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退货
“这节目我看过，不过里面上去的都是些少儿明星，我这个年纪去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关黎手里捧着保温杯喝了一口之后，才有些嫌弃地看向司锦姩：“就你这张脸，说你还没上大学也有人信。这节目少儿明星上的多是因为他们要抢占这些小朋友的市场份额，跟我们不冲突的。”
俗话说得好，粉丝从娃娃抓起。
说白了就是这么一件事。
年龄大一些的粉丝，多数都被那些选秀出道的流量吸引走了，对于少儿明星来说，留给他们选择的余地相对就要小很多。
而同龄人往往是更容易被与他们年纪相仿的明星吸引的，所以少儿明星幕后的经纪公司基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小朋友身上。
等再过三五年，少儿明星过了少儿阶段，这一批小朋友也差不多被培养成了他们的固定粉丝，可以开始给他们花钱了。
“原来如此。”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司锦姩又翻开了另外一份文件。
与第一个少儿节目不同，这是时下非常火的网播密室逃生综艺。
“黎姐，这个综艺好像挺带感的。不过你让我去这里，是想让我当花瓶还是？”
“你以后想走演花瓶的路线？”
关黎抱着保温杯喝得正开心，就听到司锦姩问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
“这个倒是没有，但是……”
司锦姩的眼珠转了转，考虑着如何才能委婉地给关黎解释清楚她的意思：“我还挺擅长玩这个游戏的……”
“那不是正好，可以给你增加一个机智小姐姐的人设。”
想法是十分美好，只是等综艺开拍了，关黎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黎姐，对不起。”
坐在车后座上，司锦姩有气无力地道着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没事儿，反正咱们第三个综艺还没签。”
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关黎的手指在上面快速地敲击着：“而且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我都被人家综艺退货了，黎姐你还这样安慰我……”
司锦姩感动得简直要哭出来。
“想什么呢，你这算什么退货。”
电脑响起嘀的邮件提示音，关黎点进去看过之后，嘴角扯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快速回复了对方。
“说到底你这个情况也有我的问题在，我低估了你的智商。”
抬头看到司锦姩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关黎开口劝道：“你当时跟我说你擅长玩这种游戏，我以为只是通关比较快。”
她以为司锦姩顶天是个白银，谁知道人家直接晋升王者，甚至还能越级打怪。
“但你这也太夸张了不是？五个主要线索才出来三个，你已经找到出门的钥匙了……”
司锦姩抿了抿唇：“其实……”
“什么？”
“第一个线索出来的时候，我就大致猜到这个密室的剧情和路线了。但是当时才是第一轮找线索，我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所以才没有直接去找钥匙。”
关黎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老板到底给了她一个什么艺人，这智商恐怖如斯。
“咳，不管怎么说，既然这个节目不适合我们，那我们就换一个。”
当时关黎给司锦姩的三个备选，第三个是一个目前非常火的荒岛求生衍生节目。
《海岛一家亲》。
相比荒岛求生类节目的极端，这个节目为出演的艺人们准备了极具当期海岛特色的住房和基础生活设施。
要求他们与岛民们合作，在一个半月里将岛上唯一的餐厅经营起来。
而这其中，餐厅里所有的食材都需要艺人们在岛上自行解决。
“这个节目是跟岛屿当地的旅游机构合作的，如果你表现足够出彩的话，甚至有机会成为当地的旅游形象大使。”
指着手机上的合同，关黎认真地给司锦姩做着讲解：“不过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个，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唯一注意的是这个节目的现场导演非常严格，所以绝对不可以偷懒。”
“这个我没有问题，只是……”
看司锦姩面露难色，关黎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不会水？”
两个人相处了也有些日子，所以关黎很清楚司锦姩并不是一个娇气的人。
因而对司锦姩今日的为难更感好奇。
“这个节目是要在岛上呆一个半月，对吗？”
“没错，不过因为你有《小小科学家》的拍摄，所以每周日可以请假半天，乘水上飞机到《小小科学家》的拍摄现场去进行拍摄，晚上再回到岛上。”
《小小科学家》正是司锦姩接下的那个少儿节目。
“这个我需要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司锦姩为难道，“而且慕总那边我也需要提前打个招呼。”
“大老板？”
闻言，关黎先是一愣，紧接着想起来司锦姩与慕景弦那非同寻常的关系。
“对，慕总之前说如果我有拍摄任务要离开云都的话，需要跟他提前报备一下。”
这件事司锦姩倒是没有骗关黎，虽然她也不清楚慕景弦这样要求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她愿意去遵守和执行。
“原来如此。”
关黎微蹙着眉头，手指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见大老板。”
慕景弦并没有告知她司锦姩的非本市拍摄需要跟他提前报备，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相关的事情作为经纪人她必须清楚，之后才好给手下的艺人安排工作。
至于司锦姩和慕景弦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心中即使有些好奇，也绝不会问。
探询老板的私生活在这一行里是雷区中的雷区，更何况还是慕景弦这个馥夏国首屈一指的财团掌舵人。
“也好。”
车子拐进了一条小巷，在一个青灰色的窄门前停了下来。
司锦姩看着关黎拿出手机，在上面快速地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
“到了，出来。”
连挂机都还没有按下，就见青灰色的门里闪出了一道人影，迅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蹿了上来。
而司机的反应更快，还没等副驾座的门关紧，已经一脚油门将车开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