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街道像是蒸干了水却还在蒸的蒸笼,伴随着有一声没一声的蝉鸣,偶尔走过一个用手臂揩汗的男人,或从那边阴影跑到这边阴影的小花猫。
相隔不过一面玻璃,内外却是两个季节。安静的咖啡厅里,子琪摊在皮质靠椅上,双眼懒散地透过薄镜片望向桌上的玻璃杯,看着它表面结雾,然后从上汇聚成向下滚的小水珠,一个又一个,变成了一条又一条,最后浸湿了玻璃杯底座。
外面的蝉声开始变响了,子琪忽然起身吸了口凉凉的柠檬水,骤然一股酸味在子琪口中绽开,直冲脑门,波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