判
放暑假的时候，吴慕薛回到家里发现了吴小琛，问奶奶怎么回事，当她得知小琛是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时，情绪瞬间失控，歇斯底里地在家里大闹了一场。
“你们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儿子的？”慕薛一边砸东西，一边大声对爷爷奶奶喊叫。
“你不要这样，你爸爸做的事情你爷爷奶奶怎么可能知道？”薛白劝阻道。她拾起地上被女儿扔的物品，放回原地，她知道自己已经隐忍很久了，就让女儿发泄一下吧。
“我爸都是你惯的，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太软弱了，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我就知道他离开家不会是只追求自由那么简单，早就应该想到他外面有女人了，现在孩子都有了，那你算什么？你和他过了半辈子，让他给毁了，你还要为他养他的野孩子，你图啥？你难道是怕他吗？你怕他什么呢？你怕他，我可不怕他，今天让他回家来，我们要和他有个了断。”吴慕薛方寸大乱，她看着母亲木然的目光，为她打抱不平，在她的心里，母亲是伟大的，她为了她的学生付出了全部精力，她还要为家庭付出，如今，她的下场如此悲惨，这一切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
“你不要说了，慕薛，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为你保全家庭，如今你也长大了，你要好好的，我这辈子算是失败的，你要吸取我的教训，世界上的男人并不是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薛白眼里没有泪，她的眼底只有冷漠，对爱情的冷漠和失望。
“我不相信你和父亲没有爱情，父亲当年是那么卑微，而你在骄傲的年龄接受了他，他为何要背叛你？他有什么资格？”
“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爸没有变，他依然是那个当年的他，当初我也是看好了你爸的这一点，才喜欢他，最终选择嫁给他的，他骨子里的骄傲我了解，他一直觉得自己生活的憋屈，现在他有条件了，为了这个条件，他几乎奋斗了半辈子，他想要的自由我给他，这也是爱，过去我不懂他，现在懂了，给他自由，就是爱他。”
“他爱我们吗？他为了自由抛弃我们，他还算一个男人吗？”
“一个男人是有尊严的，他的尊严就是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这个目标是他的命。我不想阻拦他，我和他过了半辈子，他一向听我的，现在，我要还他自由，这样，我也没有遗憾了。”
“你是没有遗憾了，可我呢？我失去了父爱，现在连母爱都要与人分享，我不甘心。”
“孩子，小琛还小，他毕竟是你的弟弟，我养他，也是为了你，将来他长大了，也是你的亲人，等我老了，有个弟弟和你作伴，我也多少可以放心，你是个女孩子，不能为吴家延续烟火，现在有了小琛，你可以依靠他，他就是你的后盾，将来有人对你不好，他可以帮你。”
“他？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你说他是我的弟弟，有凭据吗？”
“你父亲承认了，我们就承认，你没发现他和你一样有着吴家的卷发，这一点，是不用含糊的，自从我看到小琛的第一眼就认定他是你的弟弟，何况，他已经和你父亲做了亲子鉴定，千真万确。”
“……”慕薛可怜母亲，事到如今，她依然为别人考虑，她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处境，他失去了丈夫，还要为他抚养孩子。
“他的母亲呢？为何这么欺负你？”半天，慕薛对母亲说道，满脸泪痕。
“他的母亲是一个独身主人者，她不要孩子，你爸又养不了，为了你爷爷奶奶高兴，委屈我一个又如何？”
慕薛望着母亲，她的脸色铁青，多了许多皱纹，才半年没见，她已经步入老年了，她俨然一个老太太，穿着朴素，妆容平淡。
慕薛心疼母亲，可又觉得她可怜的同时又有点可恨。她完全可以和父亲说清楚，如今，到了这样的局面，不但自己尴尬，整个家庭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父亲一个人在外逍遥，家里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有老有小，作为女儿，她又无能为力。
吃过晚饭，慕薛打算找到父亲，和他谈判。
慕薛现在完全靠自己勤工俭学养活自己，她在父亲面前也有了说话的底气。她从父亲公司的一个员工那里得知了父亲的地址，坐上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自称是父亲的保姆。
慕薛看到这个女人，一身的华丽打扮，浓妆艳抹的，和保姆的形象大相径庭。
“你就是吴琛的女儿吗？一头的浓密卷发，一看就是亲生的。”保姆说，看着慕薛微笑，“你爸不在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不用麻烦你了，我等他回来。”慕薛不得不保持淑女的风度。
“这是我的本分，怎么能说麻烦呢？我不怕麻烦的。”
“……”慕薛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尘不染，对眼前对她叨叨不休的女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尽管这个女人一直跟在慕薛的身后说个不停。
慕薛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是适合父亲的，他一直梦想着一个一尘不染的环境，现在他的理想实现了，这里俨然一个世外桃源，周围小溪环抱，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全屋子里一股淡淡的野花香充溢着，每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清风送暖，阳光明媚，这么大的房子就父亲一个住，多么奢侈的生活，他考虑别人了吗？还有他的父母，他为何这么狠心？慕薛一边羡慕这里的环境，心里同时升起了一股怨恨，这样的父亲，没有资格获得自己对他的尊重。
“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慕薛参观完父亲的每个房间对保姆说。
“你自己打电话问吧，我不负责这个。”保姆一脸漠然的表情说道。
“你都负责什么？”慕薛斜睨了她一眼。
“负责这里的卫生和烧饭。”
“他按时回来吃饭？”
“是的，非常准时。”
“那好吧，我等他。你可以忙去了，不必跟着我。”
保姆退了出去，慕薛走进父亲的盥洗室和卧室，似乎想从某种细节寻找到他出轨的蛛丝马迹，除了他自己的物品，没有别人的。
她不知道保姆是否住在这里，她知道父亲忙于做生意，雇个保姆也在情理之中，可这个保姆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保姆，她难道真的只是一个保姆？慕薛满腹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