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直播
“带我去你们那个Jt总部看看！”冰父怒吼。
“不是，爸，是真的正规俱乐部。”冰尼阳连忙解释。
“俱乐部？你以为你爸真不了解电竞俱乐部？一个月时间你收入破百万？还不止！你说，你是不是去搞什么违法事了！”
“没有……”
“那你就带我去看。”冰父抄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
见冰尼阳带着一个看起来很不友好的人的时候，水业华是懵的，郑天在一旁准备开播。
“你们……是干什么的？”冰父开门见山。
Jt所有人集体沉默。
“咋，哼，心虚了吧，说！”冰父猛地一拍桌子，“你们搞什么违法活动的？”
水业华把一堆资料从保险柜里拿出来，递给冰父：“这些是相关资料您看看。”
冰父把那一堆资料推到一旁，打着酒嗝说：“我不……看，反正也是你们伪造的。”
水业华蹲下身拿起资料，随口念道：“云尔市市政府特准本俱乐部成立，还有云尔市市政府的印章，您确定不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解释。”奥斯义非常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棋子，把棋子贴在冰父的额头上。
冰父眼神茫然，过了一会，奥斯义把棋子拿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
冰父眨巴了几下眼，点点头，看向冰尼阳，拍拍他的肩膀说：“好的，我知道了。”说完拿着酒瓶走了。
“就这？”冰尼阳惊了。
“嗯，你的小贝壳。”奥斯义把一头小小的绿牛抱了过来。
“它？”冰尼阳惊了×2。
“嗯，自己抱去。”
郑天对着电脑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冰尼阳凑过去看，在直播呢。
郑天开摄像头，看着弹幕回答问题：
“新手怎么玩？摸索呗，找个靠谱点的组织。”
“不想找？那自己去摸索啰。”
“游戏玩两年了，对两年。”
“想加入RD？不不不，方誉尧那种东西不配称作人。”
“Jt总部住得怎么样，住得很好，谢谢。”
“带带你，不，不带人。”
“什么直播间，嗯，不知道最好，赶紧退出，聊故事的。”
“骗人给个鬼啊，哈哈，也是，多少人正在看了……”
郑天去看了一眼人气，没事，六百多万，正常正常。
水业华走过来，想着看看郑天直播得怎么样了，不料摄像头开着，粉丝一见到水业华，在弹幕上狂刷：水大佬。
“开着摄像头啊，草。”水业华拉了一个椅子坐下，“你休息去，我替你播一会。”
郑天被赶走了，冰尼阳凑个头过来看。
“哦，给你们介绍一下，”水业华把冰尼阳拉过来，“一个月前的新队员，ice。”
弹幕上全是欢迎新人。
冰尼阳愣了一下，打了个招呼：“各位好。”
“你可以一边去了。”水业华把冰尼阳推开，“咱们继续聊。”
冰尼阳很好奇Jt这一帮人直播做什么，就抱着小绿牛在一旁看水业华直播。
（后面基本就是直播内容了）
“dragon去哪，dragon in the sky，上哪了我也不懂。”
“不带人不带人，现在要带Jt新手。”
“可以加入Jt，不抽烟不吃槟榔不酗酒就行，不要钱。”
“是队长，老王是God队长，嗯，对，关系很好，好得用502胶水粘起来的一样。”
“直播间不是电竞的，电竞的去找你们的什么神吧，聊故事的，讲真你们见哪个电竞直播间不打游戏在这聊天的？”
“年洛？是PUBG那边的主播吧？开个摄像头水时间，管我什么事。”
“讲什么故事……和粉丝聊天。”
“代号，Jt·water，好记吧。”
“vast……啊，vast在……”
水业华扭头大喊了一声：“vast你在干嘛？”
杨淼回喊：“草爷在洗澡！”
“听到了吗，好我们继续。”
“技术好点的话，必须我是第一啊，然后就是peak，这个问了没意义啊。”
“晚上打算吃什么，吃什么，等着。”
水业华当着几百万人的面，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胜。
“我可爱的水大佬你在做什么？”王胜秒接。
“你晚上打算请我们Jt吃什么？”
“你是来蹭饭的？”
“不然呢？”
“你钱比我多好吗，自己出钱会死哦。”
“你们God前队长怎么教你的，做人要大度。”
“你要的大度是指一个星期都蹭God的饭吗？”
“等等啊，两年前你还是个新手的时候还是我帮的你。”
“确实，我出来之后的医药费还是我自己付的。”
弹幕上一片哈哈哈。
“你们组织的silver怎么样了？”
“退了，说是加入Blood去了，上次她被处罚罚得挺惨，以后的一百局游戏资金减少百分之六十五。”
“嚯，那必须的。”水业华见桌上有一瓶未开封的冰红茶，不管是谁的，扭开盖子就往嘴里灌，“上次住院费也花我不少钱。”
“要脸吗？异世界那边不是给你补偿了吗？啊算了算了，今天Nike赢了一些，请你们吃小龙虾。”
“几点？”
王胜感觉自己要完了，一般水业华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是最慌的，时间要是没挑好水业华这货可以很不要脸的再蹭God几个星期的伙食，伙食还不能重复。
“你们……有什么安排吗？”王胜问。
“我下午基本都是闲的。”
“那……五点的时候你来我们经常吃的那家……可以吧？”
一个弹幕引起了水业华的注意力：感觉王队长好怂啊。
“怂你个鬼，王队长勇着呢。”
“你在直播啊？”
“啊，对啊。”
“直播这种事不是sky和vast弄的吗？”
“我替他们播一会不行啊。”
“日！一会你自己来吧，Ben这货快要逼疯我了。”
Ben，班辛，God组织的一个神人，王胜多次想把他赶出God，无奈他的游戏技术实在太好，因为那种事把他提出God属实不行。
“咋？干什么了他。”
“连保洁阿姨都说我们二楼咖啡味太大，你说怎么回事。”
“上次泡咖啡还弄我手上了，幸好我当时离卫生间比较近，不然我感觉我可以去医院了。”王胜接着说。
“烫伤而已，你慌什么，这样，挂了。”
水业华把手机扔到一旁，重新看向电脑屏幕，无聊的看着不停滚动着的弹幕。
“俱乐部招不招人？我先说明啊，这不是电竞俱乐部……算了，哦，那没事了。”
“现在有谁在俱乐部？ice，sky，dawn，vast，还有我，嗯，peak买东西去了，也不知道买什么。”
水业华盯着一个弹幕看了一会，转头看向冰尼阳，冰尼阳被水业华看得有些害怕。
“那个……ice过来。”水业华做了个手势。
冰尼阳抱着绿牛过来了。
“什么东西这是？”水业华看着绿牛发出了灵魂问题，摄像头也把绿牛的样子找得十分清楚，弹幕上一片问号。
“牛……”冰尼阳很小声地说。
“叫什么？”水业华打算不管这是什么物种了，反正异世界的奇妙物种也挺多的。
有一个连麦申请，水业华看了一下，是王胜的ID，他拿起鼠标点了同意。
“ice！”王胜一吼，吓了冰尼阳一跳，“小贝壳啊！小贝壳还在啊！”
小贝壳？感觉这名字在哪里听到过，哦，想起来了，王胜当时给自己喝的小贝壳汤。
“小贝壳是什么东西？”水业华笑着问。
“小贝壳汤啊！ice你还记得吗？”王胜拿着麦大吼。
“队长你们干嘛？”晓晨被王胜的叫声吸引了，他走过来看是谁叫得那么大声。
晓晨算是Jt里面的颜值担当了，粉们一见到晓晨，开始狂刷。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黎哥总是那么帅啊。”
“我要找找我的户口本在哪。”
“芜湖～～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找不到男朋友了！”
“黎哥真的好TM帅啊！！！”
“不懂就问，黎哥是什么梗？”
水业华看到了这个弹幕，刚想回答，王胜直接在那边吼：“小贝壳————！ice！给爷看看小贝壳————！”
水业华很果断的把王胜的麦给切了。
然而王胜不死心，直接发弹幕，毕竟是至尊会员，弹幕直接盖过了其他弹幕：ice！给我康康小贝壳！
水业华拿起麦，威胁王胜道：“老王你要是再这么骚扰我们我就考虑……”
“好的我知道了。”王胜立刻发了一条弹幕。
“怂得真快。”晓晨吐槽。
“好的黎哥你可以走了。”水业华推了一下晓晨。
“黎哥是什么梗啊？”冰尼阳在后面小小声地问。
“他代号叫dawn，就是黎明的意思。”水业华解释。
一个ID是honour的人申请连麦，水业华想着应该就是某个粉丝而已，于是他点了同意。
“我可爱的水队长您在做什么呢？”这个声音……
水业华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冷声道：“什么事直接说，姓方的。”
方誉尧笑了几声：“你觉得监察者来现实世界干什么呢？”
方誉尧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吐字很清晰，语调也很平稳，“牛来我们基地了，你们是谁去了？nig……”
不等方誉尧把话说完，水业华立刻切了他的麦，并很客气的把他清出了直播间。
“好的我们继续。”
王胜又申请连麦了。
“什么事哦？”
“这几天约一下游戏，和……嗯……促进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
然后水业华听到了一个有些遥远的声音，是班辛的：“队长你把我咖啡放哪了？”
“woc……”水业华低头捂着脸笑。
冰尼阳还是一脸懵逼，她没法融进去。
“ice你来讲讲故事。”水业华给冰尼阳挪了点位置，拿了一本故事书，随便翻到一个故事，“念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
“去干什么？”冰尼阳和王胜同时说。
“去Blood那里一下，不是说有个新人嘛，问候问候。”水业华抓过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径直下楼，下楼之前还嘱咐了晓晨一句：“看好ice哈，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晓晨看水业华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转头看向窗户，水业华拉开车门，走进驾驶位，把车子发动走后，他喊了郑天一声：“sky！督促好ice，队长的命令！”
“要点脸吗？黎哥。”杨淼在浴室里喊。
冰尼阳一开始还有点害羞，不过见粉丝们也没怎么说自己，然后他就解放了天性。
“看看电脑，简单啊，这谁的电脑？sky的，哦。”冰尼阳拿起鼠标，点开了郑天电脑的搜索记录，“空的，估计他搜手机上了。”
“知不知道王队长的趣事？有，上局游戏啊……”
直播完之后，冰尼阳拿出手机想休息一下，手机的新闻软件上有两个大新闻：一个是云尔市某男子居然穿墙而过，另一个则是一男子被一帮人围殴致死，抢救无效身亡。
第一条新闻，说是一名穿着西服的男子，拿着手机自顾自地走着，眼看就要撞到墙上了，男子却很轻松的穿墙而过，像是那里没有墙一样。大部分人怀疑是特效，不过这穿得也太好了，没有一点特效痕迹。
另一条新闻就有点血腥了：云尔市一王姓男子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几人忽然从一条巷子里冲出，把王姓男子活活打死，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
还有一个关于目击者的采访：“当时，就……很奇怪，我当时就在那里吃冰棍（指向自己当时所站的位置），那个死掉的人好好的走。忽然啊，刷的一下，就从那个巷子冲出许多壮汉啊，就把那个（死者）摁在地上狠狠地打，狠狠地打。我也不敢去阻止他们什么的，那几人都很壮啊，一米八几这样，我就报警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那天太阳挺大的，我居然看不清他们其中一人的脸，像涂了层颜料上去一样。”
太阳挺大，看不清脸？
受害者姓王。
被人围殴致死。
“王盛……”冰尼阳口中嘟囔着。
“什么王胜？王队长怎么了？”晓晨拿了瓶芬达正要给冰尼阳喝，他听见冰尼阳在这讲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什么，我和王队长上局游戏就有一个叫做王盛的人，盛开的盛，他就是在游戏里被人围殴致死。”
“嗯，你现在知道了吧，会投射到现实的。”晓晨把芬达递给冰尼阳，“你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吃小龙虾吗？”
“发信息给我妈先。”冰尼阳点开微信，给自己母亲发了条消息，开了芬达，喝了一口。
“不回来吃饭了？”冰母回。
“嗯，不回了。”
“你爸跟我说你们俱乐部的情况了，他最近酒喝得有点多，你记得劝劝他。”
哪里劝得动……冰尼阳刚想把这句发出去，想了想，删掉，重新打字：“我知道了。”发送。
“你家庭不是很好？”晓晨在一旁道。
“大学那会，我爸不知道怎么就喝酒上瘾了，没办法，戒不掉。”
“好吧，我只能祝福你父亲早日戒酒啰。”
晚饭时间到得挺快，王胜说的那家小龙虾店还不错，王胜点了包厢，服务生端来几大盘小龙虾，摆在桌子上。
不过人没有来齐，水业华没来，欧阳峰白也没来，来的只有王胜，詹狮麟，郑天，杨淼，晓晨以及冰尼阳。
“这是咸蛋黄味，这是蒜蓉，辣椒，原味。”服务生依次介绍。
“好的谢谢。”詹狮麟率先戴上手套，拿下几只虾，就开始剥。
“水队长没来么？”王胜扫视所有人之后说。
“拜访Blood去了，现在也没见回来。”杨淼答道。
“那到时候我们打包一点给他吃呗。”詹狮麟把剥出来的虾肉放进嘴里，“山峰也没来啊……”
王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低头一看，惊喜地叫了出来：“卧槽！小贝壳！”
“你喊什么小贝壳？”坐在王胜旁边的詹狮麟吓了一跳。
王胜把小贝壳抱在怀里，剥了一个小龙虾，小贝壳努力抬头，头在桌子上，王胜把虾肉放在离小贝壳的嘴巴比较近的地方，小贝壳用舌头一卷，虾肉就被它吃下去了。
“这是异世界的狗啊。”詹狮麟打量了一下小贝壳，“这么绿呢。”
“不是啊，这是牛啊。”王胜纠正詹狮麟，再剥了一只虾，喂给小贝壳，“吃肉的牛，你没见过吧？是不是很可爱？”
詹狮麟确信自家队长已经疯了，并且怀疑自己王队长的价值观是不是有点扭曲。
“他吃什么啊？ice。”王胜看向冰尼阳。
“什么，都吃。”
“蔬菜水果肉类？”
冰尼阳点头。
王胜把小贝壳放在地上，脱下手套，从自己背包里拿了几块三明治，撕开包装，很不要脸的把詹狮麟剥好的小龙虾塞进三明治里，然后放在地上。
杨淼和冰尼阳没忍住笑了。
“队长，三明治里没有肉的吗？”詹狮麟一脸黑线的看向王胜。
“给他吃吃虾不行吗？”王胜坐回位置上。
詹狮麟没再说什么，自己继续默默剥虾。
“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关于组织的。”杨淼用肩膀碰了碰冰尼阳。
“MOW。”冰尼阳脱口而出。
“也就那样吧，挺乱的，黑帮，然后有外国人混在里面，有几个人已经进去了。”
“Blood……水队长是不是认识他们的新人？”
“零泉么？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Blood原先就是一个电竞俱乐部，历史算久了，现在的Blood组织原本是LOL的分部来着，不过后来BloodLOL方面没出什么成绩，据说LOL分部各种待遇下滑，老板也没想着要把这个分部留下来，准备解散的时候，赶上游戏出来了，就勉强活下来了。”杨淼顿了顿，“不过Blood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游戏出来后，就把这个LOL分部留下来了，人也差不多换完了。”
“换完了？换俱乐部了？”
“不，全死了，现在连队长都是新的，就留下那么一两个吧，不过他们找人的速度也挺快的，留下Blood的却没几个。”
“哦……Blood队长叫什么啊？”
“柏银。”
“哪个bó啊？”
“木字旁加一个赤橙红绿青蓝紫的白。”
“哦。”冰尼阳虽然感觉杨淼刚刚说的话里面哪里有些不对，不过也没有管那么多，继续问：“那代号是什么呢？”
杨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摇摇头，“你自己拿手机查吧，我不记得那个单词念什么了，好像是柏树的英文。”
“cypress.”晓晨在一旁提醒，“c y p r e s s，你懂了吗？”
“哦，我懂了。”冰尼阳点点头，“水队长认识他吗？”
“在异世界认识的，”王胜一边喂着小贝壳一边道：“就是water带我的时候，柏银他的思路挺好的，就交了个简单的朋友。”
“柏银他……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一，水队长二十七，我二十五。”王胜道。
“这么年轻！”冰尼阳有点惊了。
“准确点来说是二十，他今年生日还没到。”王胜掐着指头算了算。
“您好。”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推开了，她端着十瓶啤酒，把啤酒一一放在桌子上，“店内搞活动，满三百元送啤酒十瓶。”
“那我看你们的啤酒是不好的啊，”冰尼阳开玩笑，“别人都送一两瓶，你们这直接送十瓶，是不是想把存货弄出去啊？”
服务员笑了笑，说了句用餐愉快就离开了。
“各位我们今天就喝一点。”王胜拿起一瓶啤酒，拿起开瓶器把盖开了，其他人举起了啤酒。
“干杯！”六瓶啤酒碰在一起。
这六个人的酒量，能说好的除了王胜以外其他全是渣渣，其余五个人没过多久就喝嗨了，啤酒也点上了，喝得还挺多。王胜依旧面无的喝着，冰尼阳还好，其余四个人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不喝了不喝了，”冰尼阳感觉头很晕，“难受。”
王胜无奈，他一个人不可能扶这一堆人回家，包厢里信号有些差，他走出包厢，想打个电话。
“喂，water，这边人喝多了，你能不能……”
“零泉的话……我会想办法的，毕竟他对你来说挺重要的是吧？”
“是，谢谢你了。”疲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