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神仙水

董清玄向前走去，二丫头连忙去追。

董清玄所去的方向正是夜市敞开的地方。每晚，那里都热闹得很，小贩叫卖声不绝。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市井之内，千灯照碧云。那里什么新奇玩意都有卖的，瓦舍也都敞开着。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了过来，端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瓷瓶，男子说道：“公子，这里头都是神仙水，只要喝了这神仙水，你就能心想事成。如果老了病了残了，只要喝上一口神仙水，就能返老还童，生龙活虎。怎么样？公子要不买上一瓶。可以给你便宜一点，就十两。”

二丫头眼睛都直了，被这个数目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十两？他怎么不去抢呢？

“真有这么神奇？”董清玄笑着问道。

那男子四下看了看，并将盒子盖好，往董清玄身边凑了凑，董清玄避了避。男子便识相地不再往前了，悄悄地说道：“不瞒你说，我这神仙水是从郡守大人那里得来的，用了特殊的材料，包治百病，特别是肺痨。”

“郡守跟你有买卖？”董清玄问道。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到底买不买？你不买的话我就走了，不跟你在这磨了，耽误了我做生意。”男子烦躁地说道。

“你先打开。”董清玄道，他倒要看看，这神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还有包治百病的作用。

“那你买不买？”小贩问道。

“打开。”

小贩不知不觉地就把盒子打开，往前递了递。不是出于有意识的动作，倒像是被人用木偶线操纵着一样。

突然，一个衣冠不整，头发乱蓬蓬的妇女癫笑着跑了过来，直接撞掉了男子手中的盒子。伴随着清脆的瓷碎声，瓷瓶碎了，“神仙水”倒了一地。

二丫头不禁惊圆了眼。这神仙水的颜色竟不是她想象的透明色，而是鲜艳的朱红色，比朱红色还要暗一些，就像血一样。隐隐约约，她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男子的眼都直了，接着，他捂着胸口，一副肉痛心痛的样子，想哭又哭不出来。片刻之后，他一副恼火的样子，气愤地指着董清玄，说道：“就是你让我打开的！如果不是你让我打开，我这神仙水也不会打碎，不赔我神仙水就把你告官府去。”

董清玄看着男子气红的脸，又叫他气得跳脚，那眼神就像看猴子一样看着男子，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又不是我打碎的，你凭什么叫我赔？”

小贩气得牙痒痒。确实不是董清玄打碎的，他没理让人家赔，就算去告官府，官府也不会让董清玄赔钱。可是……难不成让那个疯子赔？得了吧，疯子的家人都不知道是谁，而且那疯子穿得寒摻，叫她赔她也赔不起。不过……那疯子为何看着那么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男子收回目光，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起了。二丫头不禁汗颜，讲不过就开始赖皮起了？她小时候跟奶奶撒娇要糖葫芦吃就是这样的，面前的这位已经而立了，他不丢人的嘛！

男子一边撒泼打滚，一边哭喊着：“大家快来看看，就是这人打碎了我的东西！还不想给我赔钱！别让他走啊！”

男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会，董清玄一直在旁边看着，可周围就是没人来，没人为男子评理。

折腾了好大一会，男子累了，躺在地上歇着。一只狗狗过来了，停在了碎片旁边，然后用舌头舔着地上的神仙水。它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董清玄厉声问道：“你这神仙水真是郡守给你的？”

小贩白了他一眼，说道：“别给我岔话，不赔钱就别想走！”

一群巡逻的衙役从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