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寇恂弹劾赵该
见公孙瓒支持自己的政见,赵不二点了点头:“伯圭可能猜到我此次将你从大老远找来,所为何事?”
公孙瓒闻言,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属下在过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些太平教的流言,我以为,您将我找来的原因,应该与塞内乌桓有关,只是属下不知,使君为何找我而不是护乌桓校尉公綦稠。”
“你猜的不错!我找你确实是为了幽州境内乌桓之事!至于为何找你而不找公綦稠自然有我的打算。”赵不二说罢,继续说道:“太平教就这几天必然是要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波及我们幽州,如今朝廷已经被太平教起义军包围在中间,肯定没能力管我们了,为了自保,我想要封你为白马将军,在辽东属国征辟一支乌桓铁骑。”
公孙瓒闻言,面露愁容的抱拳道:“多谢明公赏识!只是辽东属国那边最近也不怎么平静,属下担心他们会乘着太平教起义期间,联合塞外乌桓起兵造反,侵略幽州啊!”
赵不二眉毛一挑,他本来就知道乌桓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可看公孙瓒的态度,局势比自己设想的还要严峻啊。
“边塞各郡汉人与乌桓之间,矛盾已经这么大了么?”
“哎,前几年东汉好多地方发生叛乱,皇上因兵源不足,便将乌桓各族的妻儿子女控制起来,胁迫乌桓骑兵出兵平叛,促使如今的乌桓人对我们东汉帝国有些很大的怨念,近年来,乌桓暗地里已经与鲜卑、匈奴有所往来,如果我东汉帝国发生重大起义事件,保不准他们会有所异动!”
“辽东属国的乌桓人被我们管制了这么久,难道一点作用都没有么?护乌桓校尉公綦稠手上的兵力不够镇压当地乌桓人?”赵不二疑问道。
“使君,公綦稠招募的士兵也是乌桓人,他们虽然名义上听从公綦稠的调动,其实还是辽东属国乌桓大人苏仆延的下属,我们其实只有行政的权力,并没有统兵之权。”公孙瓒叹息道。
“那伯圭你觉得该任何做呢!”赵不二不知该如何行事了,于是便朝公孙瓒问道,希望公孙瓒可以给予自己满意的答复,怎么说公孙瓒也在辽东属国做了几年的长史,比他从历史上了解的片面上要多得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末将以为当出兵打服他们,将所有乌桓人打散分化入我们汉族,侧底将他们同化为汉人!”
“你说的也是我所期望的,但如今该如何在太平教起义期间,收服乌桓各族才是想在要考虑的事情!”见公孙瓒如历史上的一般,极力主战,赵不二给予了认可,但现在该如何稳住乌桓,才是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辽东属国拥有大小乌桓部族1562个,共计75546人,如果大人命令辽东、辽西两地将郡内士兵驻扎在辽东属国两面,1万大军压境,苏仆延必然不敢贸然反叛,届时大人在去召募乌桓突骑,此事可成!”公孙瓒说罢,又继续道:“乌桓那边只会趁我们弱势之时,才会反叛我们,如果大人率军前往边境,将州牧府设立在辽东,末将料想那丘力居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不行!如今太平教之事已经在幽州传开,士族和普通百姓们都有些人心惶惶,倘若我现在跑去辽东落脚,必然会给大家一种逃避的错觉,届时有幽州毁矣!”赵不二拒绝了公孙瓒的提议,不过转念一想又开口道:“不过,我觉得巡游倒是个好的法子,在幽州巡游一圈,可以有效的稳定人心,同时可以在边境各地停留几天,震慑乌桓,将辽东属国内的乌桓部落彻底拿下!”
“使君考虑周全,末将不及也!”
“这是还得把人都找过来,开个会议,好好讨论一下。”赵不二不敢托大,还是让梁耀友去将刺史台中的一众官员传唤了过来。
没过一会,众人便集中了过来,赵不二当众提出了自己准备巡游幽州的打算,对于此事,众人皆给予了认同,只是在选择谁来稳定蓟县的局面的选择上,却出现了分歧。
“诸位从事既然对我巡游幽州的战略意图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走后有别驾从事赵该代我执掌政务,部队方面在兵曹从事阎柔没有回来之前,由张瑾与寇恂两人代为照看,凡要动用军队的地方,必须经过两人的一致同意才行,否则谁动军队就是谋逆,无需汇报,直接击杀!”
“谨遵使君的叮嘱!”
“属下有异议!”
然而在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的时候,功曹从事寇恂却表示自己对赵不二的任命有意见。
“子翼觉得我哪里安排的不妥?”赵不二疑惑的问道。
“启禀使君,属下身为功曹从事,自然需要掌握幽州官员的行为举止,有哪些不妥的地方!”
“子翼所言有理,你是发现张瑾还是赵该有不检点之处?”赵不二见寇恂说这话,明白他是要弹劾两人之的一个了,不由得也来了精神,一个是幽州二把手,一个是最近比较支持他的幕僚,他们的问题不得不令赵不二在意。
“属下不是检举两位同僚,而且举报别驾从事赵该之姐——赵爱儿!据属下调查得到的消息,赵爱儿乃是益州五斗米教教主张道陵的亲传弟子,其道家身份路人皆知,如果使君将权力交给赵别驾,百姓恐怕会心神不宁啊!”
“寇子翼!你休得胡说八道,我姐姐确实是道人,但她拜的是五斗米教,却不是那意图造反的太平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赵该见寇恂如此弹劾自己,也是大怒,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涿郡齐家的先例就在眼前,这个时候跟太平教扯上关系,无论是谁不死也得脱层毛。
“赵别驾不要生气,我可没说你或令姐与太平教有关系,我只是觉得将政务交给你有些不妥!”寇恂没有丝毫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