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悠悠岁月空如梦
“不知是知也，你这个回答很不错。”
这说的是甚话，真他喵的放屁。
好歹也是仙人，整这么一出，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百无聊赖之际，我如此这般的说道：“前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觉得我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
司空长风淡淡地说道：“是没问题，我也觉得你的回答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么整这么一出是为了啥。
不清楚，也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怎么有点说不清了。
一时无言何以言尽，大抵如此。
“既如此，那前辈这又是为何。”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玩。”
“前辈，你这样问，你的那杆枪有什么来历？”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本来是拒绝的，但那时的我转念一想，转而说道：“是的，前辈。”
欲先与之，必先给之。
世上的道理大抵如此，身在其中的我们又能如何。
“说起这杆枪，那真的有一段好长好长的故事，就问你要不要听一下。”
好歹也是仙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只要前辈愿意讲，那晚辈就愿意听。”
有些路一旦开始走，那么就不要停下来。
那一刻，我一脸期待的看着司空长风，然后等到的是一句，“可我不想讲啊。”
这真的……也未免……反正就是心中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但不知为何却不知该怎么表现。
“前辈，你这是什么何意？”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耍人很好玩吗？
这位前辈真的是高深莫测，好不要脸，有种想死的感觉。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大概是错的。
“前辈，你是有多无聊，竟然会这样。”
“是挺无聊的，这千年啊，真的是好生寂寞。”
那一刻的我是真觉得寂寞。是的，司空长风不是我，没有两世为人，没有这样的人生际遇，但他也有他的生活。
枪仙么，寿数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
只说这肉体消失，只留灵魂竟然都可以这般强大。可想而知，如果他的真身在这里，会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都说仙人一指断大江，圣人一念有生死。他们这样的人，哪里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怎么会这么蠢，这样的事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傻傻的问道：“仙人也会寂寞吗？”
“你这个小鬼明白什么。你不要觉得你的那个秘密算是秘密。我告诉你，等你到了我这个层次，你就会发现，你的那个秘密并不是什么秘密。在这个世界上，秘密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世界的。你知道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但却真实存在的。”
为什么要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个两个的都这样，他们到底知道什么，想做什么。
那时的我是真不明白，一点没想清楚。
真的，我是一个多愁善感，并不怎么善于做决定的人。
如果说之前心中还……那么那一刻我心中有的就只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了。
秘密，这算什么秘密！
别人不知道的，那才是秘密，知道的，还是秘密吗？
沮丧莫名萦绕心头，然后就看到司空长风来到我面前。
“少年啊，你有甚沮丧的。就像你说的，我好歹也是仙人。你说我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还算什么仙人。仙人是高人，高人可不就是如此。”
就是说啊，我怎么这么蠢。
司空长风可是仙人，仙人的话，那就……
遥望山前风雨来，不见星空明月隐。
“前辈说的是，是晚辈错了。”
只能这样，我只能这样说了。
“这杆枪是我的一位好友给我的，等你的修为差不多时，我就会把这杆枪给你。”
怎么又说到这个了，司空长风这是要干嘛！
本来，本来是准备，但，但……没办法的办法，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这好吗？”
我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其他地方。
远方的山很高耸，白云很洁白，河流很清澈，人跟漂亮。要是可以的话，真的很想走过去看一看。
只是不能啊，要是可以的话，又怎么不愿！
走过去是很容易，但想要走到就很困难。
“那杆枪是前辈的心爱之物，我怎么敢要。”
收回目光以后的我，这样说着。
“只要你可以走到那一步，这杆枪算什么。”
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
整这么多，原来落脚地在这里，我啊，真的是……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了。
我很认真的问道：“前辈想要我做什么？”
“成为如夫子一般的人物。”
司空长风说的很平静，但我听的却怎么平静。
这真的有如天空中的一道惊雷，惊的都有点不知道咋办了。
夫子是什么人，那是在仙人之上的存在。
大自由境，这个，这个就连有没有存在都不知道，他，司空长风竟然要让我走到那一步。我，我，这……不是他脑子坏了，就是我听错了。
现在的我连凝气聚丹都做不到，怎么能可能修行到那一步。这就像一个人连走都不会走，你竟然想让他三。
开玩笑，简直就是开玩笑么。
沉默了好久好久，我……还是……整理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前辈，你确定没和我开玩笑？”
司空长风飘到了我的眼前，若即若离的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这个，这个，我……应该不像吧。”
能怎么说，要怎么说，能这样，就已经是最好。
“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忧，也明白你为何要这样，这些日子，我确实对不起你，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这样做，我可能连站到你眼前都做不到。是不是很可笑。在你们这些人心中，仙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是……这没什么。你们毕竟是一群孩子，我能怎样，要怎样。可是我啊，就算知道那样做会伤害你，但还是会这样做。这用你们那边的话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虽然是仙人，但更是人。活着，这真的很重要。”
信息量有点大，我……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做了。
如此坦诚的前辈，是要有多么好的运气才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