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Is This Book for You?　人性本善还是恶

——“最经典英语文库”第十辑之《大卫·科波菲尔》导读

汪南方

查尔斯·狄更斯是19世纪英国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他特别注意描写生活在英国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的生活遭遇，深刻地反映当时英国复杂的社会现实，为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开拓和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作品至今依然盛行，对英国文学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大卫·科波菲尔》的主题十分鲜明：有权有势者欺凌弱者和无助者，无权无势者也欺侮弱者与无助者。

作者狄更斯将笔端着力点关注于孤儿、妇女和精神病患者的身上，以期深刻开掘这一深邃的主题。在当时，英国正处于所谓“工业时代”，社会不仅对孤儿、妇女和精神病患者毫无怜悯与同情心，反而尽最大可能压榨他们。狄更斯将自己的悲惨童年遭遇写就出来，以告诉读者，社会对童工的各种非人道与不公。狄更斯详尽地描述了债主私设关押负债人的牢狱。小说中的众多人物都曾遭受过债主们的严酷惩罚，尽管狄更斯不无同情地指出债主当中也并不都是坏人。小说最令人动容之处就是对无辜人们遭遇悲催命运摧残的场面描写。

小说主人公大卫出场时，是作为一个童工在一家装酒厂干活儿，但他很少有饱饭吃。他的监护人也对小大卫实施盘剥，只因为小大卫人太小，太过依赖他的缘故。同样，其他跟大卫一样大小的孩子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盘剥，所有弱者都不能向他们的监护人提出任何指控，而只能是一味地顺服屈从。大卫也因此从未敢勇敢地站出来，直面他的监护人。大卫一味地逃避着。他躲到了一个很富裕的贝蒂小姐的家里。富于同情心的贝蒂小姐保护了大卫。

狄更斯还在其作品里就婚姻进行了深入探索。男人女人在婚姻里到底能不能获得同等地位？狄更斯则用斯特林斯的婚姻作为例证向世人展示，假如男女双方都不试图臣服于对方的话，就可以拥有一个比较幸福的婚姻。的确，斯特林斯夫妇就从未彼此瞧不起而一起快乐地生活。

狄更斯同时还谴责有些人试图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以示高对方一等。作者认为，故意显示自己高人一等所获取的结果往往很不幸，并未带来预期效果。还是那位大卫的监护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想改改大卫母亲的性格，结果却十分悲催：他毁了她的精神世界。他想强迫一个叫克莱拉的也改改性格，并向他臣服，却最终令对方在其面前变得一语不发了。相比之下，斯特林斯的方法则更有效果。他并没有故意强行改变妻子的性格，而是以爱和尊重感化妻子，结局则是另外一种场面。小说里斯特林斯的婚姻是以平等原则来维系的，不过，狄更斯对婚姻的个人观点，还是直接影响了他的作品。狄更斯认为，妻子首先是个女人，因此必然依赖男人，并且在道德方面需要男人指点方向。

狄更斯在小说里也对财富与阶级两大问题展示了自己的看法。狄更斯严厉地批评了当时人们的财富观与地位观：根据财富与社会地位来评判一个人的价值所在。小说里有个人物叫斯底弗斯的，有钱又有势，而且还是个贵族。作者借此人物向世界说明，钱财和势力以及社会地位很有可能使一个人变坏，而不是变好。斯底弗斯自私自利，而穷苦不堪的裴格迪和汉姆则很慷慨也十分富有同情心。狄更斯所处时代的人们普遍认为，贫穷是道德败坏的病症，穷人就活该遭受苦难，因为这种苦难是穷人与生俱来的。所以，当狄更斯怀着同情穷人的情怀，并在字里行间提示读者，认为贫穷乃社会不公造成的现象时，可想而知，这需要多大勇气。当然，狄更斯并没有说所有穷人都绝对高尚，全部富人都为富不仁。正是穷人在欺侮小大卫，虽然欺侮者本身也一文不名，并且在社会上也十分无助。当然，小说里的斯特林斯则虽然是富人，处于等级社会里的中等公民，但他们的道德水准是高的。狄更斯并没有勾勒出一幅非黑即白的简单画面，而是想向读者提示，财富与社会地位并不是人格和道德高尚与否的试金石。作者是希望读者通过小说人物的实际行为来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

《大卫·科波菲尔》的描写手法十分老到，是通过长大了的大卫的角度开始叙述自己小时候的故事的……

小时候，大卫跟妈妈和保姆一起生活得很快乐。父亲在自己还没有出生时就死了。妈妈改嫁了，继父带来一个小姐姐。继父跟这个姐姐对自己十分恶劣，于是，有一次大卫把继父给咬了，咬得很厉害。结果，大卫被送到了寄宿学校……

一个更残酷的社会等待着小小的大卫。于是，小小的大卫开始了他认识世界的旅程。

THE PERSONAL HISTORY

AND EXPERIENCE OF DAVID

COPPERFIELD THE YOU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