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每个人眼中的那个男人
翌日早晨。
“叮铃铃叮铃铃！”
沈洋睡眼惺忪的划掉闹钟，翻开被子。
下楼后，沈洋来到餐桌前，发现沈陌已经正襟危坐，等着开饭。
沈洋走到沈陌背后，顺了顺他的背，有些羡慕：
“你怎么坐这么正啊！”
沈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沈洋。
大门打开，奶奶提着两个大袋子，笑呵呵的从外面走进来。
沈洋连忙上前，接过手中的食物，放到餐桌上，奶奶从厨房取了几个盘子，将这些拿出来分。
有包子、油条、韭菜盒子、热干面、白粥、米酒汤圆和豆浆。
沈陌看着这些食物，有些好奇。
他端着自己的小碗，满脸谨慎，筷子动来动去，这夹一个那夹一个，时不时抬起头，学习一下沈洋是怎么吃的。
沈洋灌下一碗热乎乎的米酒，用余光打量着沈陌，感觉挺有意思的。
沈洋想了想，伸出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个灌汤包。
那边，沈陌也在关注沈洋，他也夹起一个灌汤包。
“噗！”
汤包破裂，鲜美的汤汁溅到干净的衣服上，留下几点刺目的油污。
沈洋盯着筷子，有些惊愕。
奶奶关心的看着沈洋，从餐桌上抽出几张纸巾，给沈洋擦着，可是油污顽固，还是留下了一些斑点。
不是……为什么我的破了？
沈洋陷入沉思，一觉醒来，力量似乎又变强了。
不过，这汤汁有点多啊……
沈洋看向沈陌那边，他正将一个破了皮的汤包往嘴里塞。
感受到沈洋的目光后，沈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又夹了一个汤包，晃了晃，整个放到嘴里。
这个小混蛋！
奶奶擦完沈洋的衣服后，又抽了几张纸，擦着桌子，有些好笑：“你们这两娃儿，吃的到处都是！”
“你啊，跟你爸爸小时候一样，吃了这么多次，还是会把汤包弄破。”
奶奶又递给沈洋一张纸巾。
沈洋接下纸巾，又往嘴里塞了几个包子，咽下后，擦了擦嘴。
沈陌也吃完了，他端坐在桌前，有些出神。
奶奶问沈洋：“小洋，你莫时候去上学？”
沈洋回道：“请了上午的假，我中午去学校，午饭不用煮我的。”
奶奶轻轻摸着沈陌的头，对沈洋说道：“阿陌昨天才来，你带他认一下家！”
奶奶慈祥的笑着：“看看阿陌有没有需要的东西。这孩子怕生，缺什么也不说，奶奶也不懂你们现在的娃要用什么，你帮奶奶看看，奶奶出去买。”
沈洋点头，看着沈陌一幅懒洋洋的样子，把他拉起来，笑骂道：“别赖着，又不是小孩子！”
沈洋带着沈陌在房子里到处逛着，暗自记下沈陌缺少的生活用品，打算帮他买齐。
大致都看了一遍后，沈洋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握住门把手，看上去有些犹豫。
沈陌看了眼沈洋，这位哥哥在几次路过这间房，都有意无意的漏过了，看来这里有一些特殊的意义。
这样想着，却见沈洋轻轻推开房门。
一束阳光自窗口射入，照亮了整个房间。
书，很多的书。
三面墙都放上书橱，大大小小的书籍摆放的整齐有序。
窗前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一摞米黄色的纸张，纸张上压着一瓶墨水和一只没合盖的钢笔。
“啊！上次忘记把笔盖盖上。”沈洋拍了拍额头，走了过去，拿起笔盯着看。
沈陌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书橱，打量着里面的藏书。
数量很多，各种类型都有一些，不过大多是一些历史和人文方面的书。
偶尔还能看见摆成一排的道书，还有一些佛经以及诸子百家的文章。
沈陌从中挑出一本书，从头翻了翻，若有所思。
沈洋在那里给钢笔灌墨，对着沈陌说道：“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沈陌隐隐猜到一个答案，但没有说，他拿着手中的书，在沈洋身旁坐下。
沈洋握着笔，在纸上无意识的画着，有些追忆的说道：
“这是爸爸的书房。”
沈陌动容，目光从这些草稿纸上挪开，望向房间里的陈设。
沈洋看这笔没坏，合上盖子，把笔放到一边，他望着沈陌，有些好奇：
“在你心中，爸爸是什么样子呢？”
沈陌低下头思索片刻，说道：“站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沈洋听后，自嘲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确定自己就是我的弟弟，可我记忆里的爸爸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他和天底下其他人家的爸爸一样，自小对我就严格要求，让我学这个学那个，我要是想偷懒，他会责备我，会罚我更多。”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管回来的时候心情是好是坏，行动是缓是急，他都会恢复到面如表情，他会板着脸问我有没有用功，问我是不是在偷懒。”
沈洋撕下这页画满涂鸦的纸，丢入垃圾篓里，继续说道：
“在遇到你们这些人之前，我没想过会有一个仙人做弟弟，更没想到看上去平凡的父亲或许也会有一段波澜壮阔的传奇故事。”
沈洋轻轻吐了口气，陈青水和他聊了很多，让他对仙界，天界都有了一些了解。
悠悠十万载，一世一天路，每一世都会有各大世家帝族、隐世大仙出世，他们踏上了这一世天路，来到了古名为天的人间。
爸爸也曾是其中一员吗，他也在寻找所谓的终极之谜吗？
他在人间留下了我，在天界留下了沈陌，是为了这一世吗？
他又去了哪里？
沈洋开口道：“爸爸消失的很突然，奶奶说他只是出差去了，可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沈陌脸色有些苍白，点了点头。
沈洋摸着桌面，问道：“你有线索吗？”
沈陌点头，说道：“有一些。”
沈洋看着沈陌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可不可以带上我？”
“好！”
沈陌答应的很干脆，好像不懂什么是拒绝。
沈陌想了想，补充一句：“你得先活下来。”
“活……活下来？！”
话题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