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张探长的往事
刘申听完愣了一下，他自然是不会去找杨潜核实这么一件事的。
“张老弟，你这不是让我去找麻烦嘛！杨督军这么忙的一个人，我为了这点事去找他。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和杨督军是怎么认识的。”
刘申这一下连称呼都变了，以前叫小张，张士铭，现在直接称呼他为张老弟。
“其实真没什么，你要听我说就是了，只是你别到处说就行，这事知道的人极少。”
张士铭想了想当时发生的事，理了理头绪，然后说出他和杨潜相识的过程。
那时我还是省城的一个小警员，某日在江边的码头巡逻，遇到一伙人鬼鬼祟祟，便有心留意了一下，而杨潜就在其中。
这伙人从轮渡上下来，一行六七人的样子，他们中有一人始终处于中间的位置，其他人像是在保护他。当时码头人来人往，旁边还有一些摆摊的小贩，我虽然在意他们，但他们并没有作什么引起我怀疑的事，所以以为是自己多心，想想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心情也稍微惬意了一些。
可当那伙人走到人群最拥挤的那一段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很多杀手奔着他们去了，人群一下就乱起来。我一看有许多平民百姓，说不定会殃及池鱼，于是赶紧疏散人群，一边观察其中的形势。
那伙人都是好手，他们带了手枪，但是子弹很快打光了，于是掏出匕首和那群人打起来。时间持续了有十几二十分钟吧，这期间我上前试图制止，但根本不管用，而杨潜的任务应该是至始至终保护在中间那个人左右，我见他寸步不离的保护那个人，但明显他们快撑不住，对方人多又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于是我拔枪冲上去站在了他和那人的面前，我们便打边退，直到来到一个巷子里。那时候我也顾不上其它了，明知道这种事发生的背后有大人物，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我把那两人藏在旁边一个废弃的居民楼里，然后捡了根木棍就出去了。等到支援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地上，再后来杨潜当了官，我也成了探长，就这样。
张士铭讲完自己的往事，除了带点回忆时的感触，刘申完全看不到其它情绪。
“哟，那你这杨督军这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啊！刀口上一起过来的。”刘申一脸惊讶。
“这谈不上，其实他跟我不是一路人，所以这些年基本上没怎么联系，也难得他还记得我。”张士铭倒是一脸无所谓。
刘申听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张士铭看不出他是赞同自己说的话还是出于礼貌。
“好了，故事也听了，说说正事吧！”张士铭一脸严肃的看着刘申，他自然知道刘申怎么想的。陈千斗正在火上，难保不对张士铭下手，也难保不会祸及他这个局长。知道张士铭和杨潜的关系之后他可以稍微松口气，关键时候背后还有可以求情的人。
“是是，你说，你给我一件件事说一下，我好捋一捋。”
刘申一下变得认真起来，但张士铭听起来有些想笑，你一个堂堂局长不对发生的事了然于胸，反而让我说出来，但想到刘申一贯的风格他也就立马停止这种想法了。
“首先是胡灵，杀害县长的凶手已经死了，她虽然协助凶手逃脱，但其中也有很多无奈，我看是不是能对她网开一面。”张士铭在替胡灵求情。
“噢，对了。说到县长，我已经把这个是打电话向省里报告过了，文件估计还在路上，上头很重视，新任县长会马上选任，这件事到现在可以先结束了。你懂我的意思？”
张士铭自然是懂的，发生这样的事不管站在哪一个层面都希望它快点平息，闹得越久产生的影响越不好，但张士铭只想找到事情的真相。按照刘申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定为胡鑫杀害了尹富仁，就此结案，但这件事明明还有未被挖掘的真相。
“小张，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一个警局局长能怎么办，上头这么要求，你说是吧！”刘申已经将对张士铭的称呼改了回去，同时也表示出自己的无奈，但他接着补充道：“但是胡灵可以因此获得赦免，这是我的交换条件。同时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是，事情你可以查下去，至于会查到什么谁都无法预知，你自己也要小心。”
张士铭听他这么说，虽然有些违心，但想到停尸房里的胡鑫，还有他留下的证据，点点头同意了。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说了，接下来的事你听我说。”刘申这话一出惊了张士铭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发愣，认真听我说。现在事情对你很不利，我不仅仅是指陈千斗那个人。”说到这，刘申停住了，然后认真听了听周围的响动，然后他又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却又没有把门关上，同时他把窗户一扇扇全部打开，然后才坐到张士铭旁边侧过身子小声说道：
“这段时间你和他是杠上了，我知道你是这个脾气，也就不说你了。但是他，你还是要小心一点。这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但我听说他背后力量很强，为人又十分记仇，而且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反正都是这些话，你只要想到他很坏就行了。”
刘申说起来认真，但话却有些调皮，张士铭听来也很受用。
“多谢局长提醒，我会多加小心。”
“这个陈千斗是一方面，剩下的我们从事情发生的前后说起啊！”说到这，刘申又靠近了一点张士铭，伸过手指给他算，“陈千斗刚来的时候发生的爆炸袭击，对吧！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据我所知是什么线索还没有。我是无所谓，关键是陈千斗就在车上，保不准他会拿这事来挑你的刺，找你麻烦。”
这件事张士铭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找不到证据是事实，他也没办法。
“接下来是你去陈家村发生的事。来龙去脉我都了解过了，陈千斗那人确实阴险，想让你去当替罪羊，还好你小子命大也机灵，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不过麻烦也就麻烦在这里，陈千斗来这儿真实目的就是解决陈家村的事，目前消息封锁的很严密，不知道是上头哪个人想要陈家村那儿的地，反正不是他陈千斗想要。所以，他肯定还会想其它办法‘名正言顺’地让陈家村的人搬走。”
刘申故意加重了“名正言顺”的音调，张士铭知道他的意思，同时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陈家村是更高层的人想要得到。张士铭的心里嘀咕起来，陈家村里到底有什么让背后的人如此着迷，非得到不可。
“这些我也知道，陈家村那边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陈千斗那里也是，一旦有什么动静就会知道。”
“那就好。那再说说正阳村的事。这件事我不说你也知道它的严重性，我跟上头汇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还一个劲地把事情轻描淡写了一些，但你也知道，毕竟全村都被杀了，再怎么说也小不了。”
“张士铭听了只是默默不说话，他在等刘申说到仇旻，看他是怎么安排的。
“还有仇旻，现在不知所踪，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小伙子人不错，我知道他跟你走得近，出了这档子事，你担心他是应该的，但有些事公是公，私是私，你要分清楚。”
听到刘申这么说了，张士铭就懂了什么意思，对方无非是要他表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