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囹圄
脚步声很沉,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的脚步。而且不是一个人。一种不祥的预感向萧剑袭来。
“我去看看!”萧剑警觉地走出英子的房子,四周黑漆漆的,突然,一张黑网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他罩住了。接着无数的重拳向他招呼了过来,一会儿,他被打得遍体鳞伤,被五花大绑塞进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暮色中,萧剑被蒙住了双眼,他眼前一片漆黑。
“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到那里你的什么的都明白了。”说话人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萧剑一听就知道是日本人,自己被日本人抓了。萧剑暗暗吃惊,他知道,鬼木追到上海来了。他早已就布置了陷井,守株待兔,自己自投罗网。英子也危险了,是自己把英子连累了。英子父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父亲为救自己而死,如果她要有三长两短……萧剑感到欠英子父女太多。
不到二十分钟,萧剑被带进一座守卫森严的大房子的大客厅里,萧剑被俩个武士强行按在一把红木椅子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认识你们!”
“把他脸上的布摘了!”
一会儿,萧剑的眼前一下明亮起来,他终于看清了自己深陷在全副武装的日本武士的团团包围之中,无论是身前身后有无聊的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自己。
“哈哈哈!你虽然狡猾,可是还是被我们抓住了。哈哈哈!你死定了。”藤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驾着二郎腿,一副得意的神态。
萧剑冷冷地说:“是吗?你们这些强盗,这是在中国土地上,容不得你们胡来,把老子放了!”
“笑话!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么狂!”藤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地又指着天说:“小子,你听清楚了。很快,这里的一切全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可是这一天你看不到了。你听,轰轰轰……嗡嗡嗡嗡……哒哒哒……”
萧剑不禁暗暗生惊:这是日本的榴弹炮。难摘要:这门日本关东军该炮总重约80余吨,炮管前部外径为500毫米、内径300毫米;炮身总长9。5米,炮管长7米,炮管根部周长2。94米。大炮底部呈圆形,由三层钢板组成,高度为90厘米,并装有齿轮和钢轨……这种炮威力巨大,一发炮弹就能使一个连队失去战斗力。天上的嗡嗡声一定九七式重型轰炸机了。哒哒哒声日式重机枪。这种机枪一吼叫起来,子弹就像暴风巨雨,杀伤力极大。这些武器都是日式重武器。
小鬼子进攻上海了?
藤田狞笑说:“这是我大日本帝国飞机大炮在战斗,上海完了哈哈哈……”
萧剑一听,不禁暗暗吃惊。他知道,小日本军队训练有素,武器远比国军先进。将别空中力量,轰炸机有上万架。坦克装甲车更是如虎添翼。海上力量,光航空母舰有二十多艘。所有的轻重武器远强国军。如果国军这场保卫上海之战失败,南京危也。
正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了过来。
“高木少佐到!”一个日本武士大声地拖长声音说。
不一会,高木前呼后拥地走进了大厅,一眼就发现了萧剑,立刻拔出了军刀,走到萧剑身边,用刀尖指着他的喉咙,一脸狰狞地说:“萧剑,你逃呀!你也有今天?你杀了我父亲,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高木的刀尖已经刺进了萧剑的肉中,鲜血从刀尖处流了出来,萧剑一动不动。毫无惧色。
“说!你的同伙在那里?”其实,高木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父亲是萧剑杀的。他父亲的一切行动都没跟他说。他把替身当他的父亲。过去,他暗杀萧剑,是因为他横刀夺爱,他只有杀了萧剑,美慧子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如今,旧仇添新仇,前账后账一起算。
萧剑冷冷地说:“你自己去问你父亲吧!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早就该死!”萧剑大声说。
“八嘎!萧剑,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你父亲在中国犯下了滔天暴行,中国的老百姓人人得而诛之。高木,如果你学你父亲,你也要和你父亲一样,会死得更惨!”萧剑虽处囹圄,他骨子里非常鄙视高木,他已经感觉到,高木已经动了杀念,看来自己活不了了,心情反而很平静。
“好!骂得好!我现在就让你死得难看!”高木狠狠地挥了挥手说:“蕂田,中国古代有一种刑法,叫五马分尸,找五匹马,我要把他五马分尸!萧剑,害怕了吧!”高木咬牙切齿地说。
萧剑毫无畏惧,冷冷地说:“高木,如果我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你。”萧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黑色的十字架的木柱上,两只手被死死地绑在横木上,脖子被一根粗黑用桐油浸过的绳子死死地套住,无法动弹,两只脚尖刚刚沾地,整个身体就像上帝耶稣的受难方式。
这是什么地方?四周阴森得可怕,只有一盆火红的木炭火燃得正旺,火盆中两根烙铁已经烧得通红,那是对付最难对付的犯人用的。
正在这时,藤田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如果想要想活命,你只有一个选择,答应我们合作!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效忠!我们大日本帝国尊重强者,不会同情弱者,因为这是一个强者的世界。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知道,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要你和我们合作,你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大日本帝国金钱大大的,美女大大的。”
高木说:“大佐,杀了他!你不能这样!”
“高木,你是天皇武士,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大日本帝国尊重强者。萧剑是帝国的高材生,只要他答应我们大日本帝国效劳,我们大大的欢迎。”
“哎依!”高木一脸无奈。
萧剑冷冷地说:“小日本,做梦去吧!什么大日本帝国,一个小小的孤岛而已,也敢自称帝国?夜郎自大,不是量力。中国是你们的祖宗,不孝子孙,敢在祖宗面前自夸!”
“八嘎!是的,我们的根在中国,可是,如今的中国已经变得贫穷落后,你们的统治者已经不适合管理这片神奇的大好河山。需要忘主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有能力管好这片土地。东三省已经被我们管理得井井有条。”
你们在东三省犯下了累累罪行,“我们都记下了,这笔血债,我们很快会清算的,你们是逃不了的。”
你们的东三省,现在在谁的手里?我们一万多关东军就把拥有三十万的东北军吓得屁滚尿流,人多有什么用。不出三个月,全中国都要成为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王道乐土!哈哈哈哈哈!”
萧剑冷冷地说:“这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容不得你们胡来。”
“好!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的打!”
两个彪形狱警手握牛皮鞭,一左一右地向萧剑飞了过来……
萧剑被打得死去活来,长这么大,受到如此的皮肉之苦还是头一回。记得自己在中央特科读书时,临近毕业,学校对全体学员进行一次模拟了假如暴露身份被敌人抓住后的生死考验,都没有这么被这么狠打。每一鞭抽在身上都痛彻心肺。他知道,这还是刑讯中最轻的,最难受的是还有坐老虎凳,坐电椅,把烧红的烙铁往身上捅。把一张一张浸湿了的纸捂住鼻孔,让生不如死。在监狱里,折磨人的刑法几十种,每一种都叫人无比难受。他知道,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无论敌人对自己进行残酷的严刑逼供,都要守住组织秘密,誓死不当叛徒。这是对一个特工人员的基本要求。人一旦当了叛徒,就到了万劫不复的绝地。就会被自己的组织追杀,加上心里的内疚,那种感觉,与死没有区别。萧剑深知,自己肩负着党的重要使命,是一名红色的特工,严守党的秘密是一名特工的基本要求,绝不当叛徒!敌人不知道。自己考入日本士官学校,是国民政府保送去的。他的少年都是在父亲的严厉的教育下成长的起来的,父亲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光宗耀祖国民政府的大官,从小习武读书,没想到他十八岁时,遇到改变他人生信仰的苏必成老师,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一名红色特科的优秀学生。从中央特科毕业,顺利考入日本士官学校。如今,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名红色特工。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使他找到了人生的奋斗目标,九一八事变,由于张学良的软弱无能,蒋介石的一己自私,把东三省让给了日本,把日本这只恶狼放了进来,使东三省的老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使他看清了蒋介石不是一个带领中国人民走向光明白人,使他彻底明白,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
萧剑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雕龙画凤的床上。两边竟然躺着两个十七八岁绝色的美女,他大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服侍你的。”两个日本少女竟然赤裸着上身,白嫩嫩的肌肤,扑面而来的少女青春气息散发着让男人欲罢不能诱人心智的魔力。萧剑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不禁想起在日本与千美子一起共赴爱河的情景……千美子千娇百媚,他体味到了人间仙境……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与千美子才分别数日,她的影子无时不在眼前浮现,如果没有战争,没有人类的贪欲,这个时间是何等的美妙!
萧剑面对着诱人的美色,一动不动。他强忍着心底燃烧的情欲,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给我出去!”
“你嫌弃我们?我们难道不美?”
“我是不会与你们合作的。滚出去!”
两位少女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说:“不!你不能赶我们走!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忍者,如果我们走出这间屋,我们都会死!”
“忍者?”萧剑知道,日本有女性忍者,执行任务失败被抓之后,一般不让她自杀,而是剥光了衣服放在木板上,然段用尖刀从胸骨中间拮进去,一直划到小腹部,之后内脏都会流出来,惨不忍睹……
这种刑法一般是在战争时候对待敌国女性战犯的。这种刑法不是我们想象的从胸口刺进去,而是用蒂尖的铁棍从侧面穿透胸部,然后挂在木竿上面示众。
总之,在日本,对武士和忍者执行任务失败,都是釆取极为残忍和毫无人道的方式对失败者进行惩罚。所以,日本忍者和武士每执行一次任务都非常卖力,全力以扑。
萧剑暗暗心惊,自己是被黑龙会和特高课抓了。他知道,黑龙会是日本军部下面的特务机构。这是一个凶恶的侵华组织,其目标是先击退1900年庚子之变中出兵侵占我国东北三省的俄国势力,进而吞并东北三省、蒙古和俄国的西伯利亚,这一地区有著名的大河HLJ,所以定会名为“黑龙会”。可以说是日本对外侵略的急先锋。
这个凶恶的侵华组织黑龙会以及它的领袖内田良平。
17世纪日本最早的黑道人物源于德川家族统一全日本后造就的50万失业武士,这些人有的改行另谋生计,有的流落街头,变成四海为家的浪人,从这些人中逐渐产生了帮派,他们以武力垄断着自己经营的行业,以内部紧密的关系维持着组织的形式,形成日本的黑帮组织都是为对外侵略黑道组织。在中国的各大城市,几乎都有黑龙会的人员。他们腰挎武士刀,剃着阴阳头,在中国横行霸道。
萧剑知道,自己杠过了鞭刑,现在企图用美女使自己屈服,做梦去吧!
萧剑把眼晴闭上,任凭两位美少女怎样哭求着,他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