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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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又不是没睡过

我问道:“那这和把萧局长的尸体继续放在那里有什么联系?既然我们都看到了那是不是就应该做一做让死者入土为安的事?”

张宁笑了笑,然后摇头说道:“你还需多更多的学习和历练。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需要让死者入土为安,如果现在贸然把萧局长的尸体葬下,很可能导致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我认真的听着。

张宁看着我,眼神很犀利,过了片刻,说道:“极有可能一只阴魂变成两只阴魂。”

我微惊,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贸然这么去做,有可能会惹怒那只阴魂?”

张宁说道:“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那这照这么说这阴魂就没办法对付了?”我有些失望。

张宁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如果阴魂没法对付,我们这些阴阳师恐怕也就不存在了。”

这么说来也是,阴阳道像是个枢纽,捆绑着鬼道和人道。如果阴阳师无法解决这些有问题的邪祟,那和鬼道的联系还有什么意义?毕竟那些东西其实都是出自于鬼道的产物。

“那该怎么做?”我问道。

张宁叹了口气,说道:“这只阴魂看来不一般,昨天我们没被它攻击算是运气好。反正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独自应对恐怕是有些难,不然也不会成这个样子了。”张宁说着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伤是因为那只阴魂?”

张宁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望向了窗外。这间房的的窗户刚好对准着八宝山。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阳光明媚,但似乎现在在这间屋子里的我和张宁心情都没有像天气一样好。

张宁把她的火机丢了过来,说道:“这个给你。”

我拿着火机打量了一会儿,问道:“给我这个干嘛?我又不抽烟。”

张宁笑道:“不抽烟就不能玩火机吗?我也不抽烟。”

我迟疑了会儿,勉强收了下来。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那阴魂既然都已经找到了这里,那是否还要继续住下去,我相信张宁能听懂我的意思。

张宁说道:“能怎么办,先这样呗,等陈齐回来再说。”

对,陈齐去了警察局,但现在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也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给陈齐打了个电话,但那边不是没人接听,而是直接挂断。

“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只要一想到警察局里那个女警察,就总觉得陈齐不安全。

张宁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恐怕你太小看这个人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

张宁说道:“什么意思那得要你自己去了解,我可不想在别人背后说话。”

我还是有点担心,再次拨了个电话给陈齐,这一次变成了关机。

“关机了。”

张宁把被子盖上,转过身去,说道:“不管什么事,天黑再说,我累了,要睡会儿。”

我没什么办法,总不能一个人跑去找陈齐吧?我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得很。

站起身来,我把椅子放回原来的位置,转身时看到紧闭着的卫生间门,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谈话。

“那阴魂为什么要攻击你?”我问道。

张宁说道:“因为我从萧局长的尸体上拿回了两根白发。”

怪不得张宁要烧掉我身上夹带的白发,她是想要保证我的安全。可是现在不安全的却是她。

“你就开了两间单人间,王林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你让我现在去哪?”

张宁睡意渐浓,声音都变得沉了许多:“你把他挤下去不就完了?”

我又问道:“那陈齐回来怎么办?三个人睡一间?床还这么小。”

张宁迷迷糊糊说道:“那不然你就在这呆着得了,你不就是想要留下来吗?”

我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着嘴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算了,随便她怎么说都好,我还是决定了就在这里呆着。当然理由并不完全像我说的那样,这其中还因为张宁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她有危险就代表着我也会有危险,所以何不干脆一点相互照应,有什么事起码还有得商量。

我拿了两个那椅子拼凑在一起,然后人躺了上去。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这张床我给你留一半。”张宁背对着我说道。

我回头看了眼,想想这姑娘的强悍,无奈道:“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

“那就这样,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点累。”张宁说着身子往床边挪了挪,低声嘀咕道:“又不是没睡过,还害羞,这样子能成什么事?”

或许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也或许是她一个不小心让我听到了?总之我就是听到了。但是我的重点抓错了。

“什么叫睡过?”

看来张宁是故意的,我问她的时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她知道那天我和她睡在一起的事,就代表她是在装睡。

“我靠!还害得我的手难受了好几天!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吼着一脚把椅子蹬到了一边。

张宁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恐怕又在装模作样。

我心一狠,干脆直接跳上了床,伸出手去就准备着把她摇醒,可还没动手就听到了她平缓的呼吸声。

“真的睡着了?”我无奈的收回手来,叹了口气,也没下床去就这么躺了下来,就这么望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夏天的夜晚来得总是会晚一些,我没看时间但也知道了个大概。

我打了个哈欠把房灯打开,张宁已经不见了,可她的东西却一件没少。

“张宁?”我爬起来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但突然觉得右手臂很酸。

“不会吧?!”我不可思议的扭动着手臂,以确定手臂是真的酸。难不成这姑娘又借用了我的手臂?而且这一次是乘我睡着的时候。

我突然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但这感觉却一点都不会让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