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作之合 1

府上红绸挂檐，到处喜气铺遍；府上家丁进进出出，只为了忙碌叶家大小姐的婚礼；叶家主梁叶璇也回来了，在前一日下午；一进门便来视看了身体一向不好的我，叶芜城；也因此，我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爹”；慈眉善目，有些俊美英气，一身商富气息的男子；三十几近四十出头，看起来甚年轻，似不过二十八九三十出头；依然灰衣翩翩，似玉树临风；

一回来便来探我，说明他也一样重视关心这个女儿，同他的妻子一般；

曾经听雨汐说，我“父亲”很欣赏重视我的才华，他说我的才华比身为姐姐的更可超俗卓越，只是，可惜了偏偏遇上这样的身子骨，若然，必然定可同他一齐经商，助他一臂之力，或可百年之后将家中手上的一切传承给我；

然，其实，这也是她在这个家庭中依避席位的其素要之一吧；有才有识亦有谋略，只是身子骨弱了点，不能经风雨；

坐在镜台前雨汐替我梳着头，雨汐讲的一点一滴全都出现在我的脑海；

忽感惜，自己真的幸运，竟投到了这样和睦亲切的家庭中；却，怜惜了这具身体的女孩，而她却……；也许，已真的投胎转世了吧？真希望如此；……自己的“女儿”仍生机如初，还恢复出色，很是欣慰，却不知，他们的女儿早已……；不知如何去心安慰两人，这女孩的父母；

我身体早已好，根本就没出现过雨汐她口中所说的症状，（头晕，头痛，不适等，会经常卧床；）只是身子还是偏瘦而已，看似弱不禁风，却也只是看似；

望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

“小姐，小姐?……”

身后雨汐将我神游的思绪唤回；

“雨汐，梳好了吗？”诧然回神便问道；

“是，雨汐想问，小姐今日要施脂粉吗？”

我明白雨汐的意思；今日我姐大婚，是喜日，定然要上点妆才行，不能太素失了体面；因我平日都不涂脂化妆，所以她才会主动问起，其实，雨汐的意念也并非错；今日算是重要的大晏，必有势家人物，太素妆定会失了我父亲及一家人的面子，这也是我的体面，何况也是大小姐来的，怎能素面朝天出厅，又前去萧家大院随亲；再任随自我，也不能如此呢；

我点点头；

“嗯，浅施点吧，不要太显；”

这样的容颜，若是再妆细致，就让今天的主角失色了；气色好了，不施妆都已超越了她姐姐芜仪，如此清丽绝色倾城，定会成为无端的耀点，那岂不是不好；

雨汐点点头；

“是，雨汐听小姐的，不描眉，不画唇，只涂点水粉，可以了吧?”有些淘气；

……真不明白我的用心!

平时梳妆时，我是这样教她的，为了不让以前苍白的脸色太入眼，不喜妆，便只叫雨汐涂了点润色的水粉；今日她才将此话传了出来；

看着镜中自身边的雨汐，我只轻笑地无奈；也忍不住逗她；

“雨汐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若是雨汐喜欢，我来替你施妆，雨汐觉得怎么样？让我也学学体会替人梳妆的味道……”

“小姐就会逗雨汐；雨汐就不明白了，小姐如此美貌倾城，怎就不施妆呢?天下女子皆爱美，小姐怎就……”

说着雨汐停下了替我施妆的手，抬眼纠结，想不通，眉毛都扭成了一团了；

我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并不是什么好场景好结果；以过去文明的说法就是，女儿身，男子心；以现在的说法就是思想不正常，像变态人妖；

雨汐不说，跟了我这么久，我也大概知道；我笑；

“雨汐肯定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不是我不喜欢，而是事事要看情势，知道吗？今日是我姐的喜日，又不是我大婚，妆颜上怎能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呢？……”

美貌倾城，其实并非好事，特别是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俗话说，红颜祸水，这不可能是无端而来；何况这场婚宴都与朝官结往，太出色并非好事；

雨汐似明白了；笑了；

“原来是这样，雨汐大概明白了；……可是，今天这样的场面机会难有，去萧府都是大官贤缭，贵族公子定不少，小姐如此姿色，趁此找个好公子不是也很好吗？怎么小姐……”

又是疑问，我打断了雨汐的想法，笑道；

“雨汐心意我明白，亦了解；不过，你不会明白，但说所谓‘红颜祸水’，我想雨汐会懂的；”

听到‘红颜祸水’雨汐愣了一愣；不明白我为何要如此说自己是祸水，美也有错?

“小姐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祸水?难道天生丽质也有错吗？”

皱着眉，不能了解；看着她单纯皱眉的样子，我笑了；

“总有一天雨汐会明白的；”

也是呢，生在这重墙虎壁的一丫鬟怎会知何谓‘红颜祸水’呢，又不是21世纪看多史鉴的人；只能这样说了；

雨汐点点头，又继续为我着妆；施妆好淡妆后，着了一身浅紫色纱衣便去芜仪厢房；

刚撩帘进房，便看到芜仪一身大红凤衣，金凤绕身，头上凤冠长坠珠帘；娇美如画，红唇月眉，眼睑施红粉，娇魅似倾城，如碧露粉莲，牡丹花开，柔情万籁；一身喜气；

身边，有侍女在为她整理妆束，看样子也恰好整妆完成；我唤了声；

“姐；”

走到她身边；

“姐姐今天真美!”笑赞道；

“城儿?”她亦迎我，伸手拉着我的手；

“城儿亦是，今后定比姐强，必是美人胚子；”

我们彼此都不言慌，说的是事实，都是看到彼此的妆容而言，由衷的赞美；

“姐姐说笑了；”我道；

总是要谦虚点才行；

“姐姐好了吗？城儿没有打扰到姐姐吧?”

芜仪笑着摇头，凤冠的珠帘也因此轻吟欲动；她拉我在桌边坐下；

“城儿来的正好；亲队未到，城儿陪我说说话吧，我有些紧张……”

“嗯；娘呢？”

问道；也是，初次做新娘子，谁都会紧张的；（雨汐替我们倒了杯水又立了一旁；）

“娘同珠儿去拿喜果了；她不放心，硬是要自己去拿，说那是吉祥物，不能马虎；”

“哦；什么吉祥物?”我问；

“就是一个大红苹果；”

我懂了，那是新娘子捧的花束吧；代表着平安幸福，什么信仰之类的；

“是吗？”

我不知如何接语，也不知道谈论什么，也只有微笑着应口了句；

也许是自己向来不喜多言，没习惯多语，才会没话题吧；

芜仪稍有愣怔的看着我，不知我所说的“是吗”是何意；

这时，我娘进来了；恰巧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城儿?”一看到我便笑着轻唤；我起身；

“娘；”

“今天城儿气色不错，身子不虚了吧？”走到我面前亦拉着我的手道；说着又抚抚我的额发；

跟随她进来拿着“吉祥物”的侍女自主立到了一旁；

“嗯，没事了，娘不用替城儿担心；”

“傻孩子，你与仪儿都是娘的孩子，身子骨就你差，娘能不担心吗？”疼惜道；另一手又拉过芜仪的手；一手各牵着我与芜仪，疼爱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