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远东地区中国人活动史(1860-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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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对远东中国人工商活动的评价

帝俄时代,中国人积极参与远东商业活动,并产生了很大影响,之所以如此是多个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首先和中国人的勤劳、经商才能有关系。关于这点,当时的俄国人是承认的,П.Ф.翁特尔别格评价道:中国人是天生的商人,他们具有卓越的经商才能,只要哪里稍有机会可乘,他们就奔向那里去作各种各样的生意……中国人有对做生意的特殊爱好和本领,再加上勤苦耐劳、头脑清醒、生活比较简朴等品质,那么不难明白,欧洲人是无力与之角逐的[100]。《西伯利亚问题》杂志编辑П.戈罗瓦切夫(Головачев)也给予华商很高的评价:“中国人在经商天赋上和犹太人有共性……中国商人有进取心、爱劳动、精明、整洁、勇敢,而俄国商人懒惰和缺少经商的积极性。从这个角度出发,华商作为竞争对手是不可战胜的。”[101]当代俄罗斯学者 Г.Н.罗曼诺娃(Романова)在分析中、俄商人在远东地区的商业竞争中华商占优的原因时,总结出三点:大商行广泛贷款给小商行、商行店员薪水异常低、店主生活简朴,甚至日常开销同店员一样。在这三个因素作用下,中国商铺总能以比俄国商铺低得多的价格出售商品。[102]

除中国商人勤劳、有经商天赋外,还云他们的经营方式、营销手段有关。那时中国商人多采取“合伙制”和“网络化”经营。而且远东的中国商业机构多是些中小规模的商号或店铺,雇佣的员工数量有限,员工多是主人的亲属或同乡,薪水很微薄,但年底他们参与商行或店铺的利润分配。“合伙制”能调动员工劳动积极性,同时也降低了商行或店铺的经营成本。经营中除了实行“合伙制”外,还实行“网络化”经营,即大商号和中小商号以信贷建立起密切的联系,大商行借款给中等规模商行,中商行再借款给小商号,这样建立起一个商业网。在这个网络中商行能以较低的价格卖出货物,资金能得到较快的周转。

经营过程中中国商人的运营成本要比俄国商人的低很多。据“库斯特—阿尔贝斯”商行经理 А.В.达曼(Датман)的计算,当时一个俄国商行的各项费用,如员工工资、住宿、奖金、租用货栈及照明、取暖灯各项费用的总和约占整个营业额的15%—20%。而对于一个同等规模的中国店铺,以上各项开支不会超过营业额的5%—8%。[103]之所以成本如此之低,和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精神及“合伙制”经营有关。中国店铺中雇佣的多是店主的亲属,薪水微薄,一般每月只有几卢布,几乎等同于无偿劳动。同时期俄国商号雇员的薪水是每月35—37卢布。[104]

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精神在此也有体现,衣食住行都很简单和随意。关于中国商人的住所,“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只需要放得下被褥和简易而便于搬动的家当就行,即便是富裕的商人也经常满足于类似的场所,而旁边就是他的管家”。食物方面,“穷人和富人几乎没有区别,米饭和蔬菜是整个中国人饮食的主要组成部分”。穿着方面,“衣服尽管看起来又肥又大,但是非常方便,走到哪里都可以穿,而且价格也不贵”。[105]

在经营中中国商人不打广告,待卖的商品简单地摆放在货架上。曾到过远东地区的旅行家Д.И.施罗德曾对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中国人商铺的陈设有过描述:

在不大空间内,平行地摆放着一排排小型的木制“商场”,用木制的隔板隔成更小的方形场地,我们在里面可以找到一切,从皮货到肉再到便宜的五谷杂粮。面向海湾的是几排平行的露天货槽和货架,里面有中国人贩卖的绿叶菜和水果。这些食品当然是从中国和日本运来的,当地、边疆区的蔬菜栽培和园艺还刚刚起步,几乎连所有者本身的需求也不能满足。[106]

为了降低经营成本,中国商人对店铺的建筑及内部设施要求不高,故部分店铺存在一定程度的安全隐患。鉴于此,远东地区有的城市市政部门出台过关于商铺建筑规格和施工要求的相关规定。1898年,布拉戈维申斯克市政管理部门对店铺的建造出台过一些规定,如建造商铺过程中要有平面图、店铺的建造中必须打立柱、店铺墙和天花板要用镀锌的铁包裹上、店铺的门和护窗板要用黑色的铁皮包裹上等。[107]当然,关于店铺建造详细规定的出台有出于规范城市规划的考虑,也与当时远东地区中国商铺建筑、内部设施过于简陋存有一定关系。通过以上几种方式的经营,中国商人的经营成本就降低了,出售商品的价格自然会低,在和俄国或欧洲商人竞争中有价格优势。


[1].这方面的成果主要有:张宗海、张临北:《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华商在俄国远东地区的形成和发展》,《俄罗斯学刊》2015年第2期;宁艳红:《浅析早期旅俄华商的经贸活动及其作用》,《西伯利亚研究》2014年第5期;徐万民:《东帮华商在俄国远东》,《黑河学刊》1993年第2期。

[2].П.Ф.翁特尔别格:《滨海省:1856—1898年》,第190页。

[3].《总署奏议遵设所管理海参崴俄界华民折》,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第27卷,第7—8页。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三编第二辑,文海出版有限公司1985年版,第510页。

[4].《西伯利东偏纪要》,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上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25—126页。

[5].《华侨商务汇志》,《东方杂志》,第4卷,第11期。

[6].《华侨商务汇志》,《东方杂志》,第4卷,第11期。

[7].Листок Приморского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огокомитета за1904г.Владивосток,1905.№ 11-12.

[8].黑河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黑河地区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549页。

[9].吉林省档案馆:《驻扎海参崴总领事官呈报该地及领辖各处华商大略情形》,转引自宁艳红《旅俄华侨史料汇编》,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6年版,第42页。

[10].Березовский А.А.Таможенное обложение и порто-франко в Приамурском крае:опыт всестороннего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Владивосток:тип.“Торг.-пром.вестн.Д.В.”1907.С.48.

[11].关于纪凤台中文资料的记载有限,出生于黄县何地、赴俄前的生活情况都未有记载,有限的记载都零散地分布在时人的日记或考察报告及中俄经济关系的史料中,多是只言片语。同时有限关于他的记载中负面信息占有一定比例,这可能与他在俄发迹、入俄籍和终老俄国有关。当时的中国人对其评价不高,可能影响了后人。这与同时代在远东的鲁籍商人张廷阁不同。关于张廷阁的经商活动在《山东省志·侨务志》等资料中都有详细的记述,且都是颂扬性的话语。

[12].Нестерова Е.И.Китайцы на российском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люди и судьбы,Диаспоры.2003.№2.

[13].1824年俄国财政部出台《商人等级制度和其他阶层商业经营的补充条例》,条例规定:商人在加入商人协会时要进行资本申报,加入一等商人协会所要求申报的资本为50000卢布,加入二等和三等商人协会申报资本数额分别为20000卢布和8000卢布。申报资本额度是其纳税的依据,商人按照等级支付等级税,不同等级的商人其工商业经营权限不一样。70年代又规定获得一等、二等商业营业执照,可以开设作坊数限制为十个。到80年代开设作坊的数量规定变为一等商业营业执照可开设十个作坊,二等的限制为五个,获得小贸易营业证的为三个。与开设作坊数量成正比的是交税的额度,获得一等商人营业执照需要交纳600卢布,获得二等商人营业执照需要交纳30—100卢布。一等商人获得经营营业执照后,每开设一个企业要交纳20—50卢布的许可证税;二等商人每开设一个企业要交纳的许可证税为10—30卢布。参见张广翔、梁红刚《19世纪下半期俄国工商业税改刍议》,《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15年第1期。

[14].Нестерова Е.И.Китайцы на российском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люди и судьбы,Диаспоры.2003.№2.

[15].“果尔特人”也作“戈尔德人”,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俄国文献以此称呼“那乃人”。“那乃人”是跨界民族,在我国被称为“赫哲人”。

[16].РГИАДВ.Ф.1.Оп.2.Д.977.Л.177-177об.См.:ПетровА.И.《Русскийкитаец》Николай Иванович Тифонтай(ЦзиФэнтай),РоссияиАТР.2005.№2.

[17].РГИА ДВ.Ф.1.Оп.2.Д.997.Л.22-23.См.:ПетровА.И.История китайцевв России:1856-1917.СПб:ООО《Береста》,2003.C.108-109.

[18].关于纪凤台与皇储尼古拉的会面,有学者认为见面的地点是符拉迪沃斯托克,且相见颇具偶然性。尼古拉外出散步时来到纪凤台的商铺,皇储发现店主能流利地讲俄语,于是请纪凤台帮忙购买皮草。第二天,当纪凤台来送皮草时才得知,和自己打交道的是俄国未来的皇位继承人。皇储提议纪凤台到政府任职,却被纪凤台拒绝。于是,尼古拉便授予他商人可获得的最高级别称号。尤里·乌菲姆采夫:《曾是海参崴和远东地区最富有的华商:沙俄时期的传奇中国商人——纪凤台》http://www.chinaru.info/huarenhuashang/eluosihuashang/13226.shtml。但纪凤台与尼古拉见面的过程遭到俄罗斯学者的质疑,认为二人见面地点是哈巴罗夫斯克,而非符拉迪沃斯托克,也非单独见面,见面的过程也没有以上所言的充满戏剧性,见面是在皇储接见哈巴罗夫斯克工商界代表时。聂丽·米兹、德米特里·安洽:《中国人在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历史篇章(1870—1938年)》,胡昊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144页。

[19].张凤鸣:《中国东北与俄国(苏联)经济关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2—43页。

[20].《总署为毋阻俄购粮船航松花江嫩江事致吉林将军延茂电》,孟宪章:《中苏贸易史资料》,中国经济贸易出版社1991年版,第299页。

[21].聂宝璋、朱荫贵:《中国近代航运史资料》第二辑·上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87页。

[22].伯都讷今吉林扶余。

[23].《总署为俄商已购粮食饬属准予出境事致黑龙江将军恩泽电》,孟宪章:《中苏贸易史资料》,中国经济贸易出版社1991年版,第299页。

[24].ПозднеевД.М.Описание Маньчжурии.Т.1,С-Петербург:типография Ю.Н.Эрлих.1897.C.558.

[25].《华侨商务汇志》,《东方杂志》,第4卷,第11期。

[26].НестероваЕ.И.Китайцы на российском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люди и судьбы,Диаспоры.2003.№2.

[27].聂丽·米兹、德米特里·安洽:《中国人在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历史篇章(1870—1938年)》,第144页。

[28].Петров А.И.Историякитайцев в России:1856-1917.СПб:ООО《Береста》,2003.C.400.

[29].聂丽·米兹、德米特里·安洽:《中国人在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历史篇章(1870—1938年)》,第145页。

[30].聂士成:《东游纪程》,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56页。

[31].李树棠:《东徼纪行》(四),张守常点注,《黑河学刊》1989年第3期。

[32].李树棠:《东徼纪行》(四),张守常点注,《黑河学刊》1989年第3期。

[33].刘功成:《大连工人运动史稿(1880—2000年)》,辽宁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42页。

[34].尤·奥希波夫、郭燕顺:《俄籍华商纪凤台》,《长白论丛》1996年第2期。

[35].中岛真雄:《续对支回顾录》下卷,第439—440页。转引自聂宝璋、朱荫贵《中国近代航运史资料》第二辑·上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90—191页。

[36].上田恭辅:《露西亚时代的大连》,张晓刚译,大连市近代史研究所、旅顺日俄监狱旧址博物馆:《大连近代史研究》第12卷,辽宁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480页。

[37].Деревянко И.В.идр.Тайны русско-японской войны:Японские деньги и русская революция.Русская разведка и контрра зведка в войне1904-1905гг.:Документы.Москва:Издательская группа《Прогресс》:《Прогресс Академия》.1993.С.252-253.

[38].Приамурская жизнь,1910.№83.

[39].Немирович Данченко В.Русский китаёз,Железнодорожная жизнь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Харбин:Н.А.Усов,1910.№5-6.

[40].ПетровА.И.《Русскийкитаец》Николай Иванович Тифонтай(ЦзиФэнтай),Россияи АТР.2005.№2.

[41].Петров А.И.История китайцевв России:1856-1917.СПб:ООО《Береста》,2003.C.398.

[42].РГИАДВ.Ф.1.Оп.2.Д.840.Л.118-119.См.:ПетровА.И.《Русский китаец》Николай Иванович Тифонтай(ЦзиФэнтай),Россияи АТР.2005.№2.

[43].曹廷杰:《西伯利东偏纪要》,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上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27—128页。

[44].曹廷杰:《西伯利东偏纪要》,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上册),第127页。

[45].曹廷杰:《西伯利东偏纪要》,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上册),第127页。

[46].魏声和:《鸡林旧闻录》,李澍田:《吉林地志鸡林旧闻录吉林乡土志》(长白丛书·初集),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年版,第40页。

[47].曹廷杰在《西伯利东偏纪要》中所列的几个在远东地区有“劣迹”的中国当中,除了纪凤台外,还有个人叫孙福。笔者看到部分关于孙福的俄文资料,在此简单介绍该人作为对前辈学者记述的补充。孙福1859年出生于滨海州的阿努钦诺(Анучино),孙福早年与阿努钦诺的一个叫波利耶夫克特(Полиевкт)·阿列克谢耶维奇(Алексеевич)·扎纳德沃洛夫(Занадворов)的区长熟悉。1883年,孙福受洗成为东正教徒,有了俄文名字尼古拉·孙福·波利耶夫克托维奇,“波利耶夫克托维奇”的父称来自于扎纳德沃洛夫的名字“波利耶夫克特”。1884年,在扎纳德沃洛夫的介绍下,孙福娶了一名俄国哥萨克的女儿、18岁的索尼娅,婚礼是在尼科尔斯克—绥芬斯科耶(Никольско-Суйфунское)的一个东正教教堂举行的。1900年,孙福和他的4个子女加入俄国国籍。孙福在远东地区经济活动较为广泛,既农耕,也经商;既是小商贩,也承担过向工地供应木材的角色。孙福重视子女教育,他的4个子女都接受过学校教育。他的大儿子亚历山大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读的中学,中学毕业后进入阿穆尔河沿岸总督官署任中文翻译,是十四等文官。亚历山大和父亲一样娶了一名俄罗斯女子为妻。亚历山大因工作关系经常到乌苏里地区中国人居住区。1908年,亚历山大在滨海州中国人从老居住区向新区迁移问题上滥用职权,被判刑3年。Нестерова Е.И.Китайцы на российском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люди и судьбы,Диаспоры.2003.№2.由此可看出,孙福在当时中国至少是曹廷杰看来他与在远东的多数中国人不同,他信奉东正教、娶俄国女子为妻、加入俄国国籍,并让子女接受俄国教育。鉴于孙福的上述行为,曹廷杰对孙福做了类似纪凤台的评价。

[48].曹廷杰:《西伯利东偏纪要》,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上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27页。

[49].刘远图:《关于历史上中俄边界“耶”字界牌的考察》,《社会科学战线》1994年第5期。

[50].赵中孚:《清季中俄东三省界务交涉》,《“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专刊(25)》,“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0年版,第163页。

[51].魏声和:《说耶字碑国界》,《东北丛刊》第17期,1932年,第2页。

[52].“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俄关系史料·东北边防》,“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20年版,第73页。

[53].АВПРИ,Ф.Трактаты.Оп.3.1881.Д.905.Л.42 - 42.об.Подлинник; Мясников В.С.Русско-китайские договорно-правовыеакты(1689-1916),Москва: Памятни киисторической мысли,2004.C.173.

[54].聂士成:《东游纪程》,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60页。

[55].刘家磊:《东北地区东段中俄边界沿革及其界碑研究》,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14年版,第190、254页。

[56].吕一燃:《近代边界史》上卷,四川出版集团、四川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91—192页。

[57].《北洋会办吴大澂奏吉林东边界碑年久失修请敕总署与俄使商换石牌折》,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第58卷,第2页。收录于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三编第二辑,文海出版有限公司1985年版,第1080页。

[58].《清实录·德宗景皇帝实录》(六),卷四百四,光绪二十三年丁酉夏四月,中华书局1987年版。

[59].《前总督徐署抚程照复路斌诺夫合同不能承认文》,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初六日,“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矿务档》(七),“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年版,第4269页。

[60].《鼎盛昌等煤炭合同一纸》,“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矿务档》(七),“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年版,第4272页。

[61].《收俄国公使格尔思照会》,光绪二十四年十一月初四日,“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矿务档》(七),“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年版,第4288页。

[62].《黑龙江将军恩泽等奏爱珲商号煤矿因疏通销路改为华俄合股折》,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第139卷,第5页。收录于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三编第二辑,文海出版有限公司1985年版,第2370页。

[63].《头等商人纪丰泰休致参将鲁毕诺夫公同商议订定合同》,“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矿务档》(七),“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年版,第4294页。

[64].《总理衙门准军机处抄交黑龙江将军恩泽等奏爱珲商号承办煤矿现因疏通销路改为华俄合股一折》,光绪二十五年五月十八日,“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矿务档》(七),“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年版,第4309页。

[65].《头等商人纪丰泰休致参将鲁毕诺夫公同商议订定合同》,“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矿务档》(七),“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年版,第4292页。

[66].《黑龙江将军恩泽等奏爱珲商号煤矿因疏通销路改为华俄合股折》,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第139卷,第5页。收录于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三编第二辑,文海出版有限公司1985年版,第2370页。

[67].《黑龙江将军恩泽等奏爱珲商号煤矿因疏通销路改为华俄合股折》,王彦威、王亮:《清季外交史料》,第139卷,第5页。收录于沈云龙:《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三编第二辑,文海出版有限公司1985年版,第2370页。

[68].金宗林:《张廷阁其人其事》,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哈尔滨文史资料》第2辑,1983年版,第17—20页。

[69].Романова Г.Н.Торговая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китайцев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России(конец ⅩⅨ-начало ⅩⅩ в),Россия и АТР,2009.№3.

[70].Нестерова Е.И.Китайский торговый дом《Шуанхэшэн》(Владивосток-Харбин,конец ⅩⅨ-первая половина ⅩⅩ в.),Вестник ДВО РАН.2011.№1.

[71].杨云程:《我在双合盛的见闻》,莱州市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莱州文史资料》第2辑,1988年版,第11页。

[72].Нестерова Е.И.Китайский торговый дом《Шуанхэшэн》(Владивосток-Харбин,конецXIX-первая половина ⅩⅩ в.),Вестник ДВО РАН.2011.№1.

[73].Нестерова Е.И.Китайцы на российском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люди и судьбы,Диаспоры.2003.№2.

[74].曹廷杰:《禀请奖赏商人叶华林五品蓝翎奖》,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下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474—475页。

[75].曹廷杰:《条陈十六事》,丛佩远、赵鸣岐:《曹廷杰集》(下册),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382页。

[76].Сорокина Т.Н.Хозяйственная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китайских подданных 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России и политика администрации Приамурского края(конец ⅩⅨ-начало ⅩⅩ вв.),Омск: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ОмГУ,1999.C.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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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Сорокина Т.Н.Хозяйственная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китайских подданных 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России и политика администрации Приамурского края(конец ⅩⅨ-начало ⅩⅩ вв.).Омск: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ОмГУ,1999.C.82、84.

[79].Дацышен В.Г.Китайцы в Забайкалье в первой четверти ⅩⅩ века,Конференция“Россия и Монголия на рубеже веков:дипломатия,экономика”,Иркутск:Байкаль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университ етэкономики и права,2014.С.136-137.

[80].Петров А.И.История китайцев в России:1856-1917.СПб:ООО《Береста》,2003.C.524.

[81].Дацышен В.Г.Китайцы в Забайкалье в первой четверти ⅩⅩ века,Конференция“Россия и Монголия на рубеже веков:дипломатия,экономика”,Иркутск:Байкаль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 экономики и права,2014.С.139.

[82].“гильдия”原意是“等级”,有时音译成“基尔德”。

[83].该商行是德国人库斯特和阿尔贝斯于1864年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建立,是帝俄时代远东地区实力雄厚的外国公司。商行成立之初,规模不大,至19世纪末商行初具规模,年周转资金达100万卢布。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之外开设分行,既经营俄国商品,也经营外国商品。

[84].Сорокина Т.Н.Хозяйственная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китайских подданных 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России и политика администрации Приамурского края(конец ⅩⅨ-начало ⅩⅩ вв.).Омск: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ОмГУ,1999.C.79.

[85].聂丽·米兹、德米特里·安洽:《中国人在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历史篇章(1870—1938年)》,第46页。

[86].Граве В.В.Китайцы,корейцы и японцы в Приамурье.C.33.

[87].Соловьёв Ф.В.Китайское отходничество 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России в эпоху капитализма(1861-1917гг.).Москва:Наука,1989.С.52-53.

[88].Граве В.В.Китайцы,корейцы и японцы в Приамурье.С.34-35.

[89].Граве В.В.Китайцы,корейцы и японцы в Приамурье,Труды командированной по Высочайшему повелению Амурской экспедиции.С.37-38.

[90].Крюков Н.А.Промышленность и торговля Приамурского края.Н.Новгород.1896.С.94.

[91].П.Ф.翁特尔别格:《滨海省:1856—1898年》,第184页。

[92].А.В.达曼,德国人,1871年来符拉迪沃斯托克经商,1884年入俄国国籍,1885年获一等商人称号,1886年成为“库斯特—阿尔贝斯”商行经理,1887年成为符拉迪沃斯托克市议会议员。Нестерова Е.И.Русская администрация и китайские мигранты на Юге Дальнего Востока России(вторая половина ⅩⅨ-начало ⅩⅩвв),Владивосток: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Дальневосточного университета,2004.C.330.

[93].Сорокина Т.Н.Хозяйственная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китайских подданных на Дальнем Востоке России и политика администрации Приамурского края(конец ⅩⅨ-начало ⅩⅩвв.).Омск: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ОмГУ,1999.С.67.

[94].Ларин Α.Г.Китайские мигранты в России:история и современность.Москва:Восточная книга.2001.С.38-39.

[95].ГравеВ.В.Китайцы,корейцы и японцыв Приамурье,Труды командированной по Высочайшему повелению Амурской экспедиции.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тип.В.Ф.Киршбаума,1912.Выпуск Ⅺ.С.39.

[96].Граве В.В.Китайцы,корейцы и японцыв Приамурье,С.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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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聂丽·米兹、德米特里·安洽:《中国人在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历史篇章(1870—1938年)》,第46、48页。

[107].См.:Петров А.И.Историякитайцев в России:1856-1917.СПб:ООО《Береста》.2003.C.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