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传说一旧日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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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勇者归来

阿赫第不管不顾的前往了波赫亚,吉莉霁又重新陷入了之前的时光,他的母亲也在为他祈祷着平安。

阿赫第的母亲默默得思念着,思虑他现在会出现在那里,他在哪片枞树丛里行走、他在哪片湖水上漂浮、他在哪片草丛中游荡、随着奔腾的波浪…………。

吉莉霁也每日闲在家中,看着墙上梳子,默默的为他祈祷,无论白天还是夜晚…………祈愿他能够早日的平安归来。

直到阿赫第逝去的那一天到来,吉莉霁在梦境中遇见了阿赫第,她看见他的身上溅满了血迹,她看见他的全身都沾满的血污。

噩梦将吉莉霁惊醒,她遇到了不详的梦境……再也不曾睡下……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挂着梳子的墙边……她看见了滴着血的梳子…………这一刻,吉莉霁再也止不住了泪水……她哭着……眼泪涓涓的流下……。

第二天他的母亲也闻讯赶来,她看着滴着血的梳子,伤心的啼哭道:“梳子正在滴血,我那可怜的、不幸的孩子,他遭到了杀害,他的身形已被毁灭。”

…………她们伤心的啼哭着,但过去不久后,她们便停下了哭泣,收拾好衣物,向着北方前行,她们急急地趱行,大地在祂们的脚下轰鸣,丘陵平了,山谷突起。

她们来到了波赫尤拉,她们见到了波赫尤拉的女王,阿赫第的母亲向女王问道:“波赫尤拉的女王:洛希,你把我的儿子阿赫第-勒明盖宁差到了哪里。”

波赫尤拉的女王:玛德阿卡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儿子去了哪里,我只是给他备好了雪车,他选走了一匹烈马,然后就不知跑去了哪里,或许他跑过了结冰的湖面,冰层裂开了,他也就陷入了冰冷刺骨的湖中,亦或许他穿过了狼群,或许向熊发起来挑战。”

阿赫第的母亲反驳道:“你在说谎,这是一个可笑的谎言,还从没有任何狼群胆敢袭击我的儿子,也没有任何的熊能够阻挡他,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的儿子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你胆敢再骗我的话,我会摧毁你的宝库,将你的三宝毁坏。”

玛德阿卡回答道:“你的儿子在我这大吃大喝了很多食物,一直到他酒醉饭饱之后,我才让他坐上了船头,从急流中穿过,再之后的事情我便一点也不知晓了,或许他现在正随着湍急的河流涌动,在那可怕的漩涡之中。”

阿赫第的母亲听完玛德阿卡的解答,她愤怒的回答道:“这是一个无耻的谎言,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的儿子到底去了哪里,不然,死亡将会追随你的脚步,使你立刻送去性命。”言语说罢,神性充斥着整座殿堂,杀戮凶伐的气息弥漫而开。

大殿内的氛围瞬间被降到了冰点……吉莉霁不愿看到两人继续这么互不相让的僵持着,她鼓起勇气站在了她们两人的中间,她说道:“尊敬波赫尤拉女王:洛希,我希望你能够将阿赫第最终的消息告诉我们,这种无意义的僵持,并不会让任何人获益,战争只会让所有人都失去自己的心爱之物……。”

………………………………

无可奈何的玛德阿卡最终还是告知了一则无法辨知真伪的真相,她说道:“我告诉你们真相,我先让他去捕捉穆比耶纳尔马伊的大麋,他在与那些怪物们的争斗中获得了胜利;

之后我便派他去捕捉马匹,那是属于穆比耶纳尔马伊的巨兽;

再之后我便让他去狩猎天鹅,至于他是否遭遇到了什么困难,是否已然不幸,我便无从知晓了,从他走了之后,便再未回来过。”

……………………

阿赫第的母亲得到无法辨知真伪的消息,……她拉着吉莉霁去寻觅着那位失去的人。

长路漫漫,道路总有阻碍…………。

阿赫第的母亲走在吉莉霁的前方,

她像狼一样走过沼泽,

她像熊一样跨过荒原,

像猪獾一样跑过旷野,

像水獭一样游过水面,

像刺猬一样经过海角,

像兔子一样绕过湖边,

她把挡路的岩石碾去,

她把坡上的树干压下,

她推开了路旁的灌木,

她抛掉了路上的枝桠。

……………………

她们徒劳地、久久地寻觅着,来到了树林前方,她向树林询问。

枞树在说话,松树在叹息,槲树在回答:

“我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还有我自己的忧愁,

不能再为你的儿子烦恼,

不详的日子在等待着我,

我将在开荒时被砍倒,

做为被劈砍的柴火,

在窑炉中被毁掉。”

……………………

她们寻觅着失去的人,徒劳地、久久地寻觅着,每夸过一条道路,总要向它弯腰致敬。

阿赫第的母亲询问道:

“天神创造的大路!

你可看见我的儿子经过?

你可看见我的银拐杖!

你可看见我的金苹果!”

大路在叹息、小路在忧愁、土径在说话:

“我无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还有我自己的忧愁,

不能再为你的儿子烦恼,

不详的日子在等待着我,

野狗在我上面跳跃,

骑兵在我上面奔逐,

鞋子在我上面踩踏,

脚跟在我上面踩压。”

……………………

她们寻觅着失去的人,徒劳地、久久地寻觅着,直到她们遇见了月亮,她们向着月亮敬礼。

阿赫第的母亲询问道:

“天神创造的金月亮!

你可看见我的儿子经过?

你可看见我的银拐杖!

你可看见我的金苹果!”

天神创造的月亮,她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愿多谈,她说道: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还有我自己的忧愁,

不能再为你的儿子烦恼,

不详的日子在等待着我,

夜间我孤零零流浪,

永远在严寒中闪烁,

冬天我天天守夜,

夏天我又渐渐衰竭。”

……………………

她们寻觅着失去的人,徒劳地、久久地寻觅着,直到她们遇见了太阳,她们向着太阳敬礼。

阿赫第的母亲询问道:

“天神创造的太阳!

你可看见我的儿子经过?

你可看见我的银拐杖!

你可看见我的金苹果!”

太阳祂知晓全部,她无所畏惧,它明明白白的告知道:

“你的儿子遭遇了不幸,

他已经倒下,

他遭遇了毁灭,

在多尼的阴暗的河里,

玛纳拉的原始的河里,

在可怕的瀑布中间,

有急流而下冲激,

在多纳拉黑暗的边地,

在玛纳拉的深谷里。”

……………………

阿赫第的母亲证实了她儿子的消息,吉莉霁瘫坐在了地上,她哭着,……没有声响……母亲的心爱不见了,鸽子失去了她的港湾,她们双眼无神的看着太阳,怔怔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阿赫第的母亲在悲泣,但她未曾慌乱,在宣泄了一番情绪之后,她向着天堂走去,两股陌生的雷霆气息在天堂的周围弥久不散,

她来到了创造者的天堂,向着天空敬礼,她祈求道:“尊敬的天空、卡勒瓦拉的王、天堂的创造者与拥有者、工匠的守护神,……我期望你能为我打造一把钉耙,它的耙柄是用铜制成的,足足要有五寻之长,耙齿则用钢制成,要有一百寻长,…………。”

伟大的天空看着阿赫第的母亲,他满口答应了下来,他说道:“只是一件小事,这是每一位忠诚的卡勒瓦拉子民都应当获得的帮助,…………愈发咄咄逼人的邪恶雷霆,在所有英勇的卡勒瓦拉子民面前,必将败退,…………。”

阿赫第的母亲尊敬的回答道:“无论何时,正义都终将战胜邪恶的侵略者。”

………………………………

阿赫第的母亲拿到了天空的钉耙,来到了多尼的河边,她向着太阳,唱起了铸词:

“天神创造的太阳,

创造主的辉煌的成果,

第一小时你发出灼热,

接着发出闷人的闪烁,

最后发出非常的精力。

催眠了邪恶的种族,

催眠了玛纳拉的强者,

将多尼的威力降服!”

……………………

太阳听到了唱起的铸词,那是创造主的铸词,于是他向着弯曲的赤杨下沉,在弯曲的白桦树上降落。

就如铸词上所唱的一样,太阳在第一小时散发出灼热,接着是闷人的闪烁,最后是非常的精力……邪恶的种族遭遇了催眠,玛纳拉的强者沉沉的睡去,青年在剑把上安息、中年人在长矛处安眠。还有拄着拐杖的老者陷入的沉睡……。

当一切做完之后,太阳继续向着太空走去,向着高高的天庭,寻求着以前的位置,向着最早的住处飞升。

当一切做完,阿赫第的母亲拿起了大钉耙,在奔腾的瀑布之下,在汹涌的激流之中,寻觅的他的儿子…………从浅显的河面至幽深的河床,她耙的越来越深,从河边,到淹没脚跟,又慢慢的齐平了腰肢……。

阿赫第的身体早已在多尼的大河中被冲刷的支离破碎,阿赫第的母亲将碎尸打捞出河面,吉莉霁将它们拼凑一处,……但在阿赫第支离破碎的尸体上多了一种不可言明的魔力,它们被多尼的大河吸引,不顾吉莉霁悲戚的奔忙与哀求,从鸽子的庇佑向着多尼的怀抱奔腾。

阿赫第的母亲接手了吉莉霁的工作,神性照拂着尸身,多尼的诱惑不在存留。

吉莉霁接过了母亲的钉耙,祂向着多尼的大河走去,血肉没入了河水之中,神性遭遇冲刷,血肉被侵蚀、驱散,活着的特性又将血肉修复,撕扯与修复的痛苦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追随着吉莉霁,连同灵魂也在巨大的痛楚之下,闪烁、扭曲、…………河水迅速得没入了她的腰椎,生命与死亡亦在此间抗衡,就在吉莉霁的腰椎之下……鸽子强忍着令人昏厥的痛苦,面色苍白的双唇微颤,…………她挥舞的将钉耙举起,随后又它没入水中,逆着河流耙去,她耙了一次、两次……阿赫第的衬衫被耙出水面,破碎的衬衫上面还沾染着血肉的碎末。

接着她向水面第三次的耙去,阿赫第的帽子与袜子连同着破损的血肉移出水面,…………,吉莉霁内心悲痛凄凉、肠断心伤的继续工作。

……吉莉霁不断在河水中打捞着……直到在浅浅的河水中再也捞不出新的尸体,于是她便向着河水的更深处近发,直到没过了她的全部……她在河水的深处,沿着深深的河水耙过,她耙了三次,这一次,她耙出了更多,钉耙上挂满了的尸体,吉莉霁看着它们,脸颊微微拉扯两颚的白骨连同着不断撕扯-复生的血肉,看起来像是在开心的笑着……整个灵魂都散发出了愉悦的气息。

吉莉霁又耙上来了很多碎肉,阿赫第的母亲将它们拼接起来,可尸体依然缺少了许多,左半边的脑袋还未曾找到,两双手也缺少了一个,…………而耙上来的尸体却越来越少,阿赫第的母亲哭泣着询问道:“就这样能否重生,再造出一个好汉来。”

一只巨大的乌鸦听到了阿赫第母亲的疑问,它回答道:“如果你只有手里找到的这些东西,你是复活不了勇士的……鲱鱼吃掉了他的眼睛,梭子鱼撕裂了他的肩膀,如果你们把它抛回多尼的大河中去,或许还能复活一头鲸鱼。”

阿赫第的母亲与吉莉霁都不愿意将她儿子的尸身再次抛入水中,吉莉霁又扛起了大钉耙,向着大河走去,她顺着多纳拉的大河耙了一遍又一遍,从上到下、从左至右……吉莉霁耙到了阿赫第破碎的头与手,还有零星的肋骨、折断的椎骨、……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破碎零件。

阿赫第的母亲将它们拼凑在在一起,一个布满裂纹的、破碎的男人。

阿赫第的母亲念起了咒语,她将肌肉与肌肉拼接在了一起、骨骼与骨骼相连,关节接着关节、血管与血管捆绑、仔细的数着血管里的纤维。

然后她再一次的唱起了铸词:

“美丽的血管女神,

美妇人索讷达尔!

可爱的血管织女,

用你的纤柔的纺机,

带着铜制的纺锤,

带着铁制的纺轮,

到这里来,我需要你,

我要求你快快降临,

膝上带血管一捆,

腋下夹血管一团,

你把血管绑在一起,

又缝合血管的两端,

在创伤未愈的地方,

在伤口张开的地方。”

…………

阿赫第的母亲稍稍想了一下,仍不放心的唱到: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

天空中有一位姑娘,

坐在铜饰的船上,

在红色船尾的船上。

姑娘啊!从空中下来,

在高天的中央下降,

划着船穿过血管,

穿过关节,来来往往,

掌着船穿过碎骨,

穿过关节脱落的处所。”

“你把血管绑得紧紧,

在正当的部位安置,

把大血管连结起来,

把动脉接在一起,

折叠了较小的血管,

连结了最小的血管。”

“拿你最细的针,

穿上了丝的纤维,

用最细的针缝合,

用锡制的针缝缀,

把血管的两端缝合,

用丝的纤维连接。”

…………

之后再向天神唱到: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

保佑我,永生的创造主!

给你的快马上马具,

装备你的伟大的马,

架起了小雪车赶去,

通过骨骼与关节之间,

通过破碎的肌肉,

前前后后穿过血管,

把骨骼绑到肌肉里,

把血管连结的紧紧,

在骨骼的中央搁上白银,

在血管两端搁上黄金。”

…………

“哪里的皮肤裂开,

就让皮肤连在一起;

哪里有血管折断,

就让血管接在一起;

哪里有伤口流血,

就让血液恢复循环;

哪里有骨骼断裂,

就让骨骼密密相连;

哪里有肌肉破碎,

就让肌肉合在一起,

安置在正当的部位,

在正当的部位安置,

骨连接骨,肉连接肉,

关节也连接在一处。”

当所有的铸词唱完,强烈的魔法与光芒迸发,阿赫第的神性再次显现,就如同他从未曾消失一般。

他恢复了从前的生命,他显现了从前的形态,犹如新生的婴儿。

吉莉霁踏出水面,生命附着白骨,毛皮生长表层,宛若新生的孩童。

但阿赫第尚还未曾醒来,祂的生命还未曾圆满…………。

吉莉霁跪坐在已被复原的尸身旁边,用柔情万般的眼神看向沉睡之的阿赫第,连同着落下的泪水都饱含着苦尽甘来的甜美。

……………………

阿赫第的母亲将阿赫第的尸身带来了阿赫第的家中。

将尸身妥善安置,阿赫第的母亲唱起了歌声:

“蜜蜂啊,蜜的小鸟,

你森林的花朵之王!

你替我去把蜜带来,

你替我去把蜜寻访,

从欢乐的达彪拉,

从麦德索拉的荒原,

从无数花朵的花萼,

从许多野草的花冠,

作为病人的药剂,

让病人恢复元气。”

活泼的蜜蜂一听到阿赫第母亲的歌词,它便立即动起了身形,向鸟儿一样的迅速向前飞行,向着欢乐的达彪拉,向着麦德索拉的草原,寻访草原上的花朵,从六朵鲜花的花顶,从百种野草的花冠,用舌头将花蜜吮舔。

活泼的鸟儿身上裹满了花蜜,它向着阿赫第的家中急急飞去,越来越响的营营声在阿赫第母亲的耳中,成为了最美妙的音乐。

蜜蜂飞的很快,它来到了阿赫第的家中,阿赫第的母亲拿走了它身上的灵丹妙药,涂敷层表、层层递进、光华显露、神光流转,藏匿未曾被终结,勇者依旧不得开言。

阿赫第的母亲继续唱道:

“蜜蜂啊,亲爱的小鸟!

你向新的方向飞去,

快快飞过九个池沼,

到一个可爱的岛上,

那里有丰富的蜜汁,

那是杜利的新住宅,

巴尔沃宁的低屋子,

那里有很多的蜜汁,

那里有很好的药膏,

能够把血管连接一起,

能够将关节完全治疗。

你从草原取来药膏,

把药膏从草原取来,

让我把他的伤口涂敷,

让我把他的创伤掩盖。”

活泼的英雄,像鸟儿一样的蜜蜂,听完了阿赫第母亲的歌唱,它飕飕地向前飞行,整整飞行了三天三夜,一刻也不曾有过停歇。

它飞过了九个池沼,即使第十个也已经飞过来一半,…………它飞到了那座可爱的岛上,在那条汹涌的急流之中,到达神圣河流的漩涡,蜜汁在这里被烧炼,药膏在这里被制成,在这个有着丰富蜜汁的处所。

它将蜜汁装在了一个拇指一样大小的陶制小壶里,膝上带了六杯,背上背了七杯,飕飕地向前飞行,只用了一点点的时光,便回到了阿赫第的家中。

阿赫第的母亲拿走了它身上的药膏,配合着十种神秘的药膏一同涂敷在阿赫第的身上,可药膏依然没有效果。

阿赫第的母亲再次唱出言词:

“蜜蜂啊,空中的小鸟!

飞吧!再飞第三次,

高高地飞上太空,

迅速的飞过九重天。

要多少蜜就有多少,

在那片黑暗的星光中间,

它受到创造主的保护,

清净的伊尔玛的抚爱,

他用来涂敷孩子,

当他们遭受恶魔的伤害。

让你的翼翅浸透蜜汁,

让蜜汁沾染你的翅膀,

替我从星光中带来,

在大衣上,在翼翅上,

作为病人的药膏,

把他当创伤治疗。”

聪明的鸟儿,英雄一样的蜜蜂,它听完了阿赫第母亲的歌唱,他开口问道:“我该怎么样才能完成你的嘱咐,我只有这孤零零的一艘船。”

阿赫第的母亲开言道:“你可以迅速的飞过天空,爬行在月亮之上,穿行在太阳之下,在璀璨的群星之间飞行,第一天你会像风一样的飞过卡勒瓦之剑的边缘,第二天你高高地翱翔在大熊星的两肩之间,在第三天你会飞的更高,一直升到了七星之上,在那里你只要走不远的路程,你便可以到达创造主的天宇,那是受光明祝福的区域。”

蜜蜂迅速在地上升空,拍着蜜的翅膀飞翔,急急地的飞过月亮,经过了太阳的边缘,升上了大熊星的两肩,飞过了七星的背面,一直到达了全能者的大厅,来到了创造主的小室。

他看见药剂正在那里被烧炼,药膏正在被炮制,就在那白银的锅子中间,就在黄金的壶罐里面,在它们的中央煮着蜜汁,…………芬芳的药膏在两边……。

空中的鸟儿,英雄一样的蜜蜂,从这里采集了很多分量,在膝上带了一百角,还有一千别的器皿,它们都是上好的蜜汁,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药剂。

蜜蜂采集完了所有,它又营营地向阿赫第的家中赶去,嗡嗡地赶着路程。

……………………

蜜蜂回到了阿赫第的家中,他的母亲拿过蜜蜂带回来的药膏,她拿到嘴边,细细的尝辩了一下,她感谢道:“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药膏,感谢至高无上的天神,全能者的创造主,用这将一切痛苦治疗。”

吉莉霁接过母亲手中的药膏,涂覆在阿赫第骨骼的裂痕中间、涂覆在阿赫第关节的间隙里面、涂覆在阿赫第的头部和下部、在阿赫第的皮肤表层摩擦。

吉莉霁一边涂覆,一边唱道:

“亲爱的!从睡眠中醒来吧,

醒来吧!从你的梦里,

从这邪恶的地方,

从这不详的休息地。”

……………………

阿赫第从睡眠中醒来,祂的能力立即恢复,他开口问道:“我到底沉睡了多久,在这深深的睡眠之中,可怜的、痛苦地躺着。”

阿赫第的母亲看着他说道:“你沉睡了很久,如果没有吉莉霁帮助,你还可以沉睡更久。”

阿赫第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吉莉霁,…………愧疚、爱恋、……万般的情绪、万般的言语在此时此刻都化为一个拥抱,阿赫第将吉莉霁鸽子般的揽入怀中,连同落下的泪水都饱含着苦尽甘来的甜美。

………………………………

阿赫第的母亲看着他们说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扔到了玛纳拉,让你飘荡在多尼的河里?”

阿赫第回答道:“是瞎牧人迈尔盖哈都,一个来自温达摩拉的老恶棍,他把我扔在了玛纳拉,飘荡在多尼的河里,用一条水蛇将我重创,我无法将它抵挡,因为我不懂水里的灾厄。”

阿赫第的母亲听完了阿赫第之后,用半担忧、半呵斥的语气说道:“你这个有一点小聪明的大人物,你不是曾夸口要禁压术士,要将拉伯兰人镇服,可却又不懂水里的灾厄,无法明白苇塘里的灾殃!”

阿赫第的母亲想了想之后才继续说道:“它那是秀崖达尔向水中吐下唾沫,水面让它伸展张开,在阳光是照耀下逐渐变得温柔暖和,之后风又将它抛掷,波浪将它摇荡,水面的波纹将它驱逐,它随着浪花冲到了岸边,在那片苇塘的水中从鸭子的脑里涌出,在海燕的头中滚动,在那片水域之中,那条水蛇从那儿出生了。”

………………

母亲告知了关于水蛇的一切,之后又询问他是否还有什么念念不忘之事?想要再次出门兴风作浪……。

阿赫第气愤的说道:“我是意志在指引我前行,我的心永远在想望,而最心心念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个脏耳朵的老太婆,为了承认我的勇气,她让我去多纳拉黑暗的河里,在那个神圣的漩涡旁边,去捕捉黑色的天鹅…………。”

阿赫第的母亲不等阿赫第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道:“不要再去折磨那些可怜的天鹅了,让它们有个平安的住所,……不要再去想你那个愚蠢的主意,…………赞美至高无上的天神,正是他保佑了你,让你起死回生,指引着你走出多尼的道路,离开玛纳拉的国境!

若不是如此,我自己一个人绝对干不了这件事情,也无法将你拉回现实…………让我们赞美至高无上的天神、全靠全能者的慈悲、全靠创造主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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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重生的阿赫第身体还十分的虚弱,母亲让他在家好好休养,吉莉霁天天陪伴在他的左右,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阿赫第是身体也逐渐的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而在经历了这一次磨难之后,阿赫第看起来也比以前更加的强大。

…………

在此期间吉莉霁也向阿赫第询问起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关于知识的问题。

她问道:“人们总是渴求知识,但有时候凡灵却又会因为知识而被生命遗弃,同时母亲说你是因为不知晓关于水与芦苇的知识而被伤害。

既然知识既可以害人,又可以帮人,那我们又该如何知晓,该如何知晓知识不会对我们暗藏锋芒?”

阿赫第向她解释道:“首先我们要理解一个信息,知识从不害人,它只会按照自己的仪式唯自运转,除非你无法掌控。

知识就如同是一把刀剑,当你在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将它举起之时,强行将它挥舞,那么未知便会如影随行。”

吉莉霁疑惑的问道:“未知?”

阿赫第解释道:“无法掌控的知识会将你带入不可预测的未来,或许遭厄,或许得善,亦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

吉莉霁继续问道:“可是有些希息们总是喜欢将自己的意志藏匿与知识的仪式之中,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或者如何知晓呢?…………”

阿赫第说道:“小心谨慎、记住贪婪、实事求是、保持怀疑、量力而行、敬畏未知。

生命贵在知足而常乐,亦贵在不知足而常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