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玩转科学的“艺术家”(上、下册)》自2017年6月出版以来,先后入选了2017年度“中华优秀科普图书榜”(10种)、“成人原创”项目和第十三届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推荐图书,并重印4次。我想,可能是由于此套书独辟蹊径的选题、逐渐深入的“三段式”演绎论述和不拘一格的图文展示形式吸引了评委和读者,所以才有了这些小小的成就。
记得当时我在这套书的“序”中临近结尾处这样写道:
可能任何事物发展到至高阶段都会形成融会贯通的态势,某一历史阶段拥有最高境界的“科学的艺术家”和“艺术的科学家”都不例外。如果我们再写一部名为《玩转艺术的“科学家”》的作品,就会发现古今中外还有着如卢克莱修、屈原、郭熙、但丁、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丢勒、莫奈、塞尚、毕加索、达利、埃舍尔、姜斯、波洛克、爱伦·坡、康定斯基、蒙德里安、杜斯伯格、杜尚、巴拉、马格里特、黄宾虹、吴冠中等许多“艺术的科学家”存在——这些与《玩转科学的“艺术家”》对应的人物按照自然宇宙基本的对称原理存在着。
后来我的同道好友、山水画家和书法家张宏生在中国科普作家协会官网发表了一篇对这套书的书评——《艺术与科学“交集”的力量》,文章的最后他提出了“我们期待刘夕庆先生这本书的姊妹篇《玩转艺术的‘科学家’》早日问世”的期望。于是,我于2018年向人民邮电出版社表明了想再写一本与《玩转科学的“艺术家”》相对应的图书《玩转艺术的“科学家”》的心愿,原先的责任编辑韦毅女士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开始安排,并很快由接任责任编辑李宁女士告知我出版社对此书已正式列选。这意味着,我又要完成一个科学与艺术“反转”的任务。
虽说列选顺利,可写好它并不是那么容易。原先我在上套书的“序”中激情写出的一大串名字,后经仔细一看,发现大都是自己所熟悉的画家。但艺术并不是只有绘画,虽说绘画在艺术中占有绝对重要的位置,但艺术包含的门类太多,不论粗分还是细分都不亚于对科学学科的划分。要想写好这本书并且对得起这本书的名字,就应涵盖尽可能多的艺术门类及其名家,以及相互交融的学科,从而达到真正的科学和艺术相融合的目标。而除了绘画外,我对其他艺术领域的了解是有限的,如果写出的是一本《玩转科学的“画家”》,又怎么能与“玩转科学的‘艺术家’”这一最初设想的主题相称呢?为此,我恶补了一些这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再去涉及的其他艺术领域的知识,并且置换了书稿中的一些人物。
既然本书涉及多样的艺术门类并交融了相关科学知识,首先就要有点“艺术范儿”。为此,在每篇的一开始,我用自己创作的富有创意的“玩转艺术的‘科学家’”肖像打头,紧接着以小诗介绍主人公的形式作为每个开篇的“序曲”,然后再以精简的主标题凸显某人、某艺术、某学科之间的关联,并以此作为正文的开端。每篇的正文一般都有3个小标题,因为这些名家除了对艺术与科学的双重热爱外,不少人还拥有思想和实践两方面的成就,并且大多数人不止在一个领域做出了贡献,特别是他们为科学创新打头阵的艺术性思想。
刚开始,我想让这本书在篇幅和收录的人数上与《玩转科学的“艺术家”》完全对称,后来又想到应该接受上套书的经验和教训,将46人都写入一本书,这样对于读者可做到每篇精简易读,但写下来才知道,有许多故事和分析如果篇幅太小实在讲不清。最后经与责任编辑商榷,我决定用人数减半的办法来解决。然而这一减半不要紧,却让我这个足球迷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数字“23”——就像参加足球世界杯这样的正式国际比赛,参赛国的队伍必须上报国际足联一个“23人大名单”,这实在让我感到有点意外和激动。再加上编辑一再强调要选对人,才能保证此书的出版效果,我想自己一定要像那些名教头们在大赛前物色23名参赛队员一样,对书中收入的人和事精挑细选。
一支好的足球队需要一位优秀的教练,那是不言而喻的,这就好比一本好书出自一位优秀的作者一样。同样,一支优秀的球队离不开23名好球员的精湛球技——我在写作本书之前就遇到了这样的人物选择问题。足球赛上场的有前锋、中场、后卫和守门员这4个位置的球员,与此相仿,艺术也存在花样繁多的形式,且还有种族、民族、国家(或地区)、门类等之分。对于整个世界而言,艺术与科学的发展也和足球的发展一样呈现不均衡的局面。而我写的这本《玩转艺术的“科学家”》也会像球赛一样,只有将合适的“科学家”安排到书中合适的位置上,才可能产生令人赏心悦目的观赏效果,直至赢得“比赛”……
当我经过反复思考布局好入选人物后,我就开始想这些人是不是具有代表性,他们是否在人类几千年文明史的发展中起到了引领科学思想的作用。书中这23位艺术大家,没有哪一位是去掉科学支撑也能铸成如此伟大成就的人——就像《玩转科学的“艺术家”》中那46位科学大师,没有哪一位是除去艺术融入还能铸成伟大成就的人一样;那些想玩弄或逃避科学的所谓纯艺术的人是不可能成为艺术巨匠的。
爱因斯坦的名言——“没有宗教的科学是瞎子,没有科学的宗教是跛子”——在这里可以被套用:没有艺术的科学只是一副缺乏血肉的骨架,而没有科学的艺术则是一个没有行动力的瘫子。
不少探讨“第三种文化”与“后现代科学”的书籍都讲到过,艺术与科学同宗同源。可是还是有许多人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就像现在国际上有关学术界说的“数学是一门自由创新的艺术”一样不好理解。为此,我举一个不一定恰当但每个人都好理解的例子来说明问题:科学好比一棵树开花结果后所结的种子,其中包含着这种树严格有序且稳定的遗传基因,而这些“科学种子”的结成,必须要有“艺术花朵”的色形诱惑和迷人芳香,才能引来蜜蜂、彩蝶等的授粉,否则“科学种子”就只能空有其表、无法繁衍后代。其中“艺术花朵”方面充满不确定性和戏剧性,而“科学种子”相对稳定并有规律可循。但如果没有这二者的融合,世界就不会那么丰富多彩,更不要谈什么繁中有序了——不知这样的比喻能不能让读者更明白一些。
因为在上套书的“序”中我已经对很多相关问题进行了较多说明,所以作为它的姊妹篇,本书的“序”就可以“偷懒”一些,不必说得太多,否则会有重复之感。但有一种情况这里可以强调一下,那就是大多数人会对没有公式和证明的艺术青睐有加,这就有可能导致光看书名的话,关注此书的人数有可能超过上套书。但不要忘记一点,科普作家都是借助吸引人的不同艺术性选题或形式,来达到融合地进行科学普及之目的的。