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源
青天·起源
第一章起源
“滴答”
“滴答”
“滴答”
……
黑色的河流流经大地，浩浩汤汤的军队一望无际，能轻易的感受到那股久经沙场的气势。如今他们携带着大量的物资，每个都巨大无比，甚至多数都大于下面个体的几倍，每个个体都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他们仿佛身负山岳而行。
“还有一半的路程！都打起精神来！”
队伍的前面是领队，那个看上去能使婴止啼的老脸正是其身经百战的成果，他在前面发出讯息：“嗯，加把劲！小伙子们，此番结束就可以休息了！”
‘黑河’继续流淌。
忽然，大地猛地震颤，一个庞然大物阻挡在队伍的前方。于是乎，这个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迅速瓦解，他们不约而同的弃掉物资四散而逃。时间不长，队伍又聚集起来，他们默默背起负责的物资，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似乎稀松平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而那引起地震的巨物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无法观测与计算的现象，我们从未理解，这就是自然的混沌了……”声音的来源无疑是个老者，而且看起来老的几乎掉渣了，队伍唯一不合群的老者在队长的旁边缓缓道来，作为全国屈指可数的学者，实际上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队伍几乎是在无视地形的高速行进，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那整齐划一的步伐。不过多久，队伍到达了目的地，他们开始有条不紊的把搬运物资，最终汇集到庞大而复杂的地下世界中，保证将最重要的食物第一时间储存起来。
“这里已经告一段落了，小子，对，就是你！劳烦你陪我向这个方向走走……嗯？停止搬运，快跟上！年轻人要听指挥才能干大事……”
“老，呃——前辈，教授，自古以来‘收集’作为‘王’的最高命令关系到我们以及整个国家的生存，除此之外的事情就意义甚微，特别是非常时期，据可靠消息——最近已经有好几支队伍下落不明，甚至传闻有国家消失的无踪无影！毫无征兆的灭亡，想想就可怕……”双方展开交流，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几乎掉渣的老者，另一个看起来则充满了青春活力。
“好了，好了，你这小子，罗里罗嗦的，老夫也透透底，我此番随行也是为了调查邻国消失的原因，听说你的身手在这也屈指可数，放宽心与我这把老骨头走一圈好处少不了你的！”
“嘿！教授，我身手可了得呢……”最终他们向队长交代了少许，便离开了大部队。
一老一少渐行渐远，年轻的小伙子回头眺望，自己的队伍已经融入了地平线。
“轰——！”
没有任何预兆，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地面出现恐怖的沟壑，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暴雨倾盆，天穹仿佛裂开了口子，天河倒灌，没有穷尽。
这是足以灭绝文明的灾害，庞大而复杂的地下王国没有丝毫抵御的可能，绝对的力量摧毁一切，一时间生灵涂炭。
一老一少，他们在远处看到了这无法形容的灾害，两者都呆若木鸡，在震惊中无法回过神来。
忽然，年轻队员从老者的面前消失，只剩下那佝偻孤单的身影，老者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年轻人的喋喋不休，老者喃喃自语：“这是末日吗……”
东域，华夏最高议会区（原帝都）。
市中心小学，操场上几个孩子聚在一处。
“老大，我记得书上说蚂蚁是二维的，它们感觉不到上下，只能向前向后或者向左向右……”一个孩子一边摆头一边绘声绘色的说道。
“哼，哼，这你就差点了，蚂蚁并非二维生物，打比方有会飞的你知道吗？再说那些二维的研究都只是思想实验……”
“老大牛逼！”
“停停停，管它是什么，有意思就行，哼，校园里竟然有蚂蚁窝！嗯——回头让俺爹去反映反映，就说有很多恶心又吓人虫子影响我学习，这才是我学分低的原因……话说回来，捅蚂蚁窝不管来几次都很有趣，你看你看！这东西挣扎的样子！像，多像你被老师点名时的样子，你看这动作，哈哈哈！！”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愉快，男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那个被奚落的孩子小声嘀咕，“评分差还不是因为行为……”
“头，快要上课了，我们快回去吧！”声音夹杂着些许不安。
“像往常一样，溜掉就好了，反正是最后一节课。”那个愉快的声音满是不在乎。
“不行的，头儿！至少这回不能溜！”小孩子手舞足蹈。
“哦？为啥呀？”他始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啊？你居然不知道？下节轮到我们班了，是个外面来的教授要讲些什么，听说很厉害，而且班主任说过要亲自点名的，甚至可能校长都会来的！”孩子摆出吓人的表情。
“教授算什么，大学的东西我也通透了。”孩子王摸了摸下巴。
……
小家伙们急急忙忙的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留下的瓶子倒在地上，瓶盖没有拧紧，使得少许水流出，不停滴答作响，“滴答，滴答……”像是敲着钟声，不知是为下面的王国，还是为谁……
明亮的教室，讲台上的男子环视室内一周，粉笔被修长的手指握住，他转身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板书，留下行云流水的楷书。本场的主题依旧是宇宙的诞生，演讲者是是帝都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之一，也是当代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与哲学家以及艺术家等等。
“世间万物都有诞生的时候，譬如说在座的你们，诞生于六年前的医院，例如我手中的粉笔，诞生于全球化的旧时代，就连我们的地球……”
教授年龄不大，几个月前刚成年，现在成年全球统一为十五岁。不过这也不算稀奇，毕竟当今22世纪人类迈入了新的发展阶段，标志是22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仰望星空计划”初级阶段完成，纪年统一为仰星历年，科学技术得以爆炸性的飞跃。
过去说闻道有早晚，术业有专攻，而如今基因工程的发展使得新生代个个都天赋异禀，加上量子信息技术的突破，使得每个人都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在22世纪，一个人常规的学习生涯，首先是零到三岁的早教，然后是三年的小学，接着是三年的中学，最后就是三年的大学。也就是说一个人上完大学仅仅才十二岁，他的创造力仍有无限的可能。
或许正因为如此，人类的科技才没有死去，依然在茁壮的成长。
22世纪仰星历年，量子技术登上历史舞台，这里的集大成者便是量子电脑——“图灵”。人们都相信它全知全能，不但能计算出人类文明的未来，而且还可以计算个人的未来。从前有句梗——我连宇宙的尽头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如今那话演变成——连“图灵”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回到年轻教授这里，他在如此信息发展的时代却谜团重重，当然他自我介绍也是随口就来，各种版本虽经不起推敲，但却能让当事人信服。“M，Mr M，M老师，M教授”就连姓名都是这种无所谓的代号，如同神一样的“图灵”像是忘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漏网之鱼，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就拿现在来说，他放着帝都小学最新的全息投影不用，却用着不知道从哪个历史博物馆拿来的黑板，当然不排除那是他“偷”来的。
对外M的面部表情管理保持在适龄的范围，即使这样，也完全没有那年少青春的感觉，同事们都觉得面对的是天山童姥。M来到帝都大学不久便荣登“老怪”组，而且是圈子里头勾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