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神呼救！自由的代价
鑫源超市，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停下笔伸伸懒腰，正好看到一只丧尸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上，我平静的盯着它走向远方，随后掐灭了手里的烟屁，继续拿起了笔和本。
胖子十八岁考了驾照之后他爹就给他买了一辆蒙迪欧，我们平常要出去玩都是让他开车，现在我俩要去找我爸妈，胖子就带着我往地下车库走去。
电梯不好使了，要去地下只能通过对面楼后的汽车出入口，我们环顾着四周走过去，刚到那楼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女声传来——
“石磊！救命啊！救救我！”
这冷不防地一嗓子像平地炸.雷似的吓了我俩一跳，左右一寻么就发现旁边这楼上十层的窗口有个女孩探出头来，手里不断地挥舞着一条毛巾。
“那不是刘淼嘛？”胖子和我同时认出了女孩。
难怪我呼的这么严实都能认出我来，刘淼是我小学时代的班花，我那时候还学着大人的样子送了她一枝花，告诉她我喜欢她，结果人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把我从路边摘的花摔在地上，又踩得稀碎，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这么个事让胖子笑话了我四年。
此时胖子远望着刘淼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以为他又要旧事重提，刚想阻止，结果他先开口道：“我怎么觉得她像招客人似的？”
我又向上看去，刘淼半个身子探到窗外，一手挥舞着毛巾，要是再配上音‘大爷上来玩哟~’就更像了。
我连忙晃了晃脑子里的无聊情景，急声对胖子说道：“别瞎琢磨了！救人！”
胖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道：“救个屁啊！你知道里面有多少丧尸？万一跟蚂蚁窝似的，别说救人了，咱自己都出不来！”
“石磊！！别扔下我！救救我啊！！”
虽然胖子说的我也明白，但刘淼的叫声让我没办法视而不见，我对胖子坚定说道：“你去地下开车，我上去救她，你开车到这儿等我半小时，如果我没下来，你就……”
“草！就个屁！”胖子哼骂了一声，率先向着刘淼家走去，我笑了出来，急忙跟上。
在楼门口对着上面的刘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见有救了才不再胡乱哭喊。
我和胖子一前一后进了楼门，这栋的电梯显示在顶楼怎么按也不下来，只好爬楼梯上去，幸运的是我们走到了六层都没有碰到一只丧尸，可是再上一层却传来了异物的声音。
探头向上看去，两个丧尸一左一右的徘徊在层板上，我还都认识它们，一个是曾经因为我把炮仗往他家车上扔而被他臭骂一顿的老瘪犊子，另一位是整天侍弄花花草草的老光棍。
我对胖子示意让他这小光棍对付老光棍，我来对付老瘪犊子，他点点头就跟着我静步走上去。
准备就绪之后我大手一挥，两人同时冲上去，我举起实木棍就砸向老瘪犊子的脑袋！
咚！
原以为这下足以把丫的脑壳敲碎，可没成想只是把它打歪了而已，而且还震的我的手一阵酸麻，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咋这么大！？
老瘪犊子受力撞到了墙上，不知道疼的它回过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老瘪脸凑过来张嘴就咬，我一下就慌了神，匆忙间反手握住实木棍，用棍子头对着丫的鼻梁恶狠狠的砸下去！
咚！咚！咚！咚！我像捣蒜一样砸个不停，直到胖子给了我一巴掌才醒过来，老瘪犊子已经彻底瘪闭了。
胖子对付的那位老光棍也已经被他用砍.刀从左耳根到右下巴都给削掉了，他带着一身血也不说话就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控了，拍了拍胖子肩膀示意现在没事了。
继续向上直到十层，胖子上下警戒着，我则敲响了刘淼家的房门，轻声叫道：“刘淼？刘淼！”
没有得到回应，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又加重了敲门的力道，结果换来了门里面两声丧尸的咆哮。
“完蛋！来晚了一步！”胖子耸耸肩表示放弃了。
我知道刘淼是和她父母还有姥姥住在一起的，刚才刘淼探头的窗户应该是卧室，那现在这门后的声音就有可能是她家人在客厅里发出来的。
胖子想要下楼，可我实在不甘心，正犹豫不定的时候，门把手突然自己转动了，我立刻拉着胖子后退了三步让开安全距离。
门一打开恶臭味就扑面而来，一张熟人的烂脸也随之出现，是刘淼的妈妈变成丧尸了！
我稍微一愣神刘淼妈就扑了过来，胖子眼疾手快的推开我，横劈一刀就砍倒了她。
“你看过那么多丧尸片，还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吗？”胖子严肃起来完全不像他没正形时的蠢萌。
这次疏忽确实没啥说的，我深吸一口气挺胸跨进了大门，握着实木棍的手臂绷紧力气随时准备挥舞起来。
刘淼家的客厅已经脏乱的不成样子，正中间的沙发旁有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变成丧尸的刘淼姥姥，而它正在啃食着另一位失去呼吸和下半身的刘淼爸爸。
我们这两个新鲜的食物到来自然引起了刘淼姥尸的注意，它抬起头晃晃悠悠的就走过来了，这次我可没打磕巴，迎上去就是全力的一棍子，或许老年人的体质弱，这一下就把它脑门上开了个洞，刘淼姥姥当场趴窝了。
胖子回身把防盗门锁上，而我则是对着卧室叫道：“刘淼？我是石磊！”
连着叫了四五声她才从里面打开了卧室的门，也仅仅是个门缝，“石、石磊，是你吗？”
“是我，你出来吧。”
“不行！妈妈和姥姥都疯了，她们要杀我，你小心啊！”
“已经没事了。”我摘下了口罩走到了门口，“出来吧。”
刘淼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门，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我、我好害怕……”
我抬起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穿着睡衣的女孩，而她这时的视线跃过我身边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伴随着房间里的腥臭味，她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胖子扔过来一包纸巾，我赶紧递给刘淼擦拭，她下这一摊粘稠也实在够味的，如果不是之前我经历了一次现在怕是也要忍不住了。
“我、我好害怕……”缓过来的刘淼呢喃着，忽然看清了尸体的面貌，顾不得清理身上呕物的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姥姥！姥姥！爸爸！爸爸！”
无助的女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已经预感到这种情景以后不会少见了，与电影还是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对人类五感的直接冲击，而活着的人为了生存下去，也不得不动用第六感。
就像现在当我看到失去下半身的刘淼爸忽然颤抖起来，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尸变了！
“爸爸！你还活着！？”刘淼趴在她爸身上几乎是张嘴就能咬到。
在我迈开腿之前刘淼爸就猛地抬起了头，血盆大口吓呆了失魂的刘淼，危急时刻胖子闪现在她身边，踹开刘淼随即一刀挥了下去！
呲呲呲！！红液四溅，刘淼爸这回才算凉透了。
短暂的愣神之后，刘淼用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胖子，淡淡的说道：“你……杀了他。”
胖子下刀之前肯定清楚知道这是遭恨的一招，我叹口气上前劝道：“刘淼，他已经不是你爸爸了，他变成丧尸了，如果刚才不动手，你也会被连累的。”
刘淼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依旧盯着胖子，说道：“你杀了我爸爸…陈晓…你杀了我爸爸……”
“好了！”我转过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他是救了你！”
刘淼不再出声，而是静坐了一下，接着她慢慢站起来，说道：“我去洗一洗。”
女孩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浴室，确实得洗洗，又是血又是呕吐物的，有损形象不说，万一感染或者害了病更麻烦。
趁这个工夫我和胖子也能坐下歇会，我无奈道：“估计她算记住你了，是我不好，如果我之前先了结她爸，也不会这样了。”
“拉倒吧你，我无所谓！恨我咋的，凭她想跟我较劲？还早了八百年！”
“知道您厉害，我就怕她……”
“怕个屁！”胖子打断了我的顾虑，压着声音说道：“你看看外面，你再看看屋里，明白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想说啥。
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先指着浴室门说道：“这瓜子脸，这小身段，还合您口味？”
说起来刘淼确实女大十八变，比小的时候更有味道了。
接着胖子又指着窗外，“丧尸哎，真人末世哎！谁会管你？”
“所以？”
“上吧！这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啊！”
“大哥别闹了，我有晓雨了行吧！要不给你撮合撮合？”
“我什么时候惦记过哥们看上的妞？”20岁了只在初中交过一个女朋友，胖子却并不想趁人之危，“你别不爱听，你还能见着李晓雨么？子曰：每一秒都充满死亡，何不在前一秒享受天堂？”
“这他吗哪个子曰的？”
“陈子！就是我！”
“草！”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要！我直接从沙发上窜起来向着浴室走去，现在没有人能再管我，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胖子的目光就在背后仿佛我退回半步都要遭到无情的嘲笑，可我今天就偏要弥补儿时梦想，让自己被压抑了多年的老梗也翻个身！
可冷静一想我还有正事，哪有时间在这儿多耽误？而此时我已经站到了浴室门口，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听得一清二楚，毛玻璃上模糊的倩影也引诱我不断咽着口水，不管了，哪怕看一眼也……
咔——浴室门开了，刘淼仅仅围着一个浴巾站在我探头就能亲到的位置，芬芳的气息让我情不自禁的吸进鼻子里，好像怎么都享用不够。
“我去换身衣服。”刘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蹭过我身前回到她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身体上感受的柔软让我立刻甩出了脑袋，我诧异的琢磨着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吗的，我爸妈还不知道咋样了呢！
我发现此时的胖子正瞅着我的怂样坏笑，白了丫一眼，我走到卧房门前问道：“刘淼，好点了么？”
“没事了！”刘淼隔着门板回应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和陈晓要去游泳馆找我爸妈，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留在这里？”
有一阵没回应，接着卧室门打开，刘淼穿着紧身上衣和牛仔裤衬托出她愈发成熟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对骄傲，简直羡煞旁人。
“不要丢下我！我和你们一起走！”刘淼看看我又看向胖子，“对不起石磊，陈晓，我刚刚脑子不清楚，我也知道，他不是我爸爸了……”
胖子耸耸肩，应道：“外面比家里可危险的多，你要留下的话，我们就帮你清理一下。”
刘淼的眼泪像是眼药水似的流下来，一个劲的摇着头说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怕，我害怕……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求你们了！不要丢下我！”
“那就准备一下吧。”
刘淼找了个背包开始去装她所需的女性用品，武器的话有她表弟上次来串门时落在这里的钢制苦无；胖子在刘淼爸妈卧室里翻出几条软玉溪烟，另外翻出了工具箱里一根五米长的绳子。
我则是在电视柜上发现了一盒铁钉，看了看自己的实木棍，随后找来锤子将铁钉分散钉在了棍子头上，这样一个简易的狼牙棒就诞生了！
准备完毕我们立刻出发，门口的女尸让刘淼再度痛苦不跌，我赶紧拉着她的手下楼了。
到了楼下绕过墙角我们来到汽车通往地下的出入口，这里又有一只邻居丧尸，生前是个粗嗓门的大娘们儿，一说话就震得人耳根子疼，最喜欢去菜市场捡菜叶子的她现在也只会呜呜的叫唤了。
我为了实验自己手中的自制狼牙棒，跟胖子刘淼打了个招呼就独自上去了，绕到它背后照着脖子以上就是一棒子！
噗嗤~~！发丝与肉末齐飞，血水共头皮一色！狼牙棒一血！真他吗好使！
干倒它之后，胖子拽上兴奋的我继续前往地下，还好这里仍然供应着电力，宽阔的停车场里没见到活人，却大约分布着十几只丧尸，胖子离着老远就按开了门锁，我们立刻向着亮起灯的车子跑去，同时也有丧尸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聚合了过来。
总爱悔棋不让悔就急眼的倔老头向我冲过来，为了掩护身后的刘淼，我抢先上前用狼牙棒将其扫到一旁，追上去又补了两下确保它不会抄我们后路。
胖子那边干掉了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出租司机，他家那位身高一米四开着社区小卖店的善良妇人也在附近，却因为步子慢而没赶上胖子的屠杀。
冲到蒙迪欧旁的胖子利索的钻进车门打火着车，那么不靠谱的他都比我更有系好安全带的习惯。
我跟着刘淼钻进了后座，然后立刻让胖子把门窗全锁上，我可不想无聊到被扑进窗子的丧尸啃掉。
胖子赶紧驱车驶离地下车库回到了地面，在开往小区大门的路上，我们看到很多残缺的尸块让人触目惊心，不要钱似的红艳血泊也比比皆是。
大门口的栏杆不知道被谁撞飞到哪里去了，两只丧尸在那里游荡着，它们分别是喜欢夜里拔人家气门芯的保安和到处传人家闲话的老贱人，恰好这两个人都惹过胖子。
“坐好了！”胖子兴奋的招呼一声，一脚油门踩到底让车速飞快提升起来，我连一句‘你大爷的’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嘭！！嘭！！
伴随着巨大的惯性我一脑袋撞在副驾驶背上，刘淼也扑在了我身后。车前的两只丧尸一个飞到路边的岗亭，另一个趴在这辆车的前风挡上，还撞碎了一点玻璃。
“哟吼！”
胖子尖叫一声踩住了刹车，回过头看见了我的囧样，而我也发现他的脸上被玻璃渣划出一道小口子，温润的血丝慢慢流了下来。
“该！让你丫不知道轻重！”
“该！让你丫不系安全带！”
刘淼只有些头晕，我俩也没大事，胖子下车去把风挡上的丧尸踹到地上，再上车立刻驶离了小区大门。
前往游泳馆的路上，刘淼因为过度的伤心和惊恐昏睡过去，我和胖子则接连目睹了沿途的城市街道迅速沦为无法地带，数不尽的人群冲击着医院的大门，台阶前停放的几辆破碎的警车艰难维持着所剩无几的公共秩序，如潮的叫骂声中偶尔夹杂着零星的枪响，而这并不能阻止在街边商铺中打劫的人群，就更不用说狭窄陋巷里舔嗜人血的丧尸了。
横躺在公路中间的运钞车洒出了大量的现金，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给点了把火全烧着了！空气中迅速弥漫着金钱的香臭味！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弄来铺它一床！
汽车的数量逐渐从飞驰而过变得堵满了街区，张牙舞爪的司机们跳出车门对周围的所有人都跃跃欲试，我分不清那是过度的兴奋还是强烈的恐慌，亦或是为了保护他们各自后座上的家人而自然流露出野兽般的气势。
绕来绕去的通行花费了我们更多的时间，到达游泳馆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这期间爸妈和李晓雨的手机一律都打不通。
胖子把车停在栏杆外，我叫醒刘淼，一下车就看到游泳馆门前的空场上躺着三三两两的尸体，看样子像是变了丧尸又被打死的，而且很多身上还有枪眼和被碾压过的痕迹。
从胖子嘴里更确定了那些小黑洞是枪眼，他环顾四周时说道：“看来咱们可爱的兵哥哥已经来过这里了。”
“可是，”刚睡醒的刘淼显得有些虚弱，她咽了咽口水，说道：“这里好安静啊！”
的确如她所言，整片地界都安静的让人不寒而栗，这可能意味着我们来晚了。
越靠近泳馆正门尸体就越多，到最后我们几乎是在尸体之间迈步穿行，好容易才进了大门。
我开路胖子殿后，刘淼在中间，三个人呈纵队向馆内开进，前厅地上有尸体被拖行留下的血色痕迹，倒是没见到太多尸体，更没有半个活人。
先去了男更衣室，没有发现以后又钻进了女的那边，满地的内.衣裤也惹不起我半点兴趣，确认这两间都没人，我们继续进入泳池区。
撩开半扇门框布帘，诺大的泳池区呈现在眼前，没有任何阻拦的这里一眼就能看清没有活人，我闯进去大喊了几声，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我爸妈，是自己跑了？还是被军队带走了？又或者……
这时，胖子忽然招呼着发懵的我，我走过去一看，胖子脚下这边有一个深水池，整个水面被红色所覆盖，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是血腥的味道直冲脑门。
“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胖子低沉的说道。
“不会吧！”刘淼在我身后微微颤抖着，“不、不会的……”
我明白他俩的意思，摘下了自己的背包，“我下去。”
胖子看了我一眼，“我跟你一起。”
我摇了摇头，“把你那根绳子拿来。”
说着话我就脱掉衣服只剩下个平头裤，还好泳池区的温度足够暖和。接过胖子从包里取来的长绳我把一头系在腰上，又从背包里拿出水果刀，说道：“我一拉绳子你就给我拽上来。”
胖子用长绳另一头拴住栏杆，站定在岸边双手握住绳子，一只脚还卡在台阶上固定住自己。
刘淼从地上捡了一个泳镜跑过来递给我，轻轻的嘱咐道：“戴上它别让血水进了眼睛，小心呐！”
我微笑着点点头戴上泳镜，转头望着猩红的水面下定了决心，足足的吸了一大口气，接着纵身跳入水中。
噗通！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的回响，水面之下同样是满目的血红，不过好在还能看出大概半米的距离。
第一次下来我并没能一步到底，拽拽绳子让胖子拉我上去，换了次气我又重新潜了下来，这回终于到了池底，也让我看到了池水变红的原因。
三具浮肿的尸体沉在水下，身上还压着一块大铁板，脖子、手臂和肚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看样子快把血都流干了。
虽然这么说对死者不友善，但对我太好了，因为三个人我都不认识。
胖子把我拽回了水面上，连声问我怎么样。
“三个尸体我都不认识，”我爬上了岸，注意着不让血水流进嘴里，“我去冲个澡，你俩在这里等我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走到男更衣室门口，扭头对胖子笑道：“我要是变成了丧尸，杀了我。”
血池里的经历不知道会不会让我受到感染，比起死亡，我真不愿意变成那些玩意满街晃悠。
男澡堂的淋浴还能使用，扔了泳镜和平头裤我尽情的冲洗着身上的血水……这游泳馆里没发现我爸妈，要么他们和军队撤了，要么就是跑回家了……如果我真的变异了，会老老实实让胖子动手么……
我不再多想，彻底冲洗干净了身体，换上衣服之后将就着走回泳池区，失去平头裤的下半身让我在真空状态面对刘淼时有种异样的暗爽，除此之外身体暂时还没什么不适的反应。可我不敢确定自己的健康状况，就提议先原地休息一下。
两人同意之后我就找了个墙边坐下，脑子里开始琢磨自己会不会变异，再进化成超人，以胖子为一助，刘淼为女主，纵横天下，钱权在手，谁不服削谁！
然而手脚在瓷砖地板上的冰凉触感，让我更加清楚自己所在的现实，我还是不想变异，那种进化主角的故事砸不到我的头上。
当我亲眼见到那些泯灭人性的怪物时，当我不得不面对需要破坏脑袋才能彻底失去身体机能的丧尸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眼泪在我不自觉的时候缓缓流淌了下来。
意识到我并非独处的时候立刻擦掉了丢面儿泪痕，眼角的余光有意的去关注另外两人的状态，这一看才知道他们没工夫一直盯着我，刘淼蜷缩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里，胖子痞气十足的坐在泳池边的跳台下，默不吭声的望着天。
我希望刘淼能尽快从失去家人的情绪中走出来，我希望胖子远在国外的父母能够健康平安，我更希望自己的爸妈也能够避过这一次灾难，待在某个地方等待与我的重逢。
好像在倔强外表下的软弱被抽离出来一般，向来不顾无辜死活的我，现在竟然希望不要再有人死去，可是，希望又在哪里？
【还有希望！】我忽然发现右手边的墙面上刻着这个大标语，其下还有更多密密麻麻的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