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万大山
布劳德将十名狼妖和十名人类两两分成十组,派出五组去前方按照既定路线查看情况,一组走在最后收尾,其余的都陪着自己走在最中间。
布劳德是这次行动名义上的总指挥,但实际大部分事务都是由巴里来负责。
此时的巴里看着手里的地图,向菲尔兹和乔恩解释说道:
“这次我们狩猎的主要目标是距离月乡北方一百公里,位于十万大山深处的雪狐窝。
雪狐是没有智力可言的普通野兽,但是它们的皮毛有相当高的价值,一块完整的成年雪狐皮毛能卖出五枚金币的价格。”
乔恩作为月乡最出色的猎人,当然了解雪狐的有关情报,于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是雪狐是很狡猾的生物,传说它们甚至有四五个窟,并且相互连通,我们怎么才能确定它们的位置呢?”
巴里摇了摇手里的地图:
“这份地图是从赤土城的情报贩子里买来的。经过多方考证,真实性很高,所以布劳德少爷才会举行这场狩猎活动。”
布劳德听着巴里的话,保持着高冷的态度面不改色,心里却清楚的记得这东西自己连翻都没翻,所谓的计划全部都是巴里叔叔一个人弄的,巴里叔叔真是不遗余力的帮自己维护领主的面子和权威啊。
菲尔兹也补充说:“我们狼妖的嗅觉很灵敏,到时候可以通过闻来判断雪狐从那个洞窟里出来。”
巴里点点头:“这次我们掌握了一个雪狐聚集地的情报,保守估计里面约有三十只雪狐,如果可以成功捕获其中一部分,我们的收获就很丰盛了。
不过它的位置太深了,十万大山里有很多奇异的生物,越往里走越危险,那帮猎人不敢进去冒险,所以才把这份情报卖给我们了。”
听完几人讨论,布劳德继续对乔恩补充说道:
“乔恩,你要留心观察四周,最好能把我们走过的路程环境做一个简易的地图出来,以后我们要在这里建立哨站,这些情报是很重要的东西。”
乔恩连忙应答:“是,布劳德先生。”
按照布劳德的计划,以后会在十万大山里开辟出一块相对安全的训练区,帮助猎人实地训练捕猎和战斗的技巧。
同时十万大山里有无数稀有资源需要慢慢开采,地图同样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走过半日,布劳德发现四周的环境明显变得不一样起来,上坡路变多,整支队伍所处的海拔在不断升高,周围的树木从阔叶林慢慢变成了针叶林和阔叶林混合生长。
巴里看了眼地图,向众人解释道:
“目前我们所处的这座山叫白首山,是月乡北方十万大山里最先接触的山峰,山的海拔大约两千米,这座山已经被我们的猎人摸的很清楚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布劳德听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立刻下命令:“所有人立刻加快前进的速度,向下一座山进发。”
巴里紧接着解释道:
“下一座山叫白马山,白马山的面积比白首山大的多,我们的猎人只在白马山的南面有过活动,其他几个面的具体情况还不是清楚。
白马山的南面一共生活着四只暴熊,虽然它们的肉又腥又骚不能吃,但是它们的熊掌比较受贵族们的青睐,皮毛也可以拿来给纺织队的人缝制衣物。”
布劳德权衡了一下:“这种大型野兽不值什么钱,菲尔兹,你挑四个小队去狩猎,其余的人继续往前走,天黑之前我们要到白马山的北面。”
暴熊只是野兽,一个技巧纯熟的人类猎人加上身体素质可以和暴熊抗衡的狼妖,还配备了精良的装备,要是还解决不掉布劳德就该解散狩猎队了。
大部队按照布劳德的意思往白马山走去,在南面的山脚,四组狩猎成员悄然脱离了队伍,往自己情报上的目标走去。
无论狩猎是否成功,他们都将顺着特有的标记,在晚上连夜赶路到白马山的北面和大部队会和。
夜幕刚刚降临,布劳德的队伍在越过白马山的山顶,准备朝着白马山的北面进发时,整体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因为这里是之前从未踏足过的领域,很有可能存在未知的危险,前面探路的几个斥候小组必须小心谨慎,这里是十万大山,一不小心就会被不知名的东西坑掉性命。
天色已经黑了,乔恩首先提醒说道:“布劳德先生,现在已经是晚上,我们该扎营休息了。”
布劳德没有立刻同意乔恩的建议,吹了一声口哨,召回了在天空盘旋的巴巴托塔。
一只小乌鸦立刻从天空中盘旋而下,落到布劳德前方的树枝上,脑袋微微摇晃,用血红色的眼珠打量着所有人,恭恭敬敬的说:
“伟大的主人,您最忠诚的仆人巴巴托塔随时为您效命。”
巴巴托塔谄媚的话语让周围的狼妖和人都有些不适,尤其是高傲的狼妖一族,对低三下四的巴巴托塔更是看不起。
布劳德知道这家伙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所以并没有理会它的奉承,直截了当的问:
“周围的情况怎么样?”
巴巴托塔毫不在意周围鄙夷的目光,把自己看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东北方两百米有一片比较适合扎营的地方,哪里树木比较稀少,能见度高,而且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把两面都围住了,这样只需要守住两个口,如果晚上派人守在石头上面,可以看见整个营地的情况。
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生物活动的痕迹。”
“出发,今晚就去那里扎营。”
布劳德一声令下,整个队伍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到达目的地,整支队伍在巴里的指挥下井井有条,搭帐篷和巡逻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当。
等到晚上天彻底黑了下来,布劳德,巴里,菲尔兹,乔恩四人坐在篝火前,一边吃着晚餐一边安排明天的计划。
巴巴托塔就在布劳德的脚边,百无聊赖的用鸟嘴啄着面前的面包和肉末的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