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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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九十七话

将军府照壁后摆了一院子海棠。一簇簇都在瓷瓶里插着,成了一片花海。一眼望去让人惊喜不已。

祁盏愣愣神,缓缓问道:“海棠花期早就过了,这是……怎么弄来的?”

一棠侧目看美人错愕,甚比花娇俏。“殿下不走近瞧瞧?”

走近几步,祁盏伸手轻触,惊讶发觉,这不是海棠花,竟都是剪成海棠花的白纸,后被绑在了花枝上。“一棠先生,这......”

“这是阿胥命人在殿下回来之前加急做出来的。殿下受了一场苦,回来的时候,得得点甜吧。”一棠含笑看着祁盏。祁盏喃喃道:“是了,海棠无香,这正好可以以假乱真了。”立在院落中看了许久,风离胥等不及,才从正明堂出来,倚在门边看祁盏。

转身一刹,祁盏正好看到风离胥。

她缓缓走去,福了福身子。“多谢将军了。”

风离胥手心渗汗,他故作镇定淡然。“哦。无事,你平安出来就好,我命蝶月备下了热水,你可沐浴,之后还让厨房烧了几道菜一道热汤,你多少进一些。”

祁盏歪头,目露不解。

这人何时转性了?如此心细温柔,倒不像他往日作风。

“多谢将军。”

祁盏又福了福身子,转身欲走。

“你————你可喜欢?”风离胥没忍住,问了祁盏一句。“就是海棠......今日匆忙,我也没让人准备全乎了,还是有些粗糙……”

祁盏转头望向他,似笑非笑道:“这假海棠真壮观,将军有心了。但本宫还是更喜欢真的。”

她这一句话说的什么,风离胥没细听,他光顾着看她了。

她又灵又娇,说绝色压过京城所有女子也不为过。

回落霄洲之后,许苒筠和蝶月带人早早等候了,几人见面,不免得哭了一场。

许苒筠手握祁盏的双手,“我真的是吓死了,一度以为皇上不会再饶过你们了......”祁盏安抚她:“不会的,我们既然敢去,就是知道父王定不会一辈子把我们关在那个地方的。”许苒筠点点头,“是了,是了......若瓷,你定是累极了吧,快去沐浴更衣吧。”

祁盏笑道:“不急不急,我想看看梓粟。”

说罢,穗儿便让人抱来了梓粟。梓粟还认得祁盏,被她抱着一直叫“母亲”。

“转眼我们梓粟也快一岁了。”祁盏想到娴柠,不禁面色一忧。许苒筠接过孩子,“你快些去沐浴吧,剩下的我来安排。”

“嗯。”祁盏甜笑。

风离胥回了穿林阁,吃吃笑了。

“我没骗将军吧?”

璟谰忽然从屏风后走出。

风离胥连忙恢复往日冷面。“你何时来的?”

“我只是来瞧一眼而已。刚来不久。”璟谰坐下,给自己斟茶。“照着我说的,七妹妹是跟往日不同了吧?”

“......只是说话柔软了些,我看也没什么不同。”风离胥嘴硬。

璟谰也不恼。“是么?既然这样,那我便走了。”

“等一下——————”风离胥唤住他。静默一刻,他面上似是难言,抬手给璟谰添了茶。“你,你可知道,曜灵……喜欢什么样的?什么样子能讨她喜欢?让她真心侍奉?”他太想祁盏了,今夜根本无法自己入睡。

璟谰挑眉,一笑尽显得意。“你杀了我,把我的皮穿上她就喜欢你了。”

“我看你是想死——————”

“说笑罢了!”璟谰随时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将军这问不着我呀。”他若是说了,岂不是暴露了。

风离胥长叹。“是啊,这种事急不得。今日她就挺好,见我不怕了,还温温和和的……”璟谰看风离胥满足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从心底泛起一阵酸楚。

“我虽不懂,但我到底是跟七妹妹相识多年了。嗯……有些事你听听,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看,总不会更差了。”他押了口茶,对风离胥说道。风离胥眼眸一亮,不自觉正襟危坐。

璟谰道:“一会儿你去找七妹妹,就拿个送甜水的由头,送去一小盅雪梨露或者一小盅牛乳膏;她一吃甜的就会松快一些,到时你就拿一盒桂露油之类的,说她皮肤干,给她涂上……对了,你万万不能强迫她。她不喜欢的。”他没发觉,说着时候,自己竟是苦笑。

风离胥起身,“那我就去备下。你……”他一转身,璟谰已经不见了。

入了深夜,祁盏与许苒筠还未叙完。

两人坐在摇篮床前,低声叙。许苒筠给梓粟掖好被子,“你不在时候,将军请了左先生,去给张姨娘看了身子,想来定是很想让她怀上了。”

“那多好啊。浅墨姐姐跟将军自幼相识,多年的情分也该有个孩子了。”祁盏道。

“张姨娘这几日整日不出房门,就只吃补药。也不知能不能遂了愿。看我们梓粟,这模样白白胖胖的,谁看都喜欢,将军想来不会因张姨娘的孩子而去苛刻梓粟吧?”许苒筠略是担忧。祁盏道:“他有我呢。我定不会让他受了委屈的。”

许苒筠道:“沉香苑也眼看着要修整好了。唉,如今也没人再提公爹的事了。”

“我会在心里一直记着他的。”祁盏道。“就算沉香苑新修好了,住进了别人,我也不会忘记爹爹的。”

“殿下——————”蝶月进来低声道:“将军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他怎不让人通报?”祁盏警觉回想方才说过的话有无不妥。蝶月扶她起来,祁盏对许苒筠道:“姐姐,今夜要不还是带梓粟回你那儿睡吧。”

许苒筠跟着起身,“将军要做什么?”

“我怕我们起了争执,吓着了孩子。”祁盏出了卧房,“将军怎么还未歇息呀?这都打了更了。”

风离胥看祁盏肤白透粉,自然添了几分心痒。“嗯,想来瞧你一眼。对了,给你带了些雪梨水,还冒着热气儿呢,你尝尝。”

“多谢将军。还是请苒筠姐姐带回去用吧,姐姐今日为了接我回府,忙了一天,恐是连口热水都没喝囫囵。”祁盏握住许苒筠的手,“姐姐带回去吧,梓粟半夜起来发癔症的时候也可以让他进一些安神。”许苒筠真是为难,“这......这恐是不妥吧?”

祁盏怯怯去看风离胥,“将军不会生气吧?”

“无碍。苒筠就拿走吧。”风离胥略微挫败,祁盏根本不买账。

他看许苒筠一眼,许苒筠也不敢耽搁,命人带上梓粟直接走了。

“将军也早些歇息吧。”祁盏转身进了卧房,风离胥跟上去。“曜灵,你在宫里这一月皮肤都看着干了,刚沐浴完,我这儿有一盒茶花籽油膏,帮你涂上可好?”

“啊?”祁盏一听连忙扒开衣领对铜镜。

别说,这一看还真觉身上皮肤有干纹。她对风离胥道:“还是不麻烦将军了,明日本宫叫蝶月来涂抹就好。”

“嗯,你晚上涂上次日早上皮肤就润了。要不,我出去,你叫蝶月涂上吧。我去叫她,她兴许没睡。”别看只是两句话,可真是银牙咬碎,搁着以往,打死他都耐不下性子说这种商量话。

果然祁盏心觉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转变了。她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道:“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温柔?”

暗自一喜,风离胥学着璟谰教他的话,“这样待你不好么?我说了不会强迫你的,说到必然会做到。”

“……”

“我出去叫蝶月。”

“太晚了,想是大家都睡了吧。”祁盏坐在床边,“还是劳烦将军……吧。”她说完,似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说了,脸颊还红了。风离胥按耐自己,一步步过去,掏出瓷瓶,看祁盏解开衣带趴在床上。

冰瓷映灯,她浑身通透无暇。

深吸几口气,风离胥打开瓷瓶,从中挖出了一大块茶花籽油膏。祁盏被后背凉意激得一颤,一直紧绷。那风离胥常年练武打仗,一双手早就老茧叠叠,粗糙得很,祁盏皱眉受着。她去看香炉青烟,丝丝袅袅。

此时风离胥才是心猿意马。他只得说话才不会露出马脚。“曜灵,这几日都辛苦你了,你也没让人跟我捎信儿,给你的东西你也不要……俺在府里看这沉香苑快修建好了,那里比较大,你要不要搬到沉香苑?”

“……本宫就喜欢这儿。”祁盏小声道。

“成。那你就安稳住着。只是……哎,浅墨这几日有些食欲不佳,我今早看,恐怕是有了,明日再叫左二来看。而后她同我说,要真是有了,就想求我把沉香苑给她住,毕竟那儿大,她也好安胎。我想着,你是当家大夫人,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是么?”风离胥细致地给祁盏每寸肌肤浸润。他从未如此小心翼翼。

祁盏道:“怎么都好。只要浅墨姐姐舒服,本宫什么都愿意拨给姐姐用。”

风离胥手慢了,“浅墨也有了孩子……曜灵,你就不曾想过跟我有个孩子?”

祁盏不回应。

低低叹了口气,风离胥道:“不过这种事不急。我也希望你是在接受我之后,心甘情愿地为我生下孩子。我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忍受父母不睦。”他说罢,只听到了平稳呼吸声。

祁盏不知何时睡着了。

风离胥忍着悸动,翻过她的身子帮她拢好衣领。又嫌不够,便俯身上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不敢再进一步,他再在一旁火烧火燎,也只能静静置着,冷下来才敢躺到祁盏身边,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跟着睡下。他对祁盏说的话皆是他的心里话,太久无人听过他内心话了,至于他说了自己都紧张得很。

次日下朝之后,祁祜出大殿,不少人侧目偷瞟他。想来这一月不见,各自的心思也都不同吧。

“止安。”方玄剑跟上他,“你怎么走得这般快啊。我还有话同你说呢。”

“是啊止安,我们也一月没聚了。”左丘琅烨跟上道。祁祜苦笑:“你们还是离我远些罢,别惹得你们一身腥臭。”

“你说什么呢。”方玄剑忽然正色。

祁祜头次见他对自己动怒,连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如今我的地位也不稳,有些自身难保......”

“自身难保也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宗南初上去拿笏板打了他一下,“我们反正就跟着你,这都是小时候发过誓的。你若是真心为我们想,就好好的。”

祁元也跟上来抱住祁祜胳膊,“哥哥,你别这么说话,我心里还怪难受的。”

祁祜叹气,“我这不是不想连累你们吗。若你们孑然一身,那我也不说什么。你们谁不是拖家带口,稍有不慎便连带着一家老小。我也害怕担不起。”

方玄剑跟着他叹道:“我也想过了。我们也得好好辅佐你的。”

“什么意思?”祁祜感觉不对。

方玄剑拱手道:“我已经向皇上提了,自愿前去献国镇压。若是需要,还得谈判。”

“什么——————”祁祜笏板掉了,祁苍眼尖,立刻帮他捡起。那祁祜才不顾身边人都人少,一把扯住方玄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可知这真是险境呐!!”

“哥哥————”祁元抱着他的腰,祁苍用力分着两人。“止安,止安你别在这里说......”

剩下的人也都抓着祁祜,“你先放开玄剑,止安————”

方玄剑倒是淡然:“不必这样的,止安,我早就想好了。在前朝怎么都不是办法......”

“那前方是虎口————你若是死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要我一辈子活在失去你的悲痛里吗?!”祁祜喝道。方玄剑去抓他的手腕,“你是王储,你该冷血的。止安,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心里悲痛......”

“你————”

祁祜声音一大,一旁群臣都驻足窃窃私语。

方予匆匆上来:“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大人,你为何不管玄剑?他要上前线的事你为何不拦着?!”祁祜质问。方予拱手行大礼:“太子殿下息怒————这是老臣应允的。我祖上三代皆任我朝重职,家国有难,我们无后退之理,只要朝廷需要,我们在所不辞————”

宗南初急忙扶他起来,“方大人,您先回去,太子殿下还生别的气呢,我们会说开的......”

祁祜放开了方玄剑,心头憋屈。

祁苍道:“止安,还是去东宫说罢,在这里也不好看,大家都看着呢......”

祁祜拿过他手中笏板,转身而去。几人连忙跟上,离了大殿前,走上宫道,一旁人少些了,几人才敢松口气。祁元紧紧跟在祁祜身边,“哥,你生气了么?”

“是啊,我生气。我生我的气,我没用,让玄剑犯险,我更生玄剑的气,不跟我商量,就决定这么大的事。”祁祜厉声道。

方玄剑始终不语。

他们离了大殿前,公孙不冥带人跟上了祁祜。“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嘛,在这里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看公孙不冥来了,祁祜才消了些气。“我不是怀疑玄剑,他是我们里面最能文能武的,但我就是担心......我担心他离开咱们,连个照应都没有......”

正说着,身后忽然有人接话:“太子殿下闹了这一出,可不像是皇上面前的模样了————”

祁祜怒转身:“风离胥,本宫在父王面前什么样啊?”

“犹记得可是什么都不怕,怎么畏首畏尾起来了?皇上慈悲将殿下放了出来,殿下是该收敛些的。”风离胥讥讽笑道。“臣只是没曾想,一个宫妃能让太子殿下如此乱了阵脚,真是可惜了。”

“大将军此言差矣,若皇上在此,太子殿下也并不会畏首畏尾。”公孙不冥在众人犯怒之际站了出来。

风离胥打量了一眼公孙不冥,“如今你也算是得了便宜了,站了太子这边说话就是硬气了不少吧,当年你帮着我多少次,就不用我再细说了吧?”

公孙不冥突然被定住,浑身发麻。

祁元上前:“你少扯些当年的事。既是他当年帮着你,你不也不念旧情,把他害到了这步田地么?这么说来,你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呢?”风离胥冷笑一声:“淳王殿下才是此言差矣吧,他在这宫里,倒是求之不得的事吧。”

祁元作势要反驳他,祁苍摁住他的肩,道:“大将军这话可真是偏见了,你从未在宫中住过一日,自然是不懂这宫里的苦。”

“是么?”

“你回去问问若瓷吧。要是她愿意同你讲。行了,我们也不爱跟你在这里耽搁,将军请快步先行。”祁苍真无心让兄弟们跟他争辩,便让风离胥先走。

不知为何,风离胥感到了羞辱。明明祁苍无一句重话,他却感到一种高高在上,视自己如蝼蚁的羞辱。

他走后,祁祜唤了一声公孙不冥,“你怎么啦?”

公孙不冥面色难堪,轻摇头,“殿下,你得信我,当年我真是无心的,很多事我没想到帮了他,却让你们遭了秧。”

“你念着这些作甚。他是个疯子,说的疯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听,也不会信,你且放心,我既说了让你安稳在身边,就定会信你。”祁祜冲他莞尔一笑。眼眸一收,公孙不冥直接问道:“若是我和旁人一同说了分两拨的话,你也先信我?”他问完,才觉得逾越。

其他人都侧目看他,公孙不冥不想去看他们的神色如何,也不想去猜。

祁祜心知,他心中不安。亦或是说,他心中从来就不曾安稳过,也从未真的信过谁。

“好吧,我就明说了,除非你说的,不然关于你的我谁也不信。”祁祜不在乎他们身处何地,只要公孙不冥能心安。

公孙不冥双唇颤了颤,祁祜又道:“但你不能骗我。我会伤心。”

“我……不会……”

“我也信你。”祁元上来对公孙不冥安抚一笑,“你尽可以放肆喜欢我们,你且放心,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孙不冥险些落泪。方玄剑上来道:“就算我们之间破碎过,如今大家都在一起了,就说出让人伤心的话了。不冥,你也信我们,行么?”

“是……我信的……”公孙不冥哑着嗓子嗫嚅。

这番下来,几人才到了东宫。

而这厢风离胥回了将军府,祁盏正在抱着梓粟看池边风景。

“母亲,大鸟……”

“哦,梓粟啊,那是大雁。大雁飞走了,不会在这里过冬的。这里真的太冷了。”祁盏温柔放下他,梓粟走路已经稳了不少。

祁盏转头看到风离胥在看她,只是他一直不过来。这目光看得她心中发毛。

忽起了一阵风,祁盏连忙命蝶月给梓粟添衣。一旁许苒筠道,“将军立在哪儿已经很久了,连朝服都未换下,想来是有话同若瓷讲吧?”

祁盏敷衍笑笑,“不是吧,那他为何不过来。哈哈,姐姐你瞧他转身走了……”看人走了,她收起笑。心觉好生无趣。

许苒筠道:“这会子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去看看我的哥嫂了,这天越发冷了,他们做活不行,我得给他们送些东西帮着他们过冬。若瓷,你的车……”

“哦,早早给姐姐备下了。我叫穗儿派了两个能干机灵的跟你去。我给给哥嫂备下了些薄礼,姐姐定要让哥嫂收下。”祁盏道。许苒筠“哎!”了一声,“你破费这些作甚,平日里我给的都够他们花了,他们可是沾了我得光呢。这账我没给他们算也就罢了,要拿着你的,实在不妥。”

祁盏与她相握,“这当然妥。你是我的姐姐,他们就也是我的哥嫂……当年……因我被拔了手指甲,这个事我还不清……”她愧疚不已。许苒筠摇头,“我都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行了,我这从城外回来定是天黑,闲话不多说了。”

“嗯,姐姐一路顺风。”祁盏抱起梓粟跟许苒筠告别后,看连阴了几日,今日天暖,便想着带梓粟在再外面多待一会儿。

刚带着孩子离开湖边,便有人从身后唤住了她。

“公主殿下……”钱挽禾行了个礼。

祁盏点头,“姐姐快些起来吧。”钱挽禾温婉一笑,“殿下真的好兴致。将军在房中可很是苦闷呢……”

祁盏脸僵,却还是故作温柔可爱,“什么?为何苦闷呀?又要上前线打仗去了?”呵呵,他要上前线,前脚走祁盏后脚就要去找璟谰。

钱挽禾道:“殿下是真不知?”

“啊?”祁盏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