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5)

话很不客气，但云重幽还是没有回应。

如今，什么原谅都无法挽回，了他的话再多，再伤人，自己也无言以对，而是自己不想为自己辩解，许久之后，云重幽道：“对不起，终究是我害得你们父女分离。”

许久，凛风忽然“嗤”的笑了。

凛风的声音低下来，道：“现在大敌当前，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与她父女缘薄，已是定数。”

凛风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欢儿，对不起。”

云重幽愣了愣，道：“别这样，岳父大人，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他们对不起都是同一个人。

云重幽又道：“……就当是我欠了一生。”

这并不是他一时的亏欠，而是生生世世。他的脑海里不敢回忆起当年与今日的留欢因他自尽的一幕，不想她重蹈覆辙，确偏偏卷土重来。

如果今日的一切没有重演，他或者还是那个喜欢粘她的夫君，还对着留欢一番沾沾自喜道：“其实也没什么可怕，你看我手上没有真正的权利，还不是靠着装疯卖傻，骗了所有人的眼睛。”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说出这番话了。

现在的榻，再也没有从前那么活泼。

一个人的死真的那么容易淡忘吗？

怎么可能。

贵为储君的云重幽。身份地位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有有人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只有待在寒冷丝丝入骨时，才能体会到孤独的滋味。想着自从神主爷爷仙逝，自己的命运此生都无法是自己选择，永远被人摆布着自己人生，后来想一想，如果自己没有偷偷的跑出太子殿，被不名人仕追杀，没有爬上那座高墙，可能此生都不会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妻子，更想不到，自己爱这个女子爱得如此之深，只不过是受人摆布，或者听之任之，过一天算一天，无心其他，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确还是因自己而死。

前世今生，又何来说算就算。

此时，躺在地上元霜也正醒过来，她扫着四周，碰上念雨薇的那张脸，惊恐：“你又想干什么。”

突然，一阵寒风呼啸，从身后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又有点熟悉的东西，四处乱窜，似乎是冲什么人而来，片刻之后，原本威风凛凛的天兵一阵犹如被暴打的惨叫，叮叮当当，兵器掉落的声音。

殿内众人神色一变，随之，那股不明的气流散去，云雾散去，飞磷饮茶的同时，面上的沉着冷静不觉自来。紧接着，那全身沾染血迹，面上挂彩的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起来。

念雨薇扶着云连澈，二人面色不再是方才的春风得意。而外面七零八碎的声音还犹言在耳。念雨薇道：“陛下，可还好？”

云连澈青筋直冒，冷汗直下，道：“还好有你。”

他全身都在发抖，脖子根本不受控制，似乎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一块撕咬，双手交汇，确一次次而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