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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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鸿鸣的引导下，基本锁定肇事嫌疑车。
但是，付有继也没有提供出更多的线索。
将付有继送回家后，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继续回到分析监控、找到车辆的运行轨迹的这条路上来。
目前，事故嫌疑车只是出现在了钢厂的监控中，还只是一个线索点，看不到它的行车轨迹。只有继续找到更多的监控，才能确定其准确行驶路径。从钢厂继续向前追查，道路情况较为复杂，排查监控的难度会很大。而从钢厂回溯追踪，只有千大路一条主干线，相对来说，难度就小多了。
自加油站顺千大路南行，就进入山区了。
千大路在山谷中逶迤前行,逢山开山，逢谷架桥，为这个偏僻的山区地带带来交通的便利。
路旁山坡上多是果树，苹果、梨子居多。有了这条路，在方便工业发展的同时，也为果农们带来了可观的收益。最起码运输的便利，改变了原来主要靠人力和畜力为主运输果品的方式。
偶尔在远远的山沟里会冒出三三两两的房子，就是一个个散落的村庄了。
路两旁几乎都是各种果园，安装监控是没什么必要了，如果是出于看护果园的需要，还不如养条狗更高效实惠。周士元开车前行了十多公里，一个监控也没有看到，一无所获。
焦燥的气氛又开始在车内弥漫开来。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上烟，云雾在车内弥散开来，与车外阴暗弥漫的天气一样。
近几年，晴朗的天气越来越少了，总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天气，天气稍好时，能看见惨白的太阳，其它的时间就是一种阴不阴，晴不晴的状态。远山近树，都在笼罩之下，模模糊糊不清楚。空气中，混合着多种复合刺鼻的气味，呼吸时嗓子难受得厉害。后来才知道，这是雾霾。
前方拐弯处有一个山口，过了山口竟然看到一片白蒙蒙，云雾缭绕，还有非常浓重的煤气味道。没想到这山区里还有这样一片开阔地带，而且还建有这样一个大型的工厂。
大家向路边人询问，才知道这原来是一个大型的焦化厂。三人仔细观察着这个工厂的门口，发现在工厂的大门处，有多个摄像头！这是在加油站之后三十里内发现的唯一一处摄像头！
三人兴奋地下车，在门卫处登记过后，一路打听，来到了监控中控室。
管理监控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周士元先客套一番，又递上一支烟，满脸赔笑地给点上。年轻人看看了看烟，见是比较好的软玉溪，二十元一盒的，就很满意地接过来，低头让周士元给点上了。
他看出三人这是有事求自己，这支烟他就吸得理所应当了。在这个岗位，很少有人求自己，突然被被人求，就有一种天然的心理优势。他自顾吸烟，没有主动问张鸿鸣他们什么事。
这一点三人能看不出来么？于是周士元主动笑着脸，把所求之事说了一遍。
听了周士元的意图后，他头要的像个拨浪鼓，“不行，这不行。查看监控需要保安处长签字才可以。这是我们的制度。”他说得很坚决。事关命案，心底里他确实害怕。
三人只好陪着笑脸，反复解释，可任三人怎么说，这个小伙子还是很坚决地拒绝了。
三人生气地脸都沉了下来，尤其是邱虎，气的眼睛瞪得老大，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
小伙子一看架势，也害怕了，忙退到监控室里，“啪”地一声关上防盗门，隔着门上的小窗户说：“你们找我们领导去吧！这事只有他说了算。他要是不同意，我肯定不能给你们看监控。”
三人虽然生气，但工厂有工厂的制度，工作人员坚持制度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就按程序来吧。
监控室由保安处负责管理。
保安处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吸着烟头，也没有抬头。
三人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他也没有客气一下，让三人坐下。
听周士元说明来意，他不慌不忙地吸了一口烟后，身体向后一靠，眯上眼，又将烟吐了出来，说了一句，“不行！”
“处长，您看这是人命关天大事，请你理解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就是看看监控中是不是肇事车经过时被拍了下来。”张鸿鸣也过来解释。
“这与我无关。我们的录像不对外查看。这事我们工厂的制度。”保安处长头也不抬地说着。
看这态度，三人心中非常生气。可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啊。
张鸿鸣和周士元压住怒火，又陪着满脸的笑解释了半天。可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油盐不进，还是不松口。
邱虎早就气的不行了，瞪着眼睛反问着：“这录像有啥秘密咋的？我们就看一下，有啥不行？”
保安处长撇了他一眼，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妈了个巴子的，有啥不行，你是故意刁难人是吧！”邱虎攥紧了拳头，开始往前凑。
周士元和张鸿鸣忙给拦下下，否则邱虎真要揍他一顿。
三人碰了个钉子，没办法，只有走出保安处长室。与这样极不通情理的人再继续谈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他们手中有点权力就会使用到极致，还能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小人得志便猖狂就是这个道理了。
张鸿鸣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N次了。
问候他祖宗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张鸿鸣正考虑着怎么办，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有间办公室，门上挂着牌子赫然写着总经理三个字。
找总经理去！
总经理正在埋头处理文件，抬头见到三个陌生人，也是很意外，问：“你们有事？”
周士元说明来意后，总经理说：“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们确实有规定，监控不能让个人查看。”
一听又被拒绝了，三人都急了。他说不让查看，肯定是不能查看了。
总经理摆了一下手，说：“你别急。因为我们的监控主要是负责厂区门口这一块儿，能不能兼顾到门口外的路上我不清楚。这样，你们可以到监控室看一下，如果能够拍摄到路上的录像，你们可以让公安部门来详细查阅、调取录像都可以；如果不能拍摄到路上的情况，也就没有必要查看了。你们看怎么样？”
总经理的话入情入理，也堵住了张鸿鸣他们进一步提要求的理由，也只有按人家划定的路子走。
站在监视器前，找到了厂区门口的监控，三人的心一下就凉了。不幸被总经理言中了，原来这监控是一个自动调整角度的摄像头，朝向竟然是厂区内侧，厂门外的道路根本不是它监控的范围。这意味着这个监控肯定是没有用了。
又一条线索断了。三人失望之极。从监控室出来，路过保安处长的门口，保安处长歪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诡异而轻蔑地看了三人一眼，极具挑衅。
邱虎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攥紧拳头就想往屋里闯。周士元和张鸿鸣急忙给拦住了。小人一个，惹他干什么。
日近中午，三人忙碌半天，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出了厂区门口，在斜对面正好有个小饭馆，三人决定先到那里解决肚子的问题。
饭馆开在车来车往的路旁，又紧邻厂区，门脸儿显得灰头灰脸的。门窗的玻璃上贴着“家常小炒”、“经济实惠”等等字眼。
在进入饭馆的时，张鸿鸣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屋檐下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千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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