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报网络大布局，暗中调查见端倪！
1972年1月4日早上早餐之后，我们三个调查组带上个人证件、武器弹药、微型照相机、微型录音机、地图等，以找工作和兼职等名义，对羊城的主要商业区、工业区等商户和业主；海关、运输、码头、仓库区等企业和单位；社会性监管及服务部门及单位等进行了调查和访问。
早上10点，我和宋子虎骑着自行车，按照陆教授给我们的罗俊才老板的名片上的地址，到了罗老板贸易公司的办公地点。
我们在他们公司前台登记和预约之后，罗老板在他们的办公室接待了我们！他让我们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跟他进行了交谈。
罗老板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瘦高个，穿着老式长衫，带着金丝边眼睛，像个一个旧时代的教书先生！
突然间，罗老板说：“你们二位跟蓝猫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人都愣住了！
宋子虎笑着说：“罗老板！我们在路上没有碰到过什么阿猫阿狗的！我们是陆爱国教授介绍过来的！她说你们这里需要推销员！我们是来应聘的！”
罗老板不客气地说：“唉！我说的就是这个老太婆！以前，她是我老婆！因为，她养了一个小白脸！我们离婚了！你们不会也是她的小白脸吧？”
宋子虎笑着说：“罗爷！你想哪去了？我们还是孩子！不知道大人的事情！我们在翻墙到陆教授家里，想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样才跟他们认识的！她觉得我们可怜！才介绍我们到您这来做推销员！”
罗老板笑着说：“喔！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你们是小偷了？！”
大家笑了！
罗老板说：“唉！这个也没什么！谁急了不偷点东西！那个老太婆，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了！说你们两个过了春节，就来我这里应聘推销员！没想到，你们今天就来了！看来，你们真的缺钱啊！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就到我们人事部去做一个兼职推销员的任职登记！每人领一套样品册！我们是做布匹和服装生意的！但是，我这里不提供底薪和业务费！只要你们能够按照公司的价格卖出布匹和服装！公司会给你们销售额15%的佣金提成！”
我说：“罗老板！我们非常愿意帮你们做这个生意！我们也知道布匹和服装应该卖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会尽快将我们自己客户网络建立起来的！”
罗老板笑着说：“好啊！居然你们那么有信心！我马上叫我们业务部主任罗秀成过来！他是我的儿子！以后，我让他指导你们做业务！”
于是，罗老板将罗秀成主任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罗秀成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容貌上于陆教授有几分神似！算得上英俊吧！看上去，他是非常精明生意人！
罗老板说：“秀成啊！这两个小伙子很想做业务啊！以后，你多多指导他们！让他们也能够挣到钱！他们是孤儿！活得不容易啊！”
罗主任笑着说：“爸爸！好的！我现在就带他们去办理入职手续吧！然后，我教他们一些做业务的方法！”
罗主任带着我们两人去公司人事部填写简历表，登记了我们学生证上面的信息，给我们照相和录入指纹等。我们感觉这个公司管理非常的规范！
办理完手续后，我们拿到了每人一本贴着自己照片，以及填写了自己姓名的《兼职推销证》。就这样，我们成为了罗氏商行的正式兼职推销员。
罗主任带我们去了业务部，让我们领了每人一套布匹样品册，一本服装样品画册，一本《公司业务推销手册》，一本厚厚的合同纸，一支签字用的钢笔，钢笔上印刻着这个“罗氏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名称！还给了我们每人一个公司专用的业务包。
罗主任笑着说：“宋子龙！宋子虎！今天，你们可以去推销这些产品了！在推销之前，你们先看《业务推销手册》，上面会告诉你们怎么解释布料和服装！你必须按照上面说辞讲！否则，人家会说你们外行！外行是挣不到钱的！如果，客户要订货，你们就在合同帮客户填上品名、规格、数量、单价和总价！然后，让对方先盖章他们公章和签名！你们也要在公司业务代表的位置上签名！然后，将合同带回我这里加盖公司公章！这样订货合同就算签完了
！”
宋子虎说：“罗主任！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业务佣金呢？”
罗主任说：“这个要等客户给公司付清全部货款之后，因此，你们还要帮公司催款！签约预付金是总款的30%，提货时，付清全款！交货期根据我们库房存货而定！到时候，你们打电话问我！”
然后，罗主任将他的名片给了我们每人一张，上面有他的办公室电话或家里电话等信息。
我说：“罗主任！我能问你一个业务之外问题吗？”
罗主任笑着说：“当然可以！你们是我母亲介绍来的，我们是熟人！”
我说：“刚才你爸爸为什么叫你母亲做蓝猫？”
罗主任笑着说：“唉！这是我妈妈旧时代的外号！她从小就喜欢养猫！这是自家人称呼！以后，你们可不能这样叫！否则，老人会生气的！”
我说：“好的！明白了！罗主任，我们现在去做业务了！”
我们两人将全部业务资料和文件装入业务工作包之后，我背着工作包离开贸易公司，我们骑着自行车去布匹市场、服装市场和服装加工厂等地方去推销布匹和服装了！
我们跑几家布匹批发市场的商户之后，已经是中午一点钟了，我们就在市场边上一颗大榕树下，乘凉、吃午饭和交谈。
宋子虎说：“孤龙啊！我感觉做这个推销员太不靠谱了！罗老鬼工资也不给我们！连口饭也不给我们吃！就让我们帮他穷吆喝！加上罗家商行已经是老字号了，该做生意他们已经都做了！而且，他们不是厂家货，都是一些来路不明的进口货！很多客户都不敢进罗家的货！当然，你是负责商户和企业主调研的！你可以继续跑！下午，我还是去海关、运输、码头、仓库等这些地方去收集情报吧！”
我说：“好的！你去干正事吧！罗家业务我来负责吧！陆教授资助过我们钱和衣物！加上何老师的2000块钱，以后，我们都是要还的！这个业务再难做，我也要把它做成！我们必须挣钱！不能总是靠别人施舍！”
宋子虎笑着说：“孤龙！我就佩服你的责任感，以及不服输的精神！我希望，以后你能发大财！到时候，一定拉兄弟们一把！”
我说：“好的！你说的我一定能做到！”
吃完午饭后，宋子虎骑着自行车去做他的访问和调研了。我去附近的服装批发市场推销服装。
我拜访了几家做服装批发商户，情况跟早上我们跑的情况差不多。
这些商户说，现在，工商部门查的很严，不是正规服装厂的服装，他们不敢进货！罗氏商行的服装都进口货，有没有进口批文！工商部门一看肯定认为是水货啊！经营水货是犯法的，严重的还要坐牢啊！
我谈完这些商户已经是傍晚了，这个服装批发市场附近有很多服装加工厂，而这里我们大学宿舍区已经很远了，但是，我还是想去这些服装厂碰碰运气，这里个地方我不想来第二次了！
因此，我找了一家规模最大的厂家进去做今天最后的推销。
我在门卫进行登记后，我被带到去见了这个厂主管采购的副厂长的办公室。
这个副厂长是一个二十多岁青年姑娘，叫麦吉惠！
麦厂长说：“小伙子是第一天做这个生意吧？”
我说：“麦厂长！你怎么知道的？”
麦厂长笑着说：“你们罗氏商行的业务员我都认识！因为，我们是大厂，进货量很大！因此，他们都来过我这里！”
我说：“麦厂长！以前，你们进过罗氏商行的布匹吗？”
麦厂长笑着说：“前几年！我进了不少你们的货！但是，由于你们供货量不稳定！因此，这几年我们没有进你们的货了！但是，最近我们国内供货商的供货也出现了问题！而且，布匹的质量确实没有进口货好！因此，我们想重新跟你们订一批货！要不然，今天，我就不见了你了！你运气不错啊！”
然后，我把布料的样品册，以及服装样品册跟她看。
她勾选的都是一些夏天的时尚面料，这些面料都是做中青年男子衬衣和西裤，以及姑娘的连衣裙和短裙等面料。
麦厂长笑着说：“子龙啊！你回去罗氏商行跟罗秀成说，如果他们给我们提供画册上的这些进口服装的裁剪板式！我们就马上进你们货！”
我说：“麦厂长！你什么时候要我给你回口信？”
麦厂长笑着说：“子龙！不用急！你一两天内答复就行了！以后，你也可以帮我去推销服装！知道吗？！我们也会给你15%的佣金提成！”
我笑着说：“麦厂长！这样就太感谢您了！我一定帮你促成这个事情！”
麦厂长给了我一张她的名片，她笑着说：“子龙啊！以前，我也是推销员出身的！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赶快回家吧！要不然你的家人要担心了！”
离开这个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我看手表已经快七点钟了，这个时候罗氏商行的办公楼也关门了，于是，我骑车直接回了大学的宿舍。
我骑自行车拼命地往的宿舍楼赶！终于在晚上九点钟了到达了我们居住的宿舍楼下。
乔燕和宋小兵在楼下着急地等着我。
乔燕流着泪拉着我的手说：“孤龙！大家以为你出事了！以后，不能那么晚回来了！”
于是，宋小兵帮我扛自行车，我们一起上了三楼宿舍。
我们进了宿舍，宋子虎、宋哲辉、宋国荣、顾顺民、马正义、夏飞雁、薛梅、李霞等八人坐在客厅会议桌的椅子上等我向汇报当天的情况！
宋子虎笑着说：“大家看！孤龙不是回来了吗？我都说他没事！你们就是瞎担心！孤龙，你快去吃完饭吧！我们等着给你汇报情况呐！”
乔燕带我带餐厅里，拿来热好的饭菜给我吃，她专门给煎了两个荷包蛋！
乔燕说：“孤龙啊！现在，我们还有钱！明天，我想去申请一部电话吧！这样，以后大家在外面耽误时间了，可以通知家里一声！还有，以后，大家出门都应该带一些零钱！这样饿了可以在外面填点肚子！”
我说：“好的！你按照《特工工作手册》的规定制定相应的管理办法！以后，你们负责办公室内部事务的管理！把经费管好！”
我吃完晚饭后，大家一起开会。
宋小兵说：“今天，我和顾顺民对一些相对比较敏感市场和公司等进行暗访！走访了经营医药、化工、危险品等的公司及批发市场！从表面上看，这些地方都看不出问题！但是，我们看到有一些军用货车出入这些地方！因此，我和顾顺民在一家医药公司做了兼职推销员！我们想通过这个身份对这里进行深入调查！”
马正义说：“今天，我们对工商、税务、交通和海关等部门，进行访问和调查！表面上看不出问题！因此，我、薛梅、宋哲辉等三人在海关楼面试抄录员的职务，我们都被录用了！每周六天班，海关楼提供一日三餐！每个月给18元工资！这样，我们生活费可以自理了！”
大家鼓掌祝贺！
宋子虎说：“早上我跟组长在罗氏商行！下午，我和夏飞雁、宋国荣等走访了市区重要的运输、码头、仓库集散地！这里面内容繁多啊！为了深入调研！我们在一个最大码头仓库应聘了仓库管理员职务，由于我们都会写会算！因此，都被录用了！管一日三餐！每个月给25元工资！我们的生活费也自理了！”
大家鼓掌祝贺！
我说：“很好！今天，大家工作成绩都非常好！会后，乔燕整理一份电文向长江汇报我们的调查布局结果！我现在是罗氏商行的兼职推销员！今天，主要为商行推销产品！目前尚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为了方便相互联络，明天，乔燕去申请一部电话！以后，我、宋小兵、顾顺民轮流在办事处进行电话值班！值班表由乔燕来定！以后，每天晚上9点，我们开情况汇总会议！大家汇报有价值的信息！希望，大家认真观察和仔细分析，尽快发现有价值线索和情报！同时，保证安全和身份保密！”
我们的第一个情况汇总会议就这样结束了，会议结束之后，大家洗漱后，都上床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想，其实，今天，我已经发现了重要线索，就是蓝猫与陆教授的关系！在夜莺组里，只有我一个知道蓝猫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够确认陆教授或者其他人是蓝猫！我们调查就事半功倍了！从目前我得到的信息看，陆教授是蓝猫的嫌疑最大！当然，蓝猫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罗俊才老板！因为，他是第一个提到蓝猫的人！因此，我决定对他们进行深入观察，并开始收集蓝猫的证据！开始监视与他们有关的一切人员！
但是，这些调查必须在隐蔽和自然中进行！否则，一定会打草惊蛇，并给自己带来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