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四:从继承诡异遗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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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合理的推测

听上去费莱两人遇见了一个不太巧妙的构陷。

抛开还谈不到的既得利益来看,就所谓射杀警长的说辞就不太站得住脚。

两个刚来到小镇三天的外来者能与已经离开小镇的捉狗小队发生枪击上的冲突。

这点构陷成立的基底,费莱两人有太多的办法去推翻了。

但有时候,构陷成立与否不在于当事人的作为,而在于裁判。把能有执法权的警局当作这场偶发性事件的裁判来看,在里面就有两股在对抗的暗流。

一方想让费莱两人付出一点最少都是浪费时间的代价。

另一方不太清楚目的,可能是不想参与,出于公正又给足了费莱两人筹码,爱尔兰新得来的调查权就是诚意的表现。

寒风凛冽,吹过窗沿,擦出了一股呜呜咆哮。

爱尔兰的手指不断敲打桌面,指甲的叩击声藏在了尖细风声中。

如此,他的声音也感染上了几分冷冽:“老子怀疑,是不是那位亚瑟·芝诺已经醒不过来了,所以那些躲藏的蛆虫们集体商量编造了这么一个可笑的谎言。

下午的时候,老子在警局里问过那些蛆虫们的资料。除了今天那位来自首的,其他家里多少都有些勾连。所以,无依无靠的人被推出成为了替罪羊。

但按常理来说,到这儿就已经可以结束了。只要那位警长无大碍,他的罪名也只会停在抛弃同伴上,法律极少会审判这些违背良知的人。除非...”

有时候从一个嗜酒的粗鲁莽汉转变成思维缜密的警探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危机。

“除非,那位警长醒不过来,由此他们才需要让多些人来承担罪名。”费莱接道,“但这个推测成立与否要看埃尔南德斯神甫所谓的‘神术’。”

“我问过这事,所有人都和我说,那位神甫与死神交手从无败绩。”

爱尔兰说道,与费莱对视一眼。

由此,事件就变得怪异起来。

房间里沉默了两秒,望着取暖炉跳跃的炉火,费莱的脑子里左支右绌,始终没有一个方向。

致使费莱开始搜罗起不知放在哪儿的上午刚买的烟。

以往脑中失去创作灵感,连抄袭之物都不再复现时,他总需要这样的助力。

这一番动作下来,那枚被他放于怀间内兜里的古铜骰子有了个短暂“露面机会”。

人就是如此巧妙的生物。只需要一个触碰就能让一切想不清的线索勾连起来,从而攒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线。

费莱突然坐下一边将已找到的烟递给爱尔兰一根,一边总结起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和发现:“从昨天开始,那些条子就警告我不许离开红绣镇。我以为是他们担心我们离开了就没有证人来指控那些道德低下的蛆虫。按照这个惯性思维,我没将旅馆里和我们一同遭受苦难的夏洛特联系在一起。

今天出门时,我没见到夏洛特,但发现始终有人在跟着我。于是我绕道去了第一天来的杂货铺。

在和老板娘交谈间,我听闻怪物吃人的事情是很早就有的。而且还我发现,那些跟踪我的人只是在看着我。再接着我从外头回来,下午就有特伦奇家的人来给我送所谓的晚宴请柬。然后就是夏洛特,她出门买了新衣裳。”

费莱点燃香烟,盯着炉火,喃喃道:“再加上你晚上回来说的这些事情,这样明显就很荒谬的指控。联想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个漏洞:不许离开的禁令只是对于我们两个生效,还有专门的人来监督我们的行踪。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会将一个小女孩排除在外呢?将一个同为目击证人且已经有明辨是非能力的小镇居民排除在外呢?然后还要尽可能地来拖延我们的时间呢?”

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在脑中过了一遍后,至此,他有两个荒谬的结论。

一个关于骰子,不方便告诉爱尔兰。

一个倒是当场说出。

费莱抬头,目光炯炯,声音沉着:“你说有没有可能,那像狗的怪物是人为圈养的。他们现在在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不让发现有异样的我们产生好奇去探究这藏在矿坑附近的怪物。”

这样的说法让爱尔兰一愣,短暂思考后,他也有些认同地点头,分析道:“娘的,你这么一说老子倒是反应过来了。去救我们的人员配置是,桑德斯酒馆一行人,诊所两名护士,一位教徒,一位警官。

桑德斯就不用说,他害怕的怪样子怕是不会主动去接触怪物的。剩下的人都是镇上的,也该是见惯了的。

只有我们,多出了我们两个不可控的因素。”

一旦了可能发展的思路,下面的推测就会顺理成章起来。

接下来直到爱尔兰回房休息的一个小时内,两人联合复盘被接救来到现今的一切经历,包括但不限于期间每一句和镇上人的对白。

全盘总结下来就是,费莱的推测是有很大概率成立的。

“这样一推测,我他娘的倒是有些好奇,要真的是人工圈养,他们养这些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或许,我们尽可能的少表现自己对于怪物的好奇心,这件事就可以很顺利的过去。”

费莱耸了耸肩,目送打哈欠的爱尔兰起身准备离开。

将离开时,爱尔兰又停住,指着自己的伤腿说道:“那按这个来,老子明天不就得满镇子的跟着他们摸查在逃嫌犯的藏身窝点?”

“嗯,”费莱沉思,说道,“你可以去审问替罪羊先生或者短暂放弃这个调查权,跟着我去看望下那位亚瑟警官。”

“娘的,就不能让老子完整休息一天吗?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

费莱笑道:“哈,是你自己哀求着跟来的。”

“不是哀求,说好听些,是提议。”爱尔兰指正,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走时还不忘多说一句,“记得明天晚起一些,让我这条腿少遭些罪!”

“好。”

费莱笑着应承。

见人已经回到隔壁,关上门后,笑容顷刻消失。

一转眼,费莱从桌面拿起了那张下午送来的请柬,丢进了取暖炉里。

做完,他瘫在床上,听窗边风声呼啸,顿觉烦躁,不一会儿又起身关紧了窗。

可,窗门紧闭后,房间里的氧气就随着炭火的燃烧愈发稀少,闷热的很。

许是太过燥热,费莱重复将窗开了一道小缝。

来回之间,他竟然觉得有些无力的烦躁,索性又躺回了床上。

费莱想起刚刚说的,又想起刚刚没说的,一个念头,将怀里的骰子拿出。

炉火照耀下,骰子的古铜色愈发明亮。

他喃喃起刚刚没说的:“也许,镇上有人早就在我来的当天,也就是在我还在镇上摸索的时候就知晓了我的身份。从中作梗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隐藏起圈养的怪物,更是为了刺探我到来的目的,也不无可能。”

说着,他扳起了手指,一指一句话。

“理察尔还没离开。”

“西奥多的人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还有特伦奇家与埃尔南家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