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产妇冤死
第四十一章 产妇冤死
他这么一说村民们纷纷回忆起来,传闻中确实有这么回事。只不过大家也只是听长辈闲暇之时提过,不知道这么详细而已。如果不是今天提起的话,根本没人会记起来。
“那就是了。”黑胡子听完点了点头说:“这个翠萍因为生子而死,却还是未能救儿子的命。怨气激化,化成了哭鸟,缠锁婴灵。”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问道:“小道友,关于这哭鸟你了解多少?”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多,只有这些,你呢!你又知道多少?”
后者听我这么说,长长的松了口气,得意的捋起了自己的胡须笑道:“老夫比你多知道那么一点。这哭鸟乃产妇的冤魂所化,昼伏夜出,黑夜活动猖獗,但白天嘛……”
“你是说……开棺?”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能找到她,咱们大伙一起动手,她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黑胡子信誓旦旦的笑道。
开棺掘尸!
即便现在听来都有点毛骨悚然。一来这种事情有着难以预测的危险,二来损阴德,垄子沟的人其实从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谁也不愿意去干这种刨人祖坟的缺德事。
“干了!”就在大伙难以决策的时候,张正忽然站出来叫道:“咱们不杀她,她就会没玩没了,现在有小法师和黑胡仙儿在这里坐镇,怕个鸟啊!”
这话一出田婶第一个响应起来,尽管‘翠萍’的事情多少让人感到同情,但事关自己的宝贝孙子,也就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在场的人大多家里都有小孩,被田婶这么一说纷纷点起头来,哭鸟不除始终让人寝食难安。
折腾了一夜,随着一声鸡鸣,天空破晓。大伙一合计,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在今天除了这祸害,以绝后患。
这点正合我意,因为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耗在垄子沟了,黑虎的下落还不明了。但看蓝鸢这意思,如果我不管这档事,她就不把黑虎的去向告诉我。
开棺掘尸没那么容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需要准备一下。我、黑胡子、张向东便被安排到蓝鸢的家里,稍作休息等日照当空便去开棺。
大伙都去准备,房间里剩下了我们三人。这时东子悄悄的杵了我一下腰眼子小声问道:“你说这黑胡子可信吗?”
我慢慢的点点头说:“看他的样子应该多少有点本事,再说人家是蓝鸢请来的人,也是这件事情的主谋者,中午开棺时咱们两个只需要远远的看着,真出了什么事情,先撤!”
倒不是说我有多鸡贼,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太过顺理成章,有点顺利了,可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可疑点,只能保守一些。如果这黑胡子真把哭鸟杀了,一切都好办,如果没有也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小道友。”正在这时那黑胡子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问道:“时间可不多,你们就不准备准备吗?”
我呵呵一笑道:“有您老在这里坐镇,我们两个只需要鼓掌叫好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后者一听,极为受益,一捋黑色的胡须得意道:“这话说的透彻……很是透彻嘛!小伙子不错,前途无量。”
“嗨!我说你这人,太小看人……”
东子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同他辩驳,我急忙挡在他面前,拉过黑胡子压低了声音笑道:“前辈,昨晚抢了你的风头,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人命关天,由不得我多想。放心,这件事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以后垄子沟这方圆几十里还是只有你‘黑胡仙儿’一个活神仙。”
他一听这话不乐意的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一大把年纪还嫉妒你这个小娃娃不成?”
“嫉妒不嫉妒你心里清楚,我只是想摆明一个态度,我们两个在这里待不久,你也不用顾忌太多,麻利点把哭鸟除了,我们兄弟两个也好快点走,都忙着呢!没时间在这里耗。”
“哦……”他听完的我话长长的松了口气,紧接着眉头皱了起来说:“这话说的还算在理,不过……你们也别想吃现成的,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
“怎么,你没把握?”东子敏锐的抓住他的话把子。
黑胡子老脸一红,没好气的说道:“废话,同他过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有十足的把握用等到现在吗!”
哭鸟摄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黑胡子明里暗里同她斗了几回,一直无法铲除。一来不知其底细,二来得力的人手不够,好几回都让其逃脱了。
他说完后便走了,说要准备一下。看着他慢慢出了房门,我转身对东子喊道:“快去找根桃木去,我要削把桃木剑。”
“怎么了,你不是说静观其变吗?”东子不明白我怎么忽然着急起来。
我没好气的喊道:“看他那怂样子,摆明就不是哭鸟的对手,靠他!靠他咱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黑胡子的话不能尽信,这老头太过刁滑,说出的话真假难辨。或许他真同哭鸟交手过,但逃走的到底是哭鸟,还是他黑胡子,谁知道!
桃木!可以辟邪,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但做一把可以斩妖除魔的桃木剑却不是削成剑的形状那么简单,时间太紧我只能做个大概,具体有没有效用不清楚,总算有个武器在手。
东子则比我实际多了,直接找了一把砍柴刀,刀背很宽,个头又大,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转眼烈日聚顶,已经十一点半了。村民们纷纷聚到了蓝鸢家的门外,手中锛凿斧锯什么工具都有。
黑胡子走在最前面,大喊一声‘走’,所有人便跟在其身后浩浩荡荡的奔着后山而去。
后山!其实是一个深沟,崖上有很多洞穴,也不知道是人为开凿还是天然形成,张正指着这些洞穴说,当年翠萍就是在这里的某个洞穴藏身的。自从那件事以后,很少有人敢进去了。
绕过山崖是一片稍显平坦的山谷,山谷幽深,蜿蜒通向深处,不知尽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