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敢当
“自然是。”
看着一脸认真的司空长风，我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晚辈在此多谢前辈。”
司空长风微微一笑，“没甚感谢的，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是不是举手之劳，我并不知道。能知道的是这的确是一个机会。若是能好好利用，就算将来修行不成，也能不愁吃喝，不愁生计，不愁……
心中很是窃喜，很是开心，但……却没办法表现出来。
人生漫漫如长夜，明灯在何方？
我郑重的弯腰鞠躬，轻轻说道：“我一定好好修行，绝不辜负前辈的一番厚爱。”
不过就在我刚弯下腰时，有一股力将我托了起来。
“不用如此，你要说的我都明白。”
司空长风看着远处的青山，很随意的说着。
远处青山楼外楼，近处人影碟中谍。
他看的是什么，我感触到的又是什么。两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就算合在一起，也是无用。
“我和你讲，一个人最好不要轻易弯腰。当然了，讲礼貌是没问题，但过度的讲礼貌就有问题了。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有骨气，你可明白。”
面对司空长风的问，我如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点头时，还说道，“前辈说的是，说的是。”
怎么能不明白，如何能不明白！
这样的场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难以……言表。
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要再经历一次。
脑海里不由地就浮现出那边的利益。那个时候，刚从学校出来步入社会。
怎么讲呢，那时候的我就如同一只小白兔，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
书中的故事说到底是书中的故事，有些事一旦放到了现实中，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有一位前辈是这样说的，只要出来混，早晚都会还回去。有些事就算你现在不经历，之后也总会经历。某些情况，早些经历，兴许也是好的。毕竟你能早点看透现实的残酷，明白到底要怎样做，才能不让自己痛苦。当然了，有那么一些事就算知道了，也是无用。不过呢，经历了总比没经历好，这的确是真的。
在没经历那件事前，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在放屁，在夸夸其谈，但在经历过后……瞬间就明白了。
这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有些事一定要经历，有些人一定要遇见。早一点，晚一点，并没多大关系。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就是这么一件事！
小白鼠来到了试验场，然后在接受实验时，不仅要承担实验的痛苦，还要经历精神的摧残。
其实怎么讲呢，承担实验之痛，问题并不大，最重要的是精神之伤。
也好理解。
就算是小白鼠那也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从出生时就注定终有一天要来这里受苦受难。不可能总依赖别人，终究要独自前行。
可精神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有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的鸡鸣狗盗的混账东西。
没想到，肯定没有的啊！
那件事，就算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只要一想到起来，就觉得反胃，就会想要呕吐。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整天的道德文章，整天的为你好，整天的……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做着招摇撞骗的事，就不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了，傻逼不会觉得自己是傻逼，他们只会觉得别人是傻子。
其实谁又是傻子呢。
都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经历了十好几年的教育，难道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在放屁。
到一个地方，做一件事，不要说不带目的，那……耍了流氓又不承认，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同样的话，听一次是教诲，听两次就是责骂，听三次就是仇恨。
人这种动物最是忘恩负义，最是薄情寡义。
你对别人千次好，不如伤一次！
是的，没有错，你行善了千万次，但只要你做了一次坏事，前面的那些就都会被否认。同样的，你前面一直都在做坏事，但最后只做了一件好事，那么别人记得就只会是好。
是不是很可笑，就是很可笑。
在那里挣扎了又挣扎，痛苦了又痛苦。不知白了多少根头发，生出了多少皱纹。等到最后离开时，都心有余悸，还觉得后怕。
这是一场噩梦，绝对不要再经历。
还真是有趣，明明说好了不再经历，为啥到了这边，又还要再经历一次。
脸一下子就黑了，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用手轻抚额头，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有些话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所以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是一个很自律的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那么接下来的事我就都交给你了。”
并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司空长风说完这句话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莫名其妙，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虽说不清不楚，但该干嘛还是要干嘛的。
打开卷轴，很认真的就看了起来。
看了老半天，我额头上皱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拧巴。眼睛慢慢失去光芒，右手不停扣头，瞌睡啊，那更是没停下过。
不是很认真吗？
这算啥，咋就这样了。
看不懂，一点儿都不懂。
麻麻的，简直了。
司空长风也是够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卷轴是仙古时期的物品，上面的文字都还是那时候的文字。
板着指头算一算，距今也已经过去了一万年。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明白不。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一刻与一刻都不一样，更何况是万年。
想要骂人，更想要打人。
深呼吸，然后也就没然后了。
仔细想一想这也没什么。有句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司空长风已经给了我方法，那么能修行成什么样，全都在我。
万年以来，我应该是最接近这个方面的一个人。
且末辜负，自当珍惜。
回首一望，轻轻一跃，打马向前。
该回去了，也是时候了。
下来这一趟虽然没解决问题，但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办了。
有得有失，这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