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狗,撒娇
“原来那爆炸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啊?”
老贺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是艰难。
“行了,你老实躺着吧,就你那一身的伤,一时半会的想好根本可能。
这地方暂时安全,现在那巨型丧尸又死了,应该不会有事儿。”
李坤说得不错,只是老贺还是有点不甘心,最终还是没能起得来。
见他老实了,李坤又说道:“那些东西我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着有机会能把那些玩意儿一锅端了。
前面也来过几趟人,没有一个是能像你们一样走到那后头去了的,我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不过幸好,这里面有吃有喝的,我藏身的这地方也是坚固,这才活着等到你们来。”
说着,他往宋北野这儿看过来,面有疑惑。
“唉,我看你后背上的衣裳破了几道口子,像是被丧尸抓破的,你运气倒是好得很,竟然一点皮都没破。
不然啊,我还真不敢把你带回来。”
在带他们回来的时候,李坤是专门仔细的检查过,确定他们身上的枪口都不是丧尸造成的,这才放心救人。
至于那条狗,在它倒下之前都还知道护着主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这话听得醒着的两人都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回复了正常神色。
“小野,你这是走可狗屎运了。”
老贺这么打着哈哈,宋北野也顺着点头,“是。”
运气这事儿,还真就是最说不清楚的,李坤也只是这么一说,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又说起另一个事儿,“你们还有一个同伴吧?
我进去的时候就没见着,也许已经离开了。”
安慰人什么的,大男人都不是太擅长,只能这样说还能让人好受一点儿。
其实,当时那种情况,想要活着离开,还真不容易。
两人都没有去看变成了黑狼狗的夏侯恒一眼,免得暴露了。
而是神色郁郁,“希望如此吧。”
三人又互相交换了一些各自知道的情况,一直到杨子也醒了过来。
没一会儿,黑狼狗夏侯恒也“呜咽”两声,有了动静。
老贺生怕变异了的夏侯恒情况不对,或者是他已经不认识人了。
于是,在他有动静的时候就喊他。
“阿恒,阿恒?”
夏侯恒仿佛听到熟悉的声音,艰难的抬着狗头往声音的地方扭去,结果就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
又听到两声叫他的名字之后,这才看清楚了人。
是老贺和杨子,两人一身的血迹,并排靠在一起看向他。
刚才就是他们在叫他了,现在那两片嘴还动着呢。
嗯,怎么没有见到宋北野?
夏侯恒又些慌,他明明记得在他倒下的时候宋北野就在他的身后。
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难道,宋北野已经……
一想到这些夏侯恒就着急了,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首先入眼的是李坤,没错了,就是这个男人。
一见到他,又联想到老贺和杨子一身的上躺在那边动弹不得,还焦急的叫他,夏侯恒就断定,肯定是这个男人趁机抓了他们。
一瞬间,夏侯恒就进入了作战状态,前肢下压匍匐,狗腿也弯曲,脖子那一圈的毛发竟然也逐渐立了起来。
这是要随时攻击的姿态。
任是谁看,他现在就是一条一心保护主人的好狗。
李坤也警戒起来,迅速操死起身边的刀防备,这条体格健硕的黑狼狗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儿,被他咬这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更何况,它嘴上还沾着碎肉呢,一看就是腐肉,肯定是咬了丧尸的。
真要是挨上一口,他不敢保证自己有那么走运,不会被感染。
“呜…汪!”
“阿恒。”
就在夏侯恒要攻击上去的时候,三人都出声叫他。
别人的声音夏侯恒都选择性的没有在意,唯独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的。
听到宋北野的声音,夏侯恒愣住了,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回头看过来。
见宋北野就坐在他的身后,虽然也是一身的血迹,但她跟正常人一般的模样让夏侯恒心头如同过电似的的激动。
脸色如常,不是灰白的,眼睛也是黑白两色,还有她的手,没有漆黑的长指甲。
夏侯恒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两步,靠得宋北野更近,还“呜呜”了两声。
他可不是撒娇,是真的担心宋北野,当时她尸变的时候可是把他吓的不轻。
虽然现在他也不知道宋北野是怎么突然就又恢复了,但他还是担心的。
尸变是肯定的,万一之后再来呢?
至于他自己现在,他是着急也没用。
玛德,宋北野尸变了都能再变回来,怎么他竟然还是这狗模样?
宋北野浑身都酸软,不过抬手的力气还是有的,伸手在已经到她身边的狗背上拍了拍。
“没事儿了,是李坤救了我们。”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夏侯恒知道情况,免得再伤了人。
还有一点,他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暴露了。
夏侯恒摆了摆身子,又“呜呜”了两声,脱离了某人的手。
虽然他现在是以狗的形态,但也不能接受被人这么拍背。
要是再顺一顺毛的,就真的是摸狗了。
他不愿意,宋北野也就不再强求,收回了手,虽然手感是真的不错。
这一人一狗之间的互动,看得另外的三人算是放了心。
老贺和杨子心里想的,看来阿恒还是清醒的,就算身体是狗了,脑子还是人脑子。
看他这样,该是明白了现在的局势,应该不会出状况。
而李坤想的,幸亏这狗是没有变异,也还听主人的召唤,不然还真是一场恶战。
他也,不一定就能在这狗嘴里全身而退。
屋里就他们几个人,这个中年男人肯定就是宋北野说的,救了他们的李坤。
清楚之后,夏侯恒没有在对他表现出恶意,反而是温顺的在宋北野的身边趴了下来。
他也是累啊,也浑身都疼。
特别是身上的枪口,痒得他受不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一样。
他又说不说话来,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也不能自己用腿刨。
有损他的形象不说,伤口也禁不住刨啊,可是急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