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为同桌

两周后，到了排座位的日子。这一次，班主任做了一点儿改革，发扬了一下民主自由，允许学生自己选同桌。规矩一出，班上的同学都开始拼起人缘，争相找自己的搭档。换座前一天，班主任征集了大家的意见，参考他们交上来的纸条给他们分配座位。班上大多数人都找到了同伴，只有包括黄梓榆在内的少数同学没有交纸条。对黄梓榆来说，跟谁坐都一样，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殷子枭会写她的名字。她放弃了选择权，班主任尊重殷子枭的意见，将他们的座位排在一起。

殷子枭的位置比较靠后，黄梓榆被迫移民。她刚抬起沉甸甸的桌子，一只手直接摁在上面。

“我来。”殷子枭腰身下伏，两只手轻而易举地将黄梓榆的桌子抬起来。两只胳膊被拉着往下坠，他忍不住笑道：“黄梓榆，你桌子里面装的啥，这么重？”

“很重吗，要不我们两个一起抬？”黄梓榆刚才搬动桌子的时候，也觉得很重，她想找同学帮忙，可是大家都有自己的桌子要搬。

“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才不做。”殷子枭耸动肌肉，将黄梓榆的桌子横到腰上，搬到他的课桌旁边，一向对整洁没有太多要求的他，把桌子上的书摆的整整齐齐，文具袋换了一个新的，为了抠掉桌子上的白点，指甲整残了一个。

黄梓榆的桌子向前凸出来了一点儿，有点强迫症的她，一定要让两个桌子的边缘缝对齐。殷子枭看着她摆弄的这么认真，撑着下巴，也不做别的，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照亮他无所谓的人生。

和殷子枭成了同桌之后，黄梓榆才发现他并不是全科裸奔的学渣，尤其是数学，满分一百五，而他从来没有低过一百二。语数外理化生六科当中，黄梓榆的数学最差，每当她冥思苦想的时候，殷子枭的脑袋就凑了过来：“不会做啊，我教你啊！”痞痞的样子，又带点男人的小骄傲。

“那你不许全告诉我，就给我一点儿提示，后面的我自己想。”黄梓榆最初都坚定拒绝，一定要自己想，经过一天思考，想通之后，开始尝试改变，学习别人解题的方法。

“没问题，我会及时刹车的。”殷子枭拍着桌子保证说。

……

“所以这道题的答案就是‘a=4’。”殷子枭把笔一扔，得意地翘起眉毛。

黄梓榆的脸突然垮下来：“这就是你给我的提示，连答案都说了？”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嘛!”殷子枭拿胳膊肘轻轻撞她。他做过的事，做了就是做了，对错从不解释。为了“哄”着黄梓榆，他开始学会解释和道歉。

“下次不让你教了。”黄梓榆把数学卷子拿过来，原本觉得晦涩难懂的题，经过殷子枭讲了一遍之后，突然看起来很简单。她没有生殷子枭的气，只是觉得这么简单的题，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之前听人说，人的智商很大一部分都取决于父母的基因，是天生的，难道她真的生来就比别人笨一点？原来的班主任劝过她读文科，可是她听亲戚说，文科不好找工作，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理科。虽然成绩一直稳定在班上前十五名，但全校排名一直上不去，她目前的月考分数，想要读一个好的一本学校，还有点悬。她如果能有殷子枭这样天生的聪明劲就好了。

殷子枭看黄梓榆杵在那里表情沮丧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以为她生气了。他拿起笔从作业本上撕了张纸下来，写了几个字揉成团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