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达？
“豆级？豆级是个什么级？”走上前去抚摸着铁球的金属外壳，杨忿再三忍耐，还是没有抑制住对张章起名水平的吐槽欲望。
“豆级就是最小的级别啊。”
“那豆级上面呢？”
“兵级。”
“哦，撒豆成兵的典故么。那么兵级上面呢？”
“将级。”
“将级上面呢？”
“阵级。”
“阵级上面呢？”
“你有完没完！现在兵级都造不出来，你管那么多呢！”张章开始暴走。
杨忿讪讪的躲过张章的唾沫星子，转过身去跟菲兹南开始请教面前这架飞行器的具体参数。
“不知道。”从众人进来到现在，菲兹南全程都在微笑。不过现在微笑也没有用了，刚因为多嘴被张章怒喷口水的杨忿这次没有谦让，暴躁的撸起袖子把菲兹南摁到地上就要揍他。
“唉别别别。”张章赶紧拉住，“这个确实没有参数，因为我们还没做过外太空飞行测试。”
“不是你们都造出来了，啥参数你们还能不知道？”杨忿发起脾气来特别像张飞，也不怪他，正常人谁能想到发明者对自己发明的介绍是不知道三个字呢。
“生个毛的气。”张章努力踮着脚想跟杨忿解锁勾肩搭背的姿势，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是怎么情绪激动随地吐口水的。“这玩意理论参数强的一批，外壳纯振金打造，核聚变动力引擎，还有最先进的离子推进器。去到外太空，没有了阻力，天知道它到底能窜多快。”
“那就试飞啊，不飞放这里干什么？当纪念碑？”
“试飞是一定要试飞的，但这玩意毕竟不是像火箭一样比较成熟的技术，危险问题不得不考虑。”
“那为啥不让电脑控制？我们不是有天下无敌的无人机技术么？”杨忿并没有被说服。
“宾勾，所以，我这不是喊你们来了么？与我一起见证，豆级飞行器的首飞。”张章再次张开双臂使出了人型十字架的动作，“怎么样，让你们真身来此，不亏吧。”
“其实，一开始我想一步到位的，直接上真人试航员的，顺便收集一下宇宙战体系的一些数据。你看我涂装都按某些人的口味做好了。”张章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瞟着程冲。
程冲：？？
有……有杀气。
鸡飞狗跳中，主角团队众人总算进入了指挥中心，他们将在这里观测新式飞行器的首飞。
最前方，飞行器设计师，发射总指挥，菲兹南立在控制台正前方，抬头便是数块液晶屏幕，安放在不同位置的摄像头正尽责的将飞行器内外的画面传输过来。
五，
四，
三，
二，
一，
点火！
才不是。
豆级空天飞行器采用了名为离子推进器的黑科技推进模式。因此，区别于传统火箭的倒计时点火，在菲兹南轻轻按下启动按钮后，伴随着“嗡嗡”的聚变引擎启动声，飞行器像被弹射出去一般，快速从地面爬升到高空，很快化作一个小点离开了摄像头的捕捉视野。
“说起来，我大概理解豆级这个级别是指一定体积以内的飞行器，但它总不能只有级别没有名字吧？以后军用民用，你的我的，难道都叫豆级么？不合适啊。”
盯着中央大屏上飞行器视角传回来的画面与一旁飞速上涨的各项数据，邢钟好奇的问道。
“昂，因为从来没有过打造飞船的经验，因此依据目前的科技水平做了简单的分级。豆级特指长度在十五米以内的飞行器，毕竟本来就是类似战斗机的概念，完全没有必要打造的太大。在豆级之上，就是兵级，可以类比为海军的护卫舰，是舰体长度介于十五米到一百米之间的宇宙飞船，也是未来我们研究的重心所在。再往后的将级驱逐舰、阵级巡洋舰乃至于未来的终极武器战列舰什么的，太过遥远，用现在的科技预测他们的尺寸也像盲人摸象一样纯属可笑。”
“至于现在这台飞行器的型号，叫铁球就行了，它就是铁球一号。”
张章认真的作了解释，却换来程冲的背地吐槽。
程冲凑到邢钟耳边，悄悄的提出自己的建议。“我强烈要求找几个夷国人加入我们，至少，我们要把命名权抢回来，友家集团旗下产品那些歪瓜裂枣的名字你还没有受够么？”
“什么就歪瓜裂枣了？你这个没有童年的秤砣，铁球的称呼可是代表了我对机动战士的未来展望啊！而且哪里还有夷国人！今夜！我们都是联邦人！”
错误估计张章听觉灵敏度的程冲在吐槽阶段被当场揭穿，整个人尴尬的开始假装机甲程序故障进入待机模式。
“不过，张章你够敏锐的啊，那么小的声音你都能听到？”邢钟仿佛刚才没有听到张章的吐槽，没事人一样把话题引导到新的方向。
“那可不，科技使我们进步，自然也包括肉体的进步。你们天天忙的跟闭关了一样足不出户，哪里知道现在已经有了肉体增强的技术，现在只要你想，一台手术后你就拥有了运动员级的身体素质，耳聪目明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等技术进一步成熟，成本优化后，我们就要开始全民普及了。”
“新人类？这还真要开高达不成？那我们人类联邦还是改名为土球联邦比较好，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个叫阿姆罗的新兵前来报道。”一直盯着屏幕的杨忿令人意外的也是拥有童年的人，背对着众人就加入了关于机动战士的热切讨论中。
程冲：……
对不起，我败了。
就在张章对未来驾驶高达的美妙幻想中，豆级空天飞行器-铁球一号以完美的数据连续突破了第一宇宙速度和第二宇宙速度，彻底摆脱了地球引力，进入了太空之中。
“哟吼。”看着屏幕上浩瀚无垠的星海，菲兹南的嘴脸翘起。(现在，让我们来试试你的极限吧。）代表动力输出的操纵杆被推到极限位置，大量的氘和氚注入反应堆，氘核和氚核碰撞到一起，巨大的能量释放出来了。汹涌的电流涌入离子推进器，没有任何声光效果发出，但刹那之间，铁球就被加速到一个异常吉利的数字。
108。
一百零八万公里/时。
千分之一光速。
菲兹南瞬间被汗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所有学者都在欢呼！孙果激动的头皮都在跳动！杨忿和邢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跟随着其他人站了起来！只有张章和程冲还在迷茫！
大口吞咽了几口口水，菲兹南转过身来，喉结滚动，大汗淋漓。“我们刚刚突破了第三宇宙速度，这标志着太阳的引力将再也无法束缚我们。”
“我们，打破了摇篮。”
“so？”
学识浅薄的缺点在这一刻纤毫毕现，张章无知者无畏的展露着自己的不学无术。
“so，我们的足迹不在局限于太阳系，遨游太空成为现实。”老实人菲兹南老实的解释了速度突破的意义。
“船体怎么样？”孙果撵走不学无术的张章，跟菲兹南探讨起飞行器传回的各项数据。
“振金完美的令人惊叹，我从未想过第一次试飞居然会如此顺利。纯振金打造的飞船外壳目前没有一点损伤，球形的外壳构造搭配上可以吸收动能的振金，我们的飞行器可以在一秒内从静止加速到一百零八万公里/时的极限速度，也可以从极限速度瞬间减速停下。甚至目前的速度也不是振金的极限，随着发动机和推进器的改进，它还能更快。它能，向着光的速度，不断逼近。”
眼里饱含着父爱，菲兹南自豪的夸耀试飞中的铁球。
“哦，那不要返航了，把它撞到月球上去。”
“啥？”眼看着一边的菲兹南不再微笑而且都快哭了，张章又出来仗义执言。
“撞上去，如果振金真的那么坚固的话，我想，我们的太空战斗，也许可以换一种攻击模式。”
“大哥？孙长老？不是，你咋想的？咱们的振金再坚固，太空战啊！你知道外星人用的是激光还是大炮还是导弹啊？”张章激动的捏着孙果的肩膀，硬生生把孙果晃出了残影。
“哦、哦、哦、哦、哦。”连成一片残影中，孙果认怂的声音富有层次感。
反而是旁边的菲兹南不知怎么又转变了想法。
“撞吧。”
张章、孙果、邢钟、杨忿、程冲，五脸懵逼。
菲兹南笑着挠挠头发，引得孙果怒目而视。“你不说我都忘了，铁球一号还搭载着最新款的离子护盾呢，确实得试试它的防御极限。”
“你有病吧，你再造一款同规格的发动机和护盾生成器很难么？你在地面上复制一套然后用武器测试不是更明朗？”
“对、对、对、对、哦。”张章把菲兹南摇成了动态图。
铁球一号总算保下一命。
“现在停止民用振金的使用权吧。”孙果认真起来，一脸严肃，“我们人类何其幸运，才能在行星级文明时期就掌握了如此完美的合金，拿它来用作民用汽车发动机的内壁简直是暴殄天物。”
“可我们刚进入悬浮时代，况且民用的离子飘升器振金含量极低。”虽然从来不管事只当自己是吉祥物，但张章好歹还记得自己联邦执政官的职务，这不就代表联邦人民发声了。
“那就退出悬浮时代，振金必须严格管控起来，你要意识到，振金的配方本来就是一个巧合。它很有可能是我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最强金属，振石的储量你也很清楚，现在每造一台发动机，都会影响我们太空飞行器的发展。好钢，一定要用到刀刃上。”
“好吧好吧，我这就办。”张章让步。
“幸好，肉体增强技术即将普及，可以转移群众的注意力，大概吧。”
嘴里嘟嘟囔囔，张章把意识投入金丹，联邦政府内网中，一个像跑马灯一样炫目的头像亮起，网名为被蒙骗的无知翩翩美少年的联邦执政官，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