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终结演算的方法

“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变成尤迪泰尔，或者说是被尤迪泰尔的演算规则利用，唯独我不会变成那个尤迪泰尔，我也不能变成她。我体内的半块泰尔妖核其实就是原始泰尔妖核的一半，我之前跟提利肯说过，萝可告诉过我她感受不到曾经从原始泰尔妖核中跑出来的菱·泰尔跟原始泰尔妖核的联系，是因为提利肯占据了属于她的半块原始妖核，这个已经被提利肯自己证实了。”

“你们之前看到的所有尤迪泰尔都是演算因子——这个我已经解释过了。只不过之前我不能确定尤迪泰尔的算法，所以没法告诉你们每一个步骤的原因。让我们双方的演算因子碰撞只是基本步骤，可以说只是逻辑的需求。本来我可以直接得出最终结果，但是衍能的演算非常具有逻辑性，所以所有的演算因子必须集齐。但是我通过最后一个因子的确认，终于确定了衍能复杂的趋近无穷演变的算法。”

“——萝可，就是尤迪泰尔衍能算法的开端！衍能算法其实很简单，从1到无穷而已，它不可能变成零，所有的正负叠加演变计算里，永远没有对等的一方。尤迪泰尔就是因为衍能演算的因式两端无法对等才必须寻找到那个等号。要把1+1+1+无穷等于衍能自己，必须有个等号作为替代品和连接符号，尤迪泰尔在三维寰宇的无数个演算因子中寻找这样的人，最终找到了我。”

“衍能演算，我把他称为射线扩变演算，它必须在逻辑中有开头，只要找到了那个开头，我就能确认出衍能的算法。而萝可就是这个开头，一切的起源。”

文仁非原本只是想用自己的算法覆盖或切断衍能的循环圈，这个最初的想法诞生于自愿被泰尔妖核反噬之后。在无尽的演算当中，文仁非最初都是在受衍能的摆布，文仁非一直苦苦支撑，若非他体内的半块泰尔妖核和提利肯宿体中的半块妖核分担了被衍射的风险，文仁非绝不可能撑的到反客为主的那一天。另一方面，斯那罗在无数次演算中，因为他的灵格和文任非右手灵格之间的对等关系，这个大魔王也一直在代替文任非成为那个连接符号。

提利肯的藤蔓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后问道：“就算找到了这个起源又怎样？你打算用什么方法终结衍能的演算？”

堇儿三人听的有些不耐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俨然对文仁非所说的一切无法理解。其实也不怪三人，更不怪文仁非，衍能的东西用三维宇宙的理论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只不过提利肯身怀半块泰尔妖核，而且也无数次跟文仁非交流过，它倒能跟上文仁非的思路。

文仁非目光缓缓扫过三人，振声道：“除了提利肯，我身边所有跟尤迪泰尔接触过的人都经历过衍能演算！”

堇儿、方申宇、聂承不同程度的表现出了惊讶，堇儿娇躯一震，方申宇“啊”了一声，聂承皱眉不语。

文仁非继续说道：“只不过你们在第一次演算结束的时候就已经被衍能抛弃了而已，而后在其他人的演算轮回中被衍射进了另外一个宇宙。本来我只要利用‘否定之否定’的方法就可以把你们所有人身上的衍射效应消除，说直接点，我和我体内的半块泰尔妖核加上我身上的衍能，可以直接左右你们的生死、甚至都不用动手。——这就是所谓‘汲阴秽吟诀’对于生命逻辑的真实用法，它可以将所有现象、逻辑通过衍射的方式在不同的时空中衍射而非复制出在三维平行宇宙不可能同时存在的1，此所谓‘汲阴’；‘秽吟’则是‘否定之否定’的概论。只不过尤迪泰尔或者衍能的目的并不是消除生命而是寻找它的通道。”

聂承嗤道：“我`靠，文子，你是在吓唬我们？”

文仁非摆手摇头道：“我告诉你们这些基本的东西是想让你们回忆一下第一次演算时的情境，堇儿应该有点印象，尤迪泰尔第一次利用星匪摧毁你家园的时候其实你和那群星匪就已经陷入了一次演算轮回。堇儿，你还记得在你收到萝可的信息之前的一年都发生了什么吗？”

萝堇闻言，顿时吓的脸色惨白。

“你是在出事后一年才收到了来自‘芳影’的信息，你不觉的奇怪吗？为什么信息延迟这么严重？”

“老聂，我在前20多次演算时非常在意一个问题，你和颖姐第一次来到安列宇宙的时候是不是通过达格斯流域来的？但为什么你在第一次通过达格斯流域到达安列宇宙之后你会这么轻车熟路？你不觉的奇怪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在达格斯流域中经历了无数次演算轮回才会有后来的驾轻就熟吗？”

聂承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少，你......”

方申宇连忙拦住文仁非继续说下去，他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说道：“蚊子你不用说了，我就奇怪为什么在来惊漠星海之前要核对三遍账目......那期间我也一直在不停的核对娄挈摩伽的能量模板。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方申宇连忙追问道：“那我大伯？”

文仁非点了点头：“恐怕也是......”

方申宇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吐气的时候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寒颤。

三人不自觉的一个小动作吸引了提利肯的目光，他略微惊恐的朝文仁非投去不解的目光。——三人先后抠了抠自己的鼻头、额头、前胸。

文仁非则皱眉，一脸无奈后悔的模样。

“小非，别懊恼了，快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听到尤迪泰尔的声音，三人立即被拉回了现实。

“啧，我怎么这么笨！当初萝可第一次被衍能拉入演算时留下了作为开端的印记，看到那个的时候我就该想到——”文仁非怒拍额头，“原来这才是终结演算的方！法！啊！”

文仁非不知是恼怒还是兴奋，他咬牙切齿的捶打着泥地。

尤迪泰尔的声音继续响起：“你现在想起来也为时不晚啊，要不再来一次轮回？”

文仁非摇头道：“没用了，回不去了。问题的提出既是命题的开始。——我们现在已经回不去了——这就是衍能悖论。”

提利肯这次听的稍微有些不明白，遂追问道：“文大爷，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文仁非叹道：“终结衍能演算的方法就是收回所有人身上的‘汲阴秽吟诀’，我刚刚已经把这仨身上的汲阴秽吟诀收回了。”

“啊？”“什么？”“啥玩意儿？”

文仁非起身往一旁踱开，有气无力的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三人一灵妖看着文仁非远去的颓丧背影消失在一个山包后，三人同时把目光转到了提利肯身上。

提利肯迎上三人的目光后连忙钻进了土里，闷声道：“都别这么看人家，人家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负责动脑子的事！爷们儿也想静一静！”

三人陆续站起来，面面相觑道：“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