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花开几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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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嫁了

看着她的白如玉的身躯,灯光下喝酒似醉一样的脸蛋。

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心跳的蹦蹦 ,让她失去控制,好像被捆绑,心口闷的慌,很想大叫,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也就放肆一回吧。潜意识让她挣扎着,终于,终于可以撕破喉咙了。挣脱某种困扰很久的束缚,不由的大声叫喊起来:“啊!!”吓的那群牲口发生一阵不安。

他感觉到自己也被紧紧的被拥抱,因为牛的不安,就会弄不动静来,打断了他的冲动。 她随着他的冲动带入瞬间迷茫中,跟着就是紧紧的收缩和僵硬。她不由的张口地咬住他的肩膀,似乎想阻止什么。

牛的干扰转移了她的注意,等牛们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唐开先感觉到秀侠不再紧张,开始有点松懈,他试着动了动,慢慢的使她放松。

他从她扭动的身体里感觉到她的焦躁和不安,她在找他的节奏。 其实都是毫无章法的、哪里有什么规律,更是谈不上什么节奏。她只需静静的,加上默默的配合,再加上玉一样的白净,火一样的温暖,傲慢的,小巧的,一切一切的都足以让他忘记了一切,召唤他的灵魂,他的恋。

他只有更加用力地拥抱她,给她的爱,给她爱的承诺。

缠缠绵绵的爱意,使她慵懒。使她更加显得柔情似水。

回报他的是,她则紧紧的抱着他。

那一晚用他的话说他疼爱了她三次。她才怜惜的而又满足的停止了自己的要求。

最后在将近黎明时候,秀侠带着被爱恋而受伤的身体回到家。

她没有怕,知道这很正常,不疼吗?她害羞地想着,脸上发烧的很。

唐开先本来要送她回来,是她不让,主要怕被人看见。

那天唐开先狠狠的睡了一场懒觉。等到中午的时候,才被躁动的牲口吵醒,好在天冷,没有人光顾。

秀侠睡着了。短暂的时间里,她在做着梦。 梦里的她像平常一样站在自己门口拿着鞋底纳着,一只抖着黄毛小狗带着几十只狗跑到她的面前,一条高大大黄狗瞬间跨上前面狗的背,猛烈地抖动着屁股。

她看呆了,感觉自己热潮滚滚,嘴里喊着。身后的娘跑过来,顺手给了她一个耳瓜:“小闺家家的,怎么能看这个呢,不嫌害羞吗”。

这一巴掌把她从梦里惊醒,原来是母亲推着她,喊她起来做饭呢。

做饭很简单。淘洗一篮子芋头,添上水烧开加点面粉就好了,好多年做饭都是这么简单。

坐在锅门口,来回拉动着风箱。看着锅灶里上下串动的火苗。 秀侠感觉火苗好像在身体里点燃。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双腿。她感觉到唐开先的身体就像锅洞里的火苗苗,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

每拉动一下风箱,就是那种不紧不慢的缠绵;每拉一下,火苗就会冲起来,好像不是在烧锅,是在烧着她的身体。

她渴望自己被火团燃烧,燃烧。燃烧带给她无尽的快意;燃烧出酥酥的灵魂。

她快速的拉动风箱,火苗猛烈的窜起来。她身体深处呐喊着,快速的拉动着风箱,快速地,快速地,心里在呐喊,呐喊着。手在快速地、快速地来回拉动风箱的把柄。

她想被燃烧、赶快地燃烧,快速而猛烈的被燃烧掉••••••

“秀侠,你在干嘛呢,要毁掉风箱吗。”娘亲把她拉了回来。

她一下子醒悟过来,没说什么。

“这孩子,看来想嫁人了,讨厌这个家了,再忍忍几天吧。”娘亲亲切地挖苦着她,唠叨着。

吃过早饭,她没有出门,懒的连鞋底都没有纳,而是静静的躺在被窝里。

还有几天就要嫁人的姑娘都这样,是紧张的表现。至少秀侠的娘是这么想的。

被窝里的姑娘。时不时摸着滚烫的躯体。那里动不动就滚出一团团莫名的火焰,挺讨厌的。

都偷偷的换了好几回草纸了,拿纸的时候被母亲看到。

吃惊的母亲唠叨着:“那个来啦?真不巧,怎么赶上要结婚的时候呢。”

她没有吱声。

她把换下的纸偷偷的烧掉,怕被她娘看到。

真麻烦,每次换纸的时候她都在心里喊着。

她静静的在被窝了回忆着自己和唐开先纠缠时的惬意。

怪不得狗刚和狗分开,没跑多远就又停下,让另一个追上来的狗。原来狗也有舒服的感觉。

她七八岁时就和男孩们追着狗们乱跑。

遇到狗钉在一起的时候。离着远远的拿着土块打。大胆一点的男孩拿着树枝去挑狗们连着的地方。要是知道它们那么愿意,自己也就不会和他们一起去折腾它们了。

她记的后来大都是被自己被母亲给拽回家来,指着脑袋被严肃地警告:“不准和男孩子一起去疯,去折磨它们。”

那时候她就是不明白,自己和男孩们有什么区别。

她记得和男孩们玩游戏的时候,自己当人家的媳妇,要入洞房。

她不懂入洞房,就是不玩。

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那些比她大点的男孩,死皮巴咧地跟在她的后面,哄着她:“秀侠,秀侠,我们来玩吧。”

“不玩,就是不玩。”她扔下他们,恨恨地跑回家。

有一天晚上她和几个小孩子捉迷藏。

她和叫尿罐的男孩是一头,躲在高小鹅家门后泥瓮里。三尺长二尺宽三尺高的泥瓮。正好躲进了秀侠这一头的四个小孩。

那时候家里都没什么东西能让人偷的,几乎都是不锁门的。

几个小孩掀开木板盖子,费了好大劲才爬进土瓮里,静静的藏起来,躲着不让对方找到。

孩子们挤在一起,一呆就是好长时间,好久不见对家找到,却听见了大人的脚步声。

孩子们憋着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门被高小鹅推开,然后找着火柴点着煤油灯,瞬间屋子里就亮了。高小鹅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是庄里的唐易得,是个鳏夫。三岁小孩都认识他。

“婶子,我身上就只有两角钱,可以吗?”唐满仓用央求的口气商量着。

“有点太少了吧,最少也得一块钱。两角钱能买什么?二斤米?”高小鹅在讨价还价。

“婶子,要不这样,今天就让俺将就一次。下次来给你补上,你看行吗?”唐易得采取的是迂回战术。

高小鹅迟疑了一会,好像是默认了,接过递上来的两角钱,仰躺在床头。

门被进来的人推开,正好挡住了床面地那盏灯的光线。

几个躲迷藏的孩子很好奇,很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就不约而同地拱起木板盖子。

几个懵懂的孩子呆呆地看着灯光下发生的一切,看的真真的。

第二天,几个小女孩和几个小男孩躲在废弃的山芋窖里,玩起了过家家。

秀侠被分给了尿罐做媳妇,她知道入洞房该干什么。她脱掉了衣服,学着高小鹅的样子,尽量拉着腔调伸出小手向尿罐:“两角钱呢,拿来吧。”

尿罐也学着唐易得的调调:“婶子,能下次一起补上吗。”

“哎!行吧,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别忘了把钱给俺补上。”秀侠演绎着自己看到的剧情。

“俺知道了,一定不会忘记的。俺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天欠过人钱啊。”叫尿罐的男孩子也进入剧情。

然后用他的小麻雀。探寻着自己尿尿的地方,学着唐易得样子,憋红了小脸蛋就是找不到爹妈造人的诀窍。

如今想想孩时的记忆,真觉得羞羞的。

秀侠开始只打算在结婚前,和唐开先有一次关系也就算了,这样也对得起他,也对得起自己。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遗憾。毕竟自己青春了一次,给自己留点美好的回忆。

可她思量再三,还是没忍住。

“没想到这种事还这么有瘾,让人心里老觉的痒挠的。”她有这样的感觉。到了晚上就会经不住诱惑。不自来由地又鬼使神差地跑去。

她问过自己:“这算什么,是一种爱恋吗?”

何况唐开先自己待在牛棚里,是一种机会,难得的机会。秀侠在结婚前的头几天里,每天都顶着严寒苦楚,跑去和唐开先厮守。

那天,她出嫁的时候,村里好多人凑在门口来看喜庆,她和好多谈的上话的婶婶、大妈们都一一打声招呼。然后是坐着迎娶的驴拉的平板车,含着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