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沉沦

因为杜瑾的牺牲，关云堂和黄锟回到基地后受到了严厉的处分：记大过一次，调离原岗位，停职反省。

沉浸在巨大悲痛和深深自责中的关云堂头上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白发，挺直的腰杆变得佝偻，昂着的头也耷拉下来，眼睛黯淡无光，说话不再声如洪钟，变得有气无力，精神也恍惚起来。他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总是躺在床上，手里攥着杜瑾给他的信，摩挲着杜瑾留下的佩玉，口中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原来滴酒不沾的他开始酗酒，常常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每每夜里他都会梦到杜瑾，梦到她和自己嬉戏玩耍，梦到她和自己花前月下，她那甜美的嗓音始终在耳边回荡，可是一觉醒来却什么都没有。多少次杜瑾明明在身边，转眼就了无踪影，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却触不可及。

清醒的时候，他也劝过自己，杜瑾已经走了，不可能再回来了，他现在所拥有的只是回忆，其他的都不过是幻觉。可是说服自己常常比说服别人要难得多。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偶尔独自一人来到海边，眺望着大海，眺望着杜瑾离开的方向，想到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想到曾紧紧攥过的那双柔软纤细的小手，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