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索姆河上的突破
最亲爱的露：
今天要开始第二阶段进攻。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要出发渡过索姆河。我们的时间充裕，而且现在看来，一切都很顺利。我希望两个星期内就结束这场战斗。我每天都会收到许多邮件，全世界的人都在祝贺我，可我没来得及打开去看。
1940年6月5日凌晨3点30分
博克集团军沿着索姆河，发起进攻。伦德施泰特的集团军正对着埃纳河，他们在4天以后才加入战斗。博克指挥的装甲军一共有3个（总数是5个）军，其中2个军组成克莱斯特兵团，他们要去进攻亚眠—佩罗讷一带。另外，霍斯装甲军从最右边去到亚眠和阿布维尔中间进攻。其他两个装甲军组成古德里安兵团。古德里安因为战绩优异而被晋升为兵团司令。他们掉头往东进攻，在色当的西南边地区勒泰勒周边前进到了埃纳河一带。
隆美尔经历了两天的战斗以后，进展迅速。6月18日夜里，德军在鲁昂南边地区直接来到塞纳河，跟在撤退的敌人后面成功渡河。克莱斯特兵团负责右翼攻击，可他们前进速度很慢，距离巴黎越近，遭遇敌军的反抗就越厉害。相反，古德里安兵团在6月9日渡过埃纳河以后，进展十分顺利。后来，克莱斯特兵团转到从东边进攻。古德里安兵团从东南方向出发，直接闯入瑞士边境，把法军的右翼切断，让他们不得进入马其诺防线。6月16日晚，法军不得不提出停战。
隆美尔开始进攻的地区是朗格皮里和汉格斯特之间的沼泽地带，那个地方也是“无人地带”，大概1英里宽。有两条铁路桥梁经过那个地方。法军一早把汉格斯特和朗格皮里旁边索姆河上的公路和桥梁都摧毁了，可他们没有炸毁那两条铁路桥梁。他们是想用它们发起反攻，但因为这两条铁路没有被摧毁，因此计划失败了。6月5日，隆美尔在发起进攻以前，利用大炮和机枪的火力实行封锁射击，在5日清晨把这几条铁路都控制住了。
将近清晨4点15分，我带着鲁弗特中尉和通信人员开车去炮兵指挥所，观察十分重要的索姆河渡河的进攻战。从我这边看过去，到处都是我军炮弹轰炸后绽放的光芒，几乎听不见敌人的声音。
之后，我们开车去第六步兵团第二营渡河点，我们得到一个好消息，说清晨5点左右那里的铁路和桥梁已经被我军成功拿下。工兵营在努力修理铁路桥梁，方便师部的车辆快速渡河。我让通信车停在北岸，然后吩咐它的乘员在桥梁修理结束后，要立刻把车开过去。我和鲁弗特中尉一起走路过去。
这时，通信车往最前线开去，可它在上坡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我带着鲁弗特中尉和海登莱赫下士走到一片玉米田，却突然看到一个法国兵探出脑袋，很快又缩回去了。后来海登莱赫走过去看，看到是一个法国伤兵。我们在附近又看到许多法国士兵，有的死去了，有的受了伤。
战车团以及高射炮兵各单位都来到了索姆河西南边地区的险坡上。隆森堡上校和他的副官在团部的最前方渡河。在我们停下来说话的时候，法军的机枪朝我们扫射而来，迫使我们要找东西掩护自己。
中午12点后，敌人的重炮开始攻击我军在索姆河上的渡口，在我师部队缓慢往前移动的马路两旁也有很多炮弹落下。索姆河西边的丘陵地带和我军准备进攻的洼地都变成了敌人的目标。我军伤亡不多，可士气被打击了。在索姆河西边的桥头阵地上，陆续进来许多部队，导致那里十分拥挤。
也是中午的时候，海德开普报告说第五装甲师要等到下午4点才能发起攻击，第二轻装师一共只前进了2000码的距离。
第二十五战车团从第六步兵团的空隙中穿过，然后进攻勒凯努瓦。第三十七装甲侦察营跟在战车团后面，保护它两翼的后方。第七步兵团坐在他们的卡车上。发动进攻以后，步兵负责占领阵地，炮兵、战防炮和高射炮等单位要在整个地区做好准备，以此得到最好的炮兵支援，不论敌人从哪里来，都可以击退他们。下午4点，战车进攻，一切顺利。
隆森堡带着战车的主力往前进攻，很快逼近城墙，用强大的火力震慑敌人，让步兵上来把敌人消灭。然后，战车从勒凯努瓦两边经过，前进到它南边地区那个没有任何掩护物的平原上。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奥尔努东边地区。我打算晚上7点25分再次出发。战车团再次发动攻击，用强大的火力击垮了莱考特旁边的大量敌人。敌人的一个油库着火了，平原上有许多上了鞍但没人骑的战马四处乱跑。战车、战防炮、野战炮上站满了步兵，他们从马路的东边不停地前进。
这时我得到军部的命令，让我们停止通过蒙特格尼（离索姆河8英里远）的继续进攻。要是继续进攻，可能会被我军的俯冲轰炸机误伤。因此我用无线电叫停各单位，然后命令他们建造防御工程，防止敌人攻击。之后，我们开始跟敌军交战，敌人的战车也赶来了，但没多久就被我们的88毫米高射炮、战防炮和战车给击毁。我们让所有火炮一起开火，让敌人没有反击之力。晚上9点10分，师部发来报告：“前方平静，敌人已败。”因此我开车前往司令部。
6月6日一早，我离开师部，汉克跟我一起去和第二十五战车团的团长见面。到9点，我才等来所有营长，然后跟他们商量今天的作战安排。
上午10点，全师开始进攻，用散开的战斗序列，正面超过2000码，纵深12英里。然后，我们冲到山坡上，又冲下谷底，穿过公路和道路，用越野的方式继续前进。
经过一番苦战，赫米莱被第七步兵团拿下。战车团继续往南边地区移动。有几个奇怪的平民还在路上跑着，被我们驱逐。第六步兵团的车队紧跟其后。
6月7日，隆美尔势不可当地前进了30多英里，把防守从亚眠到海岸地区的法国第十军团分成两段。
1944—1945年，盟军装甲部队很少发动类似这样全面的越野行动。他们要是懂得运用这种作战方式，兴许会顺利很多。
我们利用越野的方式前进，穿过没有道路的田野，穿过丛林、篱笆和玉米田。战车挑选的路线尽量是路面平整，照顾第三十七侦察营和第六步兵团越野性能相对比较差的车子。
我们在路上几乎没有遇到敌人，但路上随处都是军用车辆，看得出来他们在我们来到之前就逃跑了。路上还有很多逃亡的普通百姓，男女老少都趴在车底下吓得瑟瑟发抖。我们大声呼喊，让他们快点回家。
过了巴藏库尔以后，我们在田野上前进，然后再冲上梅勒伐尔的山地。下午5点30分，我们没有与敌人交战就到达了目的地。在山上，一个以前是德国人的战俘带着家人招待我们，还从地窖里拿出苹果酒献给我们。
第二十五战车团暂时占据梅勒伐尔旁边的山地（离索姆河45英里），第三十七侦察营继续往西边和西南边侦察。把这些重要的山地都攻占以后，我又开车去舒尔兹上尉的战车连，它要从沙蒙特西边的森林去重要的交通要道。当我去那里的时候，有40多辆车子被拦截，两边来的车辆压根不清楚这里被我们攻占了。这个战车连很厉害，收缴了许多军火，和敌人大战一场以后，还俘虏了300个法国士兵，以及10辆战车和100辆卡车。
这一天俘虏的法国士兵很多，战利品就更多了，我们的损失非常小。
最亲爱的露：
你的生日是我十分成功的一天，我们的梦想统统都实现了。敌人快要全线崩溃了。我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1940年6月7日
6月8日清晨6点，我到军部与军作战处处长商议，跟他说明现在的形势，并针对进攻鲁昂提出一些提议。我提出第七装甲师理应前进到鲁昂东边4英里的地方，然后用炮火假装攻击，之后本师的主力转移到西南边，用突袭的方式占据埃尔伯夫的塞纳河桥梁，以此切断塞纳河湾。
军作战处处长接受了我的提议。为了让速度继续加快，我直接指挥先头营。10点30分开始进攻。我们成功通过了阿尔古尔南边地区近郊，没看到敌人的踪影，就往西边进攻。到那边时，带头的战车被敌人攻击，我军马上做出了反击。
与此同时，敌人已经把昂代勒河上的桥梁摧毁了。我们离前线很近，能看得清楚。榴弹炮连原来在我们身后，现在都被拉到前面去作战了。我看到在西格南边地区400码的一个地方可以渡河，因此让战车连的一部分从那边渡河，支援在对岸交战的步兵。
这时，我从无线电得到一个消息，说沙凡特中尉的侦察部队成功阻止了敌人想炸掉诺尔曼维里公路和桥梁的计划。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立刻叫停在西格的战斗，把所有士兵集中到诺尔曼维里，然后从那边渡过昂代勒河。成功渡河以后，师攻击部队继续往西边进攻。下午2点，我们顺利拿下西格，还俘获了百来个英兵。
晚上8点，战车团中的一个连继续前进，占据了东边5英里的一个十字路口，方便掩护后面的炮兵和高射炮部队。我准备做长射程的攻击，迷惑鲁昂城旁边的敌人——我们的目标是在黑夜里拿下埃尔伯夫的塞纳河桥梁。然而，左边的纵队很晚才跟上来，应该是遇到敌人了，因此我们没办法把重炮和高射炮移动到这个十字路口附近。
他们被英军的残部攻击了，这些残部打算穿过隆美尔的防线然后往南边撤退。这是隆美尔第一次与英军交战，这一次已经预示了他将来的结果。
天很快黑了，我还在等这个纵队赶上来，但没有任何消息。第七步兵团的一部分士兵先到了。终于，天完全黑透以前，右翼纵队赶到这个十字路口，和左翼纵队会合。15分钟以后，包括第二十五战车团的左翼纵队，往塞纳河边前进。
我们在黑暗中进攻，加上地图是错误的，行进中遇到很多挫折。车声把普通百姓吵醒，他们起来后来到街上欢呼——他们以为我们是英军。凌晨，我们来到索特维里村。我们是第一支来到塞纳河岸的德国部队。
这时，无线电再次失灵，夜晚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没办法联系师部和其他纵队。我们继续前进，经过一个小屋时，有一个女人冲出来问我们是不是英国人。我立刻让战车团停下，把机车营调到最前面，加5辆Ⅲ型战车进行支援，让他们把塞纳河上的两座桥攻占下来。
凌晨1点30分，我们还在等冲锋部队的好消息，他们理应到达了埃尔伯夫大桥。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得到消息，我决定亲自去看看。还有一个半小时天就要亮了。
到达埃尔伯夫以后，我看到车辆都堵在路上，场面很混乱。下车以后，我才发现冲锋队还没攻击大桥。他们报告说他们来到以后，桥上的军用和民用车不停歇地开进来。另外一个军官说，敌人在桥的另一边开始射击。
然后，我命令该营营长同时突击这两座桥。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才组建好冲锋队，然而，他们还是到不了那个桥梁——他们才前进100码的时候，法军把桥炸毁了。
我很生气这一次计划没有成功。我还不知道全师主力在什么地方。天亮的时候，我们看到鲁昂旁边的天空中挂着两个观测用的气球。因此我决定马上把军队撤回。
最亲爱的露：
这两天我们都在勇敢地追击，先往南边地区进攻，然后再转到西南方向。昨天我们前进了45英里，十分顺利。
1940年6月9日
最亲爱的露：
不用多久，我们就会到达索姆河和塞纳河中间，然后到达海岸。我每天都坐着车子不停地奔跑，但身体还是健康的。我认为我们十分顺利，敌军早晚会被消灭。
我们没有想过西线战场的战争会这样。好几天没收到你的信件了。
6月10日清晨5点
这时，第五装甲师把鲁昂攻占下来。那天下午，我师打算进攻阿弗尔。我们的目标是用最快速度冲向海岸边，不让两三个师的英法军残部从那个港口逃脱。
6月10日早晨7点30分，我从鲁昂的北边向巴斯坦进攻，路上用无线电发出命令，让全师各部赶来跟我会合。我亲自审问一个阿弗尔的百姓，他说昨天他看到过几个英国兵坐在咖啡店里，没有看到其他部队或者单位。然后，我马上把这个人的供词用无线电传到了后方。9点20分，战车团开始进攻伊沃托。
之后，海德开普少校用无线电向我报告，有一支很强的敌人摩托化纵队，从圣桑斯北边地区的森林中往西边进攻。按照计算的速度，这支队伍就快到达伊沃托了。我亲率重型和轻型各一个高射炮连，用最快速度去伊沃托。上午10点，我来到该镇东边的三岔路口。等两个高射炮兵连来到，他们对着公路方向进行了疯狂的射击。
10点30分，战车团也来到伊沃托。全师以平均25—40英里的速度开往海岸。我命令所有单位保持最高速度前进。路上还没看到敌人。
我们快接近卡尼-费康的重要公路时，侦察营报告说鲁克上尉已看到大路上有敌人的卡车纵队，正准备过去包围。我马上命令刚刚来到的战车先头单位、装甲车和轻型高射炮立刻冲敌人开火。很快，许多英法士兵从公路上跑来投降。我带着我的通信排跑在所有人的前面，一直冲到海边——在费康东边10英里，在沃莱特西边6英里。
看到大海，我们每个人都心情激动。我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来到法国的海岸了。隆森堡也随着指挥车来到海边。我们成功完成任务了，敌人到勒阿弗尔和费康的退路都被我们切断了。
没多久，法军的旅长弗尔斯特上校和一个法军炮兵团长以及几个法国军官来到我们面前投降。这个法军上校只佩服我们的前进速度，没有说其他话。
这时，侦察营又来了一个报告，说他们在费康东边的丘陵地上遇到敌军攻击，等我赶去费康时，侦察营已经稳住了局面。沙凡特中尉带着冲锋队拿下一个海岸炮台。我们又开车去看这个炮台，从炮台上往下看，还能看到不少藏起来的敌军。
支援的两个战车连和一个机车营都来了以后，我打算经过费康东郊，然后进攻南边地区的山地，在最短时间里占领这个港口。但路上总是遇到敌人，因此我们有几次被迫更改计划。最后，我们穿过托尔维里，想尽快到达圣莱奥纳尔的公路上。
路上，我们遇到一个百姓，他用手指着北边说英国军队在那里。没多久，带头的战车突然开火，我不清楚原因，也没听到敌人的还击，因此走过去问，他们说是用炮射击一个路障。后来，天黑了，我们没办法前进了，只好让战车用最快的速度开去圣莱奥纳尔。
哈根上尉亲率6辆战车，占领从费康南通过圣莱奥纳尔的两条公路。没有跟敌人交战，他顺利完成了任务。然而，路上很堵。我下令让机车营来到圣莱奥纳尔以后，那两个战车连要在夜间撤回团部。然后我也准备随着战车回去。
晚上11点，我们出发，可路上都被机车营堵住了，只有一个战车连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这时，有战防炮从前面的村落里攻击我们，我们第一辆战车的履带被打坏了。前面的战车来不及还击，直接开上了公路旁的堤岸。我的车辆所在的地方离敌人的炮位只有150码。敌人的炮弹十分猛烈，让人很不舒服。等了两三分钟，我从车上跳下来，跑到一辆Ⅱ型战车旁，让它马上开火。战车开火以后，敌人不再攻击，我们想把指挥车推上堤岸，可坡度很大，除了战车，指挥车、装甲车这些都上不去。因此，我命令他们开回去。
最亲爱的露：
我们昨天一天前进了60英里以上，然后顺利到达海岸，还拿下两个港口。到了凌晨3点，我才回到师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洗澡和睡觉了。
1940年6月11日
6月11日中午，本师从沃莱特撤出，与战车团和第六步兵团的一部分沿着海岸线往圣瓦莱里进攻。我带着我的战车团也一起前进。来到沃莱特东边1英里的山地上时，敌人开始用重炮和战防炮攻击我们，我们只能往东南方向前进。后来，敌人还加上海防重炮，我军的行动变得缓慢，只能在他们开火的间隙前进。第二十五战车团却渐渐靠近了敌人。后来，它们开到圣瓦莱里城西北方向的邻近高地，用所有炮火攻击敌人。
战车团的人和我的传令兵都劝敌人投降，他们离我们只有几百码。之后几个小时里，我们在圣瓦莱里的北边地区劝降了一千多人，当中很多人都是军官。大部分是法国人，英国人不多。
傍晚时，我把一些会说德语的战俘带回到圣瓦莱里城，那个地方也都是敌人。我让他们去劝其他人一同投降。然而，他们都没有成功，也许是英国人认为如果熬到晚上，他们就可以上船离开。
晚上9点，他们还是不肯投降，我命令全师集中火力攻击这座城市。没多久，到处都燃烧起来，可英军仍然不肯投降。
我回到司令部以后，立刻和参谋长商量该怎么办。我们相信敌人会在夜里从西边或者西南边突围。海德开普做了许多防御措施，但他还是担心这么做会不会起作用。6月12日清晨6点30分，我赶去敌人有可能突围的地方。我看到各处的部队挖下很深的堑壕，战防炮和高射炮也都各自潜伏好了。
这时，我接到无线电报告，说敌人打算在军舰的掩护下，用一些小船逃到运输船上。
上午10点，战车团又回到前一天的位置。我军用88毫米高射炮跟一艘敌舰作战，有两门高射炮被敌人摧毁。敌人的一艘运输船往海港外开去，我们的高射炮没办法击中它。因此，我下令最近的一门88毫米炮立刻攻击那艘运输船。这时，有一艘英国的辅助巡洋舰停在离海岸1000码的海面上，立刻开火攻击我们的高射炮。我军释放烟幕降低他们的命中率，但还是没办法击毁那艘运输船。10点40分，他们的辅助巡洋舰中了几炮，搁浅在海滩上。
我带着我的指挥车辆穿过圣瓦莱里城西北边地区的森林，开往城边第一栋房子的地方。城中心附近的地方都燃烧着熊熊大火。战车一辆又一辆往南边地区前进，炮口对着东边。我们不停地劝说对面的英国人投降。几分钟以后，他们答应了。最开始是几个人，后来人变得多了。我们的步兵走过去接受那些人的投降。
战车从港口的南边地区开往城中心的广场。越来越多的英法士兵出来投降。我命令他们在广场上排成纵队，然后往西边走去。没多久，一个军士向我报告，说有一个法军高级将军在东边被俘，想与我见面。这个将军是伊纳尔将军，他穿得很普通，我问他是哪个师的师长，他告诉我他是法国第九军的军长。
我要求他的部下马上投降，他同意了我的要求，但他又说，如果他们手上还有多余的弹药，他们会决战到最后。我还答应了他提出的要求，把他的车子和生活用品保留下来。然后，我马上命令炮兵不再攻击城区，调整方向，射击海上的船只。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有12个联军的将军投降，其中4人是师长。
让我们惊奇的是，英国军官被俘了但仍然乐观，大声说笑，似乎不觉得难过。也许，让他们最烦恼的是我们的宣传连和其他官兵都对着他们拍照。
晚上8点，我才回到奥贝维里的师部。
这个时候，我没办法估计俘获的人数和收缴的物资有多少。光是我们第七装甲师的车辆已经运送了超过1.2万人。其中8000人是英国人。听说圣瓦莱里的俘虏人数超过4.6万人。
最亲爱的露：
这边的战事已经完成了。今天有一个军长和四个师长亲自向我投降。真是神圣的时刻！
1940年6月12日
最亲爱的露：
在勒阿弗尔这个城市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我们今天用长射程重炮把敌人的运输船击垮了。
当12个英法两国的将军，在圣瓦莱里广场向我报到，接受我的命令时，你无法想象我心里有多激动。那个英国将军带着他的整个师部向我投降，让所有人都振奋不已。摄影机把这些过程都拍下来了，到时候新闻一定会播放。
我们接下来有几天的休息时间，我能猜测到法国境内不会再有激烈的争斗。路上有些百姓还给我们送花，他们看到战争结束了，都觉得很开心。
6月14日
最亲爱的露：
今天清晨5点30分，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收到你的来信。谢谢你，我最亲爱的。我们今天要从奈何安回到南岸。巴黎和凡尔登成为我们国家的了，马其诺防线也被突破了，后面的战争也只是尽可能用和平的方式攻下法国所有区域而已。我们对百姓十分友好，有的地方的人对我们也很友善。
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