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中考开局就听到噩耗
“今天,作为你们的监察使,给你们讲讲咱们的好邻居——三印古国特大舞弊案,迄今为止历史上大规模的考试作弊……”
武庚194年7月8日,一场突入其来的暴雨,冲刷着整个圣泉镇。
一群人临襟正坐在空旷的大厅中,雨点砸在顶棚哗哗作响。
考场中央的男孩手上的静脉滞留针引起了监察使的注意,男孩看到监察使正在观察自己,勉强打起三分精神,挺胸抬头端坐在板凳上应对着台上监察使的目光。
监察使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继续讲述着发生在隔壁古国首都的稀罕事:“涉案的人相继被无罪释放,无一死亡,你们猜在中庭联盟作弊的下场是什么?”
男孩不知道在中庭作弊的下场是什么,也不想知道,男孩知道的是考不上高中就没办法在网上抄书挣小钱钱了。
没有钱,自己巨额的医药费怎么办,自己父亲的姨太太怎么办。
男孩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从1岁开始,每月昏迷天数+1,而且病情还在持续恶化。
也就是说,一岁每月昏迷一天,两岁、三岁,每月昏迷两天、三天。
到在现在,男孩十四岁,每月昏迷十四天,每个月的营养液都是天价。
昏迷的时候,男孩意识在一个神秘的世界中游荡,男孩称其为梦境。
那个梦境中的世界是那么的真实,男孩一直游荡在最强的国家中,那个国家的名字叫做种花。
那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男孩超喜欢那里的。
在最新的《联盟网络新规第七次修改办法》中规定初中及以上学历才能发表长篇小说获得收益。
而现实中的男孩作为一个上半月休息,下半月上学的半社会闲散人士,根本达不到新规的要求,只能被逼无奈参加中考。
毕竟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只能抄抄种花家的网文才能勉强维持的了生活这个样子。
中考由联盟机关考试部举办,带了“部”字,可想而知是什么规格。
并且由中央执法机构“考试监察所”全程跟踪、参与、监督,面前的这位,就是从联盟政治中心帝都远道而来的人。
男孩伸手接过监察使递过来的试卷,低头看去。
中庭联盟武庚一九四年全庭中学考试文综总卷。
(一)单选题共计100题,每题3分。
截止中庭二二零年中庭全庭共计有()镇,每镇至少有()名常驻大学学士强者。
1,7777;777。
2,4396;77。
3,2800;77。
4,43;96。
多选、填空、圣文理解、作文。
本卷共计16/16页,其中包括数学、语文、圣语、地理、化学、政治。
总分750分。考试时间420分钟。
“今年总分750分么,呵。”男孩小声低声嘟囔着,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午夜。
时间过去了20分钟,午夜低着头盯着手中密密麻麻写满问题的试卷,手中的笔下却写出了和试卷完全没有关系的文字:
“中庭联盟武庚219届中学考试卷总分700分,最高分669,录取分数线471。
中庭联盟武庚218届中学考试卷总分700分,最高分691,录取分数线503。
中庭联盟武庚217..216...速度越来越快,一直写到中庭联盟武庚49届。”
午夜停下了笔,脑海里回荡着父亲父亲从小就说的一段话:
“武庚49年春,魔都帝都两大最强城池最先达成一致,缔结契约,约定共御外敌。紧接着冀州,涿州、赵州相继加入,只剩下排行第三的旧都迫于内外压力。也只能加入联盟。”
“武庚49年冬,联盟正式宣告成立,号中庭,定鼎中原大陆。”
“三十年前冀州厄云山古皇攻城,眼看全城都要被古皇吞入口中死无全尸,联盟大军及时赶到。”
“联盟军人逢人皆伤、牺牲如雨,糜战三月击杀古皇,冀州城才得以保全。”
“你爹资质不好,到现在也只是一名基层的官员,没办法报答联盟的恩情,你脑子聪明,以后成为了强者,一定要报效联盟,为联盟争光。”
那是午夜每年的生日,父亲喝完酒都要重复一遍的话。从午夜一岁有记忆开始的慷慨激昂,到去年的泣不成声。
想到这里,午夜强行从回忆里把念头扯回来,回到考试中。
手上继续写:“今年参加中考的全部考生不到2800万人。今年考试难度大约是中等偏下,每年高中录取大概在2000万人。推算今年高中最低录取分数线应该在481到496之间。”
“直接考496分的话不够稳妥,梦境中520应该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代表爱情吧,呵,足够我考上冀州师大附中了。”
轻松的耸了耸肩,身上灰色棉服跟着微微抖动。
午夜继续在面前的试卷上作答。
控分是个技术活,午夜分析着试卷各个题目的知识点,看看是否有超纲题目,是否符合中学生思想价值观念。
确保卷子上不会出现引人注目的问题,把草稿纸上的答案挑选后一个字一个字写到卷子上,不慌不忙,神态悠然。
再次验算,确保卷面整洁,没有出现串行等低级错误,搞定。
手中的笔不停的在旋转,打发着时间。
神游了许久,刚拿起笔想要装进透明便携袋,犹豫了一下,放下了笔,在心里默数:“3.2.1.....0..”
数到零的时候,午夜抬起头。耳边传来电子提示音:
“考试已结束,请所有同学放下手中的笔........”
午夜安静的坐着,等到监考老师把高达16页的卷子全部收走,这才把桌子上的笔放到袋子中,起身离开了考场。
走到考场大门,即使是人山人海,午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腾达网咖体验店牌匾下的女人,身穿黑银制式服装,用英姿飒爽这个词来形容,没有任何人会反对。
午夜走到女人面前:“柳姨,走吧。”
柳姨并没有说话,她的腿好像受了伤,虽然是一瘸一拐向前走,但步伐却不慢。
走了大概二百多米,路边停着一辆豪华跑车,柳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午夜:
“上车吧,你父亲在等你。”
午夜坐上车,车子很稳,开的却很快,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耳朵一动,午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在沉浸在记忆中看网文的午夜睁开眼,向车窗外看去,面前不是熟悉的街角,更没有熟悉的门牌号。
猛地推开车门,也顾不上其他,直冲房间而去。
进门的一瞬间,就看到看到自己的父亲午永。躺在一张病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床边还有人在不停的忙活着。
心脏监测仪滴滴滴的响着,午夜脸上再也不复考试时的从容,脸色煞白:
“我爹这是怎么回事!早晨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名穿着黑银制服的男子红着眼眶,抽噎着:
“你父亲在执行任务中为了保护联盟的尖端设备,被五毒万古咬伤,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