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村长的请客
任欣怡三个人回去村长家,二蛋也没送他们,任由他们自己走过去,回到自己屋里,倒了杯茶刚想去做饭,村长的儿子李牛来叫二蛋过去吃饭了,说是镇里来的几个人叫二蛋过去一起吃。
二蛋想了想,听这话可不是村长让我去吃,而是他们三个人让我过去一起吃,不过,不吃白不吃,而且镇长可是村长的领导,现在他女儿过来这边游玩,村长肯定会好好招,今晚的菜色肯定不错,于是答应了下来。
李牛见二蛋答应了下来,去离去了,说六点半左右开席,要二蛋早点过去。二蛋见二牛走了,便对爷爷说“爷爷,今晚咱家就别做饭了,一会我去村长家吃完饭,打包回来给你吃,今晚肯定菜色不错。”
爷爷摇着头说:“二蛋,人家叫你去吃饭,你就自个去吃,还拿回来让爷爷吃,这算什么,让人笑话咱不懂事没事”
“李老头家有的是钱,那山上果场一年下来,起码上十万,不吃白不吃,爷爷你今晚就别做饭了”。
爷爷笑着骂了句”你这小兔崽子,人家好心让你当狗啃了,有你这么贪心的吗?“。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李牛果然又过来叫了,”二蛋,好了没?快开饭了,人家镇里的人都等着你呢。“再不去人家都吃饱了。
二蛋光着膀子正在喂猪,听李牛一叫,随手拿起一件短袖,”好了,走吧,我说大牛,今晚都有什么吃的?“因为李牛在村长家男丁排行老大,而且长的也高高大大,像牛一样的壮,所以整个村里的人都叫他大牛。
李牛看着二蛋手也不洗笑着说“我说二蛋,今晚肯定有你吃的,不过人家都是镇里来的领导,你就这样不洗洗?不换件像样的衣服?”
二蛋说道:“是你们领导,又不是我领导,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去吃饭,又不是相亲,还换衣服呢。”说完还是去打了盆水,洗了手倒掉,再打了盆水拿毛巾洗了个脸擦了下身子,然后才再拿起衣服穿上。
李牛也不再说别的,”走吧“和二蛋二个人一前一后就走了。
村长家是村里唯一的一憧三层楼水泥建筑物,就在村头,很容易认,来到李村长家,他们已经在饭桌上,李村长一见二蛋,就说”二蛋,快点,正等你呢“。
二蛋看了一眼他们眼前的酒杯,心想,这货,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是吃着等我,当下也不介意,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看了看菜色,还挺丰富,红烧肉,烧鸭,酱汁鸡,焖猪脚,还有一盘炒野鸡,汤是山参鸡汤,再加一盘水煮大白菜。
李村长对着任欣怡说:“任小姐,今天收获不错吧?跟二蛋上山,还没有空手回过村里的,怎么的也会打好几只猎物,山里别的东西不多,就兔子和野鸡多,野猪也有一些,在二蛋十几岁的时候,二蛋可是一个人就猎了一头三百斤的野猪。”
任欣怡眼睛亮了一下:“二蛋,你真的猎过野猪啊?明天我还有一个朋友过来,是省城过来的,本来今天我们先过来,就是想今天能猎一只野猪明天让她看看我们的厉害的,可是连野猪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明天,你可要帮帮我们,一定要带我们找到野猪啊。”任欣怡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野猪哪有这么容易见到,现在不像以前了,偷猎的人多了去,想见到野猪很难,而且,野猪凶起来,比老虎还猛,特别是受伤的野猪,连老虎也会退怕。”
刘杜听二蛋把野猪说的这么凶,说:“那二蛋,当年你十几岁,怎么打死野猪的,难道你练过武功?”
任欣怡听了哈哈一笑说“二蛋,你会武功啊?来,表演让我们看一看。”
二蛋喝了口酒,夹起菜扔进嘴里,吞下去后说:“武功我不会,但爷爷教过我军体拳,当时我一个人在山上,打那只野猪的时候,也只是地利位置好,爬到一棵二人合抱的大树上打的,而且野猪还不停的撞树,想把树撞倒,我开了七枪才把他打死,如果是在野地里,那被猎的就是我了”。
刘杜听二蛋说会军体拳,说“你爷爷是军人吧?原来你小子真的练过,胆子也大,十几岁就在野外打野猪,来,二蛋,刘哥服你,敬你一杯。”
二蛋喝了杯酒,洒瓶上写着的是英文,二蛋不认识,但进口感觉没有白酒够味,咂吧了下嘴巴,夹了块猪脚啃了起来,突然想起家里的爷爷答应了给他带回吃的去,于是对着李牛说“李牛,你给我找个袋子,干净点,我要用。”
李牛刚把一块红烧肉放嘴里咬了一口,听二蛋一说,愣了一下“吃饭呢,要这个干么”。
“叫你拿你就拿,你家里没有干净的一次性袋子?”二蛋说。
李牛这才起身“有的,我现在给你拿,你不会想吐吧?你小子平时不是挺能喝的吗,现在才喝几杯?”
几个人喝着酒,聊了一下今天的收获,刘杜和陈小庄很能喝,跟村长都走上行酒令了,任欣怡喝的也不少。不一会李牛拿着一个红塑料代过来,二蛋接过手就夹了几块红烧肉放进去,李村长一看“唉,二蛋,你怎么了?有客人呢?”“我今天没在家吃,爷爷也没有做饭,我弄点回家给爷爷吃。”
李村长瞪了二蛋一眼说“二蛋,你不早说,刚刚就叫你爷爷过来吃,你看现在大家都在吃呢,就别在这儿夹了,厨房里还有,让你婶给你爷爷送点过去就行。”说完对李牛吩咐了几句,李牛应了一声,就跑到厨房去了,不一会端着一盆东西跑了出去,应该是送去二蛋家了。
二蛋见后也就坐了下来,李村长说:“二蛋,现在放心了吧,大牛已经送过去了,来,我们继续吃我们的。”
转身又对任欣怡三个人说:“你们不要见怪,二蛋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没爹没娘的,他爹在他出生没多久就让野猪拱了,他娘在他爹死后也跟人走了,是他爷爷一个人带活过来的,爷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二蛋拉扯到这么大,二蛋也争气,也很孝顺。”
二蛋听完眉毛颤了下,也不理他们,继续扒饭。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这十多年,乡里乡亲的人情冷暖,他自己知道,在二蛋的人生观里,他觉得人就必须靠自己,就像爷爷病了没钱抓药,他只能去狩猎,为了多打点猎物好买药,独自在山中过了多少个黑夜,有些苦,他不愿意跟别人说,也不需要跟别人说,二蛋认为,别人都帮不了你,就像在黑夜的小黑林里,你不能把后背交给任何动物,只能靠着大树或者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