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婚
七王府满院的喜气爬满墙头，张寅辉心满意足，风锏的手笔还真是让他眼界大开。
昨日回府，他不过是提了提未来王妃在茶楼遇到了她的师傅，风锏就出了这样的‘篓子'。
这个男人满面春风得样子，难道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笑什么？”杨雨蔏打断了某个男人的遐想。
“你没看到大家在忙吗？”七王爷张寅辉笑得盛欢。
杨雨蔏看了一眼，大家的确是在忙碌，“府里有什么喜事吗？”
要是让她知道，风锏怕是要惹麻烦了，张寅辉神秘兮兮的样子，“今天你是主角。”
杨雨蔏看着不像啊，莫不是这个七王爷在忽悠她？另取小妾不敢告诉她？
“我的王妃。”从未见他笑的那般迷人，没错，是迷到她了。张寅辉自信的光辉迷了她的眼。
杨雨蔏收回心神，定了定，“谁是你的王妃。”哪儿有新娘子不穿新娘装，还站在厅里任人观赏。
像是看到了她的心思，张寅辉让人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送来，“还不去换上，我的王妃。”
杨雨蔏犹豫不定，这婚事来得那么突然，还被旁边的仆人们看着，“你就要我出糗是不是？”
哪儿有人这么仓促成婚的？她知道在古代是很讲究这些婚俗，他这样做就是对她的不重视。
风锏啊风锏，这让你家爷我该怎么办？看她好像生气了，要成婚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吧？
“真没有。”他能说都是风锏的主意吗？要是让她对自己有了厌烦的心思，看他怎么饶过风锏，张寅辉脸上挂着赔笑。
为什么她感觉他的笑容很假，杨雨蔏满腔微怒。很快女仆人的声音传到她耳中，“王妃跟我来。”
杨雨蔏看到了女仆人手中端的服饰，大红色的锦缎妖艳的图纹，材质上还有绣工上，都是费了很大心思完成，回眸对上他一眼，她默默地跟着女仆人去了。
“怎么样？”风锏对着厅内的布局巡视一番，再看他家爷一副谁欠了他账的表情，“怎么了？”
“这事儿，你办砸了。”张寅辉哀伤的样子，让风锏一愣，“难道王妃她不愿意？”
这还真难道他了，“我什么都帮你搞定了，你好歹是个王爷，人，你还是自己看着办。”
一听王妃没答应，风锏准备脚底抹油开溜，被七王爷张寅辉叫住，“风锏，你哪儿去？”
风锏回头，他家王爷笑出了声，“多谢。”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家王爷这是谢他布置了喜事的礼堂，风锏被七王爷张寅辉捉弄到了，“吓丝我了。”呼出一口气，总算不用他再担惊受怕了。
新房里，杨雨蔏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坐在古色的铜镜前，“漂亮。”不让丫鬟上手给她装扮，她喜欢给自己上妆容。
铜镜里多出来的模糊身形，耳边是师傅段炼臣的声音，“小羽毛。”声音里的不舍之意，让杨雨蔏不知所措。
她美得让人沉醉，从不知她能美到这般，丢了他的心，“你不后悔？”选择别人，不要他这个师傅了吗？
师傅从未表示过对她有别的心思，杨雨蔏轻轻点头，“师傅会祝福徒儿吧。”她淡淡地笑容天真无邪。
段炼臣沉眸，不知她对大婚的森意作何感想，“女子为花，盛开一地，换了会枯萎。”
师傅在说她选择了七王爷，就是一生的牵绊，没了倚仗就什么都不是。师傅到底什么意思？
“女子终究要有个归宿。”没有别人对她垂艾，是他七王爷张寅辉愿意娶她护她，她没理由拒绝。
一道脚步声而来，段炼臣怒骂杨雨蔏，“你就那么喜欢权势和地位，如果他不是七王爷，你还会嫁给他吗？”
张寅辉看着段炼臣伤痛的样子，而杨雨蔏伤心难过的模样，“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请世子成全。”
“你也不介意，她心里的人是我？”
杨雨蔏不敢置信，师傅的话那般笃定，她心中的人就一定是他吗？那七王爷会怎么看？
杨雨蔏看过来的时候，张寅辉也同时在看她，“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再走。”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个嚣张一个淡漠。
临走时，段炼臣在她耳边留下一句，“我的小羽毛长大了。”似乎痛失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杨雨蔏在想，师傅对她是不是有那种心思？回忆和师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没有一丝足迹是他们共有得的儿女情长。
“我若不是七王爷，你会选他吗？”她刚刚怎么不说话？他看得出来，段炼臣在她的心里占有位置。
她现在告诉他，她不是喜欢财力身份的人，他会信吗？杨雨蔏苦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她不想多做无用的解释，张寅辉眼里她是在逃避，“你说什么我都信，只要你愿意说，说了我就信。”那么认真的眼神。
“我有的选吗？”她从未做出选择，在他和师傅之间。大婚是道枷锁，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你不想嫁，可以不嫁。”她于七王爷张寅辉就像触不可及地人，随时害怕她消失不见。
杨雨蔏委屈，她有说不愿意吗？她花了两个小时上妆容易吗？在他眼里就是不愿意吗？
两只手轻轻捶打他的心口，“你给我把话收回去。”快点，再迟了她就要真的不愿意了。
七王爷被捶愣了，她让他收回刚刚的话，是不准他胡说八道，“蔏儿，你愿意，你愿意对不对？”
看他惊喜的样子，杨雨蔏笑了，“还不快点。”
“我收回，本王收回刚刚对杨雨蔏说的话，这辈子你跑不掉了。”七王爷一身喜服，憨笑地望着她。
******
厅里风锏管理着来道贺的宾客，焦急地看着门口，“王爷怎么还不来？”
七王爷张寅辉大步走来，什么也不对风锏交待，眼神看着门口那里，红盖头下杨雨蔏被喜婆搀扶走来，
一场热闹别致的大婚就这么办着，连宫里的皇帝也没有得到邀请，张宇鑫还不知七王府办的婚事。
几日后得知消息，在朝堂上皇帝都是拉着个脸，文武百官都跟着忧心忡忡，有些还道七王爷不识好歹，皇上把人让出来了，他七王爷大婚还不通知，对皇上表示感恩。
******
梓钰殿的喜气还在，杨雨蔏在丫鬟昭儿的陪伴下，欣赏着七王府院子里的景色。
“王妃，你说王爷算不算好夫婿？”昭儿是杨雨蔏在七王府丫鬟中挑到的一个最心细的丫鬟，能这么跟它说话，也是清楚她不喜欢有过度的尊卑之分。
“要不，我让王爷亲自告诉你？”张寅辉对她还算不错，早上起来让人给她这个王妃准备了她喜欢的银耳莲子羹。
“昭儿不敢，王妃不要拿我开玩笑，要是被王爷听见了，昭儿会被赶出府去。”跟王妃抢心上人，可不是会被王爷给扫地出门吗。
“你们在聊什么？”他的王妃跟府里的这个丫鬟倒是相处愉快，快要把他这个夫君给忘了。
丫鬟昭儿急急低眉，也不敢向别处乱看。杨雨蔏心里好笑，这丫头估计是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
“聊改天我们王爷会不会再纳一房妻妾。”张寅辉听了无动于衷，对杨雨蔏审视，“难得夫人这般贤惠，准许本王再娶一个回来。”
杨雨蔏嬉笑，“是啊，王爷才知道本王妃是这般贤惠的人啊？”嘿嘿，想得挺美，要是娶妾室妻就别想要了。
七王爷张寅辉怒视昭儿，“王妃孤苦伶仃，在府里没人陪伴，定是你照顾不周。”
昭儿吓得跪地，“王妃，我……”她是丫鬟，千不该万不该让王妃不开心，她的错也没有办法不认。
“你不要怪昭儿，她哪里得罪你了？”杨雨蔏让昭儿起来，那丫鬟担心不敢听话。
“你都要给本王娶妾………还是你真的想要多一个姐妹作伴？”七王爷张寅辉正色道。
“我错了。”她不该信口胡说，杨雨蔏一会儿看看昭儿，一会儿看看七王爷张寅辉。
“起来！”
昭儿吓着起身，“谢谢王爷。”
杨雨蔏瞪着眼，让他给人起身，没让他吼人，这个男人对待下人还真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