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其实，我有超能力
后来的几周里，张章经常跑到医院来，跟程冲分享机甲的研发进程，探讨各项装备的选择与搭载。毕竟归根结底这件机甲是给程冲打造的，称为量身定做也并不为过，参数配置当然必须要符合程冲的攻击模式。
托张章的福，程冲还见到了他的救命恩人，他所在维生装置的发明者。友家首席科学家，孙果，一个过早暴露出自己的头皮的中年学者。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随着几人讨论的愈发深入，阵阵争吵声中，倾注了众人心血，线条流畅，比例协调的机甲建模日渐完善，零部件的生产已经开始进行。
新的机甲并没有摆脱当初设计的主武器，毕竟是针对振金装甲，破甲锥远比什么子弹导弹手榴弹更管用。而热武器采用灵活的模块化设计，可以灵活搭载以应对不同局面。
说实话，作为一个大头兵，突然能跟这几位大佬组成一个小圈子，而且几位大佬还都非常平易近人，这样的日子程冲还是满开心的。
但是接触久了，程冲却总有一种感觉。
这位高居权位的张章，好像有点二。
这一天，由于机甲参数完善后轻松不少的几位大佬在和程冲闲聊，在聊到了友家集团的时候。
张章非常严肃的告诉了程冲一个秘密。
“其实，我有超能力。”
程冲听到这话的心情之复杂，复杂到维生装置都爆了红灯。
“真的。我的超能力就是我能让我手下的科研加速。”
“毫不骄傲的跟你讲，由我领导的科研团队，研究速度能提高十多倍。”
才不是，你看上去明明很骄傲。
“你可能之前不太了解这一方面。在友家集团，我们的科研机构有如一个神奇的黑箱，只要我源源不断的投钱，各类成果就会像赶火车样争先恐后络绎不绝的涌出来。”
被映的红光满面的张章一脸认真。
“不然我一个搞企业的怎么就能让孙果这样的大神屈尊加入。孙果可是现代医学领域的执牛耳者。还不是因为我们这里，只要资金管够就能出货。有一个几乎从未走过弯路，试错成本极低，论文发表速度赛过高产母猪的高精尖研究所。他就是馋我们的身子。”张章总结到。
而更加令人绝望的是，这个一看就明显不靠谱的超能力宣言，得到了杨忿将军与孙果的一致认可。
“国家为什么要让他来当这个科学院的院长？他又不是科学家，他就一商人。结果这个家伙，还真跟有超能力似的，我们试过，单纯的任职也不管用，把单位挂靠到友家也不管用，但一旦把单位变成他的私产。嘿！”杨忿将军张大嘴巴做出惊叹的表情，像一个出色的捧哏。“你猜怎么着，科研速度还真就加速了，底下研究员个个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思维敏捷。这不，咱的的离骚啊，长臂猿啊的这些个新科技，都是这家伙入住科学院后的成果。”
孙果也表示确有此事。“我们专门做过对比模型，在友家集团旗下进行研究，速度至少提高了20年。我们在友家集团感觉都不像是在做科研，反而像是在学课本。研究根本没有瓶颈，只要有资金做实验，一段时间后自然就出来成果了。我一度认为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动着我们快步向前。”
“如果真的有推手的话，那一定是历史的滚滚车轮。”张章插话道。
孙果对此以白眼回复。
“而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那位盗走合金技术的科学家了。”孙果张章两人对视了一眼，孙果继续述说。
“那个科学家名叫波特曼，是量子物理领域的一位大牛，他在加入友家前曾仔细研究过友家集团的案例，研究过后他给了我们一个奇怪的假说。”
“不确定原理你听说过没有？”
“这我还真听说过”程冲精神一振，仿佛场边响起了自己的BGM。啊，熟悉的感觉回来了，这就是有台词的感觉么？
“大学时因吹比需要看过一点，说的是不可能同时知道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它的速度。”程冲激动的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发声器念出了自己的台词。
“对，量子力学认为粒子在未被观测的时候处于叠加态，可以同时在两个地方，被观测者观测到后再坍缩为一个结果。这个理论原本只用于微观世界，并不适用于宏观世界，宏观世界观测者太多，无法确定我们是否也有叠加态。”说得兴起，孙果的手不由自主的抓挠起了他那中年危机的头皮。
“然而波特曼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说，他认为，宏观世界也处于叠加态，但是因为我们作为同一维度的生物，你观测我，我观测你，我们都没有能力控制坍缩结果，反应到现实中就是我们无序且混乱的社会。”
“同时他认为，在我们之外，必然有更高等的生物对我们进行观测，这些生物由于更高等，或者处于更高的维度，在观测低维度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心想事成的效应。”
程冲：→_→
程冲感觉自己真是聪明，他机智的在显示器上打出了两个蚊香的形状来代表自己对这段话并不能理解明白。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我们在纸上绘画、写字就是观测二维维度，一横一竖一个点，画在哪里都由我们决定。反过来套用在我们身上，我们的一举一动也由所谓的高等生物来决定。”孙果耐下性子做着科普。
“同时，波特曼认为，由于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原理，至少在我们星球，高等生物观测者可以视为一个，所以我们的历史不停向前，同时每个国家的神话、灾难和发展史有着惊人的相似性。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个或数个引领者，他们都有着类似于心想事成的共同点。他们敏锐的直觉和果断的行动，以我们现在的眼光，绕开战争迷雾来看，仍然会觉得他们当时的选择有如神助，更有人简直就像个穿越者。波特曼认为每个引领时代发展的人，都是被观测者，换个说法，他们是那个时代的主角。”
“而他认为，张章就是咱们这个时代的主角。这也是他后来加入友家集团的理由。”
“那他怎么还跑了？”程冲通过摄像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张章，倍镜调到最大也没发现他跟别人什么不同。
“这，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高倍镜下的张章表情突然有些尴尬。
“没什么，等波特曼加入之后连着两年，张章带着团队钻进了死胡同，而同时夷国的菲兹南实验室却喜讯连连，就连离子飘升器这种黑科技他都攻破了。于是波特曼又觉得菲兹南的老板才是真的时代主角，就投奔了过去。”孙果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又恰巧，当时的友家集团开发出了振金这种新式合金，恰巧的完全满足高速飞行的需要，那个波特曼更坚信了张章是个伪主角。后来，你知道的，曙光女神就诞生了，战争开始了。”杨忿将军也忍不住过来补了一刀。
张章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颜色，他在一边佝偻着身子，“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商人的事，能叫死胡同么？”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非战之罪”，什么“当时的课题有问题”之类的，引得众人都哄笑了起来，房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超能力暴露事件后没并不久。
感谢友家集团技术团队的付出，几经改进的维生装置让程冲终于摆脱了播音腔，现在发声器可以非常准确的模拟出程冲本来的声音。
“所以呢，我们好不容易整合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结果你告诉我操控装置还没研制出来？”程冲得知机甲所需要的脑电波装置还在研发的时候是懵逼的，因为…
新机甲早已建模完成，估计这时候各部件都生产完毕准备组装了。
“而且操控装置不在机甲里面？但是我在机甲里面？”程冲感觉自己在参演人类迷惑行为大赏。“这是什么套路啊？我实在是搞不懂啊？你是要用手柄遥控我不成？”
“安心，上一章不是说了么。只要多花点钱，多占点地，还是能够实现全操作脑电波控制的。你看重点在哪，多占点地啊兄弟。这个新一代脑控已经在进入试用阶段了，就是这个装置实在是太大了，塞不到机甲里面去啊，塞进去就没你的地方了啊。所以到时操控装置会作为一个单独的模块加载到你的新身体上面的。就像咱们设计的远程模块一样。”
“哪能一样啊！远程武器模块化是你忽悠我的，说是装卸方便，还可以灵活搭配应对不同场合。可是操作装置模块化要做什么啊？我需要装卸方便么？我卸下来干什么？让无法动弹的我去cos雕塑骗过敌军么？”
面对程冲的质问，张章并没有回答，反而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你的新身体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