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依赖是毒药
行动代号：FBI
调查对象：比女
调查内容：她是不是人
调查原因：她作为我女朋友居然不愿意和我做
调查方式：通过约会考验她
调查地点：水族馆
…
“先生，怎么今天想着来水族馆？”
“嘛，看看海洋生物，休息休息。”
“huhu，先生真是好兴致呢。”
“一般般吧。”
她少见地穿着蓝色的衣裙，和水族馆的主题颜色很相合。
“先生，先从哪里开始呢？”
“小女你的衣服挺不错的。”
“唔～先生，应该在出门的时候就赞叹了哦。”
“诶？啊，确实啊。”
“不过先生能称赞我还是挺高兴的。”
测试一：对话语是否有人类的感情反应
结果：有点小不满，又有点小高兴，复杂程度和人类大致相等
…
“人挺多的啊。”
“先生，毕竟是周末嘛。”
“周末为什么会人多呢？”
“诶？因为大家都放假了吧，大概。”
测试二：常识知识
结果：算通过吧
…
“小女，我想接吻，可以吗？”
“诶？在这里吗？人有点多呢，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小女听到我的话后有点脸红，不过并没有生气。
测试三：有没有羞耻心
结果：稍微有点羞耻心，但感觉强行接吻她也会愿意的，太温柔了，不正常
…
我拿出一张纸，假装吐了口痰，然后刻意在她面前扔在地上。
“先生，这样是不行的哦，要好好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的哦。”
她将纸张捡了起来，明明可能很脏的。
测试四：有无道德心
结果：被调教了
…
“啊，那只鲨鱼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好像吃一次试试。”
“huhu，先生，嗜好似乎有点奇怪，鲨鱼一般不会作为食物的吧。”
“是嘛。”
测试五：食物常识
结果：好像被认为是奇怪的人了
…
“啊，那两只动物在做什么？”
“先生，似乎，可能是在交配呢。”
“啊，真好啊，那么恩爱，对吧？”
我伸手去搂住她的腰，弹着弦外之音。
“先生，似乎话中有话呢。”
“诶？是嘛。”
“是怎样的呢，先生应该比我清楚吧。”
“嘛～谁知道啊。”
测试六：阅读理解能力
结果：明明愿意被我搂着，却不愿意对我再好点
…
“先生，都已经一点过了，可以吃点午饭吗？有点饿了。”
“哦，好吧，你真的饿了？”
“嗯嗯，肚子都快咕噜咕噜叫了。”
“哈哈。”
“huhu。”
测试七：不吃东西会不会饿
结果：饿死我了，她再不提出来吃午饭，我就要饿死了
…
“啊，先生，有书店诶，好怀恋呀，要不要去逛一逛。”
“啊～确实呢，好久没一起去书店什么的了。”
“想起了刚刚认识先生的时候，似乎都经常去图书馆呢。”
“对呀，看一下午书一句话都不聊，也不知道是怎么关系变好的。”
“huhu，正是有这样静静度过的时间，现在的我们才会在这里哦。”
“哈哈，确实啊，要是一切都像刚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就好了。”
回到刚刚相识的那段时光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要求了吧。
“先生，我倒是比较喜欢现在哦，因为积累下来的过往会让人很安心呢。”
“嘛～”
正因为如此，才会想逃也逃不掉。
依赖是毒药，依赖越久，中毒就越深。
“先生，这本书，还有印象吗？”
“啊～是小女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呢。”
“真亏先生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小女不是也还记得吗。”
“是啦，毕竟是很珍贵的回忆。”
“是啊。”
唯有这份记忆不是虚假的，如若有谁要质疑这份记忆，那么他才必定是虚假的。
所以虚假的不是她，而是质疑如此珍贵之物的我。
我是虚假的，为了满足自我而成为虚假的东西的人。
不愧是我，渣滓中的渣滓。
…
“谢谢先生今天能提出来水族馆，感觉今天很开心呢。”
“嘛，小女你开心就好。”
“先生也要开心哦。”
“是嘞，哈哈。”
得亏她能说出这种话啊，要让我开心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却一直说着不行不行什么的，完全理解不了啊。
会不会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所以不愿意呢？
除了不愿意之外还有什么解释吗？那样的东西不存在的吧。
诶？等等，虽然想想不太可能，不过小女会不会在这方面特别保守呢？
就像几百年前的女性一样，必须要结婚才愿意圆房。
不会吧？
我悄悄地瞧了下小女的侧颜。
“咦？先生，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没。”
虽然概率很小，不过还是可以试试吧，只要有可能的话就要去试，是的，唯有去实践才能得出真理啊。
既然决定要去做了，那么就要开始准备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和她商量一下吧，毕竟我也不知道结婚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小女，问你个问题。”
“嗯。”
“结婚需要准备些什么啊？”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时间仿佛停止了。
…
之后似乎被她牵着走了一路，完全不明所以。
回到家后。
“先生！”
“诶？”
“先生啊，有在好好反省吗？”
“反省什么？”
“反省什么，唔～就是语文呀，有好好学吗，以前。”
“啊～语文课基本都在睡觉。”
“先生真是的，刚刚那句话可是和求婚没有什么区别的哦。”
“不不，有区别的吧，我只是说结婚需要准备些什么而已。”
“诶？先生？！”
“怎么了，面色那么惨白。”
“先生的意思是只是问问结婚需要准备什么，而不是问我结婚想要什么吗？”
“嗯嗯，没错。”
“既然没错，那就应该没错了，虽然没错。”
“但是！但是～先生，呜呜～呜呜～是那样的吗？先生，要离我而去了吗？”
“诶？”
突然怎么了，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先生，要和别的谁结婚呢，可以告诉我吗？呜呜～至少，我想祝福她。”
“哦，哦。”
这是什么啊！闹剧吗？演戏吗？所以说我才会怀疑她是否是真实的啊，这也太虚假了吧，演戏也演过了吧。
“先生，呜呜～不是一直埋怨我不和先生……但是，但是，先生，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因为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呜呜～先生，真的对不起，我，我对不起先生。”
她虚弱地跪倒在了地上。
这不是演戏，唯有这份感情，唯有这份撕心裂肺的愧疚，如实的传达给了我，唯有她这份刻骨铭心的痛苦，让我感到了痛彻心扉的悔恨。
我都在做什么啊？一直以来。我究竟给了她多大的压力，对此我究竟是有多天真啊。真是个畜牲啊，我这个渣滓。
“没事了，没事了，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你的心情，你的……爱意。”
有什么东西断掉了，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
唯有微微强忍着的抽泣声，刻进了我脑髓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