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病危

睁开眼一看，身子转向右边，搪瓷盆里吐满了黏稠的鲜血。盆是挨近枕头旁边的，血在鼻子底下看得很清楚。直到今天，那颜色并未因为氧化而变得黯淡无光。在我看来，就像白色的盆底，凝固着一团大型动物的肝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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